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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席府有女初長成 第一章 初來乍到 文 / 和瓊

    第一章初來乍到

    一座華美的富人府邸,門口坐鎮著兩座莊嚴肅穆的巨大石獅。深紅的朱色大門此時已敞開,門口的守衛面無表情的站在那兒,讓人一座座威嚴而立的石雕,令人望而生畏。一切的一切都顯示著這座府邸主人的地位不凡。

    此時,在這府邸的某個角落,卻是一片荒蕪衰敗的景象,這兒有一個破舊房子,應該是柴房之類的地方,一個瘦弱的小女孩正在劈著一根根比自己手臂還要粗的柴,一身打著補丁的破舊衣服,在她孱弱的身上顯得尤為寬大,一頭雜亂的頭髮,將她的眼睛和臉龐遮住,只是手上的動作卻不停下,讓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死丫頭,在想什麼呢?手腳給我麻利點。老天真是不長眼,讓你這個災星出世,還好死不死讓老娘我來伺候你,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哦,是你得罪的大小姐,連著我也陪著你遭罪。世上死的人那麼多,我就納兒悶了,你怎麼就死皮賴臉的活的好好的?真是禍害遺千年!」

    一個身材臃腫摸約四五十歲的大媽在她旁邊用手指指著她破口大罵,口中噴出的唾沫在陽光下顯得清晰可見,可以想像,若那唾沫星子朝著她的臉噴去,估計連臉都不用洗了。

    那長滿麻子、皺紋的臉此時極度的扭曲著,恨不得將她抽皮扒骨了,「快點,大夫人可是要驗收的,要是交不了差,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呸,真是晦氣!」罵完後,胖嬸一臉嫌棄地走了,徒留那孤單的小女孩。

    說來也奇怪,被罵的小女孩只是繼續掄著斧頭劈柴,不哭不鬧更不反駁,就那麼靜靜地幹著活兒,靜靜的,好像外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可你若是仔細觀察她那被劉海遮掩的雙眼,就會發現她眼裡那一閃而過的精光,嘴角勾勒起一個若有似無的弧度,雖然很淺,但它確確實實存在過。

    感覺那女人走遠了,她停下動作,望著天邊漸漸西下的夕陽,柔美的晚霞染紅了半個天際,大雁徜徉在那迷人的溫暖裡,排成人字形戀戀不捨地飛過,傍晚的風是輕和的,吹拂起一枝枝含羞的柳條,夾雜著青草味和泥土氣息的風輕撫著她的臉頰,俏皮地撩起了長長地劉海,將她的樣貌完全裸露在外。

    小臉消瘦蠟黃,而那雙眼睛卻顯得尤為突出。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宛如黑色夜空中閃耀著的一顆明珠,璀璨、耀眼;又如深山中的涓涓細流,流露出沁人心脾的澄澈、純潔;它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猶如浩瀚宇宙中的黑洞,一旦陷入,便無法自拔。

    可是這雙亮麗的黑眸總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冷漠、狠絕的光芒,不禁使你打一個冷戰,讓你明白擁有它的主人絕不是好惹的角色。

    但它就是想讓你不自覺的想要靠近,哪怕會讓自己置於危險中。高挺俏麗的鼻子下是不點而朱的菱唇,此時朱唇微啟,話從潔白整齊的牙齒中吐出:「遊戲才剛開始。」

    面對這一堆小山似的柴火,席心緲不由得苦笑一聲,看來大夫人對她,不,應該是對這個身體的主人,討厭的緊呢!明擺著是刻意刁難嘛。

    就在這時,一陣諂媚的討好聲響起:「大夫人,您這邊請,那小蹄子還在柴房呢,量她也不敢偷懶!」

    「嗯?怎能如此直呼二小姐。要是傳出去,不是怪我管教下人無方嗎?」

    「是是是,奴婢知錯」

    明眼人都聽的出來雖是斥責之話,卻無半點指責之意。

    當下心中一聲冷笑:遠遠就聽見她們的「悄悄話」,不正是為了「恰好」讓她聽到嗎!一群無知的女人,看來這遊戲還真是越來越讓人期待了呢!

    隨著一陣由遠到近的佩玉鳴鸞,大夫人終於在眾婢女的簇擁下來到了她的面前。說實話,她實在是不喜歡她。

    身著華美錦緞的她雖已為人婦,卻仍是風韻猶存,這將軍夫人的確是有些資本的。身體微微有些發福,褐色的雙眸中時不時的射出一種精明。

    是的,她的眼神,席心緲很很反感。尤其是在看向自己的時候,總會閃過一絲駭人的妒意,快的幾乎讓人無法察覺。不過,她卻真真實實的捕捉到了。

    就在她大發神遊之際,頭頂響起了話,「心緲啊,你也別怪大娘,誰叫你犯了家規。我既然是將軍府的女主人,就有責任維護將軍府的顏面,不然怎能服眾呢?」

    見她一副低頭惶恐的樣子,嘴角掛起了一絲嘲諷。

    「好了,這罰也罰了,想必你也長記性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以後可要收斂點,別像外面的阿貓阿狗一樣,分不清主次。被外人說你沒有教養。這人吶,要守本分,貴人就是貴人,賤人嘛,管好你的賤命就好了。別像某些下賤的騷狐狸,整天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越了尊卑線。你看最後還不是遭天譴了。」

    一番「用心良苦」的「教育」之後,瞥了一眼那瘦小的身子,迅速收回視線,彷彿在那個賤種身上多停留一秒哪怕是鄙夷的眼神,也是對自己高貴身份的一種玷污。從鼻子哼出一聲不屑,終是帶著她的「丫頭幫」浩浩蕩蕩的退場了。

    狹小的柴房又重新歸於寧靜,窗外的月光灑進一片銀輝,清冷而又孤寂。

    她抬起頭,甩了甩頭髮,一雙黑眸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尤為閃耀,其中一閃而過的精光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鬆開先前握緊的拳頭,盯著她們消失的方向,全身散發著冷漠凜冽的氣息,給周圍淒清的夜色更添一種絕對的肅殺。

    然後隨即轉身,伴著嘴角令人畏懼、心寒的淺笑,走向另一邊的小道,慢慢的,融入到黑寂的夜色……

    似乎是小道的盡頭,一點微弱的光亮在黑夜中隱隱閃現,隨著她的走進,光亮也越來越明顯。直到這時,望著房內的身影,她才露出會心的微笑。

    「婆婆,我回來了」,她脆生叫道。「小姐回來啦,餓了吧,快來,我已經把飯菜熱好了。婆婆今天給你縫了一件新衣裳,待會吃晚飯記得試一下啊,看看合不合身。若是不合適,婆婆再幫你改改。」

    說著朝席心緲暖暖一笑,起身就要替席心緲端出早已備好的晚飯。而所謂的晚飯,其實就是一個快要餿掉的窩窩頭而已,配上一盤自己偷偷種的小菜葉,勉強算是一個不錯的晚餐吧。

    席心緲連忙扶著婆婆,怕她被東西絆倒。婆婆的左眼看不見東西,在她穿越來之前就已經是這樣子了。她曾有意無意的詢問過,從婆婆遮遮掩掩的斷續話語裡,才知道婆婆的眼疾並非天生,而是別人打瞎的!至於是誰,哼,恐怕也只有飛揚跋扈的席家大小姐席清蓮下得了手了。

    那個刁鑽潑辣戶,她的一次「小小的」玩鬧,竟要婆婆付出一隻眼睛的代價!每當看到婆婆用一隻完整的眼慈祥的望著自己,她想用力睜開那只殘眼的,可是,徒勞···這樣的婆婆,讓穿越而來的席心緲感到溫暖,卻也心疼。

    這個仇,席心緲算是記下了。

    還有這個身體真正的主人,小小年紀就被人奪去生命,讓她莫名其妙的附身在她的身上,也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讓她來完成她未完成的心願吧。

    想起自己穿越來的那天,還是歷歷在目,那時的自己全身酸痛,尤其是手臂,虛脫的不像是自己的,酸痛難當,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烏青鞭痕,在這個瘦弱的皮包骨的身軀上,讓人覺得駭然,觸目驚心!

    後來在婆婆的心疼不已的自責下,才知道真正的席心緲是被席清蓮吩咐家丁綁著雙手吊在樹上的。兩天一夜,滴水未進!那是怎樣的煎熬!這個脆弱的讓人憐惜的生命,終究還沒有來得及看清外面的世界,就這樣無聲的銷聲匿跡了·····

    沒有人知道小女孩的離去,因為,一個異世孤魂,替她活下來了!

    「婆婆,你給我縫衣服,那你的呢?」不是不知道她們的現狀,估計在外乞討的乞丐,日子過得也比她們舒坦。

    「哎,我一個老婆子哪裡需要什麼衣服,這樣穿穿挺好!倒是小姐,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衣服要合身才穿的舒服。」她微微一笑,慈眉善目,輕輕的撫摸著席心緲的頭,厚實的大掌透過細密的髮絲傳遞著絲絲溫暖,直達心扉,令人迷戀。

    席心緲不排斥這樣的愛撫,相反,她很享受——一個和藹的讓人想要拚命保護的老人啊!

    看著懂事乖巧的小姐,婆婆滿眼欣慰,安慰之餘,渾濁的眼眸又微微暗淡下來,深深的歎了口氣,「哎,可惜,小姐命不好啊。從小就要遭受這麼多的苦,您也是將軍的親生骨肉啊!將軍怎麼捨得?」

    說到這裡,語氣顯得有些急促,似是有很大的不滿卻又無可奈何,畢竟,自己一個下人,哪有說話的權利!

    席心緲眼神微閃,略一抿唇。

    她的將軍老爹嗎?哼,他大概已經忘了府裡還有一個二小姐吧!就像那老巫婆(大夫人)說的,席心緲就是一個賤種,一個下賤丫鬟被醉酒後的將軍施暴後的產物。

    說她娘是難產而死,可事實果真如此嗎?女人的嫉妒心是極為恐怖的,老巫婆就是其中翹楚。這件事絕對和她脫不了關係!

    到時,這個寄居的靈魂就要替這個身體的短命娘討個公道,也算是她佔據她身體的一種補償吧。

    還有一點很奇怪,就是這個身體的娘親,聽外人描述,長得真正是國色天香,靈氣逼人,可是,為何淪落到一個丫鬟的身份?為何懷孕後席傲天沒有收了她,而是繼續安居在一個偏遠角落,沒有任何名分?以席傲天的性格,不會不負責任,難道,這是她娘自己要求的?

    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難言之隱?一切謎團,好像都隨著她的逝去而一併消散了·······可是事情,真就這樣結束了?

    太多的迷惑了,好像,自己從一穿越過來,就掉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好像有一隻幕後黑手操控著,她們,全都被擺佈著·····

    罷了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是一步吧。

    心中已有計較,開口道:「婆婆,你放心,一切有我!」「可——」,這劉婆婆剛想回駁,但看見小姐堅定地眼神,以及那一閃而逝的狠絕,話到了嘴邊又嚥了回去。心不禁猛的一顫,這真是一個十歲小女孩該有的眼神嗎?回想起當日小姐被救起後昏迷了好幾天,醒來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認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把自己嚇了一大跳,整天祈禱上蒼保佑小姐。

    醒來之後的小姐,整個人變得更加沉默,行為也更加讓人不解。接觸了好久之後,才慢慢習慣下來。現在的小姐,雖性情大變,但總有一種讓人信服、甚至敬仰的力量,讓人能甘心去服從她的一切命令,不問緣由的絕對服從!這種感覺讓劉婆婆覺得安心。難道小姐經此一劫後,變得成熟了?

    不過既然小姐都已經發話了,她自然無異議。

    見到婆婆的反應,自是知道她已聽進我的話,隨即便與她用餐。

    瑣事完畢之後,婆婆已在旁邊的小屋睡下,席心緲坐在床沿,打量著這個一醒來就住著的房間。用普通木頭製成的床,躺上去還吱吱作響,真擔心連自己的體重也是它的負擔,原來白色的蚊帳已有些泛黃。

    床邊擺放著已嚴重褪漆的朱紅的木箱,裡面是這個主人的一些衣物,想到自己的全部家當都在裡面,真替席心緲悲哀了一把。

    不過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每天夜深人靜時,她都要到跑步到後山練習現代學的格鬥武術,真沒想到這些還能幫到現在的她。現代的她從小就羨慕擁有一身武藝的殺手特工,更是由於那晚的一次經歷,堅定了她要學武防身的決心。硬是把這些該學的學了個精透。

    沒想到面試時,那些老頭(面試官)說她戾氣太重,自主性太強,而他們需要的是一個絕對服從上級的特工,就這樣她被檔了。

    迂腐,她不屑的冷哧。不過言歸正傳,有了防身之術、格殺術還不夠,現在最要緊的是把這個弱質之軀鍛煉的更強。

    這是古代,現代的格鬥術要真是碰到了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吃虧的還是她自己。她必須要快速,憑借速度在敵人反擊之前給以致命的一擊。有了兩個多月的練習,總算是將水平恢復到以前的七七八八,雖還達不到現世的水平,但對付將軍府的那些飯桶還是綽綽有餘的。

    呵呵,往後的日子,她越來越期待了呢!

    她要笑著看你們每個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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