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 189 不平靜的一夜(二) 文 / 鹹
189不平靜的一夜(二)
允臻親自帶著人馬,急匆匆的趕到了廖家,雖然自己有著自己的身份地位,可是面對這首富之家,允臻還是沒有明火執仗的往裡面闖。
到了門上,允臻讓下人遞了自己的名帖。
不多時,廖老爺和廖夫人便親自迎了出來。一看到外面並不是允臻輕車減從的只有幾個人,而是看上去少說也有百十號人,這夫婦二人便知,今天這位賢王爺到這裡來,肯定不是為了來玩兒的。
「哎呀,賢王千歲,突然造訪,請恕廖某出迎來遲了。」
邊說著,廖老爺和廖夫人便準備倒身下拜,允臻上前一步,扶住了兩位。
「廖伯父這是說的哪裡話呢!倒是我來的冒昧了,還得請廖伯父海涵才是。」允臻帶著微笑,溫和的說道。
「外面風大夜涼,還是請到裡面說話吧。」廖夫人微笑著把允臻讓到了府內。
允臻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臉對著家人說道:「你們就不必全都進府了,餘下的人,把這裡看護好,別讓外人擾了本王的興致。」
「是。」為首的一人應聲說道,然後一揮手,絕大多數的兵丁兵分兩數,忽忽啦啦的繞著「閒庭居」的圍牆散了開去,把個廖府整個兒的給包了起來。
廖老爺一見如此,只是微微的一笑,看來自己所料真的沒錯,可是究竟是為了什麼呢?難道是自家的那兩個孩子招惹了這位賢王爺不成?
思索間,允臻帶著餘下的十來號人進了廖家……
「王爺請正堂用茶吧!」廖夫人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的異樣,但依然鎮定的帶著微笑說道。
允臻一擺手,淡淡的說道:「茶就不用了,今兒這麼晚了還來打擾,是有急事要找入凡兄的。不知,入凡兄可在府內啊?」
「在,今日犬子並未出門。」廖老爺答道。
「哦?是麼……」允臻一笑,「廖府能出入的地方不少,只怕入凡兄悄悄的出去了,也不一定……」
「那……我讓下人過去,把犬子叫出來與王爺見面吧。」
「不必了!」允臻搖了搖頭,說道,「既然來了,就直接去見好,免了下人跑來跑去的麻煩。請廖老爺帶路吧,你們幾個,陪著廖夫人一起將二少爺請到入凡兄那裡,兩位覺得這樣安排可好麼?」
這話聽上去是在商量,其實就是不折不扣的命令,兩位老人只得點頭稱是,然後分頭行動了去。
廖庸打從躺在床上開始,就一直等著外面的喧鬧聲,現在終於讓自己等來了。
一到院門口,看到院子裡除了四周留著的幾盞小燈方便夜間行走之外,屋子裡的燈全都已經黑下了。
允臻一扯嘴角,說道:「這個時候就都睡下了,入凡兄還真是養生呢!」
言下之意,自然是不想信廖庸這屋子裡有人了。
廖老爺也沒有爭辯,只是大聲喊了句:「人都哪裡去了?」雖然嘴裡沒有爭辯,可是廖老爺現在也吃不準這屋子裡廖庸到底在是不在了……打從自己回來也有些日子了,從未見他這樣早就睡下的!
聽到廖老爺的聲音,幾個守夜的小廝急匆匆的從耳房裡跑了出來。
「老爺,這麼晚了您怎麼……」
「混帳東西,沒見王爺在此麼?也不知點禮數!」
聽他這樣一說,幾個小廝「撲通」一聲,齊齊的跪了下來。
「哎……廖老爺不必動怒,一時睡迷了,沒注意到也是正常的。」
允臻心下有些得意,看著廖老爺的樣子,只怕這廖庸此時真的不在家裡了。若是在,自己倒不好說,可若是說不在……那就方便許多了。
「大少爺呢?」廖老爺問道。
「大少爺今兒一直在書房呆著來著,回來就說乏了,這都已經躺下有大半個時辰了。」小廝回道。
就在這時候,下房的門一開,雨墨趿著鞋,邊低著頭系衣服邊打著哈欠走了出來。
「怎麼這麼吵啊!」雨墨邊揉著眼睛邊說,「少爺今兒在書房看了一天的賬,累的緊,告訴你們輕聲些,怎麼還……哎喲,王爺,老爺,您們怎麼過來了。」雨墨吃驚的說道。
允臻看了看雨墨,雖然覺得他的吃驚有些誇張,可是,這個時候看到自己,這點誇張似乎也不算什麼了。
「少爺呢?」廖老爺問道。
「我這就去叫!」
說著,雨墨轉身就往廖庸的房門跑去,允臻也不等人再讓,也跟了過去,廖老爺也急急的跟了上來。雨墨叩了叩門,只聽裡面廖庸吼了聲:「你們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說了累了乏了,什麼事兒明天再說!這個時候還敲什麼門!」
聽到廖庸的聲音,廖老爺的心這才算是托了底兒,他看了看有些吃驚賢王爺,暗暗的笑了下,然後說道:「是我。開門。」
聽到父親的聲音,廖庸忍著笑,答了句:「爹,您怎麼來了,且等等,雨墨,進來伺候著。」
雨墨聽了這話,才走了進去,先掌上了燈,允臻和廖老爺也隨在後面走了進去。只見廖庸正急急的披著衣服,頭髮也散著,鞋子也還踏在腳下……
「王爺……您……怎麼來了?」
與雨墨一樣的表情!
不知為何,這個表情讓現在的允臻看到,真的是恨的牙癢癢的感覺,真恨不得衝上去咬上廖庸一口,才算是痛快些!
還沒等允臻回答,就聽廖老爺說道:「王爺說有事找你!」
「什麼事啊?」廖庸明知故問道。
允臻一笑,說道:「且等著二少爺過來了,咱們再說吧。」
廖庸點了點頭,然後應道:「父親,您先陪著王爺坐坐,雨墨,快奉茶……我先把衣服整理一下。叫雨青過來,幫我把頭髮弄好。這成什麼樣子了!」
聽到雨青二字,允臻心裡一動,問道:「雨青?是不是那個伺候賀萱的孩子?」
「正是。」廖庸答道。
「他現在是……」
「哦!王爺不是說了麼,今兒賀萱晚上不回來,我想讓,他原來本也就是伺候我的,所以,今兒我就讓他回這個院子來了,您不知道,這孩子按頭真是一絕呢,這不,今兒看賬時間久了些,就我得頭疼了……這才散了頭髮讓他幫我揉揉……可是不巧了,竟然這副不整的樣子,污了王爺的眼了。」
「是麼?」允臻笑了笑,沒再說話。
果然,很快雨青走了進來,廖庸吩咐,只是簡單的把頭髮編了起來,才把這弄好,廖夫人與廖庚也走了進來。
「給王爺見禮。」
見到允臻,廖庚不卑不亢的施了禮,然後起身,站到了一旁。
「王爺,現在可以告知究竟深夜來訪,所為何事了吧?」
允臻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正如剛才入凡兄所言,今日我留了無憂的宿,可是就在剛才,那留宿的屋子裡忽然走了水,待下人打開房門之時,竟然沒看到無憂的人影,只看到那屋子的後窗開著!我心下想著,若是他……」
允臻的話還未講完,廖庚忽然開了口。
「王爺且慢。您說屋子走了水,勢頭可強呢?」
「還好,未並有作大!」
「這就奇了!屋子走水,火熱又不是很大……按常理講,這人,不該是從屋門逃離的麼?怎麼還要下人打開房門呢?無憂又怎麼會從窗戶離開呢?」
廖庚的這句話,問的允臻一時語塞!
「難道,王爺是把無憂鎖在了裡面不成?」廖庸又真相了一句!
「這……」允臻被這兄弟二人左右一夾,竟然一時間無言以對了!明明是請人過去,卻把人鎖在屋中,這與禁錮有何不同?自己雖是王爺,可是也是沒有權力隨意禁錮朝臣的!這若是落了人的口實,被參上一本,自己就算地位無憂,可是名譽也會受損的!
看著允臻已經被自己的兩個兒子給逼到了角落,廖老爺權衡了一下,開口為允臻解了圍。
「且不去論這些,敢問王爺,賀大人可有受傷啊?」
得了這句話,允臻才從剛才的尷尬中給救了出來。
「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我進屋之後,並未見到無憂的人影,本王也是著實擔心他的安危,這才不得已深夜拜訪……小王真怕無憂以為本王要加害於他,而負了氣。想著,若是他離開,這裡也必是他首選的落腳之處,所以這才……」
廖老爺聽了這話,說道:「今兒,我有幾個老友過來,一直呆到了大約一個時辰之前才離開。這門上也是才剛剛消停下來。我還真是沒見到賀大人回來……若是王爺不信,大可以在府裡尋尋……」
「這……」允臻有心說好,可是,人家先入為主的說了,自己就這麼上著趕子往上爬,也未免有點太……
「尋尋也好,萬一她真的受了傷,倒在哪裡,那豈不是危險了。」廖庚說道。
也不等允臻再多費唇舌,只聽廖庸站到門口吩咐道:「來人吶!傳我的話下去,到各處細細的給我查看一下,看看有沒有賀大人的下落,若是有,速速來報,找到的,我有重賞!」
聽了這話,雨墨點著頭,跑了出去傳話了。
結果可想而知,折騰了大約有大半個時辰,還是沒有尋到賀萱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