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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 家不僅僅是一個屋子 文 / 藍風

    第二天我起床很晚,父母一直都輕輕地在屋裡走動,生怕驚醒了我的美夢,我有些內疚,回家這麼多天了,我真的是成了家裡的客人……

    我從床上爬起來,伸了伸懶腰,不知道有多久能夠睡這麼踏實了,也許是心裡沒有壓力,也許是家的溫馨,原來家不僅僅是一個屋子,它還需要有人,有自己最親的人。

    我看見母親走進了我的房間,我朝她說了一聲,媽,新年好。

    好,好,好!母親的頭點個不停,是很受寵若驚的那種。我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紅包,遞給母親:媽,這是給你的。

    什麼呀?你給我的錢已經很多了。你還是自己留著。你在外面用錢的時候很多。

    母親總是這樣。其實我一年給她寄錢也只有幾千塊,但是母親一直說不要寄錢給她了,說她的錢已經夠花了。

    你還是拿著。我把紅包硬塞給母親,說,今天是大年初一,你就不要拒絕了。

    好,好,我收下了。

    我走到堂屋,也給在堂屋裡看電視的父親一個紅包。父親笑瞇瞇地接了,說,還是兒子好。

    我說,爸,以後少喝點酒。

    知道了。然後父親的眼睛又回到了電視上了,電視裡正熱鬧著,每個頻道都是昇平歌舞一片。

    我覺得回家也很無聊的,在屋裡上一路下一路的,不知道做什麼才好。

    我想給某個人打個電話,但是又不知道該撥給誰。

    正在我躊躇的時候,電話響了。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席佩蘭打來的。

    席佩蘭首先祝我過年好,然後問我在家裡做什麼。

    我說正無聊著呢,不知道做什麼才好,就是在家裡陪陪父母。

    席佩蘭歎息了一聲,說,你還有父母可陪,我可是沒什麼人可陪,也沒什麼人陪我。

    我問她小敏去哪裡了。

    席佩蘭說,女兒大了,翅膀硬了,現在正和同學們在一起狂歡呢。今天一大早,廖家那倆孩子就把她接走了,說是要過一個新年嘉年華,年輕人,真瘋!

    我聽到了席佩蘭話語裡的失落感,在這個家人團聚的時候,她一個人守著那麼大的一座房子,我能夠感覺到她的寂寥和孤獨。

    我說,席總,我正好在家裡沒事,要不我來陪陪你?

    你不是要在家裡陪父母嗎?

    昨天已經陪了他們一天了。

    你如果方便的話,我來接你好嗎?

    當席佩蘭的奔馳出現在村口的時候,引來了一幫子人圍觀,特別是這個雍容的女人從車子裡鑽出來的時候,周圍的人都齊齊地朝她行注目禮,就好像那些走上紅地毯的明星,吸引了眾多的目光,只是在這裡,缺少了閃光燈和卡擦卡擦的拍照聲。

    我心裡的自得滿滿的,在眾人的艷羨的目光中,把席佩蘭接到了家裡。

    父母看到我接了一個這麼高貴的女人到了家裡,慌得手都不知道放那裡了,兩個人一直站在旁邊,瑟瑟的。

    席佩蘭把手裡袋子裡的東西拿出來一一遞給母親,她說沒什麼東西可送,就是一點滋補品,還有兩件保暖的衣服,母親推辭了兩下,收下了。

    大年初一,太陽很好,陽光像情人的手撫摸著人的心裡暖洋洋的。

    父親一直站在旁邊,那個笑容始終掛在臉上,好像凝固了一樣。直到母親推了他一下,叫他去廚房裡幫忙,他才顛顛地跑進去了。

    席佩蘭打量著我家的房子,說你家的房子不小啊。

    我說,比起席總的別墅,那可是小巫見大巫了。

    房子是很大,但是缺少了家的溫暖。席佩蘭的語氣有些傷感。

    那你就把這裡當作家。說完這句話,我發現自己有些冒失了。

    席佩蘭沒有介意,她高興地說:好啊。

    家門前有一棵苦楝樹,是我出生那年種的,已經有合抱粗了,我們站在樹下,冬天的太陽照在身上,雖然有些凜冽的寒意,但是因為陽光,我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暖意。

    席佩蘭問:這是一棵什麼樹呀?

    我告訴她這是一棵苦楝樹。

    她說,這棵樹已經很大了啊,是不是它結的果實很苦呀?

    我說,當然很苦。但是這種樹在鄉下可是優良樹種,它生長速度快,材質細密,用途廣泛,而且雖然果實有毒,但是其樹皮卻是一種常用的中藥材。

    哦?這棵樹這麼大了,是不是有很大的用處了?

    我笑了笑:是啊,我爸爸還和我開玩笑說,當我結婚的時候就可以把它砍下來給我做傢俱呢。

    那你什麼時候結婚呀?

    我的臉突然感覺到發燒:八字還沒一撇呢。

    哦,是嗎?席佩蘭看著我的臉笑了。這麼大的人了,臉還紅了,說這個就害羞,真是個乖孩子呀。

    當母親叫我進去吃飯的時候,裡屋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滿滿的一桌子菜。

    席佩蘭扶著母親進屋,四個人各佔一方,圍著桌子團團而坐。

    吃飯的時候,母親一疊聲地說著一些客套話,什麼「沒有什麼好吃的」,「鄉下的菜沒有城裡的菜好吃」,母親邊說還邊夾著菜堆到席佩蘭的飯碗裡,一直堆得高高的。

    看樣子,席佩蘭很享受這種優待,一邊說著好吃一邊大塊朵頤,我還從沒有看到席佩蘭這麼能吃,也不知道是這菜真的味道好還是她根本就沒有吃午飯,肚子餓了。

    母親的眼神很慈祥,她一直在看著我們吃,而父親也習慣性地端著酒杯,喝一口夾一口菜,喝了一杯,他怔怔地望著我,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我問父親:爸爸,你有什麼事情嗎?

    父親小心翼翼地問我:今天是大年初一,你們不來一杯?

    我突然發現自己確實忘記了這事,而父親的酒是鄉下自己釀的那種家酒,根本上不了檯面。

    席佩蘭聽見父親的話,停止了吃飯,她用徵詢的語氣問我:今天是春節,我們應該陪你爸爸媽媽喝一杯啊?

    我說:席總,對不起,這酒我沒準備好。

    那不是酒嗎?席佩蘭指著父親正在喝的那個酒瓶子問。

    這酒?我笑了笑。不太好。

    那有什麼,是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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