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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八章 刁難 文 / 水清淵

    秦婉看了上官清一眼,上官清迅速低下了頭,秦婉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淡笑說:「府主,我看這位妹妹年紀似乎不小了,不知道可否通融一下。」

    「禮不可廢。」

    秦婉頓時沒轍,上官清笑著說:「能進自然很好,如果進不了我也不會難過的,謝謝你的幫忙。」

    前府主冷笑著說:「小小年紀,還挺會哄人的,哼,果然是張綵鳳教出來的。」

    上官清此刻終於明白癥結所在了,她在心裡大呼冤枉,她可不是張綵鳳教出來的,上官清說:「府主,我離家三載,母親並未給我請教習來教我。」

    「哦?」前府主發出疑問後,看著管家,管家為了回去交差,點點頭。

    不過前府主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上官清,她淡淡的說:「凡是從我們窈窕府走出去的姑娘,不論是才情,還是容貌都是京城數一數二的,你模樣勉強夠格,可是這才情,我還不清楚。」

    秦婉本來打算替上官清說話的,但是一聽她和張綵鳳有些瓜葛,便靜默不語了,上官清為自己錯過這樣一個朋友,而感到惋惜。

    聽前府主的口氣,好像要考考她,不知道是不是過了就能留下來,上官清對前府主說:「書,讀的並不是特別的多,比起府裡的各位姐姐們還差太多,希望府主可以指點一二。」

    「算你有自知之明,我們窈窕府素有女子國子監之名,自然在這裡的姑娘們才華可與國子監眾人相提並論。你從未請過教習,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隨便做首詩就行了。」前府主鄙視的看著上官清說。

    上官清想起芸娘在上官府裡對她說的那些話,不由的感歎,還是芸娘厲害,芸娘早就把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和她說了,但是她沒想到芸娘居然會猜的那麼準,上官清將昨晚上芸娘教她的詩從腦子裡過了一遍後,便緩緩說出:「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秦婉驚訝的看著上官清,這首詩很明顯是針對前府主的,前府主聽後,臉色驟變,說道:「是有些小才華,可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上官清謙虛道:「府主說的極是。」

    前府主又對上官清說:「我們窈窕府和國子監一樣,按照年齡段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班級,天字班的,無一不是將來各大世家的當家主母,天字班總共出過十位皇后,八位皇貴妃,另有妃嬪無數。地班比起天班差了點,可是地班的姑娘也有不少是做世家主母的。下面的兩個班級,我就不說了,她們都是各家比較受寵的庶女,才會被送到這裡來。」

    聽了前府主說的話,上官清明白接下來就自己究竟該去哪個班級了。前府主面無表情的對上官清說:「雖然你詩詞不錯,可是你終究是沒有經過正規的考試進來的,為了防止引起天班的學生們不滿,只能委屈你進地班了。」其實前府主是很想把她安排進黃班或者玄班的,可是她畢竟有個郡主的身份壓著,所以只好把她安排到地班。

    管家任務完成,回去覆命了,秦婉聽到前府主要把上官清安排到地班臉上未見分毫改變,不過,心裡的驚訝倒是真的,等到管家離開後,她也走了。上官清跟著前府主的貼身丫鬟扶柳前往地班,扶柳是一個中年婢女,長相普通,穿著整齊。前府主為難上官清的時候,她在屋裡都聽的一字不落,看著乖巧的跟著自己的上官清,扶柳在想或許是府主把氣都撒在了無辜的女孩身上了。她不禁開始為上官清擔憂起來,地班的那幫女孩,可不是省油的燈。

    扶柳將上官清帶到地班,地班的女孩們正在學習《禮記》,不過,上官清眼中所見和心中所想完全就不是一個樣子,她一直都以為窈窕府裡的姑娘都是以學習為重,上課的時候都是規規矩矩的坐著聽課的,沒想到的是,她一眼掃過全班,認真聽講的她是一個都沒有看見,手裡拿著書的,書都是倒著的,有的看的根本就不是禮記,而是遊記,有的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覺,有的在玩匕首,有的在雕刻,教禮記的女先生根本就不管她們。上官清看到這樣的班,心頓時沉入海底。

    扶柳並沒有注意到上官清微變的臉色,她也沒有對地班的人上課不聽先生的話而改變一絲的表情的,彷彿地班所作所為很正常,她直接進班找女先生說了幾句話後,她就跟著上官清告辭離去了,女先生領著上官清站到台前,對著所有的學生說:「各位請安靜一下,這位是你們的新同學,上官清,她是尚書大人的嫡三女。」

    眾人聽了女先生的這一番話,第一反應就是文官之女,然後全都用鄙視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女先生頗覺尷尬,上官清知道她並不受歡迎,但是她也沒有氣餒,而是對先生行了個禮,問她的座位,女先生說:「班裡也沒空位了,你要是膽子比較大的話,就和那個女孩坐在一起吧!」

    女先生用手指,指了指最後一個空座位,旁邊那位同窗正趴在桌子上睡覺。

    上官清撇撇嘴,自己走到石梅旁邊的座位上,不顧眾人驚詫的目光,坐了下來。

    女先生說:「今天的禮記課就上到這裡,下午是騎射課。」

    「哦……」頓時全班激動的沸騰,上官清嚇了一大跳,但是令上官清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面,坐在她旁邊的石梅,此刻已經完全從夢中清醒,上官清瞧見她雙眼通紅,似乎在隱忍著怒氣,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石梅就將沾著墨漬的硯台直接扔到一個矮個,梳著雙髻的女孩身上,女孩身上全是墨漬,驚叫連連。

    石梅大吼一聲:「都給我閉嘴。」頓時全班沒有一個人敢講話,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包括上官清。

    這時一位身穿黑色戎裝的女子,走過來摟著石梅的肩膀說道:「姐大,這是怎麼了?要睡覺回家睡豈不是更好,現在被吵醒了,又怪大傢伙了,你看,你都把雙兒嚇哭了。」

    石梅看了一眼被潑墨汁的小姑娘,冷哼一聲:「沒出息的東西。」

    黑衣女子向她解釋道:「我們這麼高興,還不是因為今天下午有騎射課。」

    「嗯,那你們都玩吧!」石梅說完又趴到桌子上睡覺,側臉的同時看見上官清,她坐好,對上官清說:「你是誰?離我這麼近想幹什麼?」

    上官清說:「是先生把我安排到你旁邊的座位的,你好,我叫上官清,是尚書的嫡三小姐。」

    「哼,文官的女兒,你沒資格跟我講話,更沒資格坐我旁邊,拎好你的東西給我滾。」

    上官清這個吃軟不吃硬,石梅要是好好跟她說話,她或許會走,但是既然她對她不客氣,那也就怪不得她了,上官清依舊坐在座位上不動。

    石梅趴在桌子上一會兒,發覺身旁什麼動靜都沒有,抬頭一看,發現上官清正看著她,什麼東西都沒動,石梅立刻就發火了,她今天的早休被打擾已經很生氣,正巧她沒有地方撒火,那就拿文官的女兒來出出氣吧。

    石梅伸手就要打上官清,但是卻被上官清靈巧的躲了過去,石梅一開始並沒有在意,以為她只是運氣好,但是上官清三番兩次的都恰巧避過她的攻擊,石梅立刻就明白了,她是遇到和她一樣的練家子了。

    上官清越躲,心中的驚訝就越大一分,她曾聽芸娘說過,她能再三年之內將功夫練成這樣,已經很難得了,可是她和石梅過了幾招後,她漸漸的感到自己有些力不從心了。

    就在上官清想要放棄抵抗的時候,石梅居然停了下來,她對上官清說:「我同意你坐在我的旁邊。」

    上官清輕吁了一口氣,要是再這樣打下去,她絕對相信,自己一定會被她揍得很慘。

    接下來又上了一堂《春秋》,上官清從來都不是一個會主動與人說話的人,今天,她和地班的頭打架,一堂課下來都沒有一個人和她說話,心想地班是一個非常團結的班級,或許她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得罪了全班人。

    中午大家都是回去吃飯的,因此上官清也得回府,她一直都在思考地班究竟是怎樣的一群女子,那個和她動手的人究竟是誰?

    上官清慢悠悠的走出府外,眼尖的上官玉早就看見她了,她看上官清皺著眉頭,心中一陣歡喜,她一開始就想在天班給上官清一個下馬威,可是,她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上官清來天班,後來還是她請同窗好友去問問怎麼回事的,沒想到卻聽到一個令她開心不已的消息,上官清居然會被分到地班那群雜燴裡面去,世人都以為窈窕府是按照天地玄黃來分班的,這個不錯,但是這次上官清進的地班卻是窈窕府自開府以來比黃班還不如的班級,名為地班實為黃班,至於為什麼地班的人那麼猖狂,一點都沒有大家閨秀的模樣,她也曾問過張綵鳳,張綵鳳知道後,什麼都沒說,只是警告她,不論發生什麼事,那幫人絕對不可以招惹。

    上官玉諷刺的說:「喲,地班的姐姐,你來晚了。」

    上官清看著上官玉掩飾不住的得意,心中覺得噁心,便說:「你不怕遲到的話,就繼續站在這裡吧!」

    「你……」上官玉本想羞辱上官清的,但是上官清根本就不理她,氣的踢了踢馬車,然後才上車。上官玉心中暗下決定,從今往後絕不和上官清坐同一輛馬車,因為她沒資格和她坐在一起。

    回到上官府的時候,上官雄只是象徵性的問候了一下上官清,他已經聽管家說了上官清進了地班。上官雄當時是非常生氣的,他沒想到上官清居然會這樣的不爭氣,萬一被地班的那群人給教壞了,那將來嫁人都難。他準備去窈窕府和府主說一聲的,即便進不了天班,進個玄班也是好的。可是卻被張綵鳳攔住了,張綵鳳說:「你可以去找府主,難道你就不怕地班人覺得你是瞧不起她們,你嫌官做的時間太長了,是不是?還是說,你是嫌命太長了?」

    上官雄立刻就安靜了,那群人他真的不敢惹,就連現在如日中天的安國侯府都要賣三分顏面給他們。

    上官雄一直都在等上官清回來,現在看見她回來了,態度卻很冷淡,吃晚飯,上官雄讓上官清去他的書房,在上官拓和上官淵擔憂的眼神和上官玉得意的笑臉中,上官清跟著上官雄走了。

    上官清沒等上官雄說話,自己便開口說道:「爹,女兒讓你失望了。」

    上官雄勃然大怒的說:「你既然知道會讓我失望,為何不爭取上天班,而是地班,你知道不知道你進了地班,將來哪個好人家敢娶你,就連差一點的都不敢娶你啊!早知如此,我還不如去請個教習回來教你,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上官清問:「地班的姑娘怎麼了?」

    「你還問怎麼了?你還是想想你將來要怎麼嫁人吧!滾。」

    上官清一頭霧水,地班的人確實很有問題,可是上官雄的反應也實在是太大了,前世的時候,上官清沒進窈窕府,所以並不知道地班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裡面到底是一群什麼人。

    上官清走到清苑,芸娘看她回來,激動的問她,在府裡學習的怎麼樣,和周圍的同窗關係可好,芸娘一直都在問,但是沒聽見上官清說一句話,這才注意看上官清,上官清的面色很不好,芸娘問道:「是不是在府裡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了?」

    上官清對芸娘說:「芸娘,幫我查地班的人。」

    「地班?什麼意思?」

    上官清把今天在窈窕府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芸娘,芸娘示意她別擔心,她一定會查清楚的。

    中午過後,上官玉和上官清一起前往窈窕府,上官玉根本就不理上官清,自己拿了本書看,上官清則是在想自己今天下午該怎麼和地班的女孩兒們相處。

    上官清來到地班的門外,裡面居然沒有一點聲音,進去後,裡面居然沒有一個人,上官清陡然之間才想起來下午是騎射課,最麻煩的是自己並不知道騎射課的場地在哪裡,眼看著就要上課了,她要是再找不到地方可就遲到了。

    就在上官清急的團團轉的時候,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走到她面前,問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上官清轉頭看見石梅,吃了一驚,周圍又沒有人可以問,便對石梅說:「我不知道騎射課在什麼地方上?」

    石梅說:「幸好我要回來睡覺,否則你豈不是要耽誤上課的時間了,跟我走吧!我帶你過去。」

    上官清狐疑的看著石梅,石梅沒看見上官清的眼神,否則恐怕不會那麼痛快給上官清帶路了,上官清其實一點都不相信石梅,畢竟上午才打過架,下午就主動給她帶路,真不知道她是真的沒計較,還是有陰謀,但是沒有辦法,上官清不認識路,只能跟著走。

    上官清不知道石梅是不是故意耍她,路越來越難走,上官清的衣服被劃了幾道口子,鞋子上全是爛泥,等上官清終於到達的時候,時間剛剛好。

    上官清看見所有人的時候,覺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向石梅道謝,石梅揮揮手後,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上官清還在想著石梅的性格,這邊,教騎射的先生趙敏已經一鞭子揮到了她的肩上,上官清的肩膀一陣火辣辣的疼。

    趙敏手握著鞭子,雙手背到後面,對上官清說:「想什麼呢?魂不守舍的。」

    上官清低下頭,趙敏並沒有打算放過她,又用馬鞭揮了她一下,說:「把我剛剛說的演示一下,弓箭在那裡,去拿吧!靶子,看前面。」

    上官清抬頭一看,靶子離她最起碼有百米之遠,她能看見的只剩下一個圓點,她看了看趙敏。

    趙敏鄙視的看著她,然後指著今天勸石敏別發火的黑衣女孩,讓她出來給上官清做示範。

    黑衣女孩張弓搭箭,沒等上官清反應過來,「嗖。」的一聲箭已經射出去了,趙敏讓上官清跑過去看看結果如何,上官清看後,倒吸了一口冷氣,箭不僅正中紅心,而且直接從紅心穿過。

    上官清回來後,趙敏冷笑著問:「結果怎麼樣?」

    上官清說:「穿過紅心。」

    趙敏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得意弟子,毫不掩飾讚歎之意說:「蓮兒又進步了。」

    「是先生教的好。」

    趙敏點點頭,黑衣女孩又站回列隊。

    趙敏又對上官清說:「你能超過她嗎?試試吧!也讓我看看不聽我課的人箭術如何?」

    上官清的武藝不錯,可是這個箭術還真是不怎麼樣,芸娘從沒有教過她,她也從來都沒有握過,讓她射箭她根本就不會。

    趙敏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上官清,看她發窘,心中明白她一定是不會射箭,上官清站了半盞茶的時間,箭依然還是被上官清抓在手裡,大家有點等的不耐煩了,上官清額上的冷汗順著面頰滑落,精神高度緊張,眼睛閉了又閉。

    趙敏終於開口說:「行了,今天的騎射課你也不用上了,給我站到一邊去。」

    上官清站到離隊伍不遠的地方,這樣趙敏即便說什麼話她都能聽的見,她再也不敢東想西想了,專心致志的聽課。

    騎射課上了一個時辰,之後眾人鬱鬱的都回到地班上琴課,地班的琴課先生是個看上去非常年輕的女子,她上課的時候,除了上官清認認真真的聽課外其他人全都趴在桌上睡覺了,教琴先生也不生氣,上完課直接就走。

    上官清本來還想和石梅說說話的,感謝她今天幫了她,但是琴課上到一半的時候,她和黑衣女孩一起走了。上官清現在依然沒有人同她說話,她也沒有主動與任何人說過話。上官清前世的時候就接受的是大家閨秀般的教導,性格上有些不善言辭,突然之間讓她同一群與她性格迥異的人來往,她一時之間實在是沒有辦法接受。

    上官清知道這樣下去永遠都不會融入她們之中,可是與她們交往太快,上官清又接受不了,現在她只能快點回去找芸娘商量對策,順便問問地班的事情她調查的怎麼樣了。

    上官清回來的時候並沒有與上官玉同乘一輛馬車,中午吃晚飯上官玉就對張綵鳳說了不願意和上官清在一起,張綵鳳想拒絕的,因為她還想要上官玉監視上官清的,但是後來她想到,上官玉如果和上官清這個地班的人坐在同一輛車上,上官玉會受到天班的那些女孩嘲笑,就同意給上官玉換輛馬車。

    上官清剛回清苑,就見張媽站在院落裡等她,她的後面還跟著四個丫鬟,模樣一個賽一個的標緻。張媽對著上官清行禮,後面的也學者張媽給上官清行禮。

    張媽對著身後的四人說:「還不快點站出來讓三小姐瞧瞧。」

    四個人站成一排,上官清一個個的看過去,當看到第三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孩是,眼神倏的變的凌厲起來。

    張媽見上官清只顧著看,並沒有說話,心裡有些著急,夫人還等著她回去覆命呢,便對上官清說:「三小姐,夫人看你這個清苑只有一個老媽子,三個丫鬟,覺得實在是過於冷清了,這不,夫人剛覺得身體變好,就找來人牙子買了這四個家世清白,模樣清秀的姑娘伺候你。」

    上官清淡淡的笑道:「回去告訴母親,清兒謝謝她了,這四個就先留下吧。」

    張媽笑著說:「那老奴告辭了。」

    看著張媽遠去後,上官清吩咐紅梅把所有人都叫過來互相認認人,除了芸娘,其他人都來了,上官清說:「你們都來說說,你們的名字。」

    「柳兒,珠兒,紅衣,釧兒。」

    上官清說:「從現在起,你們叫墨竹,墨菊,紅衣,墨蘭。」

    「謝小姐賜名。」這四個人中只有紅衣沒有行禮,還僵在那裡,她沒有聽見上官清給她賜名。

    上官清看見後,雙目一瞪,說:「怎麼,不滿意我的賜名嗎?怎麼這麼不懂規矩。」

    紅衣急忙辯解:「不是的,小姐,你誤會我了,你還沒有給奴婢賜名呢。」

    上官清冷笑著說:「怎麼,你耳朵不好使,就連腦子也沒帶嗎?我不是說了你叫紅衣嗎?」

    「可是,小姐,你並沒有給奴婢賜名啊!」

    上官清挑眉,「哦?我沒有給你賜名?墨竹,你來說,我有沒有給她賜名?」

    墨竹擔憂的看了看紅衣,暗自怪紅衣怎麼這麼不會看主子臉色,主子已經給她賜名了,她就是叫紅衣,只不過小姐並沒有換名字而已,小姐的意思就是允許她叫紅衣,她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墨竹,說話啊!你不會是啞巴吧!」

    「小姐,已經給紅衣賜名了。」

    紅衣不解的看著墨竹,覺得她真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居然睜眼說瞎話,想和她爭辯,但是上官清並沒有給她機會,她問所有人:「我給紅衣賜名了嗎?」

    所有人都說:「賜了。」

    上官清看著紅衣,意思是說她錯了,紅衣低下頭不語,上官清並沒有打算放過她,她對紅梅說:「傲雪,我問你,質疑主子,公然反對主子的奴婢,按照家規,該怎樣處罰。」

    傲雪說:「按上官家規,這樣的奴婢被罰杖責二十,另外允許請人觀刑,以示眾人。」

    「那還等什麼?還不下去叫人把這個目無主子的奴婢拖出去杖責。從此以後,罰她只能在外院,內院不准她進來,誰要是敢違抗,都按家規來罰。」

    紅衣大叫:「你不能打我,我是夫人的人。」

    墨竹等人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這不是明擺著送死嗎?果然,上官清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大笑不已,說:「還愣著幹什麼,把她給我拖下去,居然連主子都敢威脅。」

    傲雪想要抓住紅衣,但是她一直掙扎不停,嘴裡還在大喊:「你不能這麼對我,夫人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

    上官清冷笑著說:「就憑你現在的模樣,第一要罰你的就是母親,如果她知道,你在挑撥我們母女關係的話,恐怕你的牙齒都要被她打爛。」

    很快,紅梅就叫來幾個凶悍的嬤嬤將紅衣堵住嘴給綁了,幾個嬤嬤將人拖走了。

    墨竹等人全都緊張的看著上官清,深怕下一個被打的就是自己,她們都是張綵鳳的人,張綵鳳早就囑咐過她們要把在清苑所見所聞都要一字不落的告訴她,現在看見紅衣被打,她們都在想這個三小姐恐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紅衣是她們年紀中最小的,和上官清同歲,張綵鳳原想讓她成為上官清的心腹,然後知道上官清的一切計劃,可是沒想到,上官清居然第一拿她來示威。

    上官清一臉嚴肅的看著她們說:「進了清苑就要守清苑的規矩,如果我知道誰敢做出違背規矩的事,那就別怪我無情。」

    墨竹等人都紛紛點頭。

    上官清回屋等芸娘,可是左等右等芸娘就是沒有回來,上官清心裡不由的著急起來,擔心芸娘遇到什麼危險,心想要不要自己出去找找看,就在上官清找夜行衣的時候,芸娘從窗而入,上官清看到芸娘的時候嚇了一跳,芸娘左肩上和腹部都被砍了一刀,鮮血淋淋,芸娘額頭上都是冷汗,上官清看了看窗外有沒有人監視,然後才把窗戶關好。

    芸娘解開黑面紗,上官清幫她解開衣服,上官清緊張的去櫃子裡翻藥,芸娘一直都在咬牙堅持,肩上的傷和腹部的傷很嚴重,尤其是腹部的,內肉全都翻出來了,上官清顫顫抖抖的給芸娘上藥,看見肩上深可見骨的刀傷,上官清忍不住流下眼淚,芸娘忍住疼痛說:「傻丫頭,哭什麼?我還沒死呢。」

    芸娘不說還好,一說,上官清的眼淚掉的更多了,芸娘臉色蒼白的說:「別哭了,我來告訴你我的重大發現。」

    「你現在什麼都不要說,我知道你很疼,你還是先休息吧!你傷的很重。」上官清擔憂的說道。

    「我沒事。」芸娘還想說話,上官清趁她不備,點了她的睡穴,對著屋頂喊道:「秋水。」

    秋水迅速的出現在上官清的面前,上官清說:「先幫我把芸娘抱到她的床上,然後再去打點熱水來。」

    秋水幫上官清將芸娘扶到耳房裡的床上,上官清繼續幫芸娘脫衣服,秋水則是去打熱水了,兩個人一直忙到黎明,上官清一夜未睡,不是她不睏,而是因為她不敢睡,她就怕芸娘深夜發燒,所以一直都守著她。

    等芸娘睜眼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紅梅正在伺候上官清梳洗,芸娘想叫上官清,但是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力氣發出聲音,上官清轉頭正好看到她在動嘴唇,耐心的問道:「是不是口渴了,要不要我給你倒水。」

    芸娘點點頭,上官清給芸娘倒了水,扶起她的頭,餵給她喝了,芸娘試了試嗓子,還能發聲,抓住上官清的手說:「小心,要小心地班的人,別,別去招惹她們。」

    上官清點頭說:「是。」

    芸娘放心的閉上眼睛,她渾身都疼,說這幾句話,放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上官清幫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你放心,我會小心的。我先去窈窕府了,中午回來的時候我再來看你,好好休息,清苑的事情有紅梅和嬤嬤看著。」

    芸娘對上官清點點頭,上官清就離開了。上官清還不知道接下來她還會面臨一場責難。

    上官清到地班的時候,地班所有人都到齊了,只不過,今天石梅並沒有睡覺,她的周圍圍了一群人,大家都在看一封信,上官清並不知道那是什麼,她走到自己座位的時候,石梅看了她一眼,然後問她:「上官玉是你妹妹?」

    「是。」

    全班所有人唰的都看向她,石梅的臉色很不好看,把信直接扔到她的桌子上,上官清看了起來,越看上官清的臉色就沉下去一分,她沒想到上官玉居然會這麼做。

    那封信上說,久聞地班的女子文采出眾,天班有意切磋,特意向地班下挑戰書,一個月後在百花宴上一決雌雄。張玉蘭,上官清的妹妹上官玉。

    石梅說:「這件事,你事先知道嗎?」

    上官清搖搖頭,石梅說:「我信你一次。」

    「姐大,看來這件事是早有預謀,她們不過是想要我們在整個京都面前鬧出笑話,好借此抬高她們的身份,我們鬧出笑話沒什麼,可是我不希望我們的父親還有兄弟姐妹們被別人瞧不起。」黑衣女子說道。

    「黑蓮說的對,我們不能讓天班看我們的笑話。」又一女子急忙說。

    雙兒弱弱的說道:「可是,我們除了騎射拿的出手外,其他的一竅不通啊!刺繡,我們這裡誰會?就連什麼都會的黑蓮姐姐也不會刺繡,我們還怎麼比啊!況且比賽的又不是一個人,而是整個班。我們這次輸定了。」

    黑蓮對著雙兒吼道:「你給我閉嘴,還沒開始比,你怎麼就說我們輸了。」

    雙兒紅著眼睛,不再說話,黑蓮對石梅說:「姐大,這次的比賽我們要不要參加。」

    石梅堅定無比的說:「要,當然要,而且,我們一定要贏。」

    一個穿著藍衣服的女孩問道:「那我們派誰去說我們應戰。」

    石梅和黑蓮一起看向上官清,上官清拿起挑戰書,說:「我去。」

    上官清來到天班的門外,天班的人都看見她了,不過沒有一個出來理她,天班的人一向都是很自負的,不是她們班的,又和她們差不多歲數的,不是地班的就是玄班或者黃班的,而那些班的人,她們都是不屑去認識的。

    上官玉知道上官清來這裡一定是和挑戰書有關,她們幾個天班的領軍人物一直都想殺殺地班人的威風,尤其是上官玉更甚,殺了地班的威風,那也就是等於在上官清的臉上扇了巴掌,看見上官清過的慘,她就會很開心,她是上官清的妹妹,就憑這一點,只怕地班的人就沒人願意和她玩了。

    上官玉假裝姐妹情深,站起來,走到上官清的面前,對天班的人說:「各位,這個就是我在地班的姐姐上官清。」

    張玉蘭怪裡怪氣說:「原來她就是你姐姐啊!玉兒,沒想到你姐姐和你的差距蠻大的,你在天班,她居然進了那種班。呵呵……」

    看見張玉蘭笑了,整個天班的人都笑了,上官清對上官玉說:「我,代表地班,向你們天班,發出挑戰,百花宴看成敗,告辭。」

    上官玉和張玉蘭沒想到,地班的人居然真的敢應戰,她們就不怕輸嗎?她們難道不知道如果她們輸了會面臨什麼嗎?她們有沒有想過她們的家人?上官玉和張玉蘭敢下挑戰書是因為有人允許她們先做試探的,否則,她們是不敢招惹地班的人的。

    ------題外話------

    為了碼字,我沒有一天是在12點之前睡的,最近更是2點才睡。上班困的要死,看著只有這麼點人看,偶的心拔涼拔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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