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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席府有女初長成 第三十章 進宮(一) 文 / 和瓊

    第三十章進宮(一)

    夜色如水,撩人心扉。

    窗外傳來一陣樹葉的沙沙聲,起風了,墨發輕輕揚起,單薄的衣料緊貼皮膚,有些微涼。

    席心緲不覺攏了攏紗衣,回到軟榻上,明天就是十五了,今天得好好休息一下。慢慢的,如蝶翅般撲閃的羽睫緩緩安靜下來,沉醉在夢鄉……

    房內一室安靜,房外卻是塵土飛揚,樹枝亂舞,今晚的風有點大。

    時間在風聲中流逝,不知過了多久,風有些停息,天空烏雲卻是聚攏、擠壓,空氣帶出悶熱,有一絲壓抑。

    此時,一抹雪白身影從屋簷翩翩而落,雪衣飛揚,俊逸絕塵的氣度,似在空中撒開一陣清雅的風,微涼。

    「靠,敢坑老娘的錢……」站在窗邊的雪衣男子,聽了聽屋內人的動靜,戴玉扳指的手微微一動,完美的薄唇扯開一抹寵溺的弧度,如靈玉般的藍眸亮了一分。

    忽聞遠處一絲微不可覺的異樣浮動,男子身形一起,向外掠去,動作輕得,快得,濺不起一絲漣漪。

    走廊的拐角,一人從陰影處走出,朦朧的月光浮照在他的臉上,剛毅俊朗,猶如刀刻,緊握著手中的幽冥劍,久久不鬆開,眼神銳利地盯著雪衣男子消失的方向,良久……

    斗轉星移,月落日昇,普照大地的陽光宣告著新的一天的到來。

    推開窗子,一腳曲在軟榻,雙手支在窗台,目光迷離,院子裡滿地落花映進眼簾,不由心底暗歎:昨晚的風還真有點大呢!

    冰凝早已將洗漱用品準備完畢,席心緲安靜的坐於梳妝台前,任由冰凝細心的梳理著三千青絲,呆呆的望著古銅鏡前模糊的嬌容,不似現代水銀鏡倒映出的清晰透徹,卻更能體現出古香古色的濃郁氣息,而這朦朧的不清晰,不正是古代的特色嗎!古代,朦朧的古代。

    叫冰凝給自己簡單的梳了個垂雲髻,在上面插了一根玉簪,其餘秀髮披肩而下,如緞如瀑,簡約卻不平凡。尤其是配著那張連老天都妒忌的絕色容顏,想是無論是怎麼樣簡單的裝扮,展現在人面前的,都是震撼十足的視覺享受。

    「小姐,你準備好了嗎?」冰凝詢探著,手裡不知何時已拿著類似胭脂盒的容器,似乎對之後發生的事有些牴觸,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一想到待會兒小姐吹彈可破的肌膚要被糟蹋,雖然是小姐親口吩咐的,而且也知道只是一時的作用,可就是怎麼想怎麼糾結。

    「嗯,給我抹上吧。」

    得到席心緲的許可,冰凝不再遲疑,打開盒蓋,用食指蘸取盒中的紅色粉末,指馥輕輕地塗抹著她的臉上。

    一切完畢後,席心緲用白色的半透明面紗遮住面部,只留出一雙黑如墨玉的靈動星眸,一眨一眨的,隱隱的滲出笑意,透著狡黠,還有那不經意流露的冷傲。

    看我怎麼給你們留下「驚艷」的印象。

    「出發吧。」輕輕地開口,衣袖也如流雲般輕輕一拂,在空中劃過一絲優美弧度,儘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尊貴氣質。

    坐著馬車,朝目的地——皇宮進發。

    齊國皇宮建築華美,恢弘大氣,其中也不乏一些供深宮內眷及王公大臣遊玩之用的亭台樓閣,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假山水榭,湖面波光粼粼,亮光點點,端的是賞心悅目。

    沐浴著柔和的晨光,我獨自一人走在通往華池的道路上,兩旁紅花灼灼,襯著綠葉,迎著朝陽,更是鮮艷奪目。

    原本冰凝是跟著來的,但進入華園,剛走一小段路,冰凝便被迎面而來的一名婢女不小心撞到,弄得衣衫沾上花肥,然後被那婢女拉去整理衣衫。

    又再走上一段,走得席心緲不由感歎華園之大,微微顯得吃力,這才走到指定的賞景平台。說起這個平台,不得不感歎設計師的功力之深,將玉石台階一直延伸到水底,湖面碧波蕩漾,多種有珍貴植物,在陽光的照射下,湖面會慢慢騰升起薄薄水霧。從遠處看去,就像是進入了一個撲朔迷離的夢幻仙境,隱約朦朧,似真亦幻,猶如神話裡的蓬萊仙島。若是此時有一陣微風拂過,伴隨著陣陣清雅之香,讓人有離塵絕世之美感。

    雖是到了華池,但她總覺得哪裡不妥,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是自己太早了嗎?環顧四周,空無一人,就連平時執勤的宮女也沒有看見。搞什麼鬼?腹黑歸腹黑,還是加緊查詢一下。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四處看看又何妨,長這麼大,還沒有參觀過皇宮呢!思及此,腳步也不覺放慢下來。

    「呵。」一道突兀的輕笑在我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響起。

    「誰?」目光驟然凜然,冷聲道。

    「心兒,才幾日不見,就辨不出我了嗎?」依舊是溫潤中帶著低沉的磁性,似乎有些許的抱怨。

    席心緲娟眉幾不可見的挑起,眼見著從身後款款走來的水冽寒,嘴角抽搐,這傢伙怎麼也來了,以為皇宮是他的食堂嗎,來去自如,不過轉念一想,的確如此,這個傢伙還真是偏偏有這個本事。

    收拾好心緒,雙手環繞,打量著眼前的人:幾日不見,好像又帥了。這個認知讓她心裡不止一點點的不平衡。

    一身雪衣纖塵不染,襯得他的修長筆挺的身軀堪稱完美,猶如世外謫仙。不,應該是他本身的優勢將雪衣的亮點全都凸現出來!好像他就算是穿著最底層的衣服,依舊一樣的風華絕代!這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高雅氣質,絕對是天生的!!

    靛青的秀髮隨意的被緞帶繫起,額前的些許劉海不羈地在風中飄灑著,露出光潔的額頭,湖水般泛著點點星光的璀璨幽深的藍眸裸露在外,似乎有一股無法言語的吸引力,讓人移不開眼,就像溫柔陽光下照耀著的湖水,本是平靜無瀾的湖面,因為微風的吹拂,緩緩的流淌,徜徉,起伏。折射出柔和軟綿的光亮,一點,一點的,卻,不容忽視。

    高挺的鼻樑,緋艷的粉唇,嘴角微微上揚,蕩漾開吟吟笑意,發自內心的。手指上的純白玉扳指在陽光下也透著隱隱的暖意,滲入心脾。

    他就那麼對著她站著,淺笑吟吟,桀驁,不馴,傲然,竟,還有那一絲絲的親和?

    他似乎有些走神,定定的看著,不說話,保持著笑容可掬的樣子。

    此時的席心緲身著一襲淺綠長裙,外披淡粉輕紗,身段婀娜,面部的輕紗,在微風的吹拂下微微揚起,削尖的下巴,不點而朱的菱唇,若有若無的顯現出來,比直接暴露出來更加的引人遐想。少許髮絲俏皮地在滑膩的臉上凌亂著,纖細修長的手隨意的將髮絲攏到耳後,透過陽光,玉蔥隱隱泛著玉色。長裙下擺隨風而飄,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少女清香。尤其是唯一裸露在外的黑眸,似漩渦般緊緊牽引著別人的視線,少了凜冽,換上了一絲疑惑。

    「你怎麼來了?」她有一點的意外。

    「因為你在這裡。」他倒是答得理直氣壯。

    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繼續欣賞著景色。

    「心兒這番打扮,是為已經上演的賞花會嗎?」戲謔的開口,目光若有所思的掠過她的面紗。

    沒有錯過他話中的深層含義,但腦中一陣激靈:賞花會已經開始了?!

    對上他澄澈的沒有絲毫雜質的藍眸,她知道他沒有騙自己,也沒有必要騙她。冷哼一聲:看來他們還真是瞞的用心良苦啊,想讓她成為眾人的焦點嗎?很好,我就如你所願,希望你們不要後悔。

    「心兒,我真想把你藏起來。」耳畔傳來他幽幽的話語,濕潤的熱氣充斥在耳邊,曖昧的氣息將她們團團包圍。

    轉瞬間,她們的姿勢有了改變,在席心緲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水冽寒居然已經大膽的環抱著她,緊緊相偎,雖沒有強烈的禁錮,但中間卻完美的不留一絲空隙。他的頭輕輕抵在她的肩膀上,以他一米八五以上身高的絕對優勢佔據著主權。

    她能清楚的聽到從他胸前傳來的心跳,那麼強有力的跳動,也震撼著自己的心!這裡,是離他的心最近的地方……本是兩個不同的心,卻在此刻,好像被帶動著,牽引著,有了相同的跳動頻率

    感受著從他身上傳來的溫度,不知為何,竟讓她覺得熱的驚人。出乎意料的舉動,讓她——迷茫了,無措了,糊塗了。

    水冽寒,你——這是什麼意思……

    可是馬上,席心緲甩走剛才的胡思亂想,神色恢復清明,「放手。」面無表情的強調著,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和瓊:你醒醒吧,你不會留在這裡,又何必留下感情,哪怕是一絲一毫,也絕不可以!這樣對你,對他——都不公平。何苦呢!

    而他當然不知道她的想法,但似乎料想到她會有這樣的回答,不以為意,只是嘴角上揚的弧度加大:今天你並沒有拒絕我的擁抱不是嗎,距離我的期望又進了一步。我有信心更有決心,你會完完全全接納我的。我說過,你只會屬於我,也只能屬於我!湖藍的眼睛儘是毀天滅地的堅決!剎那一閃而過。

    「再不放手我不客氣了。」再次提醒,隱約可見的怒氣。

    像是懲罰般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不顧我的警告,「你叫我什麼?」又加大了擁抱的力度。

    他的挑逗引得席心緲一陣輕顫,雙拳緊握:混蛋,憑著功夫比我好點,人長的比我高點,或許還美點……就可以欺侮我了嗎!想想也實在憋屈,為什麼自己的武功在他面前絲毫沒作用,好歹她也是血影樓的第一把交椅啊。這個傢伙,強悍的讓人不爽!

    見他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糾纏加厚臉皮,她還是妥協了,這裡是皇宮,分寸她還是有的,麻煩能少就少。

    「寒!」典型的心不甘情不願。

    「呵呵。」頭頂傳來空靈的笑聲,像醇年的酒,芬芳醇厚,竟該死的迷人心魄!他的聲音亦朦朧如幻,在熟悉的音色中纏了絲絲的魔魅,極其挑動人的心弦。而對她的回答顯然是滿意之極。

    感覺到魔爪的撤離,席心緲像是避瘟神般彈跳開,怒火中燒,這個傢伙,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挑起她的火氣。

    「我要走了。」撫平衣褶,深呼一口氣,平復好心情,轉身離去。

    「心兒。」

    詫異的回頭,一臉的戒備,又搞什麼?

    他淺淺一笑,走近,將她凌亂的發輕輕撥開,神情溫潤,動作溫柔。

    「你,是我的。」霸道的宣言終於在她面前正式的說出口,像是宣告著自己的所有權,配著柔情似水的表情,讓席心緲覺得分外的邪魅,蠱惑人心。

    她一怔,待再次回神,他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白衣絕塵,翩然而過,徒留縷縷藥香,是他身上的味道,也是方才誓言真實存在過的證據。

    「我只是我自己的。」空蕩的宮院裡是她幾不可聞的卻堅定無比的低歎。飄蕩著,散揚在空氣裡,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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