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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席府有女初長成 第十九章 談心 文 / 和瓊

    第十九章談心

    「你們都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

    「可是小姐,唔——」咚咚捂著叮叮的嘴巴,示意她不要插嘴。

    「是,小姐。」冰凝恭聲道。

    「影,當不成血影樓樓主別來見我。」

    「是。屬下定不辱使命!」影鄭重承諾。

    少了他們的跟從,席心緲獨自一人閒逛在草地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任思緒飛揚。

    「心兒在想剛才的事嗎?」不遠處是水冽寒柔意綿延的探尋。

    不理他,繼續沿岸邊走著,而他也識趣的站在我身邊,與她保持一致的步伐。在外人看來,就是兩個絕世美男在愜意的散步。一個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而俊容更勝,身材更高挺的另一個彎唇露齒,炫目的很,二人站在一起,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

    「你很閒嗎?」

    「跟心兒在一起怎麼會閒?」

    「心兒,為什麼你的舉動總是讓人難以預料?」

    「能預料的就不是我席心緲了。」狂傲但卻是事實。

    「呵呵,是啊,」他輕笑,「影沒有向你報告自己的身份,你不生氣嗎?」打破沙鍋問到底。幸好某人沒有發怒的跡象。

    「我救的是影,不是身份,需要的也是他的效忠,只要在我的身邊,他就只有一個身份:席心緲的暗衛。其他的與我無關。」

    她有些感慨地繼續補充,「誰都有過去,而我也沒有窺探他人**的癖好。他衷心,我放心,僅此而已。其實有時候,人與人之間,並不需要複雜。」淡淡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面對他,她總會放低防備。

    水冽寒眨也不眨眼的盯著她,流露出的是動人的澄澈與真誠,還有明顯的讚賞以及那絲絲疑惑,「心兒,你真的看的很透徹,你的話總是言簡意賅,輕描淡寫間就是有些人花盡一生時間才明白的道理。我很難想像,這些都是出自一個還未笈笄的少女之口。」

    「隨便說說的,你聽過就算。」這些算什麼,當時她在電腦上做心理測試時,自己的心理年齡竟是三十幾歲,比自己的實際年齡翻了一倍呢!她有那麼蒼老嗎?

    「心兒,若是真的有人欺騙或是背叛你,你會怎麼樣?」

    「我不回答假設性問題,到時再說吧。」

    話是這麼說,可真是那樣,她會下得了手嗎?怕還是不忍心的吧,林玉容不就是一個例子嗎!思及此,又自嘲的笑笑,甩走了這些荒誕的想法。

    「心兒,我想知道,今日你對我是以何種身份說這些話?」他似期待、似不安、似急切。都一一急速閃過,快的覺察不出。

    席心緲沉默片刻,仍是雷打不動的樣子,「朋友吧。」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把他劃為朋友的行列……

    「僅是朋友?」顯然有些不滿。

    「水冽寒,你就知足吧。對你的瞭解,真的是冰山一角。你藏得太深,我介入不了也不想介入,直覺告訴我,你很危險。能做到朋友的份上,我已經在冒險了。」

    她條條框框的列著理由,一個後仰,整個人躺在綠油油的草地上,雙手交叉在腦後,愜意的閉上了眼。恩。感覺還不錯。還是古代的空氣好,這才叫清新啊,這才叫大自然啊。

    「哦?你的理由還挺充分的,看來我還得繼續努力讓你改觀了。」淺笑一聲,也學著她的樣子躺在身側,彎頭側看向她,語氣霎時鏗鏘有力,錚錚有聲,「心兒,我們注定會糾纏不休!」

    望著他堅定地藍眸,那裡有不許她退卻的堅決,聽著他霸道的宣言,她一時竟沒了回駁。

    在她眼前的不是昔日與她共演「刺客戲」的水冽寒,現在的他少了那時的純真搞怪;不是剛剛怒斥公輸羽時為她遞汗巾的水冽寒,現在的他少了那時的儒雅近人;更不是初次在酒樓相遇的水冽寒,現在的他少了那時的溫潤如玉。

    此刻的他完全不同於以往的形象:盛氣凌人,目光銳利如鷹,深不可測,如浩瀚的大海般翻騰滾湧,深幽的湖藍泛著點點幽光,似乎要掀起驚濤駭浪將自己淹沒;又似無法逃脫的黑洞漩渦,將她吞噬。不容抗拒的強勢湧湧而出,把她緊緊包圍。

    這種與生俱來的傲然,才是真正的水冽寒吧。席心緲看到的是一個有主宰一切的能力的領導者,天生的霸主。只手一挽,盡掌乾坤!只要他願意,整個天下都不在他的話下!

    她好不容易掙脫,閉眼裝起了鴕鳥。第一次,她有了想逃的衝動。

    他就定定的直視她閉目養神,不置一詞的樣子,好像他剛才所說的到了她那裡就成了耳邊風似的。也不再進逼,乾脆閉上了眼。水冽寒心裡明白,若太心急,定會嚇跑她。給點暗示就好,剛剛瞧她的反應,定是有所領悟。

    感覺到那股炙熱的消失,慢慢的睜開了眼,頭輕輕地轉向身邊的水冽寒,細細打量起來:收斂了剛才的霸氣與冷銳,臉部肌肉稍有緩和。

    在陽光的照耀下,俊容是一派祥和寧靜,我幾乎可以看見他光潔白皙的皮膚下纖微的細毛。濃密微卷的睫毛微微顫動,像蒲扇般撲閃撲閃,遮住了羽翳下清明的湖藍寶石。濃黑的劍眉,英挺的高鼻,不知是不是覺察到某人的「偷窺」,嘴邊掛起若有似無的弧度。一切的一切,讓她覺得此刻的而他是如此的聖潔。

    「心兒。你在偷看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的語氣。

    席心緲心虛的回復原樣,心裡嘀咕著,別人是睜眼瞎,你是「閉眼明」啊!瞇著眼就看到別人的舉動。腦子裡突然閃過那句經典的對話,不加思索的回擊,「你沒有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啊?」實踐證明,「真理」到哪裡都是適用的。

    他忍不住放聲大笑,震得樹上的鳥都紛紛飛離,就連遠處的遊人也駐足看向這裡,好奇這裡有什麼趣事。

    她很無語,有那麼好笑嗎?難道是她的笑點太高了?

    在她的冷眼旁觀下,他終是打住,像是緬懷般啟齒:「好久都沒有這麼開懷一笑了。一直以為,今生都不會遇到能讓我有心靈震撼的女子了,可是,你卻意外的出現在了我的視線內。心兒,你說,這是不是注定的。」

    「我不信命,命運是由自己創造並控制的。」一如既往的潑冷水。其實也不是故意要這樣的,確實是自己的而真實想法而已。

    「哎,你就不能與我有一致看法的時候嗎?」拿我沒轍。

    「有啊,」答得很快。

    「哦!」他半撐起腦袋,興趣濃濃,「比如說……」

    「比如說,」她順著他的話,「你是帥哥,我是靚女。」

    「帥哥?靚女?」不甚其解。

    「就是你長得英俊,我長得漂亮。」一副好好先生耐心解釋,臉不紅,氣不喘,幹什麼?事實嘛!

    「哈哈哈。嗯,有理有理,哈哈。」又是響天徹底的爽朗笑聲,似乎比剛剛更劇烈。

    「心兒,」水冽寒好不容易正經下來,眼角余留笑意,鄭重其事,「我會讓你相信的,我們的關係絕對不止於此!」堅定如磐石,好像他無論說什麼都像會成真的預言一樣。

    「那就拭目以待。」有些不滿他胸有成竹、皆已掌握於股掌間的自信,好勝心強的她接受他的挑戰。

    很多年後,她們坐擁在屋簷上靜看滿天繁星,回首往事,才知道這次的賭局,在命運齒輪轉動的一剎那便已開始,但對像不是她與他,而是他們兩人與命運的對決。

    賭注是——永世的相守或——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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