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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一切都是注定的 文 / 藍風

    我聽見月兒輕微的呼吸,我知道她和我一樣,心裡也很緊張,也一樣睡不著……我現在不是那個青澀的男孩子了,是李笛和楊凌教會了我做一個男人,有這麼一個秀氣的女孩子躺在身邊,如果我真的無動於衷,那麼我真的是一個禽獸不如的男人嗎?

    我不敢動,我覺得我老是輾轉反側的話,會更加給月兒製造緊張的空氣。

    我們以前在網上交流雖然不是很多,我一直覺得她是一個單純清澈的女孩子,因為一直呆在學校裡,她就像一棵剛剛長出來的嫩綠的小草,還沒有經歷風雨,還沒有被社會的污濁所侵染。

    夜已經很深了,我的腿有些發酸,但是腦海裡的念頭老是一個接一個地在轉著。

    我是做禽獸呢還是做禽獸不如?

    突然,月兒開始說話了:「你睡著了嗎?」

    「沒有。」

    「睡在這個地方,好寧靜哦,以前都可以聽到車聲人聲,現在什麼都聽不到,我不習慣這種靜,我有點害怕。」

    「不要怕,現在山上基本上沒有野獸了。而且不是有我陪著你嗎?」我柔聲安慰她。

    「我知道沒有什麼可害怕的,但是我就是覺得怕。」

    「那你怕什麼呢?」

    「我怕這種沒有熱鬧的靜,我怕這種不說話的孤獨,我怕沒有人理我的寂寞。」月兒的聲音很小,但是一字一句卻是非常清晰。

    我想,這也許是現代人的通病?

    都在嚷嚷著要逃避市聲的喧囂,逃避城市的熱鬧,而真的讓其真的處於一個深山老林或者如盧梭那樣一個人在瓦爾登湖便孤獨地散步,又有幾個人能夠堅持呢?

    夜真的很靜,屋內一團漆黑。

    我不知道怎麼去安慰月兒,屋內霎時安靜下來,我聽見月兒的呼吸已經在濁重起來。

    突然,只聽得屋子裡「砰」的一聲,同時「嚶嚀」一聲,一個身體已經撲到我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了我。我猝不及防,我知道是月兒,也許她真的是太緊張了,我也回手緊緊地抱住了她。

    「我怕!」月兒在我的耳邊吹氣如蘭。

    當我拉亮了電燈,我發現兩隻碩大的老鼠正在屋內到處亂竄,最後從窗戶竄出了門外。我拍了拍月兒的背部,說:「不要怕,不要怕,是老鼠。」

    「我最怕老鼠了,你把她們趕走啊!」月兒在我的懷裡瑟瑟發抖。

    我安慰著月兒,對她說:「別慌,別慌,它們已經逃走了。()」

    也許是緊張過度,也許是害怕,月兒躲在我的懷裡一動也不動,我也繼續抱著她,心裡想:也許做禽獸比禽獸不如要好得多,這麼一個馨香的人兒躺在懷裡,確實是一種愜意的享受啊!

    就這麼抱著,我的心裡也開始變得騷動不安起來,我低頭親著月兒滑溜的髮絲,手也開始在她的背上遊走,月兒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但是她沒有掙脫我的懷抱,這給了我進一步騷擾的信心。

    從她的頭開始,我一步一步地吻著她的脖子、耳朵、額頭、臉頰,月兒沒有動,但是她的呼吸很急促。當我的嘴唇接觸到她的嘴唇的時候,我覺察到月兒的嘴唇在顫抖不已,當我用舌尖撬開她的牙齒,開始進一步深入的時候,月兒突然朝我的胸部推了一下,嘴裡低低地呼喊了一聲:「不要!」

    月兒掙脫了我的懷抱,在橘黃的燈光下,我發現她的臉紅得厲害,她的眼睛望著我,嘴裡輕輕地說:「對不起,我……我從沒過。」

    我很驚異,說:「你從沒和別的男孩子親過?」

    月兒羞澀地點了點頭。

    其實當我親吻月兒嘴唇的時候,覺得她是那麼地緊張,那麼地顫抖,我就覺得她肯定是一個新手,不像李笛,當我和她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她是那麼的熟練,完全不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所為。

    月兒輕聲地告訴我,她在學校裡有個男孩子很喜歡她,但也只是僅僅限於牽牽手而已,從來沒有更深的接觸,現在和我躺在一起,也是客觀所致。月兒說,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和我在一起,有一種分外的親近感。

    「大路,你相信定數嗎?」

    「定數?什麼是定數?」

    「我看過一篇小說,它的名字就叫定數。世界上的事情都是定好了的。比如男女之間,都是有上帝或者月老定好了的。我有一個表姐,她已經碩士研究生畢業了,在大學裡,人家都把女碩士稱為李莫愁,而把女博士稱為滅絕師太,說的就是學歷越高的女人找對象越難。但是我的表姐卻不擔心,她說,一切都是注定的,在她的這輩子的生活裡,她認為總有一個優秀的男人在不遠的地方等著她。」

    「你相信有一個男人在等著你嗎?」

    「我信。」

    我們就這樣聊著一些鹹鹹淡淡的話題,時間如水一樣在流走,慢慢地,我們這樣面對面地睡著了。

    我是被一陣清脆的流水聲驚醒的,我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屋外,循聲而去,我發現屋後有一縷水流沿著籬笆向下流去,是一條淺淺的小溪,現在是冬天,水量很少.但是這條小溪卻像一個淘氣的小孩,一路唱著歡快的歌。

    這個小木屋的後面是一個葡萄架,葡萄的葉子都掉光了,變得光禿禿的。那個架子是用粗大的樹木搭成的,我驚喜地發現在這個葡萄架下竟然吊著一個用大拇指粗的青籐做成的鞦韆。

    我跑回小木屋,看到月兒已經起來了,正在洗嗽,我把在屋後發現一個鞦韆的消息告訴她,月兒和我一樣驚喜,她隨著我跑到屋後,坐上了那個鞦韆,我推著她的身體,月兒驚叫一聲,隨即興奮地大叫起來,銀鈴般的笑聲在山谷裡傳出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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