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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九章 ——郎冰來襲 文 / 蝴蝶翩翩舞

    第二十九章——郎冰來襲

    晚風吹動樹葉,發出了沙沙的聲響,似是大自然彈奏的一首美妙的曲子,讓人心生淡然安寧之感。圓圓的月亮又為竹林居抹上了一層柔和的光彩,整個的竹林居在夜色的籠罩下分外的迷人恬靜!

    三月的春夜還有絲微冷,一直以來和雪兒在一個床榻上,一是雪兒柔柔暖暖的皮毛為她驅走了夜晚之寒;二是能和她做伴。只是今日在餵食完雪兒玄天之血後,雪兒竟然恢復了人形。雖然雪兒還是一副沉睡的神情,但若是兩個女人繼續在一張床榻之上,雲舒遙竟還覺得有絲彆扭。

    看著雲舒遙在床榻邊磨磨蹭蹭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葵木郎的心中一陣清明,讓兔兒帶她來到了另一個房間。

    來到了房中一股熟悉的茉莉香氣充斥著雲舒遙的每一根神經。一樣的茉莉香,一樣的粉色窗幔,桃粉色的床單,連著那玉桌竟也是一摸一樣。一下撲倒在那碩大的紫檀木雕花的軟榻上打了個滾,心中一陣的甜蜜與滿足。想著定是葵木郎按著以前在皇宮中寢殿的擺設為她所精心佈置,心中一絲別樣的情愫淡淡的滋生。雖然葵木郎整天擺著一副冰冰冷冷,生人勿近的表情,但內心竟會如此的細膩,竟然清楚的記著寢殿中的每一件擺設和位置,再將此佈置的這麼美好。殊不知此時雲舒遙心底裡的一處角落一枚叫做ai情的種子已然在此深深的紮下根發出了嫩嫩的小芽。

    而另一處房中,身著著中衣中褲的男子手裡攥著一支玉簪正愣愣的發呆臉上竟顯現出與他那幽寒清冷的氣質所格格不入的柔和神采。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竟輕歎了口氣,隨將玉簪壓在了枕下,和衣躺下身來。

    遠處一團黃色的光影在竹林居外盤旋輕轉,一會竟變成一個瘦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在院外籌措徘徊,那倒三角般的小眼睛正不懷好意的滴流亂轉。這會是誰?深夜來此又是做何?

    久違的熟悉的感覺讓雲舒遙一夜好夢,沉睡到了正午方才醒來。心情愉悅的哼著個小曲,選了件蜜粉色的衣衫匆匆罩上,把自己那散落的毫無章法的髮絲攏在了腦後隨意的弄了個蓬蓬鬆鬆的花苞頭梳洗了一番就鍍出了房門。

    兔兒早已準備好了飯菜只等著雲舒遙醒來。睡得好心情也好,雲舒遙一臉的春風得意,連看向兔兒的目光也是甜膩的化不開的柔美。「兔兒,早啊!」

    心裡雖是腹誹著這都到晌午了還早呢!但還是微低下頭靦腆的道了聲「早」

    沒有用早已備好的筷子,直接就玉指一夾把一個包子就放進了口中。嘴裡嚼著香湯滿口的包子,笑盈盈的看著兔兒「怎的沒聽見那老頭兒的動靜,要是以往不是早就站在院中練他的破鑼嗓子了嗎?」

    「長老和主人在天明時就出去了,囑托我告知你一聲,中午和晚上就不回來用飯了。」依舊的面色緋紅,不敢直視她那雙晶亮清澈的眼眸,不知為何每次望去總忍不住的全身發燙,那顆小小的心竟毫無規律的咚咚亂跳。

    口中噙著半個包子含糊不清的哦了一聲,心想這兩隻妖精又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去了?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但想著沒人就是那雪兒的痊癒的時日,心中一陣的歡喜雀躍。終於不用再受這割腕之痛了也終於能夠回去見自己的俊美夫君啦!想著想著竟不自覺的呵呵呵笑出了聲。

    剛喂完雪兒,雲舒遙一陣的面色蒼白,頭昏乏力幾乎就要癱倒在床上。一陣激烈的打鬥聲傳入了耳中。來到了門前見兔兒已被一黑一黃兩個身影團團圍住難以掙脫。那裡見過這種陣仗,雲舒遙不禁慌亂的想要躲藏起來,但太是心急竟把竹凳撞倒在地發出了很大的聲響。那一黑一黃的身影就要疾步奔到房中,兔兒拚力的想要纏住對方,無奈是兩個打一個,而且兔兒原本道行就甚淺,越發的感到吃力起來。那黑色身影向是很不耐煩,長袖一揮一個黑色的光團就襲向兔兒,兔兒感到一陣陣的灼熱遍佈自己的全身,終於是招架不住的倒在了地上,口中大口大口的血湧了出來。「你個小小的兔妖竟也敢擋我們的路,快快把玄女給我交出來!」那黃色的身影拿著把長劍指著早已沒有反抗能力的兔兒。

    想不到兔兒雖是膽小靦腆,在和這二人交鋒的時候竟是如此的大義凜然。「要殺便是,不必多言!」眼中依舊通紅,可這不是害羞的紅而是心中的恨和身體的痛所交織成的紅。

    黑影一轉,暴戾之氣立時籠罩在了竹林居上空,低沉沙啞的咆哮出聲:」房裡的人你聽好了,你若是自己出來,我就放了其他人,如若不然我先殺了這隻兔妖再把你給揪出來,反正我已知曉你就藏匿在房中。」

    聽了聽房中的動靜,隨又沉聲喊道:「大王我脾氣不好,數上三個數,你要是還不出來就莫怪本大王心狠手辣。」哈哈的冷笑了幾聲看向拿著長劍狐假虎威的臭鼬精。「臭鼬精,一會這隻兔子就給你打打牙祭!哈哈哈哈」

    一身臭氣熏天,鼠頭狗腦的臭鼬精瞇著那倒三角的小眼睛隨聲附和道:「那臭鼬精先謝過大王啦!嘿嘿嘿嘿!」說著竟把長劍刺進了兔兒的腹中。

    雲舒遙趴在那桌子底下,手腳發冷,身體不自主的抖動不停。聽到了兔兒忍痛的低哼聲,心道自己要是不出去,她們三人誰也逃脫不過,還不如犧牲自己到還能保全兩人。忍住了巨大的心慌於害怕。走到床榻上顫顫抖抖的把雪兒推到了牆角處再用被子蓋得嚴嚴實實。

    深吸了一口氣,顫顫巍巍的走到了門口,看向那兩個面如猙獰的半人半獸,忽覺得胃裡一陣的翻滾,剛吃的包子就要全數的嘔出來。平復了些許,抱著大不了一死的決心,竟不似剛才那般害怕了,瑩亮的眼中一陣的冷漠,厲聲喊道:「放了兔兒,我跟你們走!」

    兔兒已經是奄奄一息,神魂遊離,但見雲舒遙走出房門還是掙扎著想要起來。見乖巧可人,膽小靦腆的兔兒竟然一身血色,白皙的臉上掛著一道道的血珠,雲舒遙的心裡一陣的抽痛。一把扶住了正掙扎著腰站起身來的兔兒,撫著兔兒的手拍了怕安慰道:「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向著兔兒露出了如花兒般的笑意。

    郎冰和臭鼬精早已打探到葵木郎和郎心長老不在這竹林居,才敢來此把雲舒遙給捉去,要是和葵木郎硬碰硬雖然是練成的吸靈da法也不見得能討到多少便宜。幸虧臭鼬精還算機靈,打探出了雪兒正被玄女醫治,有聽說這玄女之血能增加修為提升內力,就瞅準了這個時機。把玄女捉走,一來雪兒沒法救治葵木郎最是心痛這個妹妹,郎心就讓他用妹妹抵他那眼瞎之痛。再用玄女之血提升自己的修為,想必用不了多久他郎冰必能稱霸妖魔兩界。想到這裡,郎冰那猙獰可怕的面孔更是的狠戾,那血盆大口一張哈哈哈的大笑了幾聲。

    葵木郎和郎心長老本是選了一處僻靜之處想要修煉突破那最後一層,因著已到了瓶頸葵木郎還差一丁點的火候就能衝到天狼變的最高一層,原本是想要在此住上一宿,明日定可衝出瓶頸練成神功。但不知為何,葵木郎心中一陣陣的隱隱作痛,腦子裡閃現出那抹白色嬌美的身影。暗道了聲不好,急忙收功喊著郎心長老急急忙忙的向竹林居趕去。

    還沒到竹林居,一種不祥的預感就映現在葵木郎的腦海中。鼻翼間嗅到濃重的血腥味,快步來到院中,就見兔兒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一把扶起了兔兒,焦急的問道「兔兒,醒醒,醒醒!」沒有一絲的回聲,搭在那脈搏上幾乎沒有了脈搏的跳動。手掌撫在兔兒的後背一陣陣熱氣從背上傳出。兔兒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是葵木郎,不由得一滴滴紅色的眼淚滴落下來。」主人,兔兒不好,玄女被被郎冰捉去了。」說完忽覺一陣眩暈襲來又昏厥了過去。

    葵木郎臉上一片冰冷,週身遊走著一團團的狂暴之氣,灰髮竟一根根的豎立起來,眼眸中兩束幽綠的光芒閃動,雙唇緊抿,稜角分明的臉上佈滿了一層寒霜。

    郎心長老把兔兒接過抱到了床榻上,為他輸入了靈力,那傷口處汩汩流淌的血才給止住,為兔兒包紮了傷口,看了看還算正常隨來到雪兒的房中。葵木郎已然一把掀開了被子,雪兒還如原先一般的躺著寧靜恬美。想是雲舒遙為了不讓郎冰等人找到她才將她蓋得如此的嚴實。一想起這個女人竟然為了雪兒不顧自己,現在還不知郎冰會如何殘忍的對待與她,心裡就是一股宛如翻江倒海般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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