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6章 我們一定要贏 文 / 藍風
我突然陷入了眾叛親離的境地,一直把我當作偶像的廖子何差點把我掐死,電腦顯示器也被他摔倒在地上,李笛對我做出這樣齷齪的事情也表示鄙夷。
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很笨,我要把信息傳給廖仲會也不應該採取這樣的辦法呀,這下可好,一個最好的男性朋友恨死了我,而我最喜歡的李笛也開始瞧不起我,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是不是有很多人認為我不可靠呢?
幾個人都走了,我一個人躺在床上,我突然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好像丟失了什麼似的。這是我參加工作以來,覺得最懊悔和沮喪的時候,即使是那次丟掉了經理的位子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失魂落魄。
一直到晚上九點鐘,我一直睜大著眼睛躺著,腦海裡空白一片,我不知道應該做什麼,也不知道要去做什麼,我覺得自己的良心和道德受到了拷問和責難,我是不是做錯了這件事?我是不是太險惡太墮落了,是不是為了自己的前途和利益而不擇手段?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我才從這個夢魘中醒過神來,我拿起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是李四九,你應該知道我是誰?算你狠,怎麼樣,那個東西你開個價錢?」我聽出來了,是廖仲會的聲音。
我沉吟了一下,應該怎麼回答他呢?
「我知道是你,廖局長。」
「知道是我就好,你說,什麼價錢?」
「這個,是不需要錢的,我們還是做一個交易!」
「什麼交易?」
「你知道的,我是替綠葉集團打工。」
「你們簡直是無恥,好啦,什麼時候把這個文件銷毀掉?」
「等到我們的目的達到的時候。另外我也可以告訴你,廖局長,如果在這次招標中我們勝利的話,對方開出了什麼價錢,我們一分也不會少你的。」
「現在不是什麼價錢的問題,我現在問的是如果你銷毀這個東西,你需要多少錢?」
「我不要錢,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傳出去的,我拿腦袋擔保!」
「好啦,你要說話算話啊!」
「我保證!」
「啪」的一聲,對方掛掉了電話,可以看出廖仲會現在生氣到了什麼程度,我可以想像他那個惱羞成怒的樣子,突然感覺有一種快意,即使我是一個不名一文的窮小子,照樣可以玩得你們這些趾高氣揚的所謂的大人物團團轉。
我一夜沒睡。
因為晚上沒有睡好,我爬起床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眼睛佈滿了血絲,我草草地收拾了一下便來到了公司,雖然是放假期間,但是對於我們公司來說,最近因為爭奪那塊土地的緣故,全體員工都沒有放假。我來到公司的時候,林玲埋在電腦旁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看見我進來,林玲驚訝地大叫一聲:「李總,你怎麼啦?」
「我怎麼啦?」我很惱火林玲的大驚小怪。
佩姐也從辦公室裡跑出來,看到我的樣子,她對我說:「四九,你來一下。」
我尾隨著佩姐進了她的辦公室,坐下以後,佩姐問我:「你怎麼啦?昨天沒有睡好?你看你的眼睛,是不是陪誰打牌去了,還是做了什麼其他的事情?」
「沒有。什麼也沒有做,我只是一夜沒睡,根本睡不著。」
「你怎麼啦?為什麼會睡不著呢?有什麼事嗎?」
我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向佩姐匯報了一遍,佩姐也責怪我不應該這麼魯莽,本來這個錄像要在合適和關鍵的時候作為撒手鑭拋出去的,現在這麼早就暴露了似乎為時過早。
「那怎麼辦呢,事情已經做了,想挽回也已經遲了。」
「也罷,廖仲會應該知道我們已經在他身上已經下了功夫,現在我們又掌握了他偷情的把柄,這個可是關係到他的政治前途,我想作為官員最在乎的一個是經濟問題,一個就是生活作風問題,這兩個方面都是對手打擊的最重要的地方,我想他不會輕易罷休的,你把那個文件保存好了沒有?」
「我已經把它放倒了網上一個最隱秘的地方,沒有我設置的密碼誰也進不去。」
「這樣就好,我們現在已經到了一個關鍵的時候,既然已經擺開了陣勢,我們就只能進不能退。你上次不是還錄了我們和廖子傑對話的聲音嗎?現在你應該把這個信息告訴段冰,然後讓段冰轉告廖仲賢,他兒子的留學的費用都是我們饋贈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昨天我到李鳴公司去的時候遇到了魚頭,他竟然和劉放在一起。」
「你懷疑劉放是鱷魚?」
「嗯。」
「呂老闆那邊還沒有消息,我想我先把那塊土地拿下來再考慮這件事。」
「好的。」
「你先準備一下,我們在這兩天把廖子傑需要的錢打過去,昨天段冰已經給了我電話,他的意思是說,我們應該打錢給廖子傑,這樣他才好在廖仲賢面前說話。另外,今天你趕快聯繫一下段冰,最好是和他當面談談,看看廖仲賢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以前的那個老闆這兩天可能要過來,事情已經開始發展了,過了五一,一切事情都要盡快運轉起來,我們集團是這樣,政府也是這樣。」
我給段冰打了一個電話,我說請他吃晚飯,段冰很爽快地答應了我的請求,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幫做了他的替身。其實那件事他滿可以自己去做的,看來這小子可能最近要提拔,做什麼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在官場上就是這樣,有很多雙眼睛盯著,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的事情比比皆是啊!
在碧水山莊二的一個包房裡,我見到了段冰,這小子紅光滿面,額頭髮亮,我看他最近要交好運了。
果然,我們一見面,他便對我說:「今天這頓飯我請客!」
「段秘有什麼喜事嗎?」
「也談不上什麼喜事,可能最近我要換一個崗位,我跟著廖市長也有好幾年了,廖市長對我說,要我到下面去鍛煉一下。」
「恭喜恭喜啊。」
「也不要高興的太早,還只是一個未知數,這事你也不要宣揚,就到你這裡為止。」
「我明白。」
「席總給我打了電話,也談了廖子傑的事情,我知道席總的意思,我看你們還是幫幫廖子傑。其實廖市長我們都瞭解,他是一個廉潔從政的好幹部,所以手頭沒有什麼積蓄。至於席總所談到的事情,我會向廖市長轉達的。」
「我覺得我只是一個打工的,對於官場和商場上的事情不是很熟悉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認為席總是一個生意人,生意人嘛,都是講究有投入就要有收益,誰也不會做賠本的生意。所以,這件事情段秘你一定要辦好!」
「許多事情也不是百分之百都會成功的,事在人為嘛?」
「但是這件事情你一定要辦好!」
「你在逼我?」段冰有些生氣。
「不敢!我剛剛說過,生意人是不會做賠本生意的,所以付出了總要撈回來,所以席總在付出的時候還是留了一條後路,希望段秘明白這一點。」
「你這話什麼意思,是在威脅我嗎?」
「哪敢啊,我只是說生意上的事情。」
「好,你牛!我會盡快把這個意思向廖市長匯報的。另外,廖子傑的錢你們盡快匯過去,我想在臨走之前給廖市長辦好最後一件事情。」
「我們都是希望能夠把事情辦好!」
離開段冰以後,我突然發現自己是不是真的變得墮落了?那麼是我自己天性裡面有墮落的因子呢?還是有其他的原因?威脅廖仲會這件事,我本來是沒有這個想法的,但是這麼一個堂堂的國土局長,有家不回,竟然和情人在酒店裡偷情;還有廖仲賢的兒子廖子傑,人家為什麼會心甘情願地給他支付留學費用呢?還不是因為廖仲賢手裡有著令人垂涎的權力。
我想,這不是我要墮落,是這個社會在影響我,不能讓社會來適應我,應該讓我自己去適應社會。我可以怪佩姐嗎?不能,佩姐也和我一樣,我們都是這個社會上的一個瘤子,到底是惡性還是良性的呢?這都取決於社會這台機器到底是良性運轉還是惡性運轉。
廖仲賢和廖仲會的問題我估計已經解決了,也許我考慮問題比較幼稚,但是有時候越複雜的問題越只需要簡單的解決方法。
我打電話給佩姐匯報了和段冰談話的經過,佩姐在電話裡對我說:「四九,你越來越厲害了,看來你在商場上的悟性很高,我沒有看錯你,我們現在的關係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你現在和楊凌聯繫一下,我們馬上就要進入操作的層面了,據可靠消息,省裡馬上要派人下來,五月份也是一個關鍵的時段,政府各級都要進行項目的批復和投資,這塊土地在這個月一定會有一個結論,所以我們不能怠慢,在最後關頭不能洩氣,我們決不能輸,我們一定要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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