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喜樂田園之秀才遇著兵

《》章 節目錄 149懶小妞也有大用,傻姑娘突生妙招 文 / 千行

    入夜,月明星稀,圓月時不時躲進黑沉沉的雲層之中,忽明忽暗。

    白天也是躺著,現在有些睡不著覺,腰間酸脹,沈澤有一下每一下的給小花按摩著腰腹,屋內靜謐安詳,但是空氣中浮動的火藥味讓人無法忽視。

    剛天黑的時候,這個小院裡就多了個老漢,沉著臉一言不發的跟著陳三皮進了屋,關上門,到現在都沒有出來,然後滿院的火藥味雖然被香火氣遮蓋住了些,到底還是掩蓋不住。

    「隔壁那個老頭是什麼人?」小花趴在枕頭上,迷迷糊糊的問。

    沈澤手上不停,道:「是錦衣衛火器營裡的一個匠人。」

    小花半瞇著眼,室內隨著燭光的搖曳忽明忽暗:「嗯……這是準備要做什麼?」

    「防身而已,娘子,為夫可不是殺人惡魔,不過有些人若是撞上門來的話,你不能不讓我反擊吧?」

    小花撐起身子,睜開眼,扭過頭,只看到他頭頂濃密的黑髮:「我不想讓家人有事。」

    沈澤抬起頭來,面上鄭重:「這是自然。」

    小花點點頭,不再說話,有些紛爭永遠也理不清楚,至於那個『撞上門來的人』,她心中隱隱有數。

    雖然沒打算多問,但是沈澤卻真的不打算瞞她,反而道開了:「我給他看了你做的黑火藥。」

    「哦。」小花淡淡的道,這配比,是晚清時候的,自然是比這個時候的要高端的多。

    沈澤趴下身子來,目光和她平視:「他說這個配比很是精良,若是能夠再加寫碎石的話,威力會更大,而且爆破之時會形成二次傷害。」

    小花眨了眨眼:「哦!」

    「娘子,你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小花縮了縮脖子:「你不是都知道了麼,要解釋什麼?」

    沈澤眸子裡泛著亮光,突然一把將她按住:「不管你來自哪裡,總之,我在哪,你在哪!不,你在哪,我在哪!」

    「那不是都一樣嘛!」

    沈澤在她背上咬下一口:「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語氣中居然滿是撒嬌,咬完了仰面躺在*上,伸手將她一撈,按在自己胸前。

    「叩叩」突然門扉上響起兩聲輕響,沈澤咕嚕了句,還是起身,套上了衣服,打開一條小縫:「何事?」

    「有個東西想請夫人看看能否改進。」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沈澤接過他手中的物件,左右翻看了一下。

    小花還趴在*上,豎著耳朵聽他們說話,只是怎麼也沒有把『夫人』二字和自己聯繫起來,直到沈澤說完話,進屋來,遞給她一個熟悉的物件:「娘子,認識這個麼?」

    小花撐起上半身,接過來,認識,怎麼不認識,這是一個最原始的望遠鏡,說是望遠鏡,其實是一個小型圓柱銅管裝置,內部結構非常粗糙,特別是透鏡質量較差,鏡面奧凸不平,長度大約有十厘米,她打量了一番,就失去了興趣,扔在一邊了,一點好奇都沒有。

    她就不是那種好奇心十足的人,不然也不至於在大灣村沉寂兩年,毫無建樹,默默無聞,讓鐘鼎銘找她都無從找起,要不是陳三皮誤打誤撞進了大灣村,她正好醒來,恐怕和她媽媽也是見不著了的。

    沈澤見她這模樣,收起這小銅管:「怎麼樣,娘子見多識廣,可否給為夫說說?」

    小花衝他翻了個白眼:「不如你這個書獃看書多,你倒是說說這東西何用?」

    沈澤攤攤手,爬*來:「能不能改進改進?娘子以後你出主意,為夫擴大生意,婦唱夫隨是不是很美好?」

    小花見他說的不似玩笑,也正色道:「改造自然是可以,可惜我不會做玻璃,人又懶,話說,裡面那個鏡面是什麼做成的?」

    沈澤聽她這沒頭沒腦的話,微微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那個透明的東西,可不就是鏡面麼,於是道:「水晶,材質好的水晶,清透度會更高。」

    和這一提就透的人交流起來果然毫無障礙,小花眼睛一亮,坐起來:「這個望遠鏡若是鏡面搭配合適,絕對可以發揮比這更大的作用,現在這個麼,我不能判斷它能夠看多遠,倒是改造後,起碼比人眼多看五倍以上吧?」

    五倍只是個保守的說法,以前就聽不對的小百科說過最早的望遠鏡在十七世紀出現,就是能夠看到五倍遠的地方。雖然沒有專門的材料,但是伽利略望遠鏡就是用水晶打磨的,既然他都可以,自己怎麼會不行?更別說再精密的望遠鏡她都是見過的,拆過了,構造是極為熟悉的。

    沈澤再次將她拉下來,蓋上被子:「現在,先睡覺,等明日我找來水晶再說。」

    語畢,環著她的腰,緊緊的禁錮在自己懷中。

    聽她嘟囔了一句:「真是把我當暖手袋呢。」

    下巴磨蹭了下她的額頭:「睡覺!」面上卻滿是笑意,心中那些對夫妻隔閡的憂慮已經放下大半。臨睡著前,還迷迷糊糊的想,不枉他趁她睡著的時候,跑到娘娘廟燒香拜佛唸經,雖然以前不信這些,但是…也許那老和尚也不全然是唬人的,也是,三人行,必有我師,那和尚一大把年紀,總是多吃了些米糧,知道的多些也是可能的。

    *無話。小花又一次睡到天光大亮,醒來的時候沈澤已經不在身邊,屋外傳來說話聲,其中那個清清朗朗的不是他又是誰。

    伸了個懶腰,身上一涼,雖然已經是夏日,但是這大清早的,還是有些微涼,尤其上身光禿禿的時候,這個色胚!要不是下身還在流血,大夫連連囑咐過一個月內不能同房…脫光自己的上衣又是怎麼回事。

    左右看了一圈,衣服不在*上,不在椅子上,面頰染上紅霞:「君安,你這個流氓…」沒辦法只得下*找衣服,這櫃子裡有他早就備好的衣服,樣式都是和這裡一般姑娘家穿的一樣,但是料子都是頂好的,穿了這幾身衣服之後,她幾乎不想再穿以前的衣服,這差距可不是純棉和尼龍的差距這麼點。

    正要套上外衣,沈澤推門進來,見到她露出的肩頭,紅色的肚兜襯得蜜色的肌膚光潔誘人,眸子閃過幽光,面上微微發紅。

    小花白了他一眼,垂著頭看看自己的身材,至少比以前的好多了,就是擔心某個地方扛不住地心引力,現在看他這神色,應該還是美的吧?

    故意挺了挺胸脯,就聽見一聲吞口水的聲音,自家那個色夫婿已經面色緋紅,喉結上下滾動,視而不見的穿上衣服,沈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盯著她眼都不眨,雖然這事是自己起的頭,但是被這麼如狼似虎的盯著,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一件衣服穿的室內溫度上升,兩人面紅耳赤,還是屋外傳來聲響才回過神來。

    「娘子,小苗今天來鎮上買繡線,來看看你,我讓她進來跟你說話,你好生養著,我去給你端早飯,穿好衣服就到*上去躺著…嗯…為了沈炎。」

    說著慌忙推門出去了,小花楞了下,心中一酸,他曾說過,第一個孩子叫沈焱,現在…他比自己對這個失去的孩子更加在乎的吧。

    乖乖的漱口洗臉,躺到*上,何苗推門進來。

    「小花姐……」

    多日不見,這丫頭倒是開朗了些,面上不再是以前那般死沉。

    「小苗,過來坐!」

    何苗也不扭捏,就在*沿上坐下來,兩人說了幾句閒話,何苗雖不如以前那般好動,但是比起先前倒是心寬了些,為了不刺激她,小花也撿著好話說,連玩笑都不開,甚至也絕口不提許祥,說起來,她差點忘記了,這個騷年,是不是已經從秦家別院出來了?

    說著說著,何苗盯著小花的胸前直瞧著,小花被盯得毛了,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嗔怪道:「看什麼,你個小丫頭,別往不該瞧的地方瞧!」

    何苗是個未出嫁的大姑娘,雖然先前為了許祥撒潑鬧了幾回,被小花這一說,羞紅了臉,羞答答扭捏了一番,又湊過來,小聲道:「小花姐,你就不擔心那地方會…嗯…我看我娘,不僅乾巴巴的,幾乎都要垂到腰間了。」

    話落,小臉紅的要滴血,又握握拳頭,像是宣誓一般:「我不要變成那樣!」

    小花微微呆滯,看看何苗,才十幾歲,是不是想的太長遠了些?不過麼這倒是個問題,和萬有引力定律作鬥爭,的確很困難的。

    正在游神中,又聽何苗道:「小花姐,我說出來,你可別小花我。」

    小花點點頭:「我怎麼會笑話你,我佩服你還差不多,來說說。」

    何苗見她一臉揶揄,哼了哼,但是到底這話憋的久了,大丫又不在村裡,自己鬧成那樣,村裡說的上話的都沒人了,聲音又壓低了些:「小花姐,你見過咱們鎮上帶著孩子的婦人麼,在路上走的那些?」

    小花點點頭:「見過啊,小苗你別賣關子!」

    何苗幾乎湊在她耳邊:「我看她們都是將娃娃背在背後,你見過那綁帶沒有?就是這樣…交叉在胸前的?」

    小花點點頭:「這有什麼奇怪的…路上多的是啊,綁帶麼……」說著說著,眼睛一瞇,意味深長:「你想?」

    何苗脖子根都是紅的,但是眼睛卻亮晶晶的:「我見她們用了綁帶的,嫂子在家也用過的,某些位置會比較…突出。嗯…」

    小花目瞪口呆,完全不能小覷古代人的智慧,她一個現代人,想著怎麼適應這裡,平日裡笨手笨腳的,也沒有想過怎麼提升下自己的生活品質,現在倒是被一個小丫頭領了先!雖然何苗說的一知半解的,恐怕她心中也沒有想好到底怎麼做,但是自己可是見過,用過的。

    此時小花心中驚訝、自我鄙視,外加讚歎,一時錯綜複雜交織在一起,無比深情的喊了一聲:「小苗……」

    何苗打了個哆嗦,雞皮疙瘩四起。

    「你絕對是個聰明能幹又有創造力的好姑娘啊!」

    何苗被一陣打趣,和小花交流了一陣,嘀嘀咕咕的表示:「等做好了,先給你送上一件來!」

    小花毫不客氣的接受了,又閒扯了幾句,笑鬧了一陣。

    屋外,一陣喧嘩。

    兩人止住了笑,何苗道:「小花姐,我出去瞧瞧去。」正要拉開門,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何苗手臂一僵,面上的笑容凝固了。

    屋外的院內,許祥和孟鳴兩個被胡明傑一人一手扯著後衣領子正在訓話:「你們兩個小屁孩,在那裡鬼鬼祟祟做什麼?說是誰派來的?」

    許祥先是彎著腰咳嗽了幾番,又直著脖子,滿面通紅的道:「關你什麼事,你這樣無緣無故的抓住我們,我要去衙門告你,毆打秀才可是要被罰二十板子的,我雖然不是秀才,但是也是童生了!起碼也要罰十板子!」

    語氣雖然有些虛弱,但是面上的神色卻鎮定。

    胡明傑嘿嘿一笑,還未及開口,那孟鳴便道:「咦?許祥?你什麼時候中了童生了,我明明聽說你童生試都沒有通過!」

    許祥面上更紅了:「你不要瞎說,我有沒有通過童生試,我自己自然知道的,你們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人!還有孟鳴,現在我鄭重的告訴你,我真的過了童生試!」說到最後,聲音拔高,到底是被折磨了兩日,中氣不足:「我過了童生試!」

    孟鳴擺了擺手:「過了就過了唄!我哥哥也過了,還考中了秀才,在麻城縣,名列九十九名!」

    孟鳴一臉喜氣的說完,許祥哼了一聲,別開頭去,總算不再糾結這個問題,沖胡明傑道:「你這個莽夫,快點放了我們!」

    他嚷嚷完,孟鳴也跟著叫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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