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醒來 文 / 未知
月已正空,我磨磨蹭蹭、一步三停的終於蹭到了昊千洛的床前,哆哆嗦嗦地探出手,將紗帳挑起。
昊千洛靜靜的躺著,我卯足了勁兒才將他沉重僵硬的身子給推了起來,讓他靠著牆壁盤膝坐好,而後閉著眼睛緩緩朝他伸出手去……懶
本是要去解他的腰帶,可由於什麼也看不見,伸出去的手就落在了他的胸膛上,我趕緊將手縮回來,找到手臂然後下滑,在腰間又摸索了好一陣,才勉強找到了腰帶的位置。可我忘記了一點,皇帝的衣裳跟普通人是不同的,我完全不知曉該怎樣將它拉扯開,一番折騰下來,我額上已經開始冒汗,無法,我只得睜開眼睛,傾身上前探看,而後雙手並用,總算是將那腰帶給解開了。
我好像做賊一樣抬眼去看昊千洛,明知他不會醒來,卻還是不放心地盯著他的眼睛,慢慢將手探入他的衣領,雖然知道非如此不可,但仍然在扯動他衣服的時候遲疑了那麼一下。
沐溪澤說昊千洛中的毒至陽至剛,毒性強烈,沖洗掉了他身體內本有的陰性成分,所謂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太極即為天地未開、混沌未分陰陽之前的狀態,而兩儀即為太極的陰、陽二儀,萬事萬物因此而生,講究陰陽調和方能生息不滅,人的身體亦是如此。所以,他說可用一個女子至陰的真氣來化解此毒,所以他交給了我一個能快速聚集週身真氣的心訣,要我在運功之時心中默念。蟲
我一邊在心中回想沐溪澤的交代,一邊將昊千洛的衣裳件件剝離,只不過片刻就可以完成的事,我卻好像忙了許久,在最後的裡衣掉落的一瞬間,我如釋重負般地鬆了口氣,但眼睛卻只盯著他頭頂的上方,絲毫不敢將視線拉下來。
說到脫衣一事,我頗有懷疑,質問了沐溪澤多次,一遍一遍反覆不停,每次他都有不同的說法,什麼人生來便是如此一身乾淨,什麼這樣方能聚天地日月之精華,我被他幾次繞得暈頭轉向,又找不到理由來拒絕,只得照辦。
快速轉過身,我找來事先準備好的紗簾,勾在床榻左右兩邊的床板上,這樣,就將我與他分別隔在了床的兩端。
如此,我一顆吊著的心,方算是落進了肚子裡,除卻還在「砰砰」的越跳越快,少了一份難為情的害羞。
咬了咬唇,我不想再過多的耽擱時間,就動手解起了自己的衣服,左右都是要脫的,不如就一橫心快點結束的好!
三下五除二,我將自己身上的衣裳剝了個乾淨,而後抬頭望天,大大喘息了幾口,隔著紗簾將昊千洛的雙手舉起,與我的雙掌對接。
心中默念沐溪澤所教的心訣,果然覺得週身似是有氣流在向掌心遊走移動,我暗喜,急忙集中精神,將體內真氣緩緩輸送給昊千洛。
我本自身條件就不好,不是練武的材料,而且武功底子又薄,只過了半刻鐘,便覺得開始吃力了,強挺著撐到過了一刻鐘,但離昊楚昀規定的一個時辰還差了十萬八千里,我心中焦急,便狠狠吸了一口氣,而後凝神繼續。
約莫又熬過了一刻鐘,我身上已經是汗水涔涔,髮絲貼在額前背後,猶如被洗過一般,我的身體裡有東西正在慢慢消失,連帶著我的意志,一同向四處發散。
不知是汗水模糊了眼睛,還是我的眼皮太過沉重,又或者是夜色越來越黑,我只覺得什麼也看不清晰,唯有掌心那不斷升高的熱度提醒著我,我依然在為他輸送著真氣。
可是我的手掌也就在那一瞬間開始發軟,身子再也支撐不住的要立刻倒下,忽然對面的紗簾一陣抖動,一股真氣逆行而進,源源不斷的返回到了我的身體。
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我剛才分神,反噬了昊千洛的真氣?
想著,我費力的將手掌撤出,以阻止真氣的回流,可就在這麼一剎那,紗帳猛然從中間開裂,適才還緊閉眸子毫無生氣的昊千洛,正睜著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朝我撲來,極快速的,將我行將向後倒去的身子攬入懷裡。
我又驚又喜,眼前更加的朦朧,只是這回我確定,那不是額上滴下的汗水將它濕潤,那是我的眼睛,它自己在出汗。
「你醒了……」我幾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昊千洛他真的醒了,沐溪澤這個法子果真有效。
他猛的將我的頭狠狠按在懷中,低聲道:「怎麼這麼傻?」
我輕微搖著頭,根本就忘記了自己如今不著寸縷的在與他相擁,我想說些什麼,可我心裡真是太激動、太喜悅、太酸澀,竟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咳——臣,恭迎皇上醒來!」沐溪澤清咳一聲,不知站在何處說話。
昊千洛身子一僵,急忙揮手取來床上錦被將我裹了個嚴實,而他自己則很快速的將衣裳套了回去,一把撩開床帳,抬步便下了床,後又將帳幔合攏了起來,如此,便沒有人看得清我的模樣。
「皇上,您終於願意醒過來了嗎?」我雖然腦袋昏昏沉沉,可還是聽得出來沐溪澤的口氣,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昊千洛一把捏住沐溪澤的肩,沉聲喝道:「朕想知道,你是不是閒日子太逍遙,活膩了!」這聲音中氣十足,一點都不像是大病初癒的人該有的。
沐溪澤一點也不怕,嬉笑著道:「嗯,確實是膩了,可卻不是活膩了,沒有皇上的日子,臣真的是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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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醒了,不容易啊,寫得我滿身是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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