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遊戲開始（5） 文 / 單向凌

    世界之樹（yggdrasill）頂端的公雞古林肯比（gullinkambi）不斷的長鳴警告，啼叫的聲嘶力竭，立於「金宮」（gladsheim）屋頂的法亞拉（fjalar）也全力呼應，巨狼芬裡厄掙脫了諸神打造的枷鎖，它的兩隻魔狼兒子哈提（hati）和斯庫爾（skll）分別吞掉了在天空運行的月亮與太陽；毒龍尼德霍格（nidhogg）掏空了世界之樹的深根；環繞「中庭(migarr)」的塵世巨蟒耶夢加得（jormungandr）從海底泥床上醒來，碩長的尾巴掀起巨浪淹沒了中庭米德加爾特(migarr)的山谷和山脈，海水直衝上諸神的國度；同時，霜巨人和居住山上的巨人們也趕來了。被囚禁的洛基（loki）也重獲自由。

    海面波濤洶湧，洪水漫上陸地。芬裡厄的眼睛和鼻孔冒著火焰，耶夢加得（jormungandr）則吐著毒氣，兩者一同向亞斯格特（古諾斯語：sgarr）奔去。天地不久就因為耶夢加得的毒氣而變得暗無天日。

    南方，火焰之國穆斯貝爾海姆（muspelheim）的火巨人（muspel），伴隨著熊熊烈焰向眾神開戰，不斷地噴出火焰焚燒眼前的一切，火焰之國首領史爾特爾（surtr）持著勝利之劍（lvateinn，又稱破滅之枝），散發出比太陽更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天空，東方，智慧巨人密米爾（mimir）掌著船舵，和大蛇耶夢加得一同向諸神國度劃來，胸前沾滿鮮血的地獄惡犬加姆（garm），立在面臨灰暗悲哀深淵的岩石上狂吠，死亡之國女王赫爾（hel）站在用死人指甲製成的大船－納吉爾法（naglfar）上，船中載滿霜巨人的軍隊向諸神的國度開來，巨人軍隊擠滿了虹橋（bifrost），喧囂聲震撼宇宙，莊嚴華麗的虹橋終於在敵人蹂躪下崩壞粉碎，山脈崩裂，岩石成灰四處飛散。

    阿斯嘉特的守衛神海姆達爾（heimdall）看到這種情景，立刻取出了密藏於世界之樹尤克特拉希爾濃蔭中的神奇號角，吹出緊急信號，以召集諸神和英雄，號角的聲音響徹雲霄，比雷

    鳴還清楚，向諸神的國度報告不幸的消息，阿斯嘉特諸神全副武裝乘著斯基德普拉特尼而來，諸神的軍隊迅速地拿起武器，衝出有540個門的「英靈殿」，在維格利德（vigrid）原野上布好陣勢，開始迎擊巨人們，圓盾與圓盾互相撞擊，尖銳的長槍在空中飛舞，像密集的陣雨，喊聲動搖天地。

    在戰鬥的前夕，奧丁只身前往命運井一探，只見到諾倫三女神臉罩薄紗，默然地坐在凋零的世界之樹旁，身邊僅有一張破網，奧丁隨即轉往密米爾之處，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後便轉身趕回戰場。

    現在兩方都到齊了，無數年的仇恨將在這裡一次解決。奧丁戴著金色的頭盔，手持永恆之槍（gungnir）向芬裡爾殺去。雷神索爾（thor）手持雷神之錘（mjlnir）對上耶夢加得。弗雷（freyr）則和史爾特爾（surtr）混戰。

    由於弗雷先前為了娶葛德（gerr）而把勝利之劍（lvateinn）給了史基尼爾（skirnir），沒了這把劍，弗雷只能以鹿角和史爾特爾（surtr）奮勇戰鬥，最後力戰身亡。

    地獄惡犬加姆，一面淌著鮮血，一面向戰神提爾衝去，一場激戰過後，提爾（tyr）和加姆（garm）同歸於盡。

    雷神索爾（thor）和世界大蛇耶夢加得（jormungandr）發生激烈的爭鬥，大蛇龐大的身軀，不斷地翻滾，巧妙地躲避索爾（thor）的雷神之錘（mjlnir）追擊，同時，不斷向索爾（thor）噴吐毒汁。索爾（thor）憤怒極了，對準大蛇的頭，把雷神之錘（mjlnir）用盡全力擲去，剎時間，雷聲轟隆，電光奪目，這是致命的一擊，大蛇昂起身體，向索爾（thor）噴出鮮血，倒地死去，索爾（thor）也已深中耶夢加得（jormungandr）的毒汁，他搖搖幌幌發出雷鳴般痛苦的聲音，終於，這位曾帶給亞斯格特無數勝利的第一勇士也氣絕而死。

    和主神奧丁交鋒的對手是魔狼芬裡厄。芬裡爾張開它那足以撐滿天地的巨口，芬裡爾的眼睛和鼻孔冒著火焰，兩眼發出閃電般的光芒，向奧丁猛撲過去。奧丁舉起永恆之槍（gungnir）迎擊，他頭戴金色的頭盔，深藍色的斗蓬像是藍色火焰一般在他肩後起伏，跨下騎著比風還快的神馬，真不愧是亞斯格特的眾神之主。但是，不幸的是，戰運不佳，廝殺不久就被芬裡厄一口咬死。奧丁的兒子維達見到這般慘狀，便衝上前，用穿著鐵鞋的腳踩住巨狼的下顎，再用手用力扯開上顎，終把芬裡厄撕裂，然後撿起父親的永恆之槍（gungnir），然後一槍從巨狼的喉嚨刺進心臟，殺死了芬裡厄。

    洛基的對手是守衛虹橋的海姆達爾，受過長期處罰之後，洛基的相貌極其可怕，臉色像「死」一樣蒼白，長髮和鬍子蓬然怒立，看來好像奇怪的角。海姆達爾很快以劍斬下了這醜陋的頭，但是被斬下的頭顱卻從地上彈躍而起，打中海姆達爾的胸部，竟奪去了海姆達爾的生命，最後他們的戰鬥以雙方的死亡結束。

    戰場上堆滿眾神和巨人怪獸的屍體，平原已經變成一片血海。黑龍尼德霍格在戰場上空飛翔，雙翼發出駭人的聲響，貪婪地啃食著染滿鮮血尚存餘溫的屍體，天空中發出血般暗紅的光，把天空和大地染成一片深紅，戰場上立著的身影已寥寥可數，這時史爾特爾把勝利之劍（lvateinn）投向天空，在紅蓮般的熊熊烈焰之中，「中庭」已成一片火海，烈火柱貫穿宇宙，濃煙卷沒山頂，支撐宇宙的世界之樹也被火焰吞沒而崩倒，整個宇宙轟然毀滅。

    星辰從蒼穹中落下，時間已不復存在，焦黑的地面搖晃著沉入波濤洶湧的海底，觸目所及的只有滔天巨浪，宇宙間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大沉默和永劫的黑暗。

    在已毀滅的宇宙極南端，有一片從未有人到過的藍天，末日之劫過去之後，殘存的神來到這裡，從他們腳下的大海湧出新的土地，一個新的世界。這片經過海水淨化的土地陸續長出比以前更綠、更茂盛的植物，大地恢復了生機。諸神之中，一個叫維達（viarr）和一個瓦利（vali）的神活了下來。索爾的兒子曼尼與摩迪（magniandmoi）帶著父親的雷神之錘（mjlnir）倖存了。兩個名為利布和裡普特拉西爾（lifandlifrasir）的人因為躲在赫特密密爾森林（hoddmimisholt）而倖免於難，他們被認為是後來的人類的祖先。

    之後，毒龍尼德霍格（nidhogg）從屍堆中竄了出來，它沉重低緩地飛過大地，黑色的翅膀上掛滿骸骨。不久它在極遠之地墜落下去，消失在寰宇邊緣那無底的深淵中。)

    那箱玩具被拋棄在了垃圾箱，下午，房間整理好了，「你的設計圖完稿了嗎？」「今晚可以完稿，等會我要出去看下房子，那邊好像有點問題」「嗯」我來到這個世界，你卻又把我送入了輪迴，「怎麼又弄亂了」女人抱怨著把地板上的衣服一件件地收拾起來，『骨『一陣玩具般的聲音響起，她靜了下來，聲音是從客廳傳來的，女人警惕的走了出去，陽光直射在地板上，反射出耀眼的光，一輛兒童的小汽車在地板上滑動，「怎麼會有這個？難道是剩下來的？」他有些奇怪的拿起了玩具車。

    每一間房屋都會有一個孩子的幼靈，它們會一直等待著自己的父母，是否到半夜，你會莫名其妙聽見一陣孩子的哭聲？那不是貓，夜晚，「喂，今晚我會晚一點回來，你先睡吧」「好」掛掉電話，窗外迎來的是黑夜，她有些疲憊的躺在了床上，迷糊中，一個孩子哭鬧著伸開了雙手，它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她看清楚了，那是張血肉模糊的臉，「啊」夢被驚醒，燈還未被關掉，她看著寂靜的房間，地板上是今天扔掉的那輛玩具車，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一陣恐懼讓身體不寒而慄，一切來的太突然，那個孩子找上門來了，那晚它出生，卻因為自己沒能力照顧他而被拋棄在荒野，她記得，那個孩子被野狼咬的血肉模糊。

    「我回來了，睡著了嗎？」男人打開燈，走進臥室，「嗚嗚……」她蜷縮在床角，「你怎麼了？」他坐到她身邊，「回來了，那個孩子回來了」「什麼孩子？」「我們的孩子，野狼，他……」「別胡說了，已經過去了」『不，真的，我真的看到了，他就在這房間據說，攝像機可以拍到人眼看不見的東西，深夜在床前架起一架攝像機，佈置好房間，現在可以安心睡了，如果那孩子真的在，那麼這攝像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