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新校命案 文 / 單向凌
這個世界有很多東西,每一樣東西都有人掌管,而掌管靈魂的,我們管它們叫:死神……
序.開始
夏薰依第一次見到死神是在3歲的時候,那時她媽媽在她眼前跳樓自殺,第二次見到死神是在7歲的時候,那時她爸爸在她眼前出了車禍,直到11歲那年,外公把她帶到美國治療:「醫生,把她的右眼改造一下,不要用別人的眼睛」「這個,目前來說還有些困難,改造眼睛這……」「不管多少錢都可以」「不是錢的問題,那風……」「風險我會承擔的」「好吧」……
17歲後,回到中國,這個世界似乎又是一個樣了,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拉著旅行箱站在機場,儘管她沒有近視,也依舊戴著眼鏡,透明的眼鏡框在陽光下反著光,「小姐,請問去哪?」一輛出租車在她身前停了下來,,「明安高中」;學園內,「沈安明,聽說你的未婚妻要來學校了」林晨趴了過去,因為是死黨,所以自然會八卦下,「我說過,她不是」男生冷冷地說道,「可是你們父母已經為你們訂婚了」「那是她們的事」說完,他起身走了出去,沈安明和林晨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他的未婚妻很多人也想看看。
「小姐,你剛從國外回來吧」「嗯,美國」夏薰依低頭看著雜誌,一路上司機大叔總是在不停地說話,『嘶』「啊,怎麼了,大叔」因為急剎車,她的腦袋狠狠往坐椅上撞了一下,「前方發生車禍了」男人起身看了看外面,夏薰依側過頭,只見前方停了許多車,看來是場不小的車禍,「那可以走別的路嗎?」「可以」汽車再次發動,後視鏡上,一個黑影迅速閃過;炎熱的夏季正是蟬鳴正盛的時候,「安明,你的未婚妻要回來了嗎?」林詩涵湊了過去,她是沈安明現在的女朋友,「我說了,她不是」男生有些生氣,「呵呵,我知道」她笑笑。
先不說這個世界是否對我們公平,可是,至少死神是公平的,一路上也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只是路旁那些堆起的墳墓讓人感到有些心煩,「好了,小姐,到了」車停了下來,這所碩大的高中就佇立在眼前,『鈴』上課鈴拉響了,大家紛紛走進了教室,「今天班上來了一位轉學生,大家歡迎」高中入學的過程也就是這麼簡單,女生走上台,「大家好,我叫夏薰依,薰衣草的薰,依舊的依」她邊說著在黑板上寫下這幾個字,「看來也不怎麼樣,不過感覺挺有趣的」林晨打量著台上的人;新來的環境總會讓人不熟悉,不過待久了,也會產生感情的,課後,「你是沈安明吧」夏薰依走到男生桌前,他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後低下了頭,「我想和你談談」「可我不想和你談,我們走吧」他起身拉著林詩涵走了出去,「新來的還這麼囂張」「聽說她是沈安明的未婚妻……」一些八卦漸漸傳開。
本以為可以好好在這裡生活下去,但是後來一切都改變可,「呼」走廊上,男生不斷奔跑著,手中的試卷揮灑了一地,「不要找我……」臉上的驚恐,口中不斷喃喃著,似乎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追著他,整棟樓看不到一個人影,『砰』一塊玻璃掉落在他的前方,「啊」男生嚇軟了在地,他轉過頭,身後什麼也沒有,前方是一地的碎玻璃,她再次爬了起來,往前跑去……
這裡籠罩的不祥沒有一個人發現,死神降臨的氣息開始出現徵召,『咯吱』學生會的門被打開,屋內的人坐在沙發上半閉著眼睛,「你來做什麼?」他直起了身子,「我想和你談談」「可我不想和你談,我們的婚姻只是父母之命」「你先聽我說,我這次回來並不是找你,只是想好好完成學業,外公怎麼樣?」「他很好」「嗯,有機會我想回去看看」「隨便你」「你們在這」話剛落,門外的兩人便走了進來,「你好,我叫林晨」男生坐到一旁,「你好,我叫林詩涵,安明的女朋友」女生伸出手,「你好」她點了點頭,把手握了上去,「你來有什麼事嗎?」「我只是問點東西,現在沒事了」她笑笑走了出去,「看來她很知趣啊」林晨看著門外。
「有人昏倒了」樓梯前,一個男生躺在地上,「把他送醫務室」炙熱的陽光很容易讓人中暑,打完針後,床上的人慢慢醒了過來,「你只是中暑了,以後小心點,多喝水」醫生把針管放好,「不,有死神,它要我的命」他驚恐地求救著,「死神,我看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她嘲笑般地走了出去,白熾燈的燈光開始暗了下來,屋內只剩下她一人,恐懼蔓延,漆黑的夜還有很長,他靜靜地看了一遍這個房間,然後走下床,跑出了門外。
這是一個人的寢室,因為住校的學生並不多,所以很多都是單人宿舍,這樣,就算做惡夢也醒不來了,窗外的月光很美,沒有的陪伴,它獨自懸掛在天空中,女孩走到窗前,取下了眼鏡,只有在晚上的時候才可以這樣看世界,因為她從來不敢取下它,如果取下,怕會再次見到十年前的那個東西,看向操場,只見一個男生在跑道上奔跑著,她疑惑地直起了身子,「啊」左眼被風吹進了沙子,她低頭準備閉眼,可是在閉上左眼的一剎那,一個黑色身影出現在那男生的後面,她猛得抬頭睜開眼,想像看清那東西,可是它卻不見了,跑道上的人也消失在了視野中。
「啊」男生摔倒在了草叢,他腳不知被什麼東西割破,「不要過來,求你了……啊」一塊玻璃割在了他的腳上,接著,從四面八方而來的玻璃紛紛飛了過來,插入了他的臉,鮮血順著臉滴落在了草叢上,他努力往前爬,想要爬過牆,突然,整個人被懸在了空中與牆體一般高,他的身體慢慢移向了牆頂,牆頂上插滿了碎玻璃,這是為了防止學生逃跑,也是為了防止校外的人進來,牆上的玻璃和他越來越近,「啊……」那玻璃深深穿入了他的身體,鮮血順著灰白的牆體流下,落上了擦不掉的痕跡……
「嗯,頭怎麼這麼痛」夏薰依揉了揉太陽穴,「薰依,起來了」林詩涵走了進來,「恩」「怎麼了嗎?」她關心地看著女生,「不知道為什麼頭很痛」「會不會是昨晚睡太晚了?」「不會啊」「那要不要請假?」「不用了,我們走吧」理好頭髮後,兩人走了出去;教室後,兩人偷偷溜了出去,「那牆上有玻璃怎麼出去?」「放心,我有辦法」男生神秘地笑了笑,這又是兩個逃課的男生,靜靜的校園四下無人,老師的聲音從教室傳了出來,「快走吧」兩人加快了腳步朝後牆走去,「誒,等一下,那是什麼東西?」男生停住腳步指向前方牆上紅色的東西,「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同學們,外在我們來看這道題……」「啊」一陣尖叫打破了寂靜的校園,「同學們先自己複習,我去看看」後牆已聚滿了老師,有的人已經報警,那兩個學生嚇得哭了出來,「怎麼會這樣」校長焦急地看著這一切,「還是等警察來了再說吧,我先把這兩個學生送回去」「好好……」;教室內的人也開始了嘲雜,大家各自猜疑著那聲尖叫,難道是昨晚那個男生出事了?夏薰依皺著眉頭,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或許昨晚她看見了那個兇手,「薰依,在想什麼」林詩涵不知何時坐了過來。
「哦,沒什麼」她回過神,「才怪,剛才我坐過來你都不知道」「我只是想那聲尖叫……」她有些敷衍著,「哎,肯定又是哪個自殺的學生被人發現了」「自殺?」「嗯,因為有人頂不住高中的壓力,所以會以自殺來擺脫,以後你就習慣了」「呵呵,恐怕沒這麼簡單吧」她的嘴角有些抽搐地喃喃著;「她們看來很合得來啊」林晨看著前方的兩人,身旁的人並沒有說話,他一直是這麼不愛講話。
警察已經來到現場,經法醫判斷,這名學生是意外生亡,因為想要逃學,所以在翻牆時發生意外,在他的身上也沒發現任何指紋,事情就這麼簡單地落幕,那兩個學生因為看到死人而申請自動轉學,老師們也總喜歡用這件事來教誨學生好好學習,這牆上的玻璃他不會看不到的,而且他也不是新來的,怎麼會意外生亡?一連串的問題襲來,最重要的是,如果那個兇手也看到了她,那麼很快就會找上她;夏薰依在11歲時被改造了右眼,同時連同也洗去了一部分的記憶,右眼曾經所看到的東西基本都被忘記……
天台上,「林晨,你說安明會不會喜歡薰依?」林詩涵問道,自從那個女孩回來後,他便開始有些擔心,「不會,你們在一起很久了,他怎麼會因為一個素不相識只有一個名份的人而變心呢」「可是,有很多事也說不定啊」她的眼神漸漸暗淡了下來,「詩涵,別想那麼多,如果他敢拋下你,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的」男生把手搭在她的肩上,當初他認為他能照顧好她才會把她交出去的;黃昏來臨,課後的晚自習又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