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美人妝:唯我獨妃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心顫 文 / 未知

    「水瑩,你真的願意跟著我?」我看了看她,揚了揚頭,「你可知道我在這龍炎宮裡扮演了什麼角色?」

    水瑩臉上露出些許赧然之色,點點頭,「嗯!」

    「知道你還願意跟著?」看來下次我無需再問人,只要是這宮中之人,怕是沒有不知道我是誰的了。懶

    「能伺候公子是皇上對水瑩的恩賜,水瑩自然願意!」別看這水瑩年紀不大,但在處理問題上乖巧圓潤得很。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說什麼,看了眼身上的綢服,我抬步道:「走了!」

    摘星樓是個丈高的石質高台,台內各處點綴小巧竹燈,遠而望去點點爍爍,似極了夜空星辰,我駐足觀望了片刻,心中讚歎,這便是摘星樓得名的原因了吧,如此若奪天工的巧思妙造,當沒有愧對「摘星」二字。

    站在摘星樓下,我仰視台上,高聲道:「臣東方文青,參見皇上!」

    看不到昊千洛人在哪裡,但聞聲音如夜色一般清清涼涼,「上來吧!」

    我聽令上前,撩開衣擺級級踏上了台階,到了最高處,這才見到昊千洛坐在圓桌一側,而林東平立於一旁伺候著。

    見了林東平,我心內「咯登」一聲,忍不住偷偷去看他的表情,感覺到我在看他,林東平也看了過來,並衝我微笑示意,從那張皺紋縱橫的臉上,我看不到有任何的不同在上面,很是平靜,我內心忽而又開始焦灼,給我換衣裳的到底是不是他?蟲

    「你打算將林公公盯到什麼時候?」昊千洛的聲音帶著點不悅。

    我身子僵了一下,立馬轉過來拱手道:「不知皇上召臣來有何事?」

    昊千洛的唇畔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手提酒壺緩緩將酒水倒入面前的夜光杯,自斟自飲的對我不予理會。

    我納悶地看著他,正要開口再次詢問,林東平的尖音驟然響了起來,「傳膳食——」

    這一聲尖利綿長,遠遠傳開,就聽得摘星樓下一陣風吹草動,來來回回的有人開始穿梭,我這才想起來,從早上被抬進宮,我還滴水未進,難怪沐浴之時會那麼困乏,不多久就睡了過去。

    「東方公子,請入座!」林東平將手中拂塵甩搭在肩上,彎腰恭請。

    宮廷之內不比外頭,哪一步做得沒有分寸搞不好就會掉腦袋,我抬眉注視著昊千洛,並沒有應聲入座。()

    昊千洛手中的夜光杯熒熒泛光,映照出他眼底那一抹饒有興味的笑意,「林東平,你先退下!」

    林東平道了聲:「是!」便下了摘星樓。

    眨眼的功夫,陸續有宮女送來美味佳餚,擺了一桌的豐盛,我可不認為這是昊千洛特意為我準備的,立在一邊我也不多話,等著他吩咐。

    「如果你想站著吃飯,我沒意見!」他笑著道。

    我撇撇唇,嘟嚷了一聲,「謝皇上!」就坐在了他的對面。

    我倒了杯茶,打算先潤潤口,不料卻被昊千洛一把按住,「這麼多天不見,怎麼還是不像個男人?」

    「嗯?」我有些意外的抬起頭,不太明白他何以出此言。

    他將我手中茶盞取走,「上一次是一杯醉倒,不知這一次可不可以喝兩杯?」

    我這才恍然大悟,想起在聞香樓裡,我們也是這般坐在一處共同用膳,當時他那個車伕還斥責我太過放肆不懂規矩,誰能想到當時的闊公子就是今日的皇上!

    對了,想到車伕就不如說一說他,也好轉移掉昊千洛的注意力,我淺淺一笑,不著痕跡的將茶杯拿回,「聞香樓的闊公子成了當今皇上,那當日陪同你的車伕,也不僅僅是個車伕那麼簡單吧!」

    昊千洛不禁暢聲而笑,那笑聲就好像這月夜之下的山泉,星光倒映下有著清冽悅耳,以及那,奪人的鋒芒,「他就是你的表哥——沐、溪、澤!」

    車伕就是沐溪澤?天哪,我居然當著他的面問沐溪澤住在哪裡?我這算不算是拿著茶壺找紫砂,他們明明就是同一個人,真是個鬧了個天大的笑話!這下叫我如何來自圓其說,我還敢再稱沐溪澤是我的表哥嗎?

    剛剛入口的茶水,「噗」的一聲全部吐了出來,噴灑了昊千洛滿頭滿臉,我呆愣住,直直的望著他,他就任由茶水由額頭流到下頜,一動也不動的跟我對視。

    當他睫毛上的一滴水珠「辟啪」跌進杯中酒水,我才如夢初醒,急忙站起繞到他身旁,撩起衣袖慌亂的給他擦拭,「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我不是有意的!」

    他依然不語,我溜了一眼過去,如意料中的碰上了他眼裡的怒火滔天,我嚇得手一抖,袖口自手裡脫落,手心便在他臉上劃過開來,又不跌的說「恕罪」,可不想看到他龍顏大怒,更不想被他眼中的火焰燒得灰飛煙滅!

    我咬著唇,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就用袖子、手指慢慢抹乾他臉上的水漬,夜風輕蕩,灌入我的手指與他唇間的縫隙,吹乾水痕的同時也令人指尖微顫,那顫抖如電,從上到下將我貫穿,到頭、到腳,最後匯入心中的碧波甘泉,我忽而就不敢再去碰觸他的臉,五指彎曲捏而成軟拳。

    突然他伸出手來,猛的將我的手腕握住,我驟然向前傾斜,身子晃了幾晃而驚愣的抬頭看他,我們的眼睛相對,鼻尖相接,唇邊呼吸在不到半寸的空間中交錯。

    他的眼裡依然有火在燒,可卻不是方纔的怒火,那是男人在看到女人時才會燃起的熾烈情火,熊熊獵獵,大有瞬間燎原之勢。

    我驚醒過來,壓低聲音問:「皇上是現在就讓我履行『男寵』的義務嗎?」

    沒有看清他的唇角是如何動作的,就聽到了三個瘖啞魅惑的字:「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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