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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十一章 ——十九個 文 / 蝴蝶翩翩舞

    第七十一章——十九個

    這章先跟大傢伙兒普及一下雲月國地理知識,雲舒遙這來到的便是西北小城風涼城,為何叫風涼城,這也有段佳話傳承。風涼城偏北角有一座山,傳說這山上有兩隻鳳凰棲息在此,保得這一方水土太平安寧,那雌鳳凰每天必到那山頂的一處清泉邊去梳理羽毛,那清泉也因著沾染了這鳳凰瑞獸的靈氣也變得分外清甜,這方圓百里的村莊日日喝著泉中水,幾乎是從不生病。

    這也便是個傳說,這鳳凰眾人倒是沒見過,但他們這地方的人極少生病卻是真真的,除卻了老的自然死亡,多年來竟還無一人患病死去。

    可愈是這般,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人們卻越加的猜忌,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這山上的鳳凰大仙了,還是那個天界神仙怪罪風涼城,流言蜚語漫天飛,這風涼城當真是人心惶惶不可終日啊!

    雲舒遙回去後,便和眾人分析了一通,這瞎婆下毒一事在推理中基本坐實,就是不知這毒又是怎樣下的,為何單單十七八歲的人才會中毒。倒是若柳給雲舒遙提了個醒,她們這幫人也是這般年歲光景,那瞎婆若是想下手,那目標也指不準會瞄準她們下手。

    若柳還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樣子,手中攪著絲帕,對著雲舒遙懦懦說著,那眼神嬌柔中帶著少許的風情:「我倒是聽人提起過二十幾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雌雄雙煞那毒使得慣為高明,只是聽說這雄煞在十幾年前得罪了什麼人被追殺失了命,那雌煞卻是沒了蹤影。」

    「哦,竟還有這些事?」晶亮的眼睛看向若柳,若柳卻是臉上有了少許的緋紅。

    「我還不知道一個青樓小倌知道的還倒是不少呢!」出聲的不用想也猜得出,這雷莫是一見這若柳那惺惺作態的神情不由的就想搶白他幾句,若說他為什麼不能接受若柳,他心裡其實也不知是何緣由,就單說一開始自己討厭那大尾巴狼,可接觸下來便覺得這人也不錯,最起碼真實,喜便是喜,憂便是憂。可你瞧這若柳,那副顧盼生姿的模樣有一眼沒一眼的瞥向自己的妻主,說是嬌柔吧,偏生的眼中還老是有一種精明的光線稍縱即逝。

    雷莫的這句搶白讓若柳有些難堪的微低下頭來,雲舒遙雖是未說什麼但杏眼一翻瞪了雷莫兩眼。

    「這青樓是各種消息的聚集地,若柳會知道這些也不足為奇。」米凡看了眼若柳,未免他尷尬,忙出言幫腔道。

    但若柳好似並不領她的情,狹長的鳳眸瞥了一眼米凡,微翹的小嘴嘟著一副極不情願的神情,好似再怪這女人多事,本這雲舒遙就有意撮合他倆,這女人還撇不清關係的硬是向上貼,想想就頭疼。

    「好了不說這些了,現在我們便是討論下這毒是怎麼下的。」雲舒遙說完看向立在牆角只聽不語的村長,問道:「村長,這瞎婆這幾日有什麼較於以往特別的地方嗎?」

    村長只顧蹙在牆角聽她們眾人嘰嘰喳喳,被這雲舒遙指名的問道竟呆愣了一下,便接口回道:「除了在屋裡不知搗鼓什麼的辟啪作響倒是沒有什麼不妥之處。」略沉了沉,看著雲舒遙懦懦的又說著:「還是懷疑瞎婆嗎?我,覺得不可能,這是天災怎是**呢!我已報請了縣丞大人,請尋個見多識廣的名醫來或是請姑子為我們這村頌頌經。」

    不說雲舒遙倒是忘了這一出,這村子本就隸屬於風涼城管轄,這村中怪病橫行,怎的沒見那縣丞過問一下此事,忙向村長求證:「既是這樣,縣丞可曾回話。」

    「縣丞大人想必是事務繁忙,還未曾過問。」村長籌措著不敢說出,但望向雲舒遙晶亮的眼睛,便如實的說道。

    雲舒遙一聽氣便不打一處來,正端著杯子的手猛的將杯子頓到了桌上,杯子的清茶濺到桌上星星點點,晶亮澄澈的眼眸中怒意漸濃。

    「這什麼事比起人的命來的重要,這,這……」看了眾人一眼,對著一名侍衛交代道:「你去縣衙看下,若是這縣丞忙著公務我便不怪罪於他,若是玩忽職守,我便不會放過這個吃著朝廷俸祿的米蟲。」

    正神情激動之時,葵木郎已開門進來,俯於雲舒遙耳邊如是說著,雲舒遙也便顧不得這縣丞的事了,焦急的交代了風蕭他們幾句,看向葵木郎的眼中滿含焦急之色「我們快些去,看她還有何話說。」

    話語還餘音繚繞,這雲舒遙和那葵木郎便綠光一閃沒了蹤跡可尋,村長看的是愣怔如傻了一般,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這不像自己所想,不是皇族中人而是仙人。

    雲舒遙的小手被葵木郎緊緊握著,眨眼間便來到一座山前,隔著也就是二十幾米遠的距離,就見一個黑衣人立在那山間泉頭,看著那清澈泉水緩緩的向山下汩汩流淌靜立不動,仿若在思躊著什麼事情。

    只見那人終是有了動作,好似從袖中取出一個想是小瓶子的東西,打開瓶口對著鼻子輕聞了聞,能想像的到那蒙著面的臉上瘆人的邪笑,「哈哈哈……」的笑聲在山間迴響,甚是駭人。

    手中的瓶口微傾,剛想將裡面的東西倒進泉水中,身後乍多出來的兩人卻是讓這黑衣人心一驚。「瞎婆,我們又見面了。」

    聽到這句,黑衣人倒是淡定了不少,不易察覺的一絲欣賞之色溢於眼中,將那遮與臉上的黑布扯下,嘴角向上挑起笑的深邃。「呵呵……你這丫頭怎的猜出我的身份。」話說著那攥著瓶子的手卻是緊了緊。

    「什麼都能遮擋住,唯有那眼睛卻是騙不了人。」雲舒遙向瞎婆走進了幾分,那瞎婆也又向著泉頭挪了挪腳步。

    「瞎婆,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你先下來!」雲舒遙見瞎婆越發的向後退,怕有個什麼閃失忙心急的勸道。

    此時葵木郎的手卻是被雲舒遙攥著,想著和這老婆子有什麼好說,自己一巴掌拍過去,直接提溜著走人。深幽的眸色越發的陰沉,沉沉的質問道:「你來此到底做何?說是不出門,到夜裡便出來裝神弄鬼嗎?」

    「呵呵呵……裝神弄鬼,我現在活得連個鬼都不如,何來裝神弄鬼!」顯然葵木郎的質問有些激怒了瞎婆,她乾笑了幾聲出口回道,那腳步向後又挪了幾分。

    望著手中的瓶子卻是露出了一絲平和的笑意,像是自言自語的輕聲言語「兒啊!娘這便去陪你和爹爹,想來你爹爹在下面等了我們十幾年也定是等的心急了,我這便來了,來了……」

    雲舒遙一聽不好,這是想尋死不成,向著葵木郎遞過一個眼神,「我現在還是不明白,你為何這樣做?」

    「為什麼?你說為什麼,害了我兒的命,當娘的不該討回來嗎?」瞎婆眼中的戾氣更甚。

    「那你明明眼睛好得很,為何裝作眼瞎?就算是別人害了你兒子的命,但另外的人你為何也下了毒手?」晶亮的眼睛直直的逼視著瞎婆厲聲問道。

    「既是我這老婆子也不想活在這人世,便告訴你也無妨,我和我夫在早年間也名噪一時,被江湖上稱之為「雌雄雙煞」,也是相當的威風,怎奈十幾年前被一個仇家追殺,當時我懷了孩兒近七個月,我夫為保我和肚裡的孩子被那仇家一刀刺中要害死了,不過他也沒放過這殺千刀的人,他臨死給那人使了最為陰毒的毒「百步穿腸」,那人在我眼前受盡了難以想像的折磨後死在了我的面前,哈哈哈……」好像這十幾年前的事就在眼前一般,你瞎婆回憶起來臉上的表情還很是精彩。

    略頓了頓便有接口說著,這便也動了胎氣,不足月便生下了傻蛋,想是不足月也可能是受了驚嚇,這孩子天性便呆傻。說道自己也想隨著她的夫君去,但自己走了自己那傻兒子無人照料也是死路一條。雲舒遙竟感同身受般的為之動容,眼中的淚花一閃。

    「我本想就帶著兒子好好在這小山村過活,我改頭換面隱姓埋名,還怕被人識出裝作眼瞎。」說著那雙較之於臉上比較hua嫩的手向著耳後一扯,竟揭下來一張人皮面具。

    再看這瞎婆全然換了一副面孔,也就是三十幾歲的光景,長相清秀中帶著些許的傲氣,若是再不能說長的有多出色,但也有著成熟女人的風韻。雲舒遙看著這眼前便表演的換臉竟還沒晃過神,小嘴微張著,眼睛盯著瞎婆手中的人皮面具上瞄下看,看電視,小說中都提到過人皮面具,現在這竟真有這種東西,但一想到這可能是剝下人的皮做成,心中也頓覺噁心。

    瞎婆倒是沒有注意雲舒遙,而自顧自輕笑了幾聲,對著雲舒遙問道:「十九個了吧?」

    「什麼十九個?」雲舒遙被瞎婆的這句問的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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