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櫻花下的死神 文 / 單向凌
「你有什麼事?」房間內只剩下兩人,「說吧,昨晚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你能感覺危險?」他一臉嚴肅,「直覺啊,我說過……」「好了,不要找借口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話落,床上的人沉默了,「我能看見死神」她抬頭,「死神?」「對,當時那個人的身邊有個死神,是它暴露了那裡有人,從3歲時,我的右眼就能看見死神……」「那當初外公……」「對,只有外公知道我的秘密,在那天,我就知道他會離開了,自從來到這個學校後,死神開始不斷出現,在那個死神盯上詩涵的時候,我違背了死亡的規律,或許你不會相信,但這個世界……」-「我相信,這麼多事,也不單單是人能做到的,但是,你一開始卻沒告訴我」「對不起……」「算了,既然我知道了這個秘密,就理應為你保守」「謝謝」
這個世界距下個世界還有多遠?就是死神,也有千般張不同的面孔,我是死神,不管走到什麼地方,都會讓那裡寸草不生,這櫻花,恐怕我也無法看到了;現在有一個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不知為什麼會顯得如此開心,或許比一個人承擔要好吧,果然有些秘密還是說出來好,『沙沙沙』兩旁的樹也發出相互摩擦的聲音,她停了下來,豎著耳朵仔細聽了聽,沒什麼奇怪的聲音,死神看多了自己也變得敏感了,她走向教學樓,樹上,女孩蹲在那枝幹上,好似沒有重量,她躍著到了另一棵樹上。
「每隻妖精都有自己喜歡的顏色,就像我,上千年了也只喜歡紫色……」——妖精紫樂,課堂上的人仔細聽著課,高中的課如果不聽是很難明白的,她看著窗發呆,學校的唯一優點就是生態好,綠色的植木都是天然的,那些鬱鬱蔥蔥的樹葉密集在一起,在風的吹拂下往同一方向擺去,突然,一個紫色的身影從樹上跳了下去,她驚住,揉了揉眼睛,「看錯了嗎?」一張臉突然貼上了窗戶,「啊」她的椅子往後倒,連同人一起倒了下去,所有人看向她,「抱歉,大家繼續」她撐著桌子站了起來,窗邊的臉不見了。
下課了,大家各自回到了寢室,「那張臉是我看錯了麼?可是那麼近啊」她喃喃著往前走,耳邊的聲音漸漸消失掉了,她抬起頭,不知什麼時候,這條通往寢室的路突然變成了一條陌生的小路,荒無人煙,就像陪葬的小路,下葬的那天,也是這樣陰暗的天空,「怎麼會這樣?有人嗎」她四處轉著,,嗚嗚的聲音出現在耳邊,「要過嗎,這是奈何橋」一個身穿紫衣的少女出現在她前方,她詭異地看著她,「你是誰?死神嗎?」「部,我只是來告訴你,你已經違背了死亡,這是人間有史以來第三次事,每個違背死亡的人都會把自己和死神做交換」女孩不停地消失,又不停地從其他地方出現。
「你要把我帶走嗎?」「你是個例外,只要你離開這所學校,就可以拯救你自己,你不用著急給我答案,可以慢慢考慮,離開他們」那聲音漸漸變小,「你是誰」「紫樂,妖精紫樂」小道消失了,身邊是來往的學生,如果只是這個代價,那麼她可以做到,如果能看見死神,那麼死神也能看見她,這樣離開,那大家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了;因為學校的命案,校方決定出去旅遊來放鬆大家,「薰依,你知道學校要組織旅遊嗎?沒想到……」林詩函有些興奮地跑了過來,「啊,不知道」她反應過來,「這是學生會的第一手消息,去的好像是一個小村莊,不過那裡聽說是盛產櫻花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吧」「嗯」她想了想,就讓她最後一次和大家一起過,算是告別吧。
這座村莊裡種滿了許多櫻花,每年這些櫻花都會在春季盛開,一開就是七天,可是村裡其中一戶人家,她家後院的櫻花總是沒有開,有人說是這顆櫻花樹下的死者死不安心,所以才導致櫻花開不了,因為每一棵櫻花樹下都埋有死人,所以它才會開得這麼盛……
昨天的課上學校便通知了旅遊的事,隔日清晨,大家便便早早起來,因為全校人太多,不能一起去,所以採用分批去,二天後回來,「夏薰依,你又在想什麼?」車上,沈安明吧身體湊了過去,「沒什麼」她回過神,「我告訴你,有什麼事就要說,如果哪天你突然消失,我會……」「突然消失……」她喃喃著,「喂……」「哦,開車了,坐好吧」一路上汽車都在顛簸著前進,悲哀的歌聲圍繞在櫻樹下,做死神也無法撫掉所有感情。
如果哪天你突然消失,我會發了瘋的滿世界找;車停了下來,「老婆婆,要麻煩你了,好了,大家安靜,今晚我們就住在這裡,你們……」「好」說完,學生們紛紛走向自己的房間,這旅屋就像日本的旅館,用的基本都是木頭,院內是發出嘩嘩的水聲的水車輪,悅耳的水聲讓這裡如夢幻一般,一路上的櫻花都在盛開著,唯獨這裡的櫻花樹一直光禿禿,連枯萎都談不上,冷風刮過,這棵樹就顯的格外地可憐,整理好房間做好一切準備後已是黑夜,大家聚在廣場上開著篝火晚會,大火在井字形的木材中燃燒,照亮了一小片天際,「我要回去拿點東西」夏薰依起身跑向房間。
「啦啦啦……」一陣悲涼的歌聲從櫻花樹旁傳來,她停住了腳步,樹旁什麼也沒有,「不會是鬼魂吧」對於鬼魂她是看是不見的,這歌聲卻讓她無法離開,「先試試吧」雖然覺得不可能,但她還是把左眼摀住,那是一個身穿黑衣的死神,那歌聲正是它發出的,死神會唱歌!這讓她感到驚訝,「你過來」那死神緩緩說道,聲音如它的歌聲般悲涼,「我嗎?」她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嗯」它點了點頭,腳步慢慢移向它。
來到它身邊,只見她緩緩脫下了披衣,那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只是常年的等待讓她有些憔悴,「你能看見死神」「嗯」她依然有些怕這女人,「你叫什麼名字?」「夏薰依」「是個很可愛的女孩」「你是死神嗎?」她顫抖地問道,「你很驚訝吧,像我這樣的怎麼會是死神」女人溫柔地看著她,心裡的恐懼消失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當上死神的,只是當上死神後,便再也沒見過這櫻花開,因為我所到的地方,都會是寸草不生,這就是死神」她悲傷地撫摸著這樹,「你可不可以幫我個忙?」女人轉過身,「什麼忙?」「把這個交給這家旅館的主人」她拿出一捧枯萎的櫻花瓣,「那個老婆婆嗎?」「嗯」「為什麼不自己給她?」「在……」她坐下,開始訴說自己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這座建起不久的村莊誕生了一個孩子,她的名字叫櫻花,因為她出生的那天,村裡那顆最老的櫻花樹盛開了,很美很美,女人是個寡婦,她很愛這個孩子,不管做什麼都帶著她,一天,村裡的櫻花突然全都枯萎了才,人們變得愁苦起來,當時的他們只靠賣櫻花為生,許多專家都來看沒結果,於是人們開始求神,為了活下去,不管以什麼方法都要找出原因,讓櫻花盛開。
幾台上的一切都準備好了,他們不會用人來祭祀,村裡只剩下一片已經枯萎的櫻花瓣,它會被扔到空中,只要花瓣落到誰的身上,誰就是導致櫻花枯萎的人,它被扔在空中,大家看著它被風慢慢地吹落,它開始緩緩降落,眼看就要降落到女孩身上,女人悄悄把她與自己換了一個位置,櫻花落到了她的頭上,眾人恨恨地看向她,最終把她驅逐到村外。
有一個春季,櫻花開了,大家歡喜的慶祝著,都認為為村裡除了一個禍害,村外沒有櫻花,女孩會偷偷來看她,她在房子的院落悄悄種下了一棵櫻花樹,那棵櫻花樹每年都是開的最美的,直到女孩因為生病而去,她的屍體被埋在了那棵樹下,第二年,櫻花開的很少,第三年、第四年,每年都會減少,直到第七年,櫻花不在盛開,很多人都說這棵櫻花樹太老了,無法開出花,只有它的主人還相信,是因為她的女兒還沒有離開。
「這花,是這棵樹第一次落下的花瓣,你告訴她,這棵樹一定會開的」還沒等她說話,女人便消失了,女孩愣愣地捧著那花,右眼不自覺滴下了淚,原來看見死神,也能感受到它的悲傷;清晨,因為熬了一宿的夜,很多人知道太陽升起來也還賴在床上,直到中午才開始慢騰騰地起來,「薰依,你怎麼把自己關在房間一上午了?」女孩撐著懶腰,「我因為太累了,所以睡覺……」「真的嗎?」「嗯」「對了,你手上的是什麼?」她看向女孩手上的白布,那白布好像裹著什麼東西,「這個是有人托我交給旅店主人的」「哦,那你快去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