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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 111 歸京 文 / 鹹

    111歸京

    賀萱怕他們在回到後院的路上遇上不必要地麻煩,也隨著來到了後院,等修飛從山上下來的時候,這院裡的侍衛都已經醒了過來。

    看到賀萱與這院中的「啞僧」從後院回歸的時候,院中的侍衛有些不安起來……

    「賀大人,您……這……」

    看著他們支支吾吾的樣子,賀萱一笑。

    「你們累了這幾日了,睡會兒也是不妨事的……悄悄的,不用聲張……」

    「那……多謝賀大人了……」

    「去忙吧……」

    看著賀萱打發了眾人,修飛也明白,這是這些侍衛剛才失了職,所以才會有所心慮。不然,也不會這樣容易的被打發回去。

    送走了修飛,賀萱才回到自己的屋子裡。這時候,天已經放了亮,睡是睡不成了,而且,這一晚上湧到賀萱心裡的事情太多了,她真是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

    過不多久,寺裡的晨鐘響起,雨青也醒了過來。

    「公子,您怎麼這麼早就起了?」

    雨青邊打著哈欠邊說道。

    賀萱不置可否的一笑,說道:「收拾一下吧。這天眼看著就快亮了。」

    「知道了。我先去給您弄水去。」雨青邊穿衣服邊說道。

    果然,過了一會兒,院子裡就不再安靜了。

    賀萱坐在了院子裡,呆呆的想著昨天發生的這許許多多的事情,連廖庸什麼時候站在自己旁邊的,她都不清楚。

    廖庸站了半天,見賀萱也不理自己,他暗自一笑,又起了玩心,只見他伸出兩根手指來,重重的往賀萱頭上一彈……

    「哎呀……」

    這一下,廖庸是用了些力氣,但更主要的是賀萱真的是沒注意……被這突然的一嚇,賀萱幾乎是一下子跳了起來……

    「你……」

    若是平時,只怕這個時候廖庸就算沒挨上賀萱的拳頭,也早被罵的狗血淋頭了。可是今天,她只說了個「你」字,便再沒下文了……

    「你沒事兒吧?」

    廖庸明顯的感覺到了賀萱的不一樣,有些擔心的問道。

    不知為何,此時,賀萱看到廖庸的時候,滿腦子想到的都是孟夫人的樣子……真的,這廖庸細細看來,真的與那孟夫人有許多的相像之處,眉眼,鼻子,口型……

    「你……幹嘛這麼看我?怎麼?忽然一夜之間,覺得我英俊的無與倫比了麼?」

    賀萱有氣無力的白了他一眼,又坐了下來,扭過身子不去看他。

    「昨兒晚上睡的可好?」賀萱明知故問道。

    「好不好的,真不好說。這裡雖然比馬車上舒服,但總比不了家裡。不過,倒是做了個奇怪的夢,你想不想聽……」

    「想說,你就說吧……」

    「那夢真真的,就跟真事似的。我長這麼大,頭一次夢記得這麼清楚。感覺,有位女子……可不是年輕女子啊!」廖庸特意解釋了一句。

    「噗……」賀萱一笑,「說吧。年不年輕的與我什麼相干。」

    廖庸一撇嘴,繼續說道,「那女子跟我母親年紀相似,我遠遠的看著她走到我身邊,淚眼婆娑的望著我。我想問她是誰,可是卻是張不開口,只是望著她。她輕輕的撫著我的臉,卻什麼也不說,只是一味的望著我……」

    聽了廖庸這話,賀萱回過臉來,有些驚詫的看著他。

    「是吧。詭異吧。可是,我卻看不清楚那人的臉孔,不然,我倒可以給你畫出來瞧瞧……」

    「不是,你母親麼?」賀萱低聲問道。

    廖庸搖搖頭,說道:「我母親,倒真沒這樣溫柔的對過我。雖然我是長子,但卻似乎不是那麼討母親的歡心,所以,你來我家這麼久,也沒見過我父母吧……」

    「不是麼?」

    賀萱自言自語的說道,若是這兩人沒有半點親緣,卻如此的相像,確實讓人有些匪夷所思……賀萱又看了看廖庸,只是微微的一笑……

    「大清早起就坐這兒聊天,也不怕露水重,濕了衣服。」

    這時候,左良也出來了,看著兩個人並著肩坐在一處,左良話裡有話的說道。

    賀萱一見左良,昨晚的一幕又浮上腦子來了,她先是紅了臉,把頭垂的低低的,繼而又想修飛說的話,這話裡究竟有幾分可信呢?

    「左將軍,賀大人,廖公子。幾位都已經起身了。王爺那邊兒已經擺了飯了。讓小的過來請幾位呢。」

    這時候,一位侍衛站在到廊下,對著幾位請了安,然後報道。

    幾人點頭,廖庸吩咐著雨墨和雨青整理下隨身的物件,然後三人起身來到了允臻的院子裡,去用早飯。

    「幾位大人好。」見他們進屋,錦瑟對著他們一個萬福說道。

    今天再見到錦瑟,賀萱的心裡較往常更是不同,不禁又多看了她幾眼。

    出家人三餐用的都是十分的簡單,而且允臻也無心在此處多作耽擱,草草的用罷,便準備起身了。

    聽聞眾人準備離寺,那方丈領著眾人前來送行。在人群之中,賀萱又見到了修飛,站的遠遠的,只是望著自己和錦瑟……

    賀萱走到允臻身旁,微微一笑,說道:「王爺,微臣想向您討個賞賜,不知王爺會不會嫌微臣……」

    「喲?無憂會向本王討賞,不知道討的是什麼?」

    允臻也注意到了今天賀萱看錦瑟的眼神特別的不同,難不成,是想問自己要了錦瑟麼?若是他真的如此這般,自己應該如何呢?

    「王爺,昨日微臣夜間走了困,與這院中的掃地廟以筆當言,相談甚歡。不知道,王爺是否能成全微臣,拜了這師傅為師。」

    一聽賀萱這話,允臻滿臉詫意的一笑,看著左良說道:「瞧瞧,這一路上,幫本王送了個替身不說,這現在自己又想拜師傅了。要不然,我直接賜你在此處出家算了。」

    「王爺……」左良一聽賢王要賜賀萱出家,「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這萬萬不可……」

    「王爺不過是句笑談,你急什麼?」坐在一旁的廖庸拉著左良的衣服,低聲說道。

    「我怎麼就忘了,這還有個實在人呢!」允臻笑著看著廖庸與錦瑟說道。兩人聞言,都暗捂著嘴笑了起來。

    倒是賀萱被左良的一句「萬萬不可」說的臊紅了臉。

    「若你真想拜師,這寺中……」允臻對著賀萱說道。

    「王爺,這寺中法師雖多,可是,微臣自知修為不夠。更何況,萬事萬物皆講個緣法。既然微臣與這位師傅有些緣份,您……」

    「阿彌陀佛,賢王爺,可願聽老衲一言?」

    這時候,只聽住持大師說道。

    「大師請講。」

    「這位施主所言甚是。萬物皆需緣法。引戒,你過來。」

    修飛聽到方丈叫自己,忙走了過去。

    「我見這施主心意誠懇,但恐公務繁忙,不便來寺。對你而言,不過也只是個掛著名的徒弟,你可願意……」

    修飛衝著方丈一施禮,點了點頭。

    「若是拜師,倒需個儀式吧。」錦瑟說道,「可是今日,只怕是時間不夠呢。」

    「這結緣之事,乃是隨緣隨喜的。」賀萱說著,「若是法師和方丈不介意,這虛禮且放在一旁,晚輩願以一杯清茶拜師,不知可否?」

    方丈大師微笑著點了點頭,口裡頌著佛號,說道:「賀大人乃是個有慧根之人。這樣也好。來人吶,取清茶一杯。」

    賀萱從小沙彌的手裡接過茶來,雙膝跪於修飛面前,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拜師之禮。」

    修飛接過茶來,啜了一口,含著笑,將杯子遞與他人。

    「再請師父受徒兒三拜。」

    邊說著,賀萱衝著修飛三拜,又拜過了方丈,也就算是禮成了。

    僧人們將允致一行人等送上馬車,轉回寺中不提。

    賀萱上了馬車,只覺得左良一直在看著自己,馬車裡一共就那麼大個地方,賀萱是無處躲無所藏的,只得閉上眼睛養神,馬車有節奏的搖了晃去,過不多一會兒,倒真的把賀萱給晃睡了。

    左良怕賀萱磕到頭,忙坐到她的身邊,把她的頭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今天真是奇了,平日裡,你早就應該已經蹭過來了。今天怎麼沒動?」左良看著廖庸問道。

    「這有什麼可奇的?看著你們倆個那副神情也知道昨天晚上應該發生過什麼事情了。你……對她說了你的心意了?」

    廖庸問的直接,左良也沒想過要瞞著廖庸,誠實的點了點頭。

    「看她的樣子,應該也是沒有拒絕……」

    左良很想告訴廖庸自己沒給賀萱拒絕的機會,便一鼓作氣了……但是話到了嘴邊,還是停了下來,不為自己,也得為賀萱想想,若是什麼事情都招了,只怕賀萱有事沒事就得被這個傢伙嘲笑上幾句了。

    廖庸歎了口氣,看著左良,說道:「子卿,你若喜歡她,就好好的對她。雖然,對她的過往,我和你都還不算是十分清楚。但是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我們都知道。如果有一天,你發現她瞞了你什麼,又或者發現她做錯了什麼,你可得包容著些。」

    廖庸這話,說的用心良苦;可左良聽的卻是另一番意思,他淡然的一笑,說道:「不管他以前是什麼樣子,做過什麼。我都不介意……他的苦楚,我願意分走一半……」

    「那就好。這樣,我也放心了。」

    說著,廖庸長歎一聲,把目光轉到了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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