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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你闖禍了 你不知道嗎 文 / 梭老三

    於是,一輛接一輛的警車,全部呼啦啦的開到德智高中,警車的警笛也開到最響,在這燥熱安靜的大中午形成一道道刺耳的風景線……

    伍小曦氣都沒喘勻,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啦,站在井蓋上就是一通亂踩,也不怕下面那些很凶的大叔了;心裡也在不停的呼喚著黑鬼,驕陽跟著白色的雲的節奏走著,驕陽不見了,周圍好像突然陰沉了下來,伍小曦在上面跳累了,也喊累了,靠著牆角蹲下,把自己縮成一小團,蹲了好會兒才緩和過來,又開始。

    伍小曦也不知道自己喊了多久,幾分鐘,可能十幾分鐘,也可能是幾十分鐘了,伍小曦只覺得頭頂都開始冒煙了,衣服都濕透了,臉上全是汗;伍小曦在臉上又擦了一把汗,又在井蓋上辟里啪啦踩了很多下,本來已經絕望的伍小曦聽見井蓋下面傳來嘩啦啦嘩啦啦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拖著走一樣,伍小曦在大熱的天裡感覺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伍小曦悄悄的往後挪,心裡直打鼓,又不想放棄,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自己也不知道:「黑鬼,是你嗎?我叫你你怎麼不出來呀,我好像又開始倒霉了,而且我呼喚你你感應到了嗎?黑鬼」,伍小曦衝著井蓋的方向呼喊,同時心裡也安慰自己,有什麼好怕的,萬一情況不對,自己拔腿就跑。

    看著井蓋在自己面前,被什麼從下面頂起,微微的留了一條縫出來了,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冒出來了,嘩啦,蓋子全開了。伍小曦盯著這個突然開了的井蓋,看著這個只露出一顆頭的黑區區的眼睛都沒眨過一下。

    雲片兒也被風吹散開了,驕陽又露出它原來的面貌,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還是井蓋下的人實在受不了這個天氣先開了口:「我說小姑娘,你大中午的在這井蓋上面又跳又叫是什麼意思,這下面本來就又窄又臭又熱的,我來來去去的這一遭很費勁兒的」。

    伍小曦在他開口後已經從先前的驚嚇中醒唔過來:「額,叔叔,你在下面幹嘛,有沒有看見其他人或者遇到什麼古怪的事兒呀,」。

    「這周邊幾家用戶的下水道堵了,這天氣也越來越熱了,除了我們幾個在下面,就沒其他人了,我們在這下面找找能不能通過這下面的通道找到那家的管子,還真是奇了怪了,下面好涼快的,這上面不是人呆的,你別在上面踩了哈,不然這井蓋都被你踩壞了,知道了嗎小姑娘」。管道工好脾氣的把伍小曦說教了一番才離開……

    伍小曦在心裡不停的念叨著黑鬼,可什麼也沒有,就好像伍小曦從始至終做的一場夢……

    警察們為了抓住那些搶劫犯,在學校外開始蹲點了,學校裡也有警察局的人,當然,這些下午學校裡發生的事伍小曦也不知道,伍小曦遊魂似的慢慢走回家。

    伍小曦心裡想念著黑鬼,想到剛開始遇到黑鬼時,又想到穆雲,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伍小曦腦海裡一閃而過,快得伍小曦抓不住。伍小曦躺著,也不知道自己是幾時睡著的。

    「小曦,今天不上課嗎?」

    老媽拉開小曦的房門,倚在房間門框上,探進來半個身子。

    伍小曦把被子拉高把自己蓋在被子下面。伍媽媽看不下去了,把抹布放在小曦的書桌上,用手輕輕的拉著伍小曦的被子,「媽媽的乖乖女今天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跟媽媽說說,讓媽媽幫你分析分析」。伍小曦從開始的反抗,隨著伍媽媽的話,最後把被子放開,伍媽媽看著女兒的臉旁,用手背在伍小曦的額頭試一下,「曦曦,怎麼不高興了,今天不上課嗎」?

    伍小曦看著媽媽的臉,隨著時間的推移,媽媽的眼間有著細細的皺紋了,伍小曦一下子就卸下自己的偽裝,伸出雙手抱著伍媽媽開始小聲抽泣。

    「老媽,我是不是很不祥,所有接觸我的人都要出事故,我不要這樣子,我好喜歡和同學們說話,和她們鬥嘴,我不要像以前那樣做什麼事都是一個人了,可是,我真的不希望我的同學們出事,老媽,我……我……我以後都不說話了,我也不想出門了,老媽」

    伍媽媽抱著伍小曦,心裡也很痛苦,等著伍小曦哭完,讓伍小曦沒那麼激動之下,才開口,「曦曦,人在成長的過程中要遇到很多挫折的,沒有挫折的人生是不完美的;曦曦,你現在遇到的這些都是為了考驗你,我們曦曦以後是大人物的人呢」伍媽媽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能在女兒的面前表現得那麼悲傷,要讓女兒寬心,這段時間女兒好不容易才恢復到這個年紀該有的活潑,以前都怪我這個當媽的沒有好好關心女兒,還很怕她,真是的,女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呀!我怎麼能叫曦曦寒心呢!母女倆就這樣一直抱著。

    伍媽媽輕輕的拍著伍小曦的背部,感到女兒漸漸安靜下來了,伍媽媽繼續說:「曦曦呀,你看你這麼多年都堅持下來了,以後只會越來越好的,所以你現在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要堅持下去好嗎?曦曦」。

    「老媽,我決定了,我要去上學了,現在遲到沒有呀」?伍小曦看著伍媽媽一臉的震驚。

    「不遲,不遲,要不要媽媽送你到學校呀,我跟你老師說一下」,伍媽媽高興的笑來嘴都合不攏了,趕緊的幫伍小曦準備……

    「老媽,你快進去吧,我上學去了。」伍小曦在伍媽媽臉上吧唧親一口又恢復活力了,好像就沒煩惱過,又高高興興的上學去了……

    「站住,別跑,快,前面的,趕快幫忙抓住他,他是搶劫犯」……

    伍小曦看著從身旁跑過的人才反應過來,「搶劫犯」,丫的,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搶劫,伍小曦也加入到這個抓搶劫犯的行列中。

    差一點,還差一點,伍小曦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搶劫犯,管不了那麼多了,伍小曦把自己的書包脫下來向著前面的人兒用力丟去,自己差一點失去重力撲到;書包裡有一本伍小曦每天都帶著的漢譯英辭典,總共還是好重的,搶劫犯被書包的重力打中後腦勺,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跑,伍小曦看著都要感歎了,做搶劫犯做到了這個份兒上了也是滿拼的;伍小曦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用手扇著風,一邊大喘氣,搶劫噗通一聲倒下去了,然後後面的人一擁而上把他壓住。

    伍小曦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書包,拍拍上面的灰塵,看著地上的傢伙搖頭歎息,一大叔扶著一老奶奶到伍小曦面前:「小奶娘,你幫了我們家大忙了」,老奶奶抹著眼淚,又放下手握著伍小曦不停的拍,伍小曦看著老奶奶滿臉笑容的說:「奶奶,助人為快樂之本嘛,您別放在心上,我要去上學了,現在要遲到了,再見呀奶奶」。

    伍小曦揮著手,快快的跑開了,後面的場子當然留給這些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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