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愛 120 盡力而為 文 / 鹹
120盡力而為
昨天晚上,廖庸就收到了左良發來給自己的「秘密」情報,所以,今天一大早,廖庸早早就來到了「勝意樓」。
本來想著今天不做生意,可是,廖庸想了想,這似乎並不現實,所以最後決定二樓留給自己用,其他的一切照常。
廖庸此時正坐在窗邊最好的位置上,一邊吹著晨風,一邊吃著早飯。
眼看著樓下,大隊大隊的人馬,清水沷街,黃土墊道的忙活著,廖庸知道,這番王真的是離城不遠了。
可是就在廖庸站起身來,伸個懶腰的時候,忽然見允臻帶著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出了城。廖庸心裡納悶,怎麼,這迎接的隊伍還分了批次麼?這些禮儀,還真是讓自己說不清楚。可是……廖庸怎麼都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這賢王爺要帶這麼多的兵士出城呢?
難道是……
不會不會,廖庸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怎麼可能會出事呢……
雖然自己這樣勸著自己,可是廖庸的心裡還是一陣接著一陣的不安著……
他不時的向外張望著,雨墨和雨青互換了個眼色,雨墨笑呵呵的湊過來問道:「少爺,您這找什麼呢?」
「啊?哦……沒找什麼!」
「不像啊,少爺……我上次見您這樣,好像是賀公子第一次進宮的時候,你也是在樓上這麼磨地板來著!今兒,這是大喜事兒,您可焦慮什麼呢?」
「說不清楚,就是有些……」
「公子,您看,有輛馬車過來了!」
廖庸話聲未落,就聽雨青喊道。
廖庸一個箭步衝到窗邊,探出身去,只見那馬車直奔著自己這座「勝意樓」而來。
「下樓去看看怎麼回事。」
說著,廖庸帶著雨墨雨青衝下了樓。
「怎麼回事?」廖庸一見來人便開口問道。
隨行的有人認識廖庸,衝著他一抱拳說道:「請廖公子速速準備一個房間,再派人去請位治外傷的大夫過來。小的這就把車趕到後門。」
「那就直接把人送到後院那個獨院兒吧。那裡離後門最近。」
來人說著,轉身去趕馬車,雨墨也沒等廖庸吩咐,早就衝到樓外去請大夫了……廖庸帶著雨青急匆匆的向後院走去,邊走雨青邊問道:「少爺,這究竟是誰受傷了?」
「是啊。誰受傷了?」廖庸被雨青這一問才反過味兒來,自己連送來的人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就給收下了!若是個素昧平生之人,自己可怎麼辦呢?
可是當廖庸真的看清楚被抬出馬車的人是誰的時候,他倒寧願現在被送過來的是個陌生人!
「這……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去迎駕麼,怎麼人傷成這樣了?」等他們把賀萱放置在床上之後,廖庸才開口問道。
護送賀萱前來的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沒開口。最後,還是剛才與廖庸搭話的那個官兵說道:「廖公子。茲事體大,我等不便多言,只請廖公子多加對賀大人加以照顧。我們還得……」
「去吧去吧!」廖庸揮揮手,想來,若是賀萱能受傷成這樣,剛才必是經過了一番惡鬥,而且這惡鬥必是發生有那番王的面前。這些當差的不敢多話,也是正常!
廖庸看著他們離開,也暗自鬆下了一口氣,還好,至少,聽他們的語氣,對賀萱的身份還未有什麼查覺!
可是……
現在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救人,別的,先管不了這麼多了!
廖庸關上房門,拉過雨青來。
「我有點事兒和你說。」
「少爺,您吩咐。」
「一會兒,除了大夫之外,她的一切都由你來照顧。不要別要插手。」
「是。我明白了,少爺。」
「你明白個屁!」事到如此,想瞞雨青也是不太可能了,廖庸只好用人不疑了,「我一直有件事瞞著眾人,可是眼下,怕是瞞不住了,我且告訴你一個人,對別人,哪怕是雨墨,你也不要提起。」
雨青點了點頭,但還是不太理解,這瞞人之事與賀萱的受傷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廖庸用手指了指賀萱,低聲說道:「她是個女子!」
「啊?」雨青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少爺,您是不是急糊塗了?」
「我就算再糊塗,是男是女我還分的清!這事兒,我一時半會兒的和你解釋不清楚,你只管照顧著。你一會放下帳子來,我會在外間守著。你先把她把官服脫了去,明白了麼?」
雨青見廖庸並不像是在說笑,急忙點了點頭,放下帳子來,把裡外間隔開,然後才退掉了賀萱的官衣官帽和官靴,其他的,也沒有可更換之物,只好用被子蓋住。看著湧出來的血,雨青一陣暈眩,可是眼下,除了自己……雨青咬著牙,強迫自己做好了一切!
等雨青出來之後,廖庸問道:「可弄好了?」
「好是好了,可是少爺,一會兒大夫來了,您可怎麼說呢!」
「不用說,越描越黑,只要多給些銀子,不讓他亂說話就好了。」
「可得快些了。我見賀公……子,臉色發白不說,腿上受傷的地方,還是不斷的向外湧血!再這麼下去……」
「你臉色也不好,暈血的毛病又犯了吧!」
雨青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答了聲:「沒關係,為了賀『公子』,我拼了!」
就在這時候,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雨墨帶著大夫走了近來。
「老朽……」這大夫剛想給廖庸問安,卻被廖庸一下子給拉住了。
「先生,現在不是客套的時候,快進去看看病人吧!她的傷耽誤不得。」
那大夫聽了這話,由雨青陪著,一同進了內室,雨墨本想著也隨進去,卻被廖庸給拉了回來。
「我進去幫忙!」
「你幫不上忙,且在外面守著吧。」
雨墨不解為什麼自家少爺要把自己和他留在外面,照著少爺對賀公子的關心,這時候,怎麼樣也會守在他身邊才是的!
特別是雨青,他可是暈血的!剛才自己也見了,賀公子受的傷……今天,少爺這是怎麼了?看著廖庸鐵青的臉,雨墨也不敢多問,只好默默的守在他的身邊。
過了好久,那大夫終於走了出來,隨著他一起出來的,不家面色慘白的雨青。
「怎麼樣?」
廖庸和雨墨異口同聲的問道,但是所問之人,卻並不想同。
雨青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靠著牆,坐了下來,雨墨趕緊倒了杯茶給她送了過去。
大夫剛要開口,卻被廖庸制止,然後問道:「你怎麼樣?」
「我沒事。只是……有點頭暈……」
「雨墨,你扶著雨青先出去休息一下吧。」
雨墨點了點頭,攙著雨青出了屋子。
「大夫,病人如何了?」
「裡面的那位姑娘所受的只是外傷,內在並無大礙。只是傷到了血脈之上,所幸刀入的並不深,又加上剛才已經被綁住了傷口,所以,用了藥之後,並沒有什麼大事了。不過,今晚只怕會發熱。老朽會為姑娘配下湯藥以及外敷用的藥……所幸這位姑娘體質壯實,所以,只消個三兩日,只要不再巨烈的運動,便可以行走如常了!」
「多謝大夫!」說到這兒,廖庸從自己的荷包裡取出一錠銀子來,遞了過去。
「這些……太多了……」
「不多。我還得請先生幫我個小忙!」
「廖公子您有什麼儘管吩咐……」
說著,廖庸從懷裡取出了一把小小的匕首來,在自己的手上把玩著……
「我今天早起忽然來了興致,想仿著朋友的樣子,習習武功,可是這一不小心……」說到這兒,廖庸拿起匕首來,在自己的拇指上一劃,這匕首本是賀萱原來拿的那一把,被廖庸軟磨硬泡到了自己的手裡,廖庸也知道這東西的厲害,所以,並沒有也狠手,只是輕輕的一劃,剛一開始並沒有見血,可是不多久,一股殷紅便順著手指流了下來……
「您瞧,這不會練武的人就是這樣,是吧……」
一見廖庸的手出了血,那老大夫急忙拿出藥來,幫著廖庸止血……
邊幫他包紮,這大夫邊說道:「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老朽今天就是為著公子這手傷來的,別的,沒瞧見也沒看見……」
「您瞧我,這麼長的功夫,也沒問問您的高姓大名。」
「不敢當。小老兒姓木,是『天知堂』的掌櫃!」
「喲,這字號……」
「小老兒本來是西北人,兒子有了些出息,在這裡開了這家小買賣,我原就是學醫之人,所以,就且在這兒給他做個掌櫃,等有了合適的後生再換……」
「哦。」聽了這話,廖庸點了點頭,然後微笑著說道,「那有功夫就請木掌櫃的,到我家裡坐坐,我家裡有些上了年紀的老僕人……您也知道,這人一上了歲數,就不愛見大夫,要是您方便,哪日去幫我瞧瞧這些老人兒們,可好?」
「哎呀,廖公子,您這……」
「木先生,您是個聰明人,我就不繞著彎子和您說話。只要您故意,我就幫您這『天知堂』在五年之內,成為這京裡數得著的大藥號……」
說到這兒,廖庸停了下來,沒有接著說下去,那木掌櫃點了點頭,回了句:「明白。」
送走了先生,廖庸坐到了賀萱的床邊,看著依然未醒的她,廖庸歎了口氣,說道:「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我也只能盡力而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