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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02章 暗夜曲聲 文 / 夜雨晨曦

    「跟我走,你不需要知道這麼多!」

    「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

    他的眼神熾熱得似要將她融化,為什麼?為什麼她可以明顯地看出那雙明亮的眸子裡閃爍著的是,,是愛意,她該如何是好,她是不可能跟他離開的,此生此世,她唯一願意守護的,不是眼前的他。

    「如果我說不呢?」她抬眸堅定地望著他,她在賭,賭他是否願意,將她想要的幸福留給她。

    澄明的眸子閃過一絲失落,紫逸飛的心似被什麼劃了一下的痛:「你就這麼想留在他的身邊!」他垂下眼,神色間帶著著幾分泱然。

    「教主,你忘了當年你的瑾妃離開你的時候那種刻骨銘心的痛了麼,試問,誰願意去接受這種痛呢?」

    一聲冷吟,他緩緩開口道:「你居然知道瑾兒,想必是若暄告訴你的!」直視她的眼眸,清澈如深潭般的眸子似正在泛著漣漪,他輕輕地說道:「琉雲,你會後悔的,在他的身邊,你只會受傷,身和心,都是!」

    一抹絕美的笑在唇邊綻開:「我無怨無悔!」

    他冷笑:「好一個無怨無悔!」抬起她的下頜:「既然你如此堅決,我就成全你們,琉雲,如果哪天你受到了傷害,我會毫不猶豫地幫你殺了南宮羽!」

    猛然抬頭望著他,眼裡閃爍著迷離:「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沒有回答她的話,他放開她,轉身從窗戶跳了出去,只留下一陣涼風,拂過她的耳畔的碎發,她微微楞了片刻,終於反應,走到窗前,藉著微弱的燈光,她望向那抹黑影,飛過樹梢,飛過屋頂,飛過高牆,她是賭勝了麼,但是,那抹黑影在她看來,為什麼卻是這般的落寞。

    然而,誰也看不見,此時,在暗處裡的人露出了狡詐的笑。

    次日。

    清幽的梅香縈繞在御花堂的迴廊之內,廊外,是清水般明澈的天空,天際浮雲遊蕩,淡白的日光彷彿牛乳般從樹梢傾瀉下來,照在人的身上,帶來洋洋的暖意。

    司徒澈背著手立在廊下,聽憑柔和的風掀起他淡灰的袍角,在身側凌空翻飛。

    遠遠的,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漸漸接近了,驀地的他的身後停住,司徒澈淡淡地回頭,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令他無法保持淡定的臉。

    「夫人」他低喃,愕然地望著藍雨蝶臉上幽深的明眸。

    藍雨蝶輕輕一笑,垂下漆黑的長睫毛:「司徒,我可以這樣喚你嗎?」

    「嗯!」他受寵若驚,眼前的女子是少主的妻子,也就是當今的皇后娘娘,卻一點架子也沒有:「隨夫人喜歡吧!」

    「司徒,碰到你正好,我剛在藥房裡研製著新的藥,突然發現我需要剛採摘的蓮子,我想問問你,御花堂內可有種植菏花!」

    「製藥,夫人懂得製藥!」

    「只是略懂皮毛,只是以前看過不少的醫書!」她唇邊劃起一彎清淺的笑。

    「夫人請隨我來!」他低頭說道,內心漸漸恢復了鎮定。

    司徒澈將她帶到了荷塘邊,藍雨蝶的雙眸一亮,這裡真的有荷花,翠綠的荷葉叢中,亭亭玉立的荷花,像一個個披著輕沙在湖上沐浴的仙女,含笑佇立,嬌羞欲語,嫩蕊凝珠,盈盈欲滴,清香陣陣,沁人心脾,荷花裡托著深綠色蓮蓬,蓮蓬向上的一面有許多小孔,裡面睡著荷花的種子。

    轉過身來,唇邊的笑意未退去:「司徒,真的多虧了你,不然我也找不到這裡!」

    「夫人客氣了!」司徒澈說道。

    隨後,藍雨蝶蹲下身子,伸出手想去夠著離她最近的那一朵蓮花,但是幾經努力卻也是徒勞,她咬咬唇,想嘗試將手再伸出一點點,就差這麼一點點,她就可以夠到了。

    站在她身邊的司徒澈突然說道:「夫人,讓屬下來幫你吧!」

    「不用了,我怎麼可以事事麻煩你呢?不過是摘個蓮子而已,我還可以做得來!」藍雨蝶一邊伸手欲圖夠著蓮花一邊說道。

    突然,因為她的身體傾斜的角度太大了,腳下一滑,她的身子往池水撲去。

    「夫人!」司徒澈一聲驚叫,立刻飛身上前拉過她的手,藍雨蝶的身體藉著他的力道在地上旋轉著,白色的衣袂隨著旋轉的腳步輕輕飄搖,靈逸似雲,最後,司徒澈一用力,藍雨蝶整個身子撲到了他堅實的懷裡,時間,在這一刻定格,藍雨蝶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司徒澈,他的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雖比不上南宮羽的俊逸,卻也稱得上是個美男子。

    二人都楞了片刻後,藍雨蝶一下子用力推開了司徒澈,不知所措的她目光四散,突然,在荷堂對面的櫻花樹下,隱約見到一抹欲怒抓狂的身影,是羽,剛才的一切他都看見了嗎?

    「夫人,對不起,剛才是屬下一時情急才,屬下絕對沒有要冒犯夫人的意思!」

    聽到司徒澈的話,藍雨蝶轉過頭,說道:「我知道,我沒有怪你!」但是,羽,他似乎生氣了。

    入夜,在迴廊上忽然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笛韻如風,時而低而婉轉,時而深情似訴,在畫粱間幽蕩數圈,又飄過敞開的窗欞,散落在無邊的夜色中。

    藍雨蝶不禁停下腳步凝神細聽,遊廊間高懸的青紗燈在她的頭頂靜靜地泛著柔光,將她淡泊的影子長長地拉在身後。

    她聽得出,那吹著的,是一首《風入沙》。

    「聽風聽雨過清明,愁草瘞(意為埋葬的意思)花銘,一絲縷,一寸柔情,料峭春寒中酒,交加曉夢啼鶯,西園日日掃林亭,依舊賞新晴,黃蜂頻撲鞦韆索,有當時,纖手素凝,惆悵雙鴦不到,幽階一夜苔生!」

    她情不自禁地踏著一地細碎的月影,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碧水、迴廊,廊下綠荷扶風,一輪明月在水,被荷影攪動,幻成點點碎銀,散漫地蕩漾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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