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民主的大樓 文 / 觀傷月

    甜甜的睡了一覺，翻身醒來，掏出煙來點著一隻，煙霧繚繞我靠在床頭靜靜思索……

    「醒了？」一個聲音傳來。

    「梅丫頭？」我被嚇了一跳！抬頭看見劉梅靠在門邊靜靜的望著我。

    「被我哥揍了一頓？」劉梅坐到床邊，從我手上拿走香煙放進嘴裡，抽了一口，緩緩吐出煙氣。

    「嗯，你哥挺厲害！」我把雙手背到頭上，百無聊賴的說道

    「廢話！我的劍術還是他教的呢！我們家比較特殊，劍法一般人不讓學！」劉梅慢悠悠的說道

    「為啥？」我奇怪的問道

    「老頭子說法是，劍是天才的武道！學劍得要你和我哥這種人！」劉梅皺著眉頭，看樣子有些不滿

    「我？開什麼玩笑！」我對武術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不感興趣，讓我學我寧願學韓猛那種搏擊術！簡單！有效！

    「我哥說的！我也覺得他是在開玩笑！」劉梅把煙塞回我嘴裡，想了想換了個話題：「你其實已經打算要去救小山了，為什麼還要讓我哥揍一頓？」

    「時機不到!而且，被人逼著和被人說服是兩種概念。」我品位著煙頭上劉梅嘴唇殘留的淡淡香味：「被別人逼和被自己逼也是兩種概念！」

    「不懂！」劉梅沉默了，半響冒出這兩字！

    「梅丫頭！你怕死麼？」

    「怎麼？你怕我死麼？」劉梅嫣然一笑：「我不會這麼容易就死了，再說了，怕了！就不會死麼？」

    「我怕！不過你說的對！」我吐掉煙頭，低聲說道：「死和怕死同樣是兩種概念！」

    「真搞不懂你和我哥這種人！神神叨叨的！」劉梅臉上微紅，把我推起來！：「醒了就出去！以後在我房裡不許吸煙！」

    我晃到大廳，看到劉祥在給韓猛做身體檢測，各種紅紅綠綠的東西貼滿這貨全身，小飛在一旁幫忙，看著韓猛的滿身肌肉滿眼放光！劉祥一臉疲憊，韓猛一臉無辜。

    小飛看到我迎了上來,一臉歉疚，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奇怪的問道：「囤囤呢？怎麼一直沒看到這丫頭？」

    小飛說道：「囤囤很乖，說媽媽讓她在研究所裡的時候不要亂跑，整天和阿布膩在自己屋子裡，我和梅梅姐常去陪她！倒是她抱怨了幾次，說叔叔一整天不來看她。」

    我老臉一紅，東遊西晃的確實把這丫頭忘了，正打斷去看看她呢，忽然r1說道：「博士！有外部線路要求接通！」

    「這個王明傅！怎麼就這麼貪得無厭！」劉祥的眉頭皺了起來：「接進來吧！」

    「劉祥博士！我是百貨商場的胡明！我求你……」一個陌生的男聲急促的說話，感覺有點氣息微弱。

    「不管你是誰！這裡是軍事保密單位！請立即離開！」劉祥對著麥克風語氣森然的說道。

    「劉博士！求您救救我！我的被喪屍襲擊！手臂被咬，我的朋友幫我砍斷了手臂，我現在需要急救！」男人的話語急促，不像假裝的，最起碼肯定是受傷了！最起碼我能聽到他嚼勁牙關不停吸涼氣的聲音。

    劉祥沉默了一會，緩緩說道：「對不起，為了基地的安全！我不能准許你的進入！既然已經砍斷了手臂！那趕緊回你們的百貨商場吧，只需要一些簡單措施就能保住命！」

    「快點！這裡到底讓不讓進？屍潮快過來了！我們得迅速隱蔽！你的血太吸引它們了！」旁邊一個陌生男生在催促！男人著急的說道，話語中充滿恐懼：「不！我不能回去！我已經成了廢人！回去他們不會在乎我有沒有被感染！肯定會把我分屍引喪屍的！劉博士！求求您救救我！就只有您能救我了！」男人開始嚎啕大哭。

    劉祥神色不定，猶豫不決，遲遲沒有下決定，那邊的男子等不到回音愈發焦急，咬咬牙決然說道：「我是搜索隊成員！我知道百貨商場的安全行進路線！我知道大樓裡的人員分佈！我知道莫小山被關在哪裡！只要您救我！我全都可以告訴你！」

    劉祥看了看我，我微微頷首。劉祥轉身對r1說道：「啟動地下電梯！打開大門，r1你去把他們迎進來！」

    「等等！」我對韓猛說道：「猛子！你跟著一起去！收繳他們的武器！包括子彈！」

    韓猛扒拉掉身上的貼片，穿上軍裝夾克，對我點點頭跟了出去！不一會兒，韓猛背著一把八一槓，手裡拎著把開山刀，刀上還有殷紅的血跡！和r1一起領進兩個人，兩個人都約莫30來歲，一個人穿著綠軍裝，左手齊肩而斷，滿頭大汗！已經有點虛弱的走不動路了，斜斜的靠在另一個人身上。劉祥和小飛把這個叫胡明的扶進手術室。我玩味的看著另外一個站立不動有點拘束的男人，這個人就比較搞笑了，一身衝鋒衣褲，兩手兩腳上都綁著厚厚的雜誌，背著個戶外背包。我問他：「你是誰？和那個人……」我指指剛進手術室的胡明：「你們是朋友？」

    「不是！」男人有點不善言辭，停頓一會才說道：「我叫許旭玥，我在街上碰到了他，正被屍群追趕！眼看他不行了，才救的他！」

    「許續越？」這什麼怪名字！！！

    韓猛正教我擺弄八一槓，保險上膛控制後座力什麼的，害我總想這個地方試試，正弄著，小飛扶著胡明走了出來，胡明的左臂已經被包紮完畢！也許是麻醉藥的效果，臉色已經好很多，只是臉色沒有血色。劉祥極度疲累，我想起來這傢伙已經兩天沒睡了，我趕緊對他說道：「你去休息吧！這裡我們三個應付的來！」劉祥點點頭，什麼都沒說，看

    來也是累極了，搖搖晃晃的消失在通道中。

    看著胡明被攙扶著坐下，我面無表情的做到他對面：「說說吧，你是做什麼的？是怎麼被喪屍襲擊的？路上不安全麼？百貨大樓那麼現在是什麼情況？還有多少人？莫小山現在怎麼樣？你們平時是怎麼出入的？

    胡明顫顫巍巍的伸出僅存的右手，說道：「有煙麼？」

    我丟了只煙給他，點著火，胡明吧煙放進發白開裂的嘴唇上顫抖的深吸一口，緩緩說道：「我叫胡明，當過五年兵，復原在家後就成天在街上混！找了好幾份工作都沒能幹下來，爆發的時候，我就在市裡面，到處都是喪屍咬人，吃人，邱啟明帶人過來的時候，我們都被安排在中心街道上！人群擠在一起，有的被咬了，有的已經屍化！慌亂中我拿刀捅死了幾個！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是喪屍還是人，王明傅來拉人的時候稱讚我幹的不錯。就是因為這個！逃入大樓後，王明傅讓我加入搜索隊！等喪屍被調開後出外尋找補給。」

    「搜索隊很好麼？尋找補給很危險麼？」

    「人人都想進搜索隊！因為自己可以私藏些東西」麻醉藥的效果慢慢有點過了，胡明的眉角一抽一抽的，趕緊吸了口煙：「說危險也不危險,每次出去搜索，特警都會在登山索上把安全地帶標明了,我們的任務就是清除屋內殘餘的喪屍，剛開始大家都很害怕！後來習慣了，進屋之前先弄出點聲響把那玩意鉤出來！等沒動靜了再進去！也沒啥。」

    「為什麼人人都想進搜索隊？」我奇怪的問道：「食品什麼的不夠吃麼？」

    「哪能呢，那麼大的百貨超市！就那麼200多號人，食品當然是夠的，但是不允許人拿，全部都被集中管理，只有搜索隊在出任務的時候才能吃飽！有個物資分配表，按人分配！」

    「那不挺好麼？」我問道

    「是挺好，好就好在每個人的分配量全掌握在王明傅手裡，你要是巴結他，你就能多分點，餓不死，你要是不聽他的，分的那點東西也就夠塞牙！靠著這個，整個大樓沒人敢忤逆他，投票的時候，他眼睛瞄上誰，就是誰？」

    「投票？什麼玩意？」我納悶的問，還挺民主。

    「為了顯示公平，王明傅搞了個投票制，因為吸引喪屍的屍體在樓頂上被完全風乾後就對喪屍沒有吸引力了，喪屍就會漸漸散去，所以需要不停的補充鮮肉！開始我們用患病的人，大樓裡的豬肉牛肉什麼的，後來連老鼠都沒有了，就開始投票，讓大傢伙決定讓死，開始是沒有父母的孤兒，然後是沒有家人的老人。後來是反對王明傅的人，因為人不多了本來300來號，現在就200出頭，現在都直接分屍，每個地方掛一塊……」

    小飛雖然親身經歷過，現在聽起來仍然面帶不忍，罵道：「你們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麼？！！！」

    「屍臨城下，誰還來得及憐憫別人？」胡明面無表情的說道：「而且你不聽王明傅的，別人聽，照樣誰都救不了。而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你們可以離開！可以逃跑！」小飛罵道

    「跑？跑哪去？」胡明諷刺的笑道：「一開始沒地跑！後來有地方跑了，沒有特警的指引不是搜索隊成員，最後的下場就是通通餵了喪屍！」

    「那你是怎麼被喪屍襲擊的呢？」我問道

    「我是逃出來的，我看見不該看見的秘密，如果我不逃，下一次投票就肯定是我了。」胡明苦笑著說道：「我撞見王明傅強x邱玲，邱玲是陳志的妞，陳志是整個大樓裡唯一能和王明傅掰手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