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8.有人歡笑 文 / 安與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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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8.有人歡笑

    大家聊得開心，誰也沒有注意到，此時兩個人悄悄的離開了。

    一個是悄悄離開的小蘇，一個是隨小蘇離開的墨傲天。

    夜深了，這裡比較偏僻荒蕪，沒有什麼人家，夜裡顯得十分靜謐。只有店家的燈還明晃晃的閃著，小蘇坐在房頂上，抱著膝發呆。

    「你們女生都這麼喜歡房頂嗎？」小蘇身軀一顫，差點被嚇得掉下房頂。「慢點……」一雙寬厚的手，抓住了小蘇，將她拉了回來。

    小蘇抬頭一驚，是墨傲天。

    小蘇勉強的扯了扯嘴角，腫起來的臉還沒有好呢。

    墨傲天在小蘇身旁坐下，冰冷的臉似乎在昏暗的月光下，似乎柔和了許多。

    小蘇捂著腫的老高的臉重新坐下，眸光裡笑嘻嘻的，垂著頭淡淡的說：「我只是喜歡城池的感覺……小時候，父母奉命鎮守邊關，我就是從很遙遠很遙遠的邊境的一座城池長大的，每當夜晚的時候，我父母就會坐在城牆上聊天。那時候夜色很亮也很清澈，邊境靜悄悄的，沒有繁華，沒有喧鬧。或許是提拉家的人骨子裡流得好戰的血液，讓我也喜歡上了那裡。那裡的叔叔阿姨對我可好了……嘿嘿，大家不分彼此，親如兄弟姐妹，他們都把我當成自己的孩子疼愛……」此刻小蘇的表情彷彿沉浸在沒有喧囂、沒有戰亂，一座安靜的邊關小城裡，過著安詳的日子。

    她淡淡的笑著，眼睛裡卻流淌著濃濃的憂傷，在月光下顯然份外蕭條。「直到……我目睹著這份寧靜被打破，直到我親眼看見我的父母被那個像蛇一般噁心的男人殺死……」小蘇泛著哭腔，眼淚如洩閘的洪水般洶湧而出，她兩隻小手連忙將淚水抹去，可是又有新的淚珠掛滿嬌容，「我哭著，喊著，大叫著要他們回來，可是他們躺在地上，眼睛都還沒有闔上，他們卻一個個都不給我回話。他們都不理我，都不要我了。父親的手下——那個長著滿臉大鬍子的和藹叔叔，拚死抱起我，帶著我父母的遺物衝出重圍，我縮在他懷裡，我能聞見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味，就像是蛇身上的味道一般噁心。他把我送回本家，然後……他就……自殺了……」她乾脆放棄了，仍眼淚橫流。嘴角的苦笑扯起的弧度，眼淚灌入嘴中。

    是鹹的……

    「你的臉……沒事了吧？」

    小蘇摸了摸腫的老高的臉頰，說：「沒事。」

    「我哥他不是故意的……」

    「我不怪他，真的。」小蘇認真的說，吸了吸鼻子，抹乾淨了臉上的淚，「反而得謝謝他，恐怕此刻我早就成了風修而刀下的亡魂了。」

    墨傲天好奇的打量著他旁邊的這個嬌小的女孩，平時看她嘻嘻哈哈的，全身上下洋溢滿了快樂的氣息，可是誰能想到快樂只是種偽裝，她弱小的身軀裡竟然背負著如此強烈的仇恨。

    那時候，她才多大？看見自己至親之人在戰場上殺敵，戰死沙場。看見鮮血橫流，她肯定哭了，哭得嘶聲裂肺，她甚至在期望，這只是一場遊戲，一場演練，她醒來後，依舊有父母的擁抱，有叔叔阿姨的愛護……

    「墨師兄，他說得對。若是沒有報仇的實力，就不要去丟人現眼、別為了一己私利給同伴找麻煩。天底下戰死沙場的不只有我的父母，墨師兄他的父母也不是……」小蘇努力的牽扯著嘴角，揚起明媚的笑容，剎那間彷彿月光都遜了顏色，「我會變強，遲早有一天，再戰場上，取他向上人頭，祭我父母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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