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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寧負如來不負卿 第五章 女人的戰爭 文 / 和瓊

    第五章女人的戰爭

    無聲的排斥,眾人看在眼裡卻也是睜隻眼閉只眼罷了,誰叫他們兩邊都得罪不起?

    宮裡女人的鬥爭,他們這些下人自問沒有那份心計與謀略,只求溫飽安身,僅此而已。

    程詩詩一個話落,喜兒還沒有邁出腳步,早有下人急急忙忙將白潔扶起,深怕動了胎氣,惹得未來的小皇子不安生。

    皇貴妃雖是得罪不起,但是身懷龍種的潔妃也是怠慢不得啊,宮裡誰人不知皇上對未出世的小皇子可是寶貝的緊呢!母憑子貴,自然得對潔妃好生伺候著。

    這不,急忙攙著白潔落坐於離程詩詩不遠的檀木椅上,隨行的宮婢早就熟練的鋪好錦緞軟墊,深怕磕著碰著這位主子。

    「讓姐姐看笑話了,妹妹身子不爭氣,害的皇上一直掛懷,怕肚裡的孩兒折騰。」

    白潔手捂著宮婢遞來的手爐,對著對面的程詩詩略有不好意思的解釋,可那略帶幸福的嬌嗔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妻子對丈夫寵愛的炫耀。

    程詩詩起初是一言不發的看著白潔那可笑的炫耀,看著她手捂著高高隆起肚子那一臉慈愛的面龐,看著她嘴角那不自覺上揚的發自內心的弧度,聽著她說著她與他之間的點點滴滴……

    這一切,她覺得刺眼。

    又是一個愛慘了他的傻女人呵!

    程詩詩凝向她,誠不在意的一笑,溫婉而大方,「妹妹哪裡話,身懷龍種自然是小心伺候著,這些下人伺候的可好?不然鬧得哪裡不舒坦了莫不是又要讓皇上憂心了?皇上日理萬機,妹妹有著身子,也得小心調養才是。」

    一番語重心長的諄諄教誨,儼然家長,白潔心頭一凜,她還真把自己當皇后了不成?

    面上卻是謙虛的接受著,「姐姐說的是,妹妹欠考慮了。」

    微微頷首,笑著應承,「不過——」白潔話鋒一轉,眉眼一挑,風情洩落一地,「也難怪皇上如此重視,妹妹肚中的胎兒畢竟是皇上的第一位皇子,初為人父人母,我們都沒有經驗,幸得太后厚愛,一直吩咐嬤嬤照看著,姐姐想來也是理解的吧。」

    話畢,白潔又似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一聲驚呼,「妹妹忘了姐姐還沒有為人母的體驗——」有些不安的看著那笑的一臉和善的程詩詩,忽的警覺道歉道:「姐姐莫怪,我不是那意思,我——」

    「無妨,」程詩詩淺淺勾起唇畔,端莊大方的讓人有些接受不了,沒有忽略白潔那刻意強調的『第一位』以及在她面前稱呼他們為『我們』的挑釁,程詩詩眸眼光蘊。

    這樣的眸子,白潔倏地閉了嘴,就像是在漆黑的暗夜你不知道何時突然會射出的利箭,白潔看著,不自在的縮了縮身子,有些膽寒,可是那頭卻又傳來了話:

    「妹妹是後宮內唯一有此殊榮的女子,如此幾世也求不來的福分妹妹可要好好珍惜啊!」

    程詩詩落落大方的啟齒,完全沒有宮內女人應有的妒意,眉眼含笑,一貫的溫柔清雅,較之白潔的刻意程詩詩不知高了幾個檔次。

    白潔一驚,難掩狐疑,她總覺得她話裡有話,可復想了幾遍也不覺哪裡不妥。

    就在眾人以為一段對話要結束在窒默裡的時候,程詩詩忽的起身,緩步踱到白潔身邊,白潔驚駭,想要掙扎著起身。

    「妹妹身子不便就坐著吧。」程詩詩眼疾手快,手搭在白潔的肩膀,細聲寬慰。

    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副姊妹和諧的景象。

    「這樣於理不合——」白潔還想要辯解,卻無奈程詩詩的那一搭肩的動作讓她全身酥軟,像被施了法術般使不出力,恍惚間,白潔的一隻皓腕已經被程詩詩握起,她只怔怔的看著程詩詩那無害的笑容在眼前綻放,手腕間一陣溫熱膩滑的觸感引回了她的思緒。

    白潔抬手視去:卻是一個火紅泣血的玉鐲。仔細看去,還能看見玉中絲絲脈脈清晰的細線,宛如血管,似乎還在流淌著汩汩血液,傳遞著溫熱。

    這是——

    「泣血鐲!!」

    「妹妹好眼力。」耳邊是程詩詩聽不出語氣的讚許。

    「姐姐這是——」泣血鐲原玉難求,傳聞中是鳳凰浴血重生時凝血而成的,珍貴無比,千金難求,數月前烏丸國才進貢了一隻,沒想到居然在她的手裡。

    白潔抬頭,神色複雜的看向程詩詩,眸光輕蕩,似妒非妒。想要將眼前的女子看穿卻是無勞而獲。

    「妹妹有了身子,做姐姐的也一直沒有什麼作為禮物,這玉鐲本是皇上送於本宮,聽聞妹妹喜玉,如今也趕著巧了,借花獻佛,妹妹可不容推卻。」

    程詩詩佯裝著不容推辭的堅決,杏眼微瞪,好像白潔不接受她就真的會生氣一般。

    「既是如此,那妹妹就卻之不恭了。」推脫不下,白潔起身,象徵性的施了一禮,程詩詩將其虛扶起。

    「時辰也不早了,妹妹就先行告退了。」

    「嗯,早些回去歇著吧。」沒有意外的程詩詩並沒有挽留,頷首示意。

    行至門口程詩詩卻忽的又開口道:「妹妹身子不便以後便不用過來請安了,還有,本宮祝願妹妹早日誕下健健康康的皇子。」

    門口處的身影微微一頓,背對著屋裡的人,沒有回話,只是微不可見的見她點點頭,然後離去。

    隨著人的散去,一下子又安靜下來,冷風呼呼的吹進了殿內,沒有屋主的吩咐,侍婢們不敢去關門,任憑冷風帶走著一室的餘熱,一同帶走的,還有那不該屬於這裡的脂粉氣。

    反觀那個盛裝的女子,玉步搖搖曳,伶仃作響,眉眼竟是比那寒冬臘月還要冷上三分。唇畔還殘留著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終是在寒風中冷卻僵硬下來。

    「都給本宮出去,沒有本宮的吩咐不准進來。」

    晌久,她一聲令下,冷若冰霜。

    一群侍婢無不聽從退出,很快,殿內便只剩下那美艷女子一人。

    瞳仁犀利的掃視過大殿內的裡裡外外,垂幔無風自搖,女子卻忽的朝著空蕩蕩的大殿拱手跪下,「參見教主。」

    寂靜的大殿,女子的生硬且恭敬的聲音在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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