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市中心的戰鬥 文 / 觀傷月

    蔣小飛給我一巴掌抽的清醒了點，劉梅大怒「啪」給我肩膀上來了一巴掌，不過沒說話，蔣小飛使勁揉了揉臉，整理了下思緒，不再迷糊了。

    緩緩說道：

    「那是22號，病毒還沒有大規模爆發，那天早上，我和小珊去上班，和平時一樣，沒什麼異常，然後我們被告知被調到病毒研發部」

    「哥哥的部門？」劉梅插嘴說到。「哥哥調你們進來的？」」對！「蔣小飛點點頭」我們還高興了好一陣子，慶祝說又可以和劉副主任一同工作了，因為李主任和我倆不對盤，所以我倆一直做些可有可無的工作，後來才聽說，李主任有可能感染了病毒，所以所裡工作暫時由劉副主任主持，所以劉主任把我們調過來了「

    蔣小飛頓了頓繼續說道：

    劉主任看到我倆很高興，問了問我們的情況，然後說我們現在還正常也沒有感冒可能不是病毒攜帶者，是病毒排斥者。

    「病毒排斥者？什麼玩意？病毒攜帶者又是什麼玩意？」這些名詞繞的我有點暈

    「病毒排斥者就是人體免疫系統在體外排斥z病毒，z病毒不能由呼吸道感染宿主，當然血液傳播仍舊不能豁免」蔣小飛說起這些倒是很專業「不過人數很少，大概只有千分之一二的概率才能碰到一個，病毒攜帶者就是被感染體內的病毒被宿主壓制，病毒在宿主體內蟄伏，這些人不會發病，也不會傳染，但是一旦腦死亡，或者免疫系統產生缺陷就會立即屍化，這種人同樣很少，大概也是千分之幾的概率」

    「等等，病毒攜帶者是不是說突然感冒了,又突然好了的那種人？」劉梅突然發問

    「從病況上來說。」蔣小飛點點頭：「是這樣。」

    我和劉梅壓住驚駭的神情對望一眼，點點頭，示意我們都是這種人，望向蔣小飛，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劉主任其實神情不太好，告訴我們說，對z病毒的研究毫無進展，按照他的研究，病毒已經爆發在即，說調我們來其實也幫不上什麼忙，主要是有一個任務交給我們」蔣小飛神色肅穆說道：」市政府和省政府已經準備撤離，放棄城市，邱市長想盡可能挽救生命，但是邱市長在政府部門一般說不上什麼話，這種時候更是如此，所以聯繫了劉主任下了一條密令，要求我們「蔣小飛一字一頓的說道：「偷偷拉響防空警報！」

    「防空警報是你拉響的？！！」我和劉梅驚訝的說

    「我和小珊一同拉響的」蔣小飛悲痛的說。

    那條防空警報拉響的太及時了，讓我記憶極深，起碼就是因為這個防空警報配合李主任在電視上戲劇化的一幕才讓我提高警覺的！想到這裡不禁對這個傢伙產生了點好感。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蔣小飛繼續說道：「邱市長的女兒就在市電視台工作，她帶我們偷偷混進了人武部的播音間，騙開了裡面的保安，小珊大學的時候玩過無線電，很會擺弄這些東西，然後我們就等邱玲的信號，她的短信一到，我們就立即拉響了防空警報！」

    「邱玲是老邱，不是，邱市長的女兒？」我奇道「怪不得能當主播，我一直以為她是靠胸大腿長呢。看了我冤枉她了……」

    「你以為女人上位都靠出賣色相嗎！」劉梅非常生氣「你這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

    「當然不是，那也得有色相才行」我撇撇嘴說，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對誤解邱玲mm一直在忽悠群眾感到抱歉而已。

    劉梅更加生氣了，努力挺挺胸，似乎想證明自己也是有胸的，但是這個姿勢讓她更加尷尬了，扁扁嘴，沒有說話。

    我有點抱歉，抬手摸摸她的頭，我很喜歡摸女孩兒的頭，從小到大都是如此，不過劉梅這丫頭個子太高，這個姿勢讓我不得勁，還好她是半蹲在沙發旁邊，結果這個舉動讓她的臉更紅了，輕輕打開我的手，端了杯水給蔣小飛說道：

    「小飛，慢慢說，後來呢？」

    「我們沒想到的是，市委對這種事早有預防，警報一響，沒等我們離開，我們就被趕到的人抓住了」蔣小飛喝了一口水「估計他們也知道我們的背景，沒有對我們怎麼樣，只是把我們關到拘留所裡，就這樣我們倆在拘留所裡呆了一晚.一晚上拘留所都沒人，聽隔壁的犯人說都出去執勤去了，我們都有點害怕，害怕沒人來放我們出去，我們一直打門，想喊人來放我們出去，想告訴他們，病毒就要爆發了，讓他們趕緊跑，趕緊逃命。隔壁的幾個犯人將信將疑，但是始終沒人理我們」

    「那你們是怎麼出來的？」我問道

    「第二天，邱市長親自帶人來到拘留所，把我們放了出來，順便把其他幾個犯人一起放了出來，告訴我們，病毒已經開始爆發，市內一片混亂，邱市長正在組織人員抵抗搶救，邱市長問我們願不願意出把力，願意就和他一起走，不願意就趕緊逃命。」

    「你們就跑了？」我問道

    「不！我們留下來了！」蔣小飛一臉驕傲的說，看的我敬佩幾分，鄙視幾分，心裡罵道：「腦子都燒糊塗了，這時候留下來不是二百五麼」卻沒有說出來，畢竟不是他們在市裡那麼折騰，我們這些人危險更大。

    我抽出根煙，遞給蔣小飛，這孩子這狀態很不對勁，人不管大悲還是大喜對身體都是不好的，很容易讓人鑽牛角尖走極端，這種時候香煙或者烈酒，就是最好的藥品。

    「我不會。」蔣小飛囁嚅了一下，看我沒有把手抽回了的意思，從煙盒抽出根煙，哆哆嗦嗦的放進嘴裡。我給自己點著了，把火給他點著。這傢伙明顯從沒抽過煙，毫無經驗，一個大口深吸頓時

    時把他嗆的夠嗆，在那使勁的咳嗽，我冷眼旁觀卻不說話，蔣小飛尷尬的笑了笑又吸了口「咳咳，這東西真辣」

    「辣才好」我微微一笑，「麻辣攻心，心麻了，人就舒服了」

    蔣小飛感覺自己似乎被麻痺了一些，點點頭，繼續自己的陳述

    「那個時候，軍區部隊沒有生病的人都護送那些人撤離了，所以邱市長基本無人可用，只好早一步把派出所，拘留所裡能來上班的警察都抽了出來，還有武警」

    「武警、？」我問道：「武警部隊有人剩下了？」

    「有，但是不多」蔣小飛點點頭，「頭頭們撤退的時候把他們忘了，市裡常備一隻特警大隊，可能是身體素質好的原因吧，有20多人沒被感染，邱市長把他們都調了出來，然後都撒了出去，讓他們吧原來原來部隊裡的沒有生病的人都帶出來，等歸隊的時候就有100多人了」

    「多虧這100多武警了」蔣小飛抽了口煙繼續說「100多名武警，和全市搜羅來的公安警察，加一起大概有不到500人的樣子。邱市長開了人武部的武備庫，那裡有很多老式槍械，和大量子彈，輕重機槍都有，但是手榴彈什麼的就沒有了，說是因為爆炸物儲存在這裡太危險就處理掉了，我們看到槍當時還很興奮。」說道這裡蔣小飛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們和公安會用槍？」我奇怪的問道，武警會用槍不奇怪，畢竟是准軍事武裝，可在我淺薄的認知裡，警察會用槍的不多，都是走後門進來的，真正警校畢業的沒幾個。

    「不會，所以多虧那些武警了」看來蔣小飛對那些武警很崇拜「那幫人的領頭是個特警叫陳志，看到武庫裡全是有阪38式步槍臉色就已經很難看了，後來翻出一批五六式和八一式臉色才好看一點，陳志讓我們把三八大蓋都丟了，全部換成*重機和八一步槍，然後讓我們趕緊熟悉武器，一個武警周圍做五六個人看他們怎麼弄」

    劉梅在一旁聽的不住點頭，看起來，當時他們做的不錯，算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後來你們打的怎麼樣？」我問道

    蔣小飛苦笑著說：「很慘烈……」

    剛開始公安局長王明傅建議我們從市委大樓為據點開始先在城市外圍清剿，逐步攻入市內，這樣我們自身比較安全，而且能給部隊一個比較安全的後方。但是邱市長不同意。蔣小飛低沉的說道：

    邱市長說從外圍清剿雖然安全，但是市中心人口稠密，相對存活下來的人也最多，等我們清剿進去，也已經一兩個月以後了，人也已經死光了，這樣也就沒有意義，如果逐步進入市內我們人數太少，就算是我們行進速度再慢，清剿的再徹底，最後也會被喪屍重重包圍在市內，和直接衝進去沒有區別。

    我嚴重同意李明博的方案，在外圍設立據點自身首先就利於不敗之地，而且單方向面對的喪屍少，後方又有足夠的戰略縱深，至於老邱的觀點實在不值一駁，人死了就啥也沒了，就算要救人，也有很多方案可行。

    拿個最笨的法子，弄幾輛裝甲車和重卡，衝入市中心，先把住宅區的屍群調開，伺機分批次救人，在據點安排陣地狙擊車隊勾引來的屍群，怎麼也比直接衝入市區安全。我把我的觀點講給蔣小飛，並奇怪的問他「難道真的當官當傻了？這麼簡單的方法就沒有人想的到？」

    「有的！」蔣小飛深吸一口煙回想到：「陳志就提出這個方案，並且更為詳細，包括出動裝甲車分散屍群，用大功率擴音喇叭提醒倖存者在醒目的位置做上標記，效仿美軍的斬首行動快速運動到目標地點救人等等」

    「為什麼不用？」

    「邱市長不同意」蔣小飛苦笑著說「邱市長說這需要大量的前期準備工作，我們沒有參謀部，紙上作業能力差，就算一切都做好也有現實之間人員配合的種種問題，最重要的是老百姓等不及，邱市長說：要畢其功於一役！」

    「這個老邱！真tm混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他心是好心，但是完全不考慮實際狀況！看他表現也不像是個昏庸之輩，怎麼會幹如此混賬事？？「然後你們就去畢其功去於哪個役了？」

    「是的，我們衝了進去」蔣小飛點點頭：「那個時候情況還不算特別惡劣，市裡感染者還沒有全部屍變，路上的喪屍都給我們一遍行進一遍清理掉了，還救了不少人，邱市長讓這些人全部就地疏散，路上雖然就阻力，但是我們在車上，走的快，火力猛還算暢通」

    「我們一直前進，一直到市中心的廣播大樓才聽下，我們清理了整棟大樓，從裡面救出不少人……其中就有……」

    「邱玲！」我叫道，我終於知道老邱為什麼要這麼幹了，他要救他女兒！

    「對，其中就有邱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