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十四章 怪老頭 文 / 水清淵
上官清連忙哭訴道：「娘親說這句話，簡直就是拿刀在戳清兒的心窩子，天地良心清兒要是想害你，又怎麼可能主動要求照顧你。況且，清兒一直都把你當成是我的親娘一樣看待，又怎麼捨得去害你。」
上官清的表情那叫一個傷痛欲絕，看的上官雄心疼不已，心裡對張綵鳳的厭惡又加深了一層。
碧燕在門外喊道：「大夫來了。」
只見一個手提藥箱，彎著腰，弓著背，頭髮花白，皮膚皺巴巴的，樣子極其猥瑣的老頭走了進來。
張媽急忙喊道：「大夫，這裡，在這裡，快來瞧瞧我們夫人怎麼樣了？」
老頭一看張綵鳳的臉，嚇得丟了三魂，去了五魄，看了一眼後，便不敢再看，而是給張綵鳳把起脈來。
張媽急的拉了大夫一下，說道：「大夫你快看看我家夫人的臉還有沒有辦法救治。」
老頭被張媽纏的沒辦法，迅速瞟了一眼，又快速的低下頭，張媽急的就差罵人了，老頭把完脈，站了起來說道：「尊夫人，怒極攻心，再加上她的脈象與天花的病症有些類似，你們還是早作準備比較好。」
「呸呸……你才要早做準備呢？」張媽脫口而出。
上官清差點沒忍住笑出來，這個大夫實在是太有才了，這最後一句話很有歧義，『早做準備』豈不是說張綵鳳病的快不行了，早點準備後事，但是他的前面偏偏又加了『與天花的病症有些類似』，那就是說張綵鳳有得天花的風險，最好現在就把她和別人分開。
張媽還要繼續罵下去，上官清卻說：「大夫，你看我母親臉上的傷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老頭知道這次是真的躲不過去了，忍住噁心，看了看說道：「嗯！這個應該是在臉上塗了東西才會變成這樣的，不知道上官夫人是不是喜歡抹胭脂？」
張媽說：「是，我家夫人的確喜愛用胭脂微自己增色，可是自從我家夫人的臉上生了水痘後，就再也沒有用過。」
「哦，怪不得我把脈後覺得夫人的脈象和患天花的人脈象類似，原來夫人本就得了天花。」老頭一副原來如此，我沒有把錯脈的表情，讓上官清憋的很辛苦。
老頭又疑惑的問道：「你家夫人什麼都沒用，這臉怎麼會便成這樣？」
張媽對著大夫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碧燕從哪裡找來這樣的大夫，她氣的回道：「我們要是知道，還找你幹什麼？」
老頭又哦了一聲，然後他和鄭重的問張綵鳳道：「你的臉除了每天固定用清水洗一下外，就真的什麼都沒有用嗎？你可一定要配合我啊！不然你的我就沒有辦法幫你復原了。」
張綵鳳本來還想陷害上官清的，但是為了自己的臉，她也只有忍了，張綵鳳想了想說：「生了水痘之後，我的臉又疼又癢，我命人從侯府要來一瓶生肌膏，只要皮膚癢就會塗抹。」
「把那個生肌膏拿給我看看。」
碧燕將生肌膏遞給老頭，老頭先是聞了聞，然後用手指挑了一塊，放到嘴裡嘗了一下，然後表情一變，迅速的吐到了地上，說：「這生肌膏裡混了胭脂扣，根本就不是止癢的，而是用來爛肉的。」
張媽的臉色一變，說：「不可能，這個膏藥我家夫人用了好久，都不曾有事，怎麼今天這樣的厲害。」
這個張媽從他來就一直都在針對他，現在還在質疑他的醫術，這讓他很不痛快，他反問一句：「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你會看病還找我幹什麼？」
張媽氣的渾身顫抖，準備開罵，老頭機智的岔開話題說：「你家夫人的臉很嚴重啊！很難治。」
張媽一聽，氣也沒了，立刻跪到老頭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夫人吶，您要多少銀子，我府都出的起。」
老頭被張媽拉著，急的直跳腳，嫌惡的推開張媽的手，說：「別弄髒了我的衣服啊！很貴的，你賠不起。」
上官清看來看去都覺得那料子很普通，並沒有覺得衣服有多貴重，這大概是她眼拙，實在是沒看出來。
上官清對老頭行禮說：「還請大夫幫幫我的母親。」
老頭直搖頭「治不好，治不好。」
「你個庸醫，沒本事還做什麼大夫啊，來人吶，把他給我趕出去。」張媽氣的叫道。
上官清說：「慢，我們上官府本是書香世家，怎可隨意與人動手，況且大夫並沒有做錯什麼，怎可胡亂趕人，這位大夫醫不好，我們再請別家好了。要是真的把人趕走，到時候，別人會如何看待我上官府，怕到時候御史又要上奏折了。」
上官雄一聽上官清說的這麼嚴重，為了自己的官位，斥責張媽不動尊卑，無理取鬧，一個奴才而已，主子都沒有開口，她居然擅自做主，根本就沒有把主子放在眼裡。
上官清抿嘴一笑道：「張媽也是擔心母親，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所以有些思慮不周，這是很正常的，爹，你就別生氣了。」
「年紀大了？大概也不能伺候人了，怪不得主子都變成這樣了，什麼時候抽個空你就捲鋪蓋滾蛋吧！」上官雄無所謂的說道，他早就看著這個張媽不順眼了，但是他也就只有說說而已，張綵鳳的人他可不敢動。
張媽被上官清父女兩一搭一唱的，氣的半死，扶起了張綵鳳，張綵鳳狠狠的剮了上官清和上官雄一眼。
上官清依舊笑瞇瞇的站著，上官雄則是迅速的低下了。老頭看了一會兒的戲，見事情也快差不多了，很囂張的說道：「我可以走了嗎？」
張綵鳳早就被這個老頭給憋死了，聽他說話，對他吼道：「滾吧。」
老頭轉身，正準備離去，似是想到了什麼，又回頭對著張媽說道：「我來看診，診費還沒收呢。」
張媽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無恥的人，臉氣的通紅，「你都沒有治好我家夫人的病，還想拿銀子？給我滾。」
這個小老頭倒也很硬氣，屁股往地上一坐，耍起了無賴，「快來人吶，沒天理了，請人看病不給銀子啊！上官府不仁啊！」
上官清拉了上官雄的衣角說：「爹，還是給他銀子吧！我怕他會把事情鬧大，萬一起了衝突，可真的不好說。」
上官雄覺得上官清說的很有道理，便對身旁的小廝低語了幾句，小廝走到老頭面前，跟他說了幾句話，老頭就拍拍屁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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