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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席府有女初長成 第二十七章 各有心思 文 / 和瓊

    第二十七章各有心思

    鐘聲陣陣,梵音繚繞,青煙裊裊,迴盪不散的是眾僧整齊劃一的誦經之音。這裡便是京城第一大寺——護國寺。

    護國寺的香火鼎盛,不管何時,這裡總是有慕名而來的香客前來祈求神靈庇護,以保平安。而使這個寺廟更具有傳奇色彩的是主持的師弟——空塵大師。

    據說他是個得道高僧,上曉天文,下通地理,還能預知未來,但總是閉不見客。很多人不惜散盡家財一求大師的指點,卻沒有一人能得見真顏。因此關於他的傳說是更加撲朔迷離,匪夷所思。

    此刻,一個清幽的禪院內,不似正殿那般氣勢恢宏。從房中傳出的敲打木魚的聲音猶如遠古的梵音衝擊著心靈,在這個寂靜的院落裡顯得猶外空明澄澈。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禪房內的木魚聲戛然而止,似乎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榻上禪坐著一位白眉老僧,不可思議的是他的白眉居然長到接近下巴處,還有一把同樣雪白的鬍子亦是長的嚇人,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的滄桑的痕跡,經過時間的洗禮,沉澱下睿智的眼眸與和藹的祥寧神色。

    手裡還握著同樣可以稱為古董的佛珠,已有些褪色,不知是因為被這個得道高僧使用的緣故,也隱隱泛著聖潔的佛門之光。

    「該來的始終要來,緣起緣滅,是緣是孽,皆有造化。阿彌陀佛。」如遠古的古剎中傳來的空澄之音。

    半晌才從他定若佛像的口中吐出一段令人費解的謁語,似歎似惋,之後便不再有任何動靜。

    出家人就愛搞神秘,話也不挑明了講,講了等於沒講,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皇宮內。

    「澈兒,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成個家室了。」

    貴妃椅上側臥著一少婦,三十幾的年紀,但卻是保養的極好,膚如凝脂,絕色容顏。一身暗白福字繡花裙,插上了金質牡丹團花,端莊秀麗,舉手投足間大方高貴典雅。正是齊王的寵妃麗妃,齊澈的親生母親。現在她正為自己的寶貝兒子的婚姻大事操心呢。

    而被問的齊澈一臉的隨意,自顧喝著剛剛宮婢沏好的茶,不以為意。

    良久放下茶盞,朝著母妃燦爛一笑,帶著幾分撒嬌,幾分討好,「這事不急,母妃,兒子還想多侍奉您幾年呢。好讓兒子盡盡孝道。」

    「別給我耍嘴皮子,我還不知道你,太子都已經成家了,你還磨蹭什麼?別忘了,如今我們母子好不容易熬到這一步,你父王也有心偏向你,你可要抓著這個大好機會啊。」

    說到這裡,麗妃的聲音不自覺的升高,帶著明顯的暗示,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齊澈依舊保持著妖嬈魅惑的狀態,眼,卻晦沉如海,「我明白。」簡短的三個字卻份量十足。

    縱使是他的生母,見到兒子這般,也有稍稍收斂,其實在較多的時候,麗妃對自己的兒子是比較寵溺的。

    「對了,這個月十五我叫了一些有身份的官家小姐來賞花,你一定要過來啊,可不能像上次那樣逃的無影無蹤了。說不定能找個心儀的姑娘,若真是這樣,母后便給你做了主了。」

    向對面長得丰神俊朗的兒子說著自己的想法,不,應該說是通知,因為這是勢在必行的。

    齊澈本想推脫,可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個曼妙的少女,如王般倨傲,冷漠、淡然。驀地,唇畔勾起盈然笑意,話鋒一轉,「好,這次我便答應出席。」

    沒想到兒子這麼輕易就答應了要求,完全不像往常的作風,這下輪到她傻眼了,看著眼前笑的燦若繁星的兒子,疑惑馬上被欣慰代替,總算了了自己的一樁心事——

    「輕點!你是死人嗎,想痛死我啊!」一道尖銳的謾罵劃破靜謐的夜,緊接著是茶杯摔碎的清脆以及下人惶恐的賠罪。

    「對不起,潔夫人,奴婢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奴婢吧。」小丫頭顫巍巍的跪在地上,止不住的磕頭認錯,在沒有白潔的同意下任頭破血流也不敢擅自起身。

    直到看見那一地的血跡,白潔才嫌棄的指責,「死丫頭,想髒了我的地方嗎,還不快給我滾出去!」還不解恨似得一腳踹向跪著的小丫頭,心中像有熊熊怒火。

    被揣在一邊的丫頭捂著自己的胸口,連忙唯唯諾諾地連滾帶爬的退出去。而站在旁邊的另一群丫頭個個低頭不敢直視,唯恐自己招惹到了母夜叉。

    話說這個潔夫人在白天受了某人的氣之後,就一直拿房裡的小奴婢撒氣,弄得那裡的家僕人人自危,連大氣也不敢出。

    白潔此時哪有在齊澈面前的乖巧溫柔,整一個潑婦加悍婦,不顧淑女形象的一屁股坐在椅上,看著自己被冰凝折斷的手腕,不覺怒火加深。

    幸好及時找來了大夫治療,要不然她的這雙手早就廢掉了,更可氣的是平時對自己寵愛有加的殿下也不知是被那個狐媚子下了什麼迷藥,竟破天荒的沒有幫著自己,反而讓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竟也不生氣!

    憑女人的直覺,白潔明白,今早出現在府裡的女人絕對是自己最大的威脅!也清楚,此女不除,以後必為大患。長這麼大,自己可是從沒有受過像今日這般的恥辱,一雙媚眼裡是駭人的妒意與森寒,指節緊拽發白,銀牙緊咬:此仇不報,我白潔誓不為人!

    「嘶——」斷骨除的劇痛拉回了她的思緒,看著被白繃帶纏著的纖纖玉手如今像個豬蹄一樣毫無美感,牙齒被咬得咯咯作響,那樣子恨不得將某人生吞活剝了。

    衝著留在房裡的其中一個丫頭就是河東獅吼,「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過來給我換藥!」

    那個被叫到的小丫頭身體明顯的一抖,誠惶誠恐的答道:「額、是」

    「殿下在哪裡?」白潔貌似不經意的問道。

    小丫頭不敢有丁點馬虎,低著頭,謹慎的回話,「回潔夫人,殿下去宮裡了,還沒有回來。」手裡也不敢消停,小心翼翼的接著繃帶。

    「那今晚是誰侍寢?」咬牙切齒,哼,要不是自己受傷了,那裡輪得到別人!

    「是-是、」因害怕而吞吞吐吐起來,手也有微微的發抖。

    「快說!」

    「是、是熏蘭夫人。」

    「哼,那小蹄子如今很是得意啊,我看她能耐到幾時!」

    「喲,姐姐還好嗎?妹妹特意來探望您了。」

    說著從門口進來一個妖嬈的女子,亦是毫不遜色的美人。冰肌玉膚,滑膩似酥,細潤如脂,粉光若膩。只是唇角露出的一絲譏諷洩露了內心的真實想法,剛剛白潔的謾罵她自是聽得一清二楚,不過不急,以後你就沒有機會口出狂言了,哼。掩下濃密睫毛下的一片陰霾,抬頭燦笑。

    「你來幹什麼?」沒有任何的好臉色。

    「聽說姐姐被欺負了,殿下怎麼也不幫姐姐出出氣啊,回頭等殿下來了,妹妹我幫您說說他。」嬌笑一聲,艷麗的玉容上是明顯的得意。言下之意很淺顯。

    『你!」白潔氣的說不話,醋意大發,憤怒的站起來。

    「別生氣嘛,這樣很容易老的哦,姐-姐-」熏蘭一字一頓的啟齒,挑釁的把玩著指甲,似是好心的提醒。忽然驚叫,「呀,不知殿下來了沒有,我得趕緊走了,免得讓殿下久等。」語罷,踏著蓮步,擺著水蛇腰,挪向自己的寢居。

    「啊!」白潔果然受不了刺激般的將桌子一掀而起,茶具散落,滿地零碎,「滾,都給我滾!」

    「是是是」下人們唯恐自己的速度慢了,匆匆忙忙的退出。

    夜,不再平靜;

    風起雲湧,波濤洶湧下的澎湃又將會掀起怎樣的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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