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章 偷吃 文 / 加籐麻雀

    我是沒爹的孩子，小時候爸媽離婚了，我跟了我媽，那幾年日子不好過，我媽就出去打工，把我扔給了農村的外婆。

    村裡的男孩子都不跟我玩，說我是沒爹的孩子，倒是鄰居家幾個小姐姐總是帶我捉迷藏，那時候我還穿開襠褲呢，她們就指著我褲襠那玩意兒問我這是什麼，怎麼我們沒有。

    我也不知道那是啥，就用手戳了戳，跟她們說，要不你們摸摸？

    就在這時候鄰居家的阿姨就過來給了我一巴掌，還把我外婆喊過來，說這麼小了就耍流氓了，以後還得了？

    初一的時候，我接觸了一些錄像帶和寫真集，不過是躲在家裡偷偷看的，還都是黑白的，不怎麼過癮。

    後來我聽說鎮上有些錄像廳晚上十二點之後會放這種片子，出於好奇我就花了五塊錢，進去準備一探究竟。

    一過十二點，大屏幕立馬就跳出了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大廳內陸陸續續走出來幾個衣著暴露的女的。

    有一個還拉著我的手腕，嘴上的熱氣往我臉上打，說小帥哥，第一次來吧，摸摸10塊，一起玩30。

    本來我就緊張，她再跟我這麼一說，我嚇得撒腿就跑。

    回去之後，我還是有點驚魂未定的樣子，覺得自己剛剛太可惜了，電影都沒怎麼看呢就跑了。

    初一下學期的時候，我媽說要讓我接觸城裡的教育，不要像個土包子一樣的，沒出息，就把我轉到了城裡一所不錯的初中。

    第一天上學的時候，因為我是村裡來的，窮，心裡自卑，特別怕被別人看不起，所以我就顯得特別有尊嚴，走路的時候板著臉，瞪著眼，手裡還攥著拳頭。

    我是村裡來的，成績本來就不好，班主任也沒給我好臉看，就讓我坐到了最後一排。

    一開始我挺不愛理人的，覺得大家都是在嘲笑我窮，土。

    我同桌那胖子叫二蛋，是個話癆，老是跟我聊天，說笑話，還跟我介紹班上的同學。

    其中坐我前面的女生，我特別有印象，因為二蛋跟我說，她叫曹子穎，外號辣條妹，據說是以前跟外面的混子出去玩，嘴賤被人用辣條給塞那裡面去了，後來就有了這外號。

    我聽了這話就想笑，心說還有這麼逗呢呀？

    當時我跟我同桌二蛋也聊開了，心裡想著城裡人也沒怎麼瞧不起咱呀，看來呀是我多心了。

    我就抱著開玩笑的態度朝著前面的曹子穎喊了一句，辣條妹。

    本想著沒什麼，哪知道她聽到後，沒給我好臉，轉身就給了我一巴掌，還說：麻痺，你再喊一句試試？

    我當時就懵了，大腦一片空白，那時候還上著課呢！

    老師也沒多管，就讓我倆別鬧了，趕快看書。

    辣條妹哼了一聲轉過頭之後，我還愣在那邊呢，盯著書上豆大的字，什麼也都看不進去，我就感到頭皮一陣發麻，我覺得之前那些都是裝出來，看上去挺強大的，其實內心脆弱的要命。

    說白了，就是一個字，慫！

    所以我小學的時候被人打了總是不敢還手，後來就有了一個外號，渣渣。

    被辣條妹打了之後，我想人家是女的，怪我嘴賤叫人家外號，想想也就算了。

    可是下課老師一走，辣條妹就過來扯著我的衣領，啪啪給我兩巴掌，問我剛剛喊她啥。

    我被她這樣嚇住了，就結結巴巴的說沒，沒什麼，我錯了

    可是辣條妹卻不買賬，拿著我的文具盒就往我頭上砸，還把我給弄到了地上，指著我的鼻子就罵：

    你這農村土包子，看你那慫樣兒，城裡也是你來的，快給老娘滾回去挑大糞吧！

    她這話罵完，旁邊那些同學還都跟著笑我說我土，我當時心裡憋屈的，趴在地上都不敢看他們了。

    本來以為我那個同桌會幫我說幾句話，可是我眼睛一瞥，卻看見他正在旁邊跟別人一起笑話我呢，我當時心裡就感覺酸酸的，一下沒忍住，眼淚水就吧啦吧啦的流了下來。

    後來還是上課的時候，老師問我趴後面幹啥，我也沒敢說，就拍了拍屁股爬了起來，回到了位子上。

    回位之後，我同桌二蛋還看著我呵呵直樂，說我剛剛太逗了，跟條死狗一樣的。

    我當時心裡火的不行，手上的拳頭都握緊了，不過後來我還是鬆開了，因為我慫，我怕被處分，就沒搭理他。

    他就接著跟我說，你也別在意啥的，那女的也是村裡來的，我們叫她辣條妹也沒見她說啥，估計是看你也是農村的，好欺負。

    聽完這話我心裡就更難過了，心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都是農村人，你咋還瞧不起我們呢？這女的真是犯賤！

    中午的時候他們都去食堂吃飯了，我是第一天來，對這裡不熟悉，也不知道城裡的食堂跟我們鄉里的是不是一樣的，也就沒好意思去。

    我本來準備挨一下餓，等著晚上回去找我媽打聽打聽的，就在這時候，我眼睛一瞟，就看到我前面辣條妹的書包裡竟然露出了半根黃瓜，剝過皮的那種！

    我嚥了一口口水，肚子餓的咕咕直叫。

    本來我就想直接把它給吃了的，可是想想這是辣條妹的東西，要是被她給發現了，我還嫌被打得不夠呀？心裡頓時就有些慫。

    可是我看看教室裡也沒人，心裡的那點大男子氣概這就跑了出來，我心說不就一女的嘛，怕她個球呀，難不成她還能把我給閹了？

    我就大大咧咧的把黃瓜給抽了出來，放到嘴裡咬了一口，嚼的時候我還感覺這黃瓜味道怪怪的。

    不過雖然味道有點怪，但也防止不了我肚子餓，我沒幾下就把黃瓜給吃了，津津有味。

    沒過多久，大家就都吃飯回來了，一開始辣條妹還沒發現黃瓜沒了，後來等她注意到的時候，沒忍住就啊的叫了一聲。旁邊人就問她咋了，東西被偷了？

    辣條妹就瞪了我一眼，然後說沒啥，就又擺出了那副特別裝的樣子，感覺自己是個城裡大小姐一樣的。

    不過她瞪我的時候，我心裡還真是愣了一下，心說咋了，被發現了？

    不過我心裡想想也不可能呀，我偷吃的時候班上沒人呀，索性我也就不多想了。

    下午放學的時候，班主任看我是農村來的，土裡吧唧的，就讓我一個人留下來做值日，我心裡挺不爽的，不過畢竟她是老師，我還是沒敢說啥。

    大家都走了之後，我正坑頭掃地的時候，辣條妹就走到了我的面前，二話不說就給我一個耳光，還問我：

    老實說，我那根黃瓜中午是你偷吃的不？

    我聽她這麼一說，心裡就咯登了一下，不過我還是死不認賬，我就搖頭說沒有。

    她聽完我這話就火了，一腳就把我好不容易撮起來的垃圾給踢散了，還拿了一個飲料瓶子就往我頭上砸，說你還跟我裝是不，信不信老娘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