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前夫,我拒婚!

《》正文 209 高|潮捲 (十五) 文 / 笨釹釹

    俱樂部的一處高級包房內,律師收拾好文件起身。

    「總裁,這是你最後做的決定?」

    「嗯。整理之後,星期一之前給我。」冉臣也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高大的身材比律師高上好些。

    律師點頭,「總裁放心,我一定會仔細核對協議書上的內容。還有,週一之前一定會給您。」懶

    「那就這樣……」

    「那我就告辭了。」律師離開,包房的門被重新關上。空蕩蕩的房間裡,只剩下冉臣一個人。方才假裝的無所謂一下子全部土崩瓦解。他跌坐在沙發裡,仰著頭,癡癡地看著天花板,眼眸中聚集著閃爍的晶瑩,潤濕了卷長的睫毛。

    夜,微涼入深。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在一處豪華現代別墅前停了下來。

    慕千雪開門下車,鎖好車子踩著高跟鞋就急匆匆地往著院子裡跑去。口袋裡,手機還在不停的響著,想得慕千雪心煩意躁。

    當她開始打開別墅大門的時候,手機才停了下來。門一開,她前腳跨進屋內,後腳就落入了一個寬大壯實的懷抱。

    「啊——」慕千雪驚叫一聲。

    想要伸手打開屋內的燈,卻被一個旋身後背前身重重地壓在了牆壁上。

    「冉少冀,你到底想幹什麼?」她自是知道來者不善的冉冉少冀。

    「看來,你並沒有忘掉我嘛。寶貝,好些日子不見,你倒是都不想我啊……」壞壞的語氣,男人從後面抱住千雪,臉頰在她的臉頰上似有若無地蹭著。蟲

    慕千雪感覺到一陣厭惡,眉宇深深地蹙了起來。

    「你放開我,我快不能呼吸了……」她尖叫著反抗著。

    男人狠狠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這才鬆開,「那好,我鬆開,讓你呼吸……哈哈……」得逞的語氣,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男人後退,鬆開千雪。

    慕千雪這才能夠動彈。她伸手按亮了室內的燈。豪華的水晶吊燈頓然照亮了屋子的沒一個角落。

    男人背對著她越過玄關向著客廳走去。

    慕千雪狠狠地鬆了一口氣,理了理衣服和頭髮,這才換了鞋子走進了客廳。

    「想喝點什麼?」

    「酒!」

    「什麼酒!」

    「烈酒!」

    對話中不難顯示出慕千雪和這個男人到底處在一個怎樣的關係中。

    男人悠閒而自信地坐在了客廳的沙發裡。

    慕千雪走進客廳左邊的吧檯,倒了一杯酒,然後連同杯子酒瓶放在托盤中。看著客廳裡翹著腿等著伺候的男人,慕千雪眉頭深深地鎖起。無奈,終究還是走了過來。

    一身黑色連衣短裙包裹著高挑性感的身材,惹火的不得了。

    「給!」她走到男人的面前,將托盤放在玻璃茶几上。酒杯端在手中遞給男人。

    男人瞥了她一眼,唇角邪惡地微微一勾,指尖劃過杯架,而後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慕千雪坐下來。

    慕千雪猶豫了一下,但是她清她根本反抗不鳥這個男人。這個從小到大她一直想要擺脫的男人。

    作罷,只好乖乖聽話地坐了下來。

    男人沒有急著喝酒,而是低頭,悠悠晃著手中的高腳杯,水晶吊燈下,黃色的液體在透明的玻璃杯中輕輕蕩漾。

    「昨晚打電話為什麼不接?」男人忽然質問道。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臉色極為僵硬,就連手上的動作也戛然而止。

    慕千雪有些害怕,手心不覺滲出汗來,「沒有帶手機……」

    「我不是說過,隨時隨地將手機放在身上,我很有可能隨時隨地都要找到你。」

    「可是也有意外的時候。」慕千雪辯駁著,目光撞上男人審視的目光微微閃開,聲音低了幾許,「我是人又不是神仙,難免會有意外嘛。」

    「好吧,就算是意外。那今天呢?」男人又問道。低頭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目光重新鎖在了慕千雪的身上。

    「今天我不是趕回來嘛?」

    男人抬腕看看手錶,薄唇微掀,「三個小時前打電話給你,三個小時後你才回來。這個速度我都可以從國外飛回來了。慕千雪,別妄圖給我耍花招。」男人忽然眸光一緊。單手控制住慕千雪的下顎。他的臉越發向她靠近。她一動不動,根本沒有掙扎的餘地。

    眸子裡有著委屈的淚水,看得人的心都要化為一灘水了。

    冉少冀狠戾的眼眸死死地盯著慕千雪,他越發向她靠近,直到他的呼吸噴灑在千雪的鼻翼之間,慕千雪已經預料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

    果真——

    他的唇恨恨地帶著懲罰的力量死死地將她的唇堵住。舌頭撬開她的唇……

    慕千雪下意識地抵制,牙齒死死地咬住。男人忽然咬牙,咬破了她的唇。

    「恩——」她疼痛地低叫一聲。男人滿一地揚起眉眼。舌頭輕而易舉地將她的牙齒全部敲開,而後舌頭一頂,千雪頓然感覺到滾燙的液體灌入了口腔。那是被他含過的酒。他微微抬起她的下顎,酒精如數灌進了喉嚨。

    只感覺到胃裡一陣異樣,而後火辣辣地燒得難受。

    見她一副知道自己錯了模樣,男人滿意地笑了。他這才鬆開她,將酒杯遞到千雪的手中,讓她穩穩地握住。

    「怎麼樣?光顧著和男人談情說愛,已經忘了正事了是不是?」冉少冀雙臂展開放鬆在沙發的靠背上,身子懶懶地靠在沙發裡,一隻腿翹在另一隻腿上。

    慕千雪一皺眉,「我一直在按你說的做。」

    「那為何每次都是我先聯繫你,只要我不出現,你永遠不記得自己幾斤幾兩了是不是?妄想當冉家的少奶奶?當冉臣的妻子?」

    「我沒有!」慕千雪在男人面前辯駁。

    「你的想法我還不知道?不過千雪……」男人的聲音微微頓了一下,「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做冉臣的妻子呢?就憑你這幅身子?」男人嘲笑道。

    慕千雪心裡的委屈已經聚集得快要爆炸了。她忍住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轉過頭,恨恨地看著一臉無所謂的男人,「我所有的一切不都是拜您所賜?如果早知道會是現在這樣?當初我就不該接受你的奢侈,哪怕就那樣餓死在街頭。」

    「即使時光倒流,慕千雪……我想,你還會做出當初的選擇。因為,你就是為了生存而不折手段的人。」

    「難道你不是嗎?」

    「所以說我們是同一類人不是嗎寶貝?」男人輕笑著。身子從沙發中抽出,他微微轉身,面對著流著眼淚的慕千雪。粗糙的指腹輕輕地劃過她的臉頰,為她拭去淚水。

    慕千雪下意識地避開,自己抹掉。

    「好了,別哭了!」男人忽然又換上了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告訴我,事情進展怎麼樣了?」

    其實慕千雪早就將他忘到九霄雲外去了。若不是冉少冀一直逼她,她怎麼去做損害冉臣的事情。

    「不會是你又不聽我的話吧……慕千雪,我警告你,你可是有把柄在我手中,你不幫我誰幫我。冉家的一切我將要它通通屬於我。」這個男人的野心讓人害怕。

    慕千雪自然清楚,有些東西一旦鬆口那將會是怎樣的情形。

    「你要的東西都是商業機密,我根本接觸不到。」

    「憑你和冉臣的關係,憑你慕千雪的伎倆,會有拿不到的東西?」男人顯然不信,「你都能拆散冉臣和黎家大小姐的婚姻,會連一份簡簡單單的文件都拿不到?」

    「簡簡單單?那為什麼你不自己去拿?!」慕千雪辯駁,後來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她膽怯地低下頭去,害怕受到男人的懲罰。這個男人總會有各種辦法來折磨和羞辱她。

    不過今天卻是有些意外。

    「千雪我答應你,如果你成功幫到我,我一定不會虧待你,也不會虧待冉臣。但是,如果你不幫我,我就會去冉臣的面前,冉家人的面前揭穿你。那樣,你想這裡這個城市,冉臣額身邊還會有你的容身之處嗎?!」

    「我聽說,冉少冀的私生子回來了,而且與冉家為敵。你不妨,利用這個來試試看……」

    慕千雪震驚。這個消息他怎麼會知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千雪睜大眼眸無比驚愕地問到。

    冉少冀慵懶地攬過慕千雪的肩膀,自信地笑道:「怎麼會不知道?你該知道只要我冉少冀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什麼不可以……」

    「也就是說……除我之外,還有一個內奸呆在冉臣的身邊。」慕千雪不想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是除了這樣的可能性,她想不到別的可能。

    「寶貝,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聰明勁兒。我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必須幫我搞定所有的事情,否則,我會讓你見識我的手段。」男人一邊悠哉說話,一邊將酒杯放到千雪的唇邊讓她喝下一口。最後兩個字他咬得特別用力。

    千雪差點被酒嗆到。男人微微張開唇。慕千雪自是知道他做這樣讓她噁心的動作示意什麼。又低頭灌了一大口酒,慕千雪將酒杯放開,雙臂穿過男人的脖子緊緊地將他抱住,而後移坐到他的大腿上送上香唇,將口中的酒餵入男人的口中。

    男人滿意而笑,就在千雪送上香吻的同時,一個有力的翻身,將千雪壓在身下,大手探過她的裙底便是狠狠地蹂.躪起來。

    ……

    夜,更深了。

    半山別墅的門前影恩靜靜地坐在台階上。雙臂環抱著自己,手裡是打過了幾十遍的手機。從中午分別之後,冉臣便是再沒有出現。他還在生她的氣。可是,她真的不是有意,不只是因為爸爸才對他好的……

    她渴望地望著平時她車子回來的方向,可是此時此刻,一點動靜都沒有。

    身後,一陣輕微的腳步響起。

    「少夫人,外面涼,還是回屋吧。您已經等了兩個小時了,或許少爺今晚不回來了……」是冉嫂。

    冉嫂心疼地彎身將一件厚外套披在影恩的肩膀。

    影恩站起身來,又望了望渴望的方向,手機上顯示著晚間十一點。

    「估計是不會回來了……」影恩說道,微微低頭,卻又像是自言自語。

    她轉過身,和冉嫂一起向著屋內走去。

    就在她們進屋的一瞬間,一道車子的亮光從遠處射來。不多久熟悉的帕薩尼便是緩緩地停在了雕花鐵門前的水泥路上。昏黃的路燈下,車燈熄滅,車身散發著晶瑩的光芒。

    冉臣關掉了引擎。剛剛從俱樂部回來就直奔這裡。總是覺得心中有份莫名的牽掛。

    透過車窗,一雙黑眸靜靜地望著別墅的方向。屋子裡有著通亮的光線,將院子都照的通亮。她會在嗎?

    他心裡暗暗想。

    忽然低頭,無奈而心酸地低笑一聲。

    冉臣,都要放手了,還在奢望什麼呢?

    即使他在,所作的一切也只是因為……

    他終究還是不願承認自己只是拯救她父親的工具而已,竟是除此之外無法將她完完整整地留在身邊條件而已。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慶幸對她而言,自己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可用之處。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屋裡的燈漸漸熄滅。冉臣重新發動車,拐了彎,車子消失在路角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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