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人身 71 顧珊珊你個大忽悠 文 / 千年相思
姐姐這是給人救命呢。哼。
顧珊珊手肘落地後只聽得到從慕容珂的胸骨處傳來了一聲悶悶的「喀嚓」聲。她的手肘頓時一抖滑向了一邊。哎喲,不是吧吧吧吧吧!
難道真的被她撞碎胸骨了?這太作孽了。顧珊珊向慕容珂默哀三秒鐘。本來手肘對著他的胸口揚了揚還想來這麼一下下的,可是想到先前聽到的奇怪骨裂聲,她還是決定把目標改移到慕容珂的肚子上。
慕容珂入水之後,喝了不少的水,那肚子圓滾滾的微微突起,像是藏了小半隻西瓜在裡面。引得顧珊珊忍不住伸手在慕容珂的肚子上輕拍了兩下。「咚咚」發出了兩聲悶悶地聲響。好吧胸口壓不動,這小西瓜還是可以壓一壓的。
顧珊珊雙手平放在慕容珂的小肚子上,然後用力的向下一壓。
一下子西瓜癟了一半,積在慕容珂肚子裡的水就像是吹氣球走過道似的竄過他的腸胃,一下子像是噴泉噴水一般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
顧珊珊覺得有些好玩,不由的兩手又一用力,水又似噴泉一般從慕容珂的口中噴出。這來來回回的被她按了六、七下,直到再也沒有水從慕容珂的口中噴出為止。
幹完這些,顧珊珊看著躺在地上的慕容珂,心裡尋思著。現在他肚子裡的水壓出來了,這心臟復甦麼,呃,也就當做過了。他怎麼還不醒?難道真的要進行老師教的最後也是最經典的一步?人口呼吸?
可是她的初吻喂,如果給這個小霸王做人口呼吸不就是麼了嗎?這樣她太虧了。顧珊珊這會有些糾結。可是她看著慕容珂那如死灰般的臉色,知道如果她的急救再不做的話,這個小霸王鐵定要埋屍這裡了。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圍的環境,安靜地有點滲人,要是讓她一個人和一具死屍呆在這麼一個黑洞似地洞裡,估計她不是被嚇瘋就是會發瘋。(作者:這不一樣的意思麼?顧珊珊:滾,要你管?知道不?現在姐精神壓力太大,別來惹我。)所以無論如何,她都得把慕容珂給救醒,就當是做個伴也是好的。
算了算了,就當姐姐這是日行一善吧。
顧珊珊吸氣鼓起了腮幫子,然後低頭捏住了慕容珂的鼻子,就著他帶著有些稚嫩的唇兒把口中吸到的氣吹到了他的口腔裡。
如此反覆了十幾次。慕容珂那如同死屍一般的身子總算是有了動靜。平攤在地上的手指微微的抽一動了幾下,不過顧珊珊這會兒正專注於人口呼吸中,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動。
就在顧珊珊又一次把氣吹到慕容珂嘴裡的時候,慕容珂突然咳嗽了一聲,猛的睜開了黑而晶亮的眼睛。他的突然醒來,把顧珊珊嚇了一大跳。一時間忘記了動作。
現在的情景有些詭異,顧珊珊此刻柔軟的唇兒還壓在慕容珂的唇上。
而慕容珂此時只覺得全身冰冷如霜,只有唇上還留有一點溫熱柔軟的觸感。他雖是睜開了眼睛可是在這暗無天日的洞穴裡,他什麼也看不到看不清。不過這不影響他想要探究唇上那點溫熱柔軟是什麼。他的手不由的舉起摸向了溫熱的源頭。
入手是那滑若凝脂般的肌膚觸感。長長毛茸茸的應該是眼睫毛,突起的地方應該是鼻子,那麼與他的唇兒相交的地方應該就是對方的唇兒了。想到這,他大驚,一下子推開了壓在他身上的顧珊珊。
顧珊珊忍不防被他一下子推倒,一屁股坐在地上磕疼了。
慕容珂感覺自己的上身似乎涼嗖嗖的,他用手一摸,入手的是他光滑的肌膚,眉頭不由的一皺,臉色頓時如黑灰。
「顧珊珊,你真卑鄙無恥下流。」慕容珂咬著牙憤憤地罵道。
「擦,誰卑鄙無恥下流了?我這是在救你好不好?」顧珊珊一聽慕容珂的話,惱了,這年頭真的是好人不能做啊。本來她剛才還在興奮自己救活了慕容珂的喜悅中,這會兒慕容珂不僅直接把她罵上了,還推了她一把。她這回可是出工出力還外帶獻出了自己的初吻的,這貨不感激她也就罷了,還敢罵她?哼,真是壽星公上吊不想活了。顧珊珊決定自己挪邊上去,不管這小霸王死活得了。誰理他誰就是豬。哼。
慕容珂這會兒從地上坐了起來,他現在感覺全身濕冷得快要結冰了。忍不住用手去拉自己身上的衣袍。不想入手的布料全都是濕的。他這會兒才回憶起自己與顧珊珊落下來時,他沉入了水裡。由於不會游泳,他在水裡掙扎了沒幾下就被灌了一肚子的水沉了下去。
看來他能出現在岸上應該是顧珊珊救了他。思及此,慕容珂不由的臉上一紅,他方纔如此莽撞的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似乎有欠妥當。可是他小霸王已經當得非常的習慣了,雖然覺得不妥,但是也沒有那個臉拉下來去跟顧珊珊道歉。
想起他剛醒來時,唇上那唯一的溫暖柔軟,慕容珂不由的用手輕撫了一下自己有些乾裂的唇瓣。他雖然性格霸王,可是對於男女授受不親這樣的禮節還是知曉的。顧珊珊既然脫了他的衣裳,親了他的唇兒。那麼不管是從禮節上講,還是從母妃那裡知曉的事情,她應該就算是他的女人了。心裡雖然有些彆扭,可是對於顧珊珊作為自己女人這件事,他倒是也沒有十分的排斥。
「喂,你過來。」慕容珂這會兒平靜了一下心情,主動與顧珊珊說話。
可是顧珊珊已經在心裡暗自發誓了,誰理這個小霸王,她就是豬,所以自然是不願意搭理他的。慕容珂在那邊連叫了她兩聲,她都沒有吭聲回一句。
「怎麼?啞巴了?」慕容珂頭轉了轉,由於洞裡實在是太黑了,所以顧珊珊不出聲,他完全的不知道她在哪個方向。
切,姐就是不搭理你這個小屁孩子,你能把姐怎麼著?顧珊珊側瞄了一下慕容珂,決定還是裝沉默。反正她篤定慕容珂在這片黑暗裡是看不到她的,所以她愛幹什麼就幹什麼。
「顧珊珊?」慕容珂這會兒音調不由的又調高了。這個丫頭這是怎麼一會事?居然敢不理他?不過沒關係,慕容珂精緻的俊臉上閃過一道不明的笑意。
「顧珊珊,你都是本皇子的人了?有什麼好害羞要躲的?」
果然,顧珊珊一聽到慕容珂的話,一下子跳了過來,「滾你的,誰說我是你的人了?」
「哼,你都脫了我的衣裳,親了我的嘴兒,說不定現在你的肚子裡都有我的小娃娃了,難道你還想抵賴?」
慕容珂說這一串話的時候說得那是一個溜啊。
顧珊珊這會兒完全是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瞧著對面的慕容珂。這小屁孩子沒毛病吧?誰說脫了衣裳,親了小嘴兒就會有娃娃的?是哪個混蛋誤導小盆友的?不過這也再次證明了,沒文化真可怕啊。
「切,你知道小娃娃從哪來的嗎?」顧珊珊挑了挑眉,決定和慕容珂小盆友好好的玩一下。
「母妃說,兩人成親之後,脫衣服上床,親過嘴兒睡一起就有小娃娃了。」慕容珂想了一下把母妃跟他說的話回答了顧珊珊。
「錯,錯,完全錯了。」顧珊珊勾起了一邊嘴角。
「哪錯了?母妃不會跟我說慌的。」慕容珂眨了眨黑亮的眼睛。
「反正我娘親跟我說,小娃娃都是男人脫了女人的襪子,然後把小娃娃從女人的腳底心放進去的,所以我們沒有脫襪子,完全不可能會有小娃娃。」
顧珊珊忍著快要笑成的內傷,睜著眼睛說瞎話,簡直就是完全徹底誤導小盆友。她覺得自己的頭上應該長出兩隻黑角了。(作者:你個大忽悠,沒救了。顧珊珊:啊呀,作者乃真相了?)
「哦,原來是這樣。」
敢情這個小屁孩子還真信了!
顧珊珊這會兒嘴巴快要裂到兩耳齊了。笑死了,笑死了,沒文化還真可怕。看來這個小屁孩子完全被她徹底誤導了。就是不知道他長大了知道了真相會怎麼樣?反正她也管不了那麼許多,逗逗這個小屁孩子還是蠻好玩的。
「哈欠。」慕容珂這會兒感覺整個身子快要凍僵了,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看著慕容珂這樣,顧珊珊頓時覺得自己身上也濕冷得難過。她動手脫下了自己的衣衫把它絞了兩下擠出上面的水份,隨手便把它搭上了邊上的一塊石碑掠著。
「哈欠。」慕容珂這會兒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全身發抖的他不由的用雙手環住了自己。
顧珊珊瞟了慕容珂那裡一眼,發現他的右手臂上那道傷口還在滲出血珠。看來得給他止下血才行。顧珊珊挪到慕容珂的面前,用手指戳了一下慕容珂傷口的邊緣。
「絲。」慕容珂吃痛不由的哼叫了一聲。不過可能是因為面子的問題,所以叫聲不是很大。可是顧珊珊從他的表情裡可以看得出這傷口對於他來說,還是十分痛的。
「這傷是哪來的?」顧珊珊湊近慕容珂的右臂近距離查看,溫熱的鼻息吹拂在慕容珂的右臂肌膚上,溫暖的小手更是握住了慕容珂的右臂。
這個時候,慕容珂從心底裡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爬進了他的心裡,癢癢地,又暖暖地,雖說他的年紀還小,可是總歸也是個半大的孩子了,他從他的母妃與奶娘處也聽說過一些關於男女之間的事,再加上古代的男孩女孩又早熟,所以對於顧珊珊如此的親近,由不得臉上悄悄爬上了兩朵紅雲,表情變得有些忸怩起來。
顧珊珊沒有得到慕容珂的回答,不由的抬起了頭把視線從慕容珂右臂傷口處移到了他的臉上。
「咦,你臉怎麼這麼紅?是發燒了嗎?」不明就裡的顧珊珊以為自己眼花了,她湊近慕容珂的臉頰邊上,就近仔細的看慕容珂的臉色。一隻小手更是肆無忌憚的摸上了慕容珂的臉頰。入手之處滑潤細緻又帶了一點點的熱度。
慕容珂一驚,他感覺到一股似蘭非蘭的沁香就在他的耳際,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一隻小手便摸上了他的臉頰,這下子他心中不由的一陣驚慌,立馬拍下了顧珊珊的毛手,對著顧珊珊的方向不由的呵斥道:「你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幫你查看傷口貝,對了你還沒說這傷口是哪來的?」
顧珊珊嘴上這麼說著,可是心底裡在嘀咕開了,小氣,又不是小娘麼,讓人摸一下又不會死,幹嘛那麼緊張啊?
「不小心刮到的。」慕容珂沒有說出右臂上的傷口是為了救顧珊珊而被飛鏢傷到的。因為男人的自尊心容不得他說出,這是為了救你而受的傷這種矯情的話。這不像是他平時的一貫作風。要是傳出去被別人知道了,肯定會被當成笑話來傳,所以他情願選擇不說。
慕容珂不說,不代表顧珊珊不知道。當時慕容珂與她在地面上時,他驚叫著把她壓倒那會兒,她可是清楚的聽到暗器刮過空氣的破空聲。應該是那個時候受的傷吧?從傷口的切割程度來看,是被一種極其鋒利的刀口給弄傷的。顧珊珊想了一下,應該是那個黑衣人頭目所發出來的飛鏢。不過慕容珂故意不提,那她也懶得欠他一個人情,所以她蹲到一邊,開始翻被她扒下來的慕容珂的衣物。
「喂,你在幹什麼?」慕容珂許久沒有聽到顧珊珊的動靜,於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我在找有沒有金創藥?給你敷敷。」顧珊珊把慕容珂兜裡雜七雜八的東西全都翻了一個遍。終於被她找到了兩隻小玉瓷瓶。
「喂,一隻綠的一隻白的,哪瓶才是金創藥?」顧珊珊把兩隻瓷瓶舉到了慕容珂的面前,後來一想他也看不見,所以又收了回來。
「白的那瓶。」慕容珂回答,然後他的表情一驚對著顧珊珊問道:「你看得見?」
「嗯。」顧珊珊隨意的應了一聲,打開了瓶子,用手扶著慕容珂的右臂,就著瓶口把金創藥撒在了慕容珂的右臂上,然後「刺啦」撕下了慕容珂白色褻衣的一角,一圈圈耐心的把慕容珂的傷口包紮了起來,最後在上面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好了,大功告成,顧珊珊滿意的看著她包紮好的繃帶,心裡在想著,不錯,不錯,姐這小手還是挺能幹的嘛。(作者:看,牛在天上飛了,你就使勁的吹吧。顧珊珊:滾你丫的,小心我揍你。)
慕容珂聽到顧珊珊的回答,一時間愣在了當場。難道他的眼睛瞎了嗎?為什麼他看不到周圍的內容,而顧珊珊卻是能看到?慕容珂一時間舉起手在自己的眼前搖了搖,還是什麼也看不到。
顧珊珊在一旁偷瞄到慕容珂古怪的舉動,她的眉頭皺了皺,這小屁孩子是瘋了?還是傻了?怎麼盡在自己眼前搖手指?不過下一秒,慕容珂一下子伸手摸到顧珊珊的肩膀拽住。他的聲音急切的問道:「是不是我的眼睛瞎了?為什麼我看不到東西了?」
呃,原來他這是為這事給嚇的。顧珊珊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說道:「這洞裡本來就黑,你看不到很正常挖。」
「那你呢?為什麼你看得到,我看不到?你是不是在騙我?」慕容珂緊張的抱著顧珊珊的肩膀,那聲音中透出了一絲驚恐與脆弱。黑而晶亮的眸子在這個時候忍不住蓄滿了晶瑩的水滴,精緻的小臉上因為誤以為自己已經瞎了的事實,顯得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慢慢地一滴晶瑩的淚水從他的眼眶中劃落。此刻的他哪還有昔日小霸王的威風?有的只是一個九歲男孩對於知道自己失明的恐懼與彷徨。
顧珊珊看著眼前這個倔強小霸王居然當著她的面哭了起來,一時間倒是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你,你別哭啊,你沒有瞎,真的,真的沒有瞎,只是這裡太黑了而已。」顧珊珊結巴的解釋著,可是她越解釋,卻是越有越描越黑的趨勢。
慕容珂這會兒想到自己再也看不見東西了,不由的像是一個真正的孩子「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喂,你別哭了行不行?」顧珊珊被慕容珂哭得有些心煩意亂的。她在心裡歎息了一聲,小屁孩子就是小屁孩子,為了一個子虛烏有的事,居然哭得這麼傷心。
然後她看了一眼慕容珂那哭得有些哽咽的精緻小臉。罷了,罷了,就當她母愛發作吧。顧珊珊伸出還顯纖細的雙臂,把慕容珂抱入了自己的懷中。用力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咳咳。」那下手的力道嗆得慕容珂猛的乾咳了幾聲。
說真的慕容珂被顧珊珊初次擁入懷中的剎那,他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然後顧珊珊那恐怖怪力就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後背心上。雖然打得很疼,可是他卻覺得很是溫暖。因為他知道顧珊珊這是真心的在關心他。以往別人接近靠近他,寵他忍他,不是因為他這個人的本身,而是因為他的頭銜。他是楓葉國的小王爺,是當今皇上一母同胎唯一的親兄弟,皇上的過分寵愛造就了他專橫跋扈的性子。他人雖小,可是在皇宮這個大染缸裡,他已經摸打滾爬了九年。他看不起那些阿諛奉承的小人,在他的眼裡他們的命就如螻蟻般渺小,可以隨意的搓揉打罵,甚至捏死。宮中除了母妃、皇上還有他的奶娘,真真正正從心裡疼他的人很少很少,眼前的這個丫頭看似比他還小,可是在這個時候他卻是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了如同春天般的溫暖。皇室的皇子們從小便把心包裹的很硬很硬,輕意撼動不了他們的心,可是一但他們的心房被打開,那麼他們的情將會烈得像酒,熱如火焰。
「喂,我警告你,不許你把鼻涕啥的抹在我的身上哦。」
顧珊珊這會兒煞風景的警告慕容珂。(作者:我看幹這事的只有你一個吧。)
這丫頭,慕容珂聽了顧珊珊的話不由的一時氣結。然後他嘴硬的說道:「誰說我哭了?」
「好好好,你沒哭。」口不對心的傢伙,要是被她發現他偷偷地把眼淚鼻涕抹在她的裙子上,她非得打他的屁股不可。
「你有火石嗎?要不我們生一堆火?」顧珊珊發覺慕容珂的身子冷得像冰棍。這大冬天的抱著一根冰棍還真是要命。
「沒有。」慕容珂下巴抵在顧珊珊的肩膀上低低地說道。像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把火石這種下等東西帶在自己的身上?要帶也是他的侍衛或者太監帶著。不過聽到顧珊珊提到火石,他突然想到了一樣東西。
「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黑色的錦袋?」慕容珂突然問起了顧珊珊。
顧珊珊察看了一下四周,在衣服堆的角落中發現了一隻黑色錦袋的一個角。把它抽了出來,順道摸了一下裡面的東西,圓滾滾的像是彈珠一樣的東西。
「找到了,是什麼?」顧珊珊不由好奇的問。
「給我。」慕容珂向顧珊珊攤開了手。
顧珊珊把黑色錦袋放到了他的手掌心裡。
慕容珂打開黑色錦袋,從裡面滴溜溜地滾出了六顆如龍眼大小的夜明珠。頓時原本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洞被六顆夜明珠所散發出來的光亮給照得透亮。慕容珂的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老大。他沒瞎?又看到東西了。
「喂,你幹嘛?眼睛大也不要嚇人好不好?」顧珊珊看著眼睛睜得大大的慕容珂,配著他還有些慘白的臉,一時間被他嚇了一大跳。
「我,我又看得到東西了!」慕容珂在那裡激動。
激動個毛啊,你本來就可以看得到東西的好不好?顧珊珊這會兒滿頭的黑線。「跟你說了你又沒瞎,自己嚇自己不是?」
「啊。」不過還沒有等顧珊珊嘮叨完,慕容珂突然指著顧珊珊的身後尖叫了一聲。
「叫魂啊?會被你嚇死的好不好?」顧珊珊著實被慕容珂嚇了一跳。
「你,你。看,看,看後面。」慕容珂結巴的指著顧珊珊的背後。
「後面?後面有什麼呀?不就是個石碑麼?」顧珊珊轉頭,看向了自己的身後。
「啊。」更大的尖叫聲從顧珊珊的嘴巴裡叫了出來。
原來她回頭的時候,發現她身後的東西哪是什麼石碑啊,分明就是一塊純黑色的墓碑。眼光一瞟,那那那後面整整齊齊的還排了一排。
擦,這是什麼鬼地方?沒看清是墓碑的時候顧珊珊的膽子挺大的,可是當她看清這東西是啥的時候,她的膽子反而小了。
總共就一千平米的一個山洞,除了他們身邊的這個水潭之外,其餘的地方全都整整齊齊地豎立著一排排的由純黑色大理石豎立起的墓碑。目測,不下百塊。心一下子冷了,顧珊珊此時覺得她的心瓦涼瓦涼的。也是啊,剛脫離了死亡陰影,可是現在突然發現自己卻是身處墳堆,就算是心裡建設再怎麼強的人,都不可能蛋定。
慕容珂在最初的害怕過後,看到顧珊珊被驚嚇過後的小臉,一時間自己的大男子氣概湧了上來。現在他是這裡唯一的男人,他不能懦弱退縮。
壯著膽子對著顧珊珊說道:「別怕,有我在。」
顧珊珊聽了慕容珂的話,上下打量了他那小身板一下,這怎麼看都沒有安全感麼。如果在這裡對她說這句話的人是慕容璃的話,那麼她也許不會再害怕,可惜現在對她說這句話的人是慕容珂,所以根本就起不到安慰的作用。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作用,好歹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慕容珂說什麼也是個男人,總算還是有點壯膽作用的。
「那墓碑上面似乎有字。」慕容珂指了指顧珊珊身後的墓碑。
兩人站了起來,拿著夜明珠兩顆小頭顱一起湊了過去。
小朋友,你們現在踩到我的手了,請你們讓讓好嗎?墓碑上儼然寫著這麼一段字。
兩人頓時低頭,發現果真在他們腳下,地面的表皮上露出了一雙枯骨手骨。
「啊。」兩人同時尖叫退開。
顧珊珊退後的時候不小心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下子跌倒,嘴唇親吻了一下地面,在她要爬起來的時候,駭然的發現地面上刻畫著一張紅唇,紅唇的邊上寫著一行小字。
我覺得我似乎還沒有死透,如果你吻我一下,也許我會活過來。
「啊,變態。」顧珊珊使勁用手擦嘴,並且快速的爬了起來,衝到了慕容珂的身邊。
「什麼變態?」慕容珂不明所以的看向顧珊珊。
「就是。」顧珊珊覺得一時之間有些難以啟口。她指了指她身後的地上。
另一邊,得到求救信號的慕容璃,已經快馬加鞭的趕往顧珊珊出事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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