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文 / 鳳子君
入了夜,戚望之宿在了墜玉閣,這是最自然不過的事情,當年韓側妃嫁進豫王府,戚望之也是留在了她的得月樓足足七日。
戚望之來時,嬌娘已經沐浴妥當,烏鬢隨意的挽了個斜髻,只插了一支小巧的芙蓉石牡丹簪子,上身著了一件粉藍斜襟綢褂子,左側纖腰處打了一個花結子,珍珠白縐紗褲下露出一雙小小巧巧的玉足,那小腳又白又嫩,偏生正調皮的一晃一晃,那俏勁彷彿要晃進人的骨子縫裡。
嬌娘見了戚望之,自是笑吟吟的迎了上去,小腳踏在鞋頭綴了珍珠的娟鞋上,水眸輕輕一睨,含春帶盼的嬌喚了一聲:「爺。」
戚望之見她素著一張俏臉,卻是粉嫩生艷,小嘴鮮紅欲滴,泛著潤澤的光度,心下也歡喜,攬著她就上了床榻,他也不是貪慾之人,倒是不急於行那風月之事,只從那墨綾箭袖口裡掏出個精緻的玲瓏玉香球,在指間把玩著,又逗弄似的在嬌娘的眼前過了個圈兒。
承恩侯府是個金銀窩,嬌娘自幼在承恩侯面前又有幾分體面,所以什麼稀罕的玩意兒沒有見過,見戚望之拿出一個玉香球來逗弄自己,眸光一掃,就瞧出了幾分門道,按說能被戚望之拿出來逗弄人的,自然不是什麼普通的物件,只奈何,嬌娘見多識廣,這點子玩意兒,在她眼中連個精緻怕是都夠不上的,可饒是如此,嬌娘也擺出一副稀罕的模樣,嬌笑道:「這玉香球倒是精巧。」拿手輕輕一撥,秀氣的鼻尖湊過去一聞,又道:「竟然是牡丹香,爺可是要送妾的?」說著,眼角斜飛,眸光晶亮,眉目流轉間竟是說不出的嬌媚,尤其是一小截兒頸子露在了外面,瑩潤潔白不輸霜雪。
戚望之嘴角含笑,看得出神,眼神更是詭異的帶著幾分癡迷,讓嬌娘心下犯了嘀咕,還沒等想明白,整個人已經被戚望之壓在了身下,一口驚呼未待出口,薄薄的紅唇就被含住,曲徑通幽處也被填滿,那力道猛的似要把她整個人給撞碎。
嬌娘下意識的就要推開戚望之,卻正對上一雙滿是陰鷙,又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炙熱的眸子,那眼睛黑的讓人心慌,卻也能瞧的分明,眼底並沒有幾許憐惜,有的只是慾念,嬌娘心下發寒,立時推拒的手圈在了戚望之的腰間,小臉埋在了他的頸項處,只是眉尖緊蹙,□□火辣辣的疼痛讓她禁不住紅了眼睛,嚶嚀聲也哀哀慼慼,讓人聽了好不可憐,可戚望之哪裡有這份憐香惜玉的心思,莫說沒有,便是存了,也得被嬌娘這軟語鶯聲的勾得酥了骨頭,失了心竅。
大手握住二瓣臀肉,扯著綿軟玉潤的腿兒越發狠力的折騰起來,戚望之入的盡興,卻是苦了嬌娘,芙蓉面上淚痕斑斑,只覺得整個人彷彿被千斤重的東西碾壓過一樣,身上又疼有酸,就連嚶嚶的哭喊都越發的輕了。
這一折騰就到了半夜,戚望之了事後也沒叫人伺候沐浴,只摟著嬌娘睡了過去,倒是嬌娘闔著眼睛卻久久不能入眠,等聽著戚望之的呼吸聲漸漸平穩,才悄悄的起了身,喚了同喜與金寶伺候自己拭身。
同喜瞧著嬌娘身上一塊青一塊烏,神情隱隱有些發愣,不禁紅了眼睛,泣聲道:「王爺怎麼也不顧念著主子一點,主子好歹也是側妃,怎能這般行事。」
嬌娘回了神,露出一個笑容,卻帶著幾分澀然:「別哭了,一會讓人聽見指不定要編排些什麼,」話音輕落,低頭瞧了瞧自己滿是瘢痕的身子,又道:「我原就皮肉嬌嫩些,無礙的,養二天就好了。」
金寶心疼的要死,淚珠子直流,一邊用熱水為她輕輕的擦洗身子,一邊道:「主子何時受過這等委屈,便是……便是咱們侯府裡的姨娘也沒得被侯爺這般折騰,又不是那等侍妾賤婢。」
「別說了,今兒你們什麼也沒看見。」嬌娘低喝一聲,整個人鑽了水裡,她如何不感到屈辱,豫王那般做派在她看來怕是自己連個玩物都不如。
緊咬紅唇,嬌娘想起了之前五娘子的話,她的體面,她的尊貴都得豫王給自己撐起來,她若討了豫王的歡心,她才是個體面尊重的魏側妃,若不然,在這府中人人都能踩上自己一腳。
「給我把身子擦乾,能睡一會是一會,明個還得早起王妃請安,。」嬌娘紅唇微動,神情倒是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同喜與金寶亦不敢多言,只依著嬌娘的意思行事,待擦乾了身子,嬌娘放慢了腳步,輕輕的回了內室,上了榻,只是這一夜依舊是未曾好眠。
一早兒,戚望之倒是想起了昨個的孟浪,也不知是有了愧意還是如何,打發了豫王妃使來的小丫鬟,命人把早膳布在了墜玉閣。
戚望之自來對膳食沒有多大的講究,也不喜奢華,故而早膳只上了四小碟子的小菜,四樣熱糕,外加二碗甜粥。
嬌娘自來是個挑嘴的,見今兒的膳食與昨個並無什麼大不同,免不得失了胃口,只挑了幾筷子的酸辣牛柳絲開開胃,又揀了一塊果醬金糕就著慧仁米粥吃了下去,之後就撂了筷子。
戚望之見嬌娘吃的甚少,不由擰了眉頭,說道:「怎麼就吃這點東西。」一邊說著,一邊夾了一塊子盤香餅到嬌娘的碟子裡,又讓她剩下的多半碗慧仁米粥喝了。
嬌娘抿著小嘴,軟聲細語的道:「妾真的吃不下了。」
戚望之挑了長眉,略一想,就問向嬌娘身後的同貴:「你家主子在侯府時也吃得這般少嗎?」
同貴慣來是個機靈人,又頗知道嬌娘的心思,先是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待見豫王沉了臉,才回道:「在侯府時主子雖是吃的不多,可細細算來倒也是正好的食量,因主子平日裡嗜甜,倒是總讓大廚房的人做些糕點和蜜果子甜甜嘴。」
「既嗜甜有什麼說不得的,日後什麼時候想吃,不用計較旁的,只管打發了丫鬟去要便是了。」戚望之也沒有多想,只道小姑娘喜歡零嘴罷了。
同貴一笑,忙與嬌娘道:「主子慣來愛吃藕粉桂花糖糕,出嫁時侯爺特意把從江南尋來那位廚娘陪嫁與您,不若一會就打發了她去給您做蒸一籠子?」
嬌娘歪著頭想了一下,嗔道:「你這丫頭也忒會順桿爬了,王爺不過是這麼一說,你倒巴巴的就要打發人去大廚房了,當真是胡鬧,不過是幾塊糕點罷了,哪個做的吃不得。」
「那怎麼一樣,侯爺當初就怕是廚娘做的不地道,才特意從江南尋來的人。」同貴嘀咕一句,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能入了豫王的耳。
戚望之把筷子放了下來,道:「既陪嫁的廚娘做的地道,就打發她去做便是了,不過是幾口吃食罷了,還能委屈了不成。」話音一頓,又道:「現在就打發她去蒸一籠子,一會讓管家來墜玉閣一趟,這小廚房也該是建起來了,免得在吃食上還得讓你受了委屈。」這話卻是帶了幾分打趣的意味。
嬌娘紅艷艷的小嘴一嘟,不依的說道:「妾哪裡就如爺說的那般嘴饞了,傳揚不出可不是羞死個人了。」說著,以廣袖遮住了半扇嬌顏,只露出一雙波光瀲灩的明眸。
戚望之最喜的便是她這一雙眼睛,靈動、明澈,笑起來的時候一抹媚色蕩漾在其中,襯得眼角眉梢越發的穠麗,這一看,不由得癡了幾分,面色亦有些恍然。
嬌娘嘴角的笑意微凝,睫毛一顫,斂住了眼裡的疑色,只勾起一抹嬌美的笑靨,軟聲輕喚:「爺怎麼這般看著妾?」
戚望之回了神,眼底閃過一道郁色,又帶著幾許失望,若不是嬌娘留了神,只怕還捕捉不到他眼底的變化。
「只是瞧著你這一雙眼睛生的甚美,尤其時笑起來的時候眼神似醉非醉,叫人瞧了不由心蕩意牽,便是本王亦是醉在其中。」戚望之微微一笑,聲音依舊略微著幾分清冷。
嬌娘倒是沒有想到戚望之會說出如此之話,驚訝之餘不由羞紅了臉頰,心下雖有疑慮,勾人的鳳目卻是似嗔非嗔睨了他一眼,身子亦是軟軟的倚在了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