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 】逍遙歎:離宮出走 文 / 未知
「公子好面生,是第一次來不夜宮?快裡邊兒請!」老鴇一邊拉扯我的手臂,一邊招呼站在一旁等待客人的小倌,「你們兩個,快過來,好好伺候這位公子!」
兩個搖曳生姿的俊秀男子走過來將我簇擁,我也不推拒,任由他們在身邊打轉,向老鴇扔了錠銀子,「給我一個雅間!」懶
「好,好!公子樓上請!」老鴇眉開眼笑地在前頭帶起路來,邊走邊吩咐那兩個小倌要將我好生服侍著。
如今的我可不是當年那懵懂少女,被個男人拉扯碰撞就要臉紅上半天,雖然找男人不是我來這裡的目的,但也不好就此將兩個小倌給打發了。沐溪澤說過,在這等地方,如果恩客一開始就攆走安排好的人,那他們免不了要被剋扣銀錢,重者可能還要挨打罵,所以就裝模作樣的攬著身邊的兩個小倌從容談笑地上了二樓。
老鴇將我送上雅間,對著兩個小倌使了眼色,那眼色裡包含的意思我明白,就是叫他們用盡渾身解數好騙出我身上的銀子。
我無所謂地挑挑眉,掏出兩張銀票分別塞進兩個小倌手裡,特意做給老鴇看,在老鴇和小倌的驚喜目光中,我坐在了椅子上,看了看兩個小倌,又指了指放在一邊的琴弦和琵琶,「我想聽曲子,先彈幾個曲子來聽聽!」蟲
兩個小倌互看一眼,微笑著去了。
「公子慢慢享用!」老鴇狠狠盯了盯小倌還未曾收起的銀票,最後也只得諂媚一笑,轉身就要出去。
「等一下!」又從懷裡掏出三張銀票,輕輕用指端按在桌上,抬眼看著老鴇,「我想見語歌!」
老鴇的身子明顯顫了一下,臉上顯出複雜猶豫的神色,正要開口卻被我截下,「我知道語歌現在在陪客,你將這個交給他,他一定會過來見我,不會叫你為難!」
從身上解下昊千洛的玉珮,疊放在銀票上,示意老鴇過來拿。
老鴇踟躕了那麼一下,還是走了過來,在看到玉珮上的騰龍圖紋時,詫異地歎出聲:「這……」
「不該問的不要問!」我斂了聲線,故做深沉地提醒,老鴇哪裡還敢怠慢,就算不知我是誰,也該想到我的身份定非平常人,便急忙應聲退出去叫語歌。
我將手肘撐在桌上,一掌拖著腮,一隻手在桌上隨著曲子有節奏的敲打,目送著老鴇扭腰擺臀的離去,怪不得千洛總是喜歡將自己弄得神秘兮兮的,原來妙處在這裡,只要你神秘了,就算不是什麼人物也會被當做人物來看待。
想起昊千洛,胸口被一口郁氣堵得難受,聽琴打節奏的心情也沒了。這一次,絕對不會輕易原諒他!
「換個輕快點兒的!」我煩躁地甩甩手,將身子正起來。
小倌趕緊止住了琴聲,手腕一動換了個曲目,另一個也跟著轉換了琵琶的調子。我將心思從那個惹我生氣的男人身上收回來,盡量全神去聽曲子,做出安然的姿態等著語歌,也可以說,是沐溪澤。
一陣疾行的腳步聲從外頭傳來,雖然門內琴聲陣陣,但那腳步聲依然聽得清晰,我抬眼看向門口,來了。
貼著人皮面具的沐溪澤「匡」的一聲將門推開,人未到聲先至,「皇……洛公子,你怎麼……」
我就猜到,他一定會將我當做昊千洛的。扁了下嘴,我揚聲道:「語歌,好久不見了!」
沐溪澤先是一頓,緊接著莫名驚異地朝我看來,桃花眼只稍微那麼一掃,瞬間就流露出了然之色,「小婧……」話一出口,在看到雅間中的另兩人時口風陡然一轉,咳了咳,「靖公子,好久不見!」
「兩位公子,今日的曲子就先聽到這裡吧,我同語歌是舊時,有些敘舊的私話想聊聊!」對著那兩個小倌,我有禮地慢聲說著,言語之中都是尊敬之意。
兩人起身從琴邊走來,給我行了個禮,而後羨慕地看了看沐溪澤,有些不甘地走了。
沐溪澤等著那兩人走後,反手將門合嚴,努了努嘴道:「他們兩個怕是看上你了!」
我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可惜了,我不是男人!」
沐溪澤長聲「嘶」了一下,做出思索的樣子,「你倒是提醒我了,若是不夜宮也做女人生意,不知會怎樣?改日可以跟老鴇商量商量!」
我的臉上一陣白紅交接,尷尬地扭過頭,不想給他看出我的窘迫,口中淡淡地道:「倒是個好主意,如此一來不夜宮就真的成了朔日王朝獨一無二的安樂窩了!」
「哈哈!」沐溪澤大笑,聲音逐漸朝我接近,「小婧兒,沒想到你這麼豪放!」
「哼!不是我豪放,難道就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我悶悶地轉過頭瞅他,心裡想起的卻是昊千洛,男人能做的,女人就不能做嗎?我不會真的如男人一樣去貪花賞月,我想說的只是能不能、可以不可以的問題!沒理由男人可以不貞,女人就非要守節!
沐溪澤眼波一轉,矮身趴在我面前的桌子上,試探地輕聲問:「怎麼?皇上做了什麼『放火』的事了?」
我咬了下嘴唇,想說什麼最終沒說出來,沐溪澤眨了眨眼,右手手指摩挲著唇畔,「一定是了,否則你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從宮裡跑出來,這可是頭一回,看來事情很嚴重……」
「我要出宮!」我低下頭,與他對視。
「你這不是出來了嗎?」他不解地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我指的是離開鷺洲!」
「離開鷺洲?」沐溪澤差點跳了起來,我一把摀住他的嘴,眼角一瞇叫他小聲點兒,他將我的手扯開一條縫,睜大眼問道:「你要去哪兒?」
我將手從他嘴上拿開,翹起唇頗有些委屈地道:「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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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開始番外,(*__*)嘻嘻……親們想偶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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