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他為什麼要娶她? 文 / 未知
蘇沫剛出了老皇帝的寢宮沒一會兒,福公公便氣喘吁吁的追了出來。()他得了老皇帝的命令,必須親自的護送蘇沫去寒先生那裡。
其實說「送」,蘇沫心裡還有些疙瘩的。老皇帝對她還不是完全的信任的,不然為何還要派他身邊最器重的人來「送」她呢。懶
福公公一路,又忍不住的把老皇帝說的那些要求點給提了遍。蘇沫一一點頭,稱是。她原本以為福公公還要領她回夜雨宸那裡,至少當面再交代下。哪知福公公帶著幾個奴婢把她直接送上馬車,隨後便有奴婢用一塊細密的黑布,把她的眼睛給遮住。
她心裡只覺得納悶,那寒先生住的難道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嘛,至於把她的眼睛都給遮住嘛?
「對不起,六王妃,安全起見,只能先委屈你了。」福公公站在馬車外,親眼看著奴婢把蘇沫的眼睛遮住了,他才連連低頭道歉。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一是寒先生那裡要求的。不得讓其他的人知道他們住的地方。二是,這宮裡人多眼雜,就連蘇沫本身也是不怎麼可靠的。她畢竟是六王爺的妃子,皇權面前,父子、兄弟情什麼的,都沒有利益來的實際,誰知道這六王妃是真心的答應下這件事情,還是準備幫六王爺來探聽風聲的。
老皇帝就是不放心,才又派他來跟進的。
六王爺夜雨宸這人,表面上給人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但心思細密,長袖善舞,各方面的條件也算不錯。蟲
如果這樣的人坐上皇位,也無可厚非。只是……
六王爺畢竟不是皇后所生,而且他有個致命的軟肋。他的母妃是曾得寵一時的——德妃。
傳說當今聖上年輕時,曾喜歡上一個女子。不過可惜的是,羅敷有夫,使君有妻。這女子對皇帝倒是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可是,耐不住皇帝的單相思啊。
後來不知怎麼的,這事情被當時風頭正勁的德妃知道了。德妃妒性極重,她趁著老皇帝不在京都的空隙,命人暗地的處置了那女子。聽說那女子死時已經有八個月的身孕了,可憐啊,一死兩命。
老皇帝後來知道德妃所做的勾當後,便漸漸的冷落了德妃,就連德妃的親生兒子,也一併送到別的妃子那裡。
這事也改變了老皇帝,他認為是他害了那個無辜的女子。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真正的喜歡一個女人。女人與他,只如衣服,這衣服好看,他便多看幾眼,這衣服舊了,破了,他也毫不猶疑的扔掉或者冷落著。
所以,時至今日,這皇位二王爺、三王爺甚至五王爺都能坐,但就是六王爺不能坐。
唉,時也命也。人的一生總不能都是順順利利的。
蘇沫這下沒跟他客氣,她這都成了案板上的魚了,她總不能再跟這殺魚的菜刀說什麼客氣的話吧。
並不是所有的對不起,都能換回「沒關係」。
唉,現在一切只能聽天由命了。
福公公見她沒有再回答什麼,他只是扯著嗓子,提高音量到,「起車!」馬車的車轱轆緩緩的轉動起來,福公公跳著上坐上了馬車車伕旁邊的位置。
回頭看了馬車車廂一眼,福公公那張疲憊不堪的臉,漸漸的有了些淡淡的笑意。
蘇沫看不見,她只能憑著感覺判斷自己腳下的路,馬車先前應該是走在平淡的官道上,所以震動起伏並不怎麼明顯。漸漸的,晃動的頻率變大,到後面她都必須由同坐在馬車裡的幾個奴婢攙扶著,才能穩住身子。
她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不知道這輛馬車最終會把她帶到何種地方。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好不容易的感覺車身又平穩下來。很快的,福公公飄忽的聲音傳來,「六王妃,我們到了!」
她被幾個奴婢小心翼翼的攙扶下了馬車,福公公走到她面前,眉一壓,說道,「六王妃,既然你已經到了這個地方。那麼洒家還有幾句話要交待清楚。第一:這裡是皇上的一處行宮,在接下來幾天,要委屈六王妃住這裡。二:住了行宮,希望六王妃就不要再找借口出去見人了,比如六王爺。三:這裡給六王妃準備好了所有日常能用到的東西,六王妃還缺什麼,可以跟婢女們說。但依舊只有一點,不要出去。四:最後一點,希望六王妃能安心的待在裡面,不要再有其他的想法。」
「福公公說的這些,我都依了便是了。」蘇沫鬱悶了,她是瞞著夜雨宸來這裡的好吧,而不是來給夜雨宸做內應的。
夜雨宸那裡,有個手握兵權能夠幫他的岳丈。
她吃飽了撐著,沒事來這裡給夜雨宸做犧牲。
不值得!
福公公努嘴,讓人把她臉上罩著的黑布扯開。一道強光射來,她眼前一亮,下意識的又閉上了眼睛,待眼睛適應好了周圍的光線後,才又睜開眼睛。出乎意料的,她的眼前是一座巍峨的宮殿。
青山疊疊,綠樹環繞,而這座巍峨的宮殿便緊傍在青山下。宮殿的修築頗有些清寒之風,豪放樸拙,厚重中又帶有濃厚的神秘色彩。鳳闈高豎,飛閣相聯,極目望去台榭比肩。
巨大的青石鋪成的台階從她的眼前延伸到遠處,蘇沫幾人橫亙站在其中,顯得渺小無助。
福公公從她的身上收回目光,抬眉往台階的方向看去,沉著聲音道,「六王妃,我們快點走吧,不要讓寒先生久等了。」
蘇沫亦是跟著抬眉,發現遠處的台階處正立著倆個人,山間的習風陣陣,清風把那倆人的袍袖吹得不斷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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