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9章 文 / 鳳子君
戚望之吃了幾杯酒,微微的有了些醉意,上了轎輦後便往座上一仰,隨手又嬌娘圈在懷裡,雙目微闔,手在嬌娘隆起的小腹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
「跟李昭儀就有那麼多話可說?」
嬌娘單手支著圓潤的下頜,聞言看了戚望之一眼,細細描畫的妙目笑意盈盈,脆聲道:「李昭儀性子對臣妾的胃口,臣妾倒是挺喜歡和她說話的。」
「往日裡怎麼沒見你在朕面前這麼多話?」戚望之哼笑一聲,許是因為多吃了幾杯酒,今日的話倒是比往常多了些,且帶了幾分孩子氣。
嬌娘一愣,「咯咯」的笑了起來,細聲細氣的說道:「皇上這話可是冤枉了臣妾,平日了臣妾在您面前難道還話少了?只怕臣妾在多嘴多舌的,您就要嫌煩了。」嬌娘說著,抓著戚望之的前襟湊到他的臉頰處嗅了嗅,嘟囔道:「您今兒可真沒少喝。」
看著嬌娘的舉動,略低沉的笑聲不禁從戚望之口中溢出,心情頗好的開口道:「朕怎麼會嫌你煩呢!朕這輩子也不會嫌棄小嬌娘的。」尾音曖昧的拉長,戚望之低聲輕笑,燙人的薄唇貼在嬌娘頰邊親了親。
嬌娘嫌棄的推了推戚望之,嗔道:「皇上,您這一身的酒味都要給臣妾熏醉了。」
扣在嬌娘腰上的手緊了緊,戚望之挑起長眉,又伸手扣住她的下巴,說道:「好啊!朕不嫌棄你,你反倒嫌棄起朕來了,說說,朕該怎麼懲罰你才好。」
眼珠兒一轉,嬌娘彎唇一笑,親暱的摟著戚望之的脖頸,嬌滴滴的開口道:「且不提臣妾有沒有嫌棄皇上,只說您若是真要罰我,那您今兒個……」嬌娘話留半句,只用那雙明媚若春的水眸直勾勾的望著戚望之,清澈的眸底只倒映出他的影子。
戚望之聽嬌娘這般說,不由縱聲笑了起來,半響後,微一低頭,薄唇貼在嬌娘白皙柔嫩的耳垂上,語含笑意的說道:「你這小東西,明知今天是什麼日子,還想著發的勾著朕,當真是該打。」
呵在耳根處的灼熱呼吸讓嬌娘身子不自覺的打了個顫,縮了縮身子,後睨了戚望之一眼,嗔道:「那皇上是上鉤還是不上鉤呢!」說完,且自顧自的笑了起來,似一朵盛放的牡丹花王,囂張的艷麗奪目。
對於嬌娘這番嬌言軟語的撩撥戚望之明顯很受用,尤其是在他微醺的情況,素來自持的身份也放了下來,臉上笑意加深,伸出食指勾起了嬌娘的下顎,湊近在她白膩的脖頸上嗅了嗅,又一個用力把人攬在腿上,含笑道:「溫香軟玉已在懷,朕如何能不上鉤。」
流光似的眼波一轉,嬌娘倚在戚望之懷裡的身子放柔,嬌聲道:「皇上既上鉤,那今兒就不許走了。」
戚望之輕笑一聲,隨著笑容淡去搖了搖頭,溫聲道:「莫要使性子,朕晚上再過來看你。」
嘟著紅潤的唇瓣,嬌娘捏著戚望之的袖擺搖了搖,軟聲軟氣的說道:「臣妾哪有使性子,明明現在就已經是晚上了,喏,您看,天都黑了。」忽閃著明澈的水眸,嬌娘挑起轎簾一角,嬌嫩的小臉微微一側,誘人的春意霎時自她的眼角流瀉而出,嫵媚動人。
見戚望之遲遲未應聲,嬌娘不動聲色的窺了他一眼,之後指尖似漫不經心一般輕輕的從戚望之的胸膛劃過,拖長尾音,用嬌柔的嗓音發出一個詢問的輕哼。
把那不老實的小手抓住,戚望之微笑低下頭把吻印在了握在手上的粉嫩指尖上,用安撫的口吻道:「聽話,你先回昭陽宮歇息,至多半個時辰朕就過來陪你。」
嬌娘狐疑的盯著戚望之瞧了半響,才不甚甘願的點了下頭,口中卻道:「皇上便是不來,臣妾也奈何不得。」
戚望之甚愛嬌娘這副拈酸吃醋的小模樣,聞言便笑出聲來,之後張嘴含住被迫徘徊在他唇邊的那根纖細的手指,廝磨啃咬一番,才說道:「當真是個刁鑽的小東西,你也不想想朕何時與你說話不作數過。」
食指被啃咬的又疼又癢,嬌娘忙把手指往回抽出,嗔道:「今兒就不作數了,適才剛說了晚上就看臣妾,那現在明明天色已暗了下來,皇上還要往後拖,可不就是哄臣妾玩嘛!」
「又無理取鬧了不是,說你刁鑽當真是一點也不冤枉你。」戚望之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把人懷裡帶了帶,低聲輕哄起來。
嬌娘卻只是拿夾雜著媚色眼風輕輕斜他一眼,也不應聲,只是那一眼裡的委屈幾乎要呼之欲出。
戚望之看著嬌娘望向自己的含著春光媚色的眼神,下身忽兒的一緊,藉著酒意平時壓制的那一份肆意頓時盡情釋放,伸手扣住嬌娘的後腦,把她人壓向了自己,唇與唇之間糾纏廝磨,帶著一種不管不顧的急切。
嬌娘腰身被戚望之摟在懷裡,上本身卻是朝後仰著,露出白的晃了人眼的細膩頸項和纖細鎖骨,戚望之溫潤熾熱的吻也一點點從嬌娘柔嫩的耳垂朝下延伸,磨碾在脖頸鎖骨之間,允出鮮艷的烙印。
嬌娘伸出手抵在戚望之胸前,形成一個欲拒還迎的姿態,半闔的美眸水光瀲灩,艷紅的唇中發出輕輕的哼聲。
「皇上,您也不瞧瞧這是哪,您都這般年紀了,合該莊重些。」嬌娘咬唇輕笑,美目迷離,在綴在轎內四角夜明珠發出的柔光下,呈現一種楚楚動人的嬌柔之態,當真是明艷不可方物。
戚望之心裡像被貓爪子撓了一下,又聽嬌娘拿話打趣自己,不由恨恨的低頭咬了咬她的唇,之後深呼出一口氣,把頭埋進嬌娘的脖頸中,平復著急促的喘息。
感覺到溫熱的氣息噴在後頸,嬌娘咬著唇笑了起來,美眸中光華流轉,似夜空中繁星般璀璨,且艷麗的眉目間隱隱透著一股子不欲掩飾的得意,像一個被嬌慣了性子的貓兒,
讓人可惱偏又愛憐。
「性子刁鑽也就罷了,偏偏這嘴巴也是個不饒人的。」戚望之抬手輕輕在嬌娘鼻尖上一刮,忽兒沉了沉臉色,伸手勾起嬌娘稍顯圓潤的下顎,頗為認真的問道:「你剛剛那話,可是在嫌朕老了?」問出此話,戚望之方才察覺自己與嬌娘的年齡差距,想起當初還曾因她年齡小存了憐惜之心,且與湘姐兒做了對比,如此想著,戚望之黑眸不禁又暗了暗,似乎看見日後自己霜染鬢角,而懷中之人嬌容依舊。
在戚望之懷裡扭了扭身子,又緩緩與他拉開些距離,嬌娘眉眼飛揚,細細的打量著戚望之半響,才嬌聲細語的說道:「臣妾可沒覺得皇上老了,就是不曉得皇上自己認不認老。」話音在唇齒之間打了個轉,嬌娘眸光流轉,語音兒中含著曖昧的深意。
轎輦一早就停在昭陽宮外,聽著轎內先是隱約傳來帝王低沉寵溺的誘哄聲,後又傳來一陣窸窸窣窣,讓人聽了臉紅心跳的曖昧聲,一時間,竟無人敢出聲打擾,皆屏氣凝息靜候著,金寶與高賢對看一眼,頗有默契的擠擠了眼睛,示意對方前去示意一下已到昭陽宮了。
高賢瞪了瞪眼睛,無聲的指了指轎輦,打了一個手勢,嚇得金寶連連搖頭,氣得高賢跺了跺腳,壯著膽子,壓低聲音喚了一聲:「皇上,昭陽宮到了。」
高賢見自己這一嗓子後轎內也沒啥回應,心裡不免道,皇上,您在這麼耽擱下去,今兒也甭走了,直接就留下來陪貴妃娘娘得了,也省的您在這磨嘴皮子了。
等了半響,見轎內依舊麼有回音餌,高賢咬了咬牙,再次壯著膽子,提高了尖細的聲音:「皇上,貴妃娘娘,昭陽宮到了。」
片刻後,黃綾終於被挑了起來,戚望之沉著一張俊美的臉走了出來,懷裡打橫抱著笑得一臉自得的嬌娘,冷冷的看了一眼苦著一張臉的高賢,大步走進了昭陽宮。
高賢是個斷了孽根的,饒是如此,也被皇上懷裡匆匆一瞥那一抹春色刮了一下心尖,小心肝砰砰跳個不停,終於明白皇上為何臉色如此難看了,這興頭上被人擾了好事,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臉色都不會好看。
戚望之此時全然把答應皇后的話拋在了腦後,進了昭陽宮後直奔臥房而去,他倒是要讓懷裡這個小東西見識見識自己的能耐,免得讓她再那以自己的年齡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