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記憶 文 / 單向凌
「魏老師，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嗎？」安然問道，許琪看著她感到一陣熟悉，好像在夢中見過她，「你們有沒有在學校玩請仙的事，特別是筆仙」「啊，沒有啊」沒有想到老師會問這個，「那，你們暑假有沒有去什麼地方？」「暑假啊，我們去了一個村子，在那裡過了中元節，而且還見到了……熱情的村民」當她想說出遇鬼時，身旁的人碰了碰她，這座學校很忌諱那些東西，如果說出去，可能會被開除，「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哦，我們在村子裡見到了很多那些東西，難道是從那個村子帶出來的？」「那個村子叫什麼名字？」「叫西途村」「好，那你們去上課吧，有什麼事我再叫你們」「恩」「對了，老師，昨天，我夢裡的人是你嗎？」許琪停了下來，「以後小心點就好了」「謝謝」靈媒之舞，冥媒之殤，酒入黃泉，生不如死；「你們說那個魏青為什麼要問我們這些啊」安然有些不解，「嗯，我聽說她是一個靈媒，而且校規上那些奇怪的規定也是她定的」許琪說道，「靈媒，那是不是很有趣啊」「有趣你個頭，做靈媒也是很危險的」「那她真的不會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嗎？」李思語有些擔心，「我想應該不會的，既然是靈媒，那她應該會遵守承諾的」「哦」；西途村，這個很少人會去的偏僻村子，為了弄清楚究竟是不是從這裡帶出來的東西，她只有動身去一趟了，要想對付一樣東西，就必須知道它的因，進入這村，便有一股很不尋常的感覺，雖然這裡和普通的城鎮沒什麼區別，但能看出，這個小小的地方竟然存在著一條陰陽交界的小路，在村裡遊走一番後，也沒發現和學校那只相同的氣息，難道不是她們帶進來的？正在她要放棄時，遠處望去那陡峭的崖壁吸引了她，上面有很多山洞，「還是去那邊再看看吧」她想了想，學校內還是一副寧靜的模樣，好朋友也不會每天總膩在一起，操場的樹蔭可以用來乘涼，體育課通常只用半節來上課，剩下的由學生們自由安排，女生走到樹蔭下，雖然她也對靈界的事聽過不少，可畢竟也只是從小說或電視而來的，現在身邊就有一位靈媒，如果向她請教……正在這時，她眼角的餘光恰好落在了那身影上，自己的身旁，正好有一隻東西，腦袋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然後起身，迅速走到太陽下，東西消失了，剛才真的是嚇死了，但是為什麼她會跟著自己？總感覺，危險正一步步靠近。什麼是筆仙，就是你通過筆這種媒介而請來的東西，只要人找好，任何東西都可以當做媒介，這些山洞從外看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一進去便讓人感覺有一種壓抑，手電的光掃進了裡面，那裡還殘存著一些它的氣息，但這並不能表明就是這個地方遇上的，地上有一個圓圈，圓圈內是一些很亂的字，看不出什麼，她用相機把圖案照了下來，轉身折回去；「今天作業真多」「是啊，魏青有什麼事啊，怎麼找了這麼個人代課」學生有些抱怨，「魏青老師不在嗎？」許琪有些吃驚，「對啊，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會不會去西途村了？不知為何竟有這種想法，課堂已經開始了，只聽見老師在講台上講解的聲音，就在這時，她突然想到那日筆仙的事，手不覺握起了筆，與此同時，另一隻手和她一起握住了筆，那是一隻青色略顯稚嫩的小手，「筆仙，筆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與我續緣，請在紙上畫圈……」兩個不同的聲音先後念道，這樣有種停不下來的感覺，因為並不是自己在操控著。「許琪，你在做什麼……」「啊」這陣嚴厲的聲音讓她嚇得丟掉了筆，終於又回來了，「許琪，上課竟然開小差，下課來我辦公室」「哦」這次她得計謀沒有成功，下次對方就會更加警惕，課堂上得這一驚魂讓她警覺了起來，真的有東西跟上她們了，辦公室出來後，「思語，你說你在回來後有見到那些東西是嗎？」她問向女生，「對，而且還有做一些很奇怪得惡夢，怎麼，你也遇到了？」「嗯，我在想，這些事會不會與我們請筆仙有關？當時我們……」「現在想起來還真可能是，可是要怎麼做？」「我聽說如果你沒有把筆仙送走那就要再請一次然後把它送走，但是也不能保證你請來得就是那一隻」「可是還有其它方法沒有？」「沒有了，不過我們可以找魏青幫忙，她是靈媒」「那如果她知道了要開除我們怎麼辦？」「開除總比沒命好吧」「嗯，那就這樣吧」不知道被請上來得那只筆仙曾是什麼樣子，她會不會那樣放過我們，「你說在我十八歲的時候會送我一個禮物，可我十八歲那天，你卻把我推下了陽台」「啊」又夢見她了，安然因為曾經休學過一段時間，再加上本來就唸書念的遲，今年高三已經20歲了，又一次在課堂上這樣醒來了，不過還好這節是自修課，沒老師，不然又會被叫到辦公室了，「沒事，你們繼續複習吧」道完歉後再次低下頭，已經過了那麼久了為什麼還會想起來？可惡，頭好痛，「班長，我想去廁所」「去吧」清醒一下應該就沒事了吧，冰涼的水灑在臉上，「明天我就十八歲了，你打算送我什麼禮物啊」「你……」兩個女生談論著走進了廁間，算了，別想多了，洗完臉後走了出去；記憶是件痛苦不堪的事情，「安然，今天你怎麼一直不說話，是不是有什麼事啊」三人聚在一起。「沒有，就是沒什麼精神，可能自修課時睡得太死了」「自修課也有時間睡啊」現在操場上幾乎見不到高三的學生，「好了，你們找我來有什麼事？」她岔開話題，「哦，我們想把請筆仙的事告訴魏青，問一下你有什麼意見」「既然你們都商量好了我也不會反對」「那好吧」十八歲是我最好的年華，但卻毀在了你的手上，夜晚，天空終於沉了下來，寢室開始熄燈，但她並沒有睡著，因為她害怕一睡著便會看見她，你知道生活中有很多禁忌嗎，特別是在夜晚，所以在你不能保證完全遵守時，那就閉上眼睛，不管發生什麼事也不要睜開；她一直看著天花板，夜晚的視線不會如白天那麼好，但能讓她看見那個正向她壓下來的身影，不能說話，更不能動，那個身體停在了她的身體上，兩人只差一點距離，「你還欠我一個十八歲的禮物……」話落，她消失了。這驚嚇宛如夢一般，待她緩過氣後迅速打開了燈，寢室內什麼也沒有，天花板更是雪白一片，奇怪，難道是自己看花眼了？可是現在已讓人睡意全無；在我十八歲那年，你把我推下了陽台，我的腿卡在了空調箱內。天空變得陰沉，從早上便是這樣了，「一會兒會有一場不小的雨啊」李思語看著天上那大片的烏雲，「嗯，我要先回教室了」「恩」三人分開，風吹動著樹枝，捲起的風沙讓人睜不開眼，『轟』伴隨著閃電，雷聲也打了下來，但這並不影響大家的學習，在這樣的環境下來就算多了什麼也不易讓人發覺，課堂還在繼續，只是，「停電了」那燈閃了一下便熄了，「真是麻煩，那請住校的同學回去拿檯燈，其他同學待在教室」課堂還是要繼續，因為這是高三。閃電下是那張猙獰的臉，那只腿被遺棄在走廊，順著鮮血看去，女孩正托著一條腿慢慢爬行著，宿舍也被閃電照得透亮，可剛轉過身，身子便僵醒住可，閃電打下，門前懸掛的人臉色慘白，「啊」驚叫劃破可宿舍，這課真的上不下去了，警方到來時已經來電了，外面的天仍如黑夜般被烏雲籠罩著，死者在宿舍門前上吊自殺，可是沒想到，在那個女生進來前是沒有屍體的，只是一個轉身，那屍體便出現了，就算警方察覺到了，也不會說的，因為這起不尋常的自殺案，所以宿舍還要排查一陣子，大家都得待在房間裡，等待排問。「真是的，一個自殺還要調查這麼久」李思語有些抱怨，的確，限制的活動範圍相當於變性的囚禁，「說不定不是自殺」許琪突然開口，「那會是什麼？」「筆仙」「不可能吧，它的目標只是我們三個而已」她有些不太相信，「別忘了，是我們把它帶進來的」再次沉默，此時，房間的燈又熄了，「停電了？」幾分鐘後燈亮了，只是女生的表情定住了，「安然，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兩人有些著急，「掐人中啊」「哦」她慢慢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