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劍的序章 第六十四章 正確的路上 文 / 夜沙
東方,朝陽輝煌,神威振奮,萬道金光如同柄柄煌然巨劍,撕破重重暗雲,巍巍霸氣直裂天幕。
西方,烏雲暗沉,黑雲翻滾,獵獵寒風中變幻莫測,壓得越來越沉的烏雲,給人一種蒼穹將傾,天地崩塌的壓迫感,窒息感。
年久失修的官道,彷彿是這光明與黑暗的戰線,半天光輝,半天暗幽。
這並不寬闊的官道上,三十名騎士,一人雙騎,策馬狂奔,馬蹄隆隆,滾滾煙塵懸於尾際。
這難得一見的天像似乎在是預示著什麼,專注於趕路的眾人都是不禁將目光從前方,移向了兩側。
唯有趙崢埋頭催動著戰馬,似乎不為外物所動。
昨晚一整晚的忙碌,收穫是巨大的,但疲勞也是巨大的。饒是以他這具年輕,活力無限的身體,也是有些吃不消。那種精神力上的巨大損耗,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恢復過來。
不過,累雖然是累了,但趙崢覺得卻是值了。
一晚上的時間,做出火系魔紋劍9把,風系魔紋劍7把,水系魔紋劍2把,地系魔紋劍5把,一柄刻畫了三個魔紋的獵弓,和一柄刻畫了兩個魔紋的四星級長劍。
成果斐然!
而當眾人拿到自己的魔紋裝備時,震撼的效果,同樣也是非同一般的。
看趙崢的那眼神,和看怪物是沒什麼區別了。
趙崢倒也沒解釋,他也知道自己要解釋說一晚上做出來的,估計這些人都得震暈過去。畢竟,就是一個熟練的魔紋師,要完成一件魔紋製品,怎麼說也得一兩個小時,多的時候,甚至六七個小時,一整天的都有。
一晚上,幾十件……這效率,做夢都沒這麼放肆的。
馬隊在官道上奔馳著,一路之上荒無人煙,千里無雞鳴可能有些誇張了,但百里無雞鳴卻是真的。
觸目可及的荒涼和瘡痍,讓所有人都變得沉默了許多,原本還有說有笑的隊伍,此刻的氣氛卻是有些壓抑。
「寧為太平狗,莫做亂世人啊。」
趙崢有感而發的一句話,讓距離他最近的拉瑞爾,始終低垂的眼睛,陡然一睜,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家的少爺,眼神期待好奇,他感覺到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少爺,心中還有話。
然而,等了半晌,趙崢卻是沉默不言。
難道是我想多了?
疑惑的深望了趙崢一眼,拉瑞爾凝眉沉思。()
而事實證明,他預感的沒錯,趙崢確實還有一句話。
「時勢造英雄!」
這樣的亂世,想必會湧現很多的豪傑梟雄吧。
心中想著,趙崢胸中熱血激盪。像他這種好勝的性子,最喜歡的就是挑戰。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他一直都喜歡,擊垮一個個強敵,一步步登上頂峰的那種快感和熱血。
而眼前的這個亂世,恰恰給了他這個機會。
在這個鐵與血的亂世裡,風雲激盪,到處都是廝殺與爭鬥,整個天地間響徹的,只有勝者的大笑和敗者血濺聲。
他本以為,自己會很喜歡,會如魚得水。
可度過了這近一個月,他心底裡卻是有些痛恨這樣混亂殘酷的世界了。
滿目瘡痍,遍地荒涼,路有凍死骨,幾十里不見人煙,一片蕭條死氣。
洛怡一家的悲慘遭遇,只是這個亂世的縮影,在這個世界,幾乎每一分鐘都在發生著僅管類似,但並不相同的悲劇。
趙崢已經見慣了死亡,也親手結束了無數條生命,可以說,他也是致使這個世界變成這樣的推手。
殺了那麼多人,但他沒有一絲一毫的負擔,更沒有哪怕一丁點兒的負罪感。因為他覺得那些人該殺,他殺的人都有取死之道。
對無辜者,他從未下過屠刀,哪怕對方曾經在他患病重傷的那段期間欺辱過自己。
雖然趙崢也不能保證自己的選擇一直都是正確的,但是他會盡力的去做。
至於懲惡揚善,還天地一片正氣……趙崢還沒那麼正義,更沒有那種捨己為人的精神。
趙崢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救世的聖人,也不覺得自己有救苦救難的大慈悲大毅力,他只是想在爭霸稱王的路上求一片心安,做一點兒力所能及的事罷了。
權當積陰德好了,雖然這個世界不講風水氣運。
很快的,在趙崢胡思亂想中,一行人進入了豐玉城的境內。
一進入豐玉城境內,最真切直觀的感覺,就是這裡要比白石城安寧的多,沒走多遠就見到了一座村鎮,縷縷炊煙在獵獵風中,撕扯的狂亂。
眾人繞過了村鎮,並不想打擾這個難得一見的安寧之地,同時也是為了掩蓋隊伍的形跡,免得引起天承郡剿匪大軍的注意。
塞德拉塔率領的天承郡剿匪大軍,已經開始派出小股精銳,驅趕盜匪殘兵。戰爭的陰雲已經將整個天承郡籠罩,原本就少的可憐的平民,再次向著想像中安定的地方逃難,而盜匪和殘留在天承郡的鄂山郡以及聖德尼的殘兵,都在聚攏彙集,向著山林險惡,地形險峻的地方趕去,企圖以險惡僻遠的山林,躲過這一劫。
趙崢沒有選擇和這些盜匪一樣的策略,他有著自己的打算。但究竟是什麼想法策略,他卻是沒有和任何人說起。
但第一步,所有人都是知道的,拿下王欽,救出洛薰兒,收下補給,休息一夜,然後……就看趙崢的了。
很明顯,趙崢完全沒有把這個有護衛的王欽放在眼裡,而確實,以他現在的勢力,還真沒必要把對方放在眼裡。
一名九星,一名九星實力的遊俠,二十六名武裝騎士,外加一名,一名女僕和一隻寵物。
好吧,最後兩個不算。
憑這樣的勢力,要滅掉這樣一個小小的城鎮級的主管,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用網游的話說,這就是刷經驗,刷聲望,賺金幣的副本。
推之,無壓力。
然而,在眾人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卻是全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