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距離 文 / 藍風

    李四九沒有想到楊凌會約他見面，李四九以為她會像高中畢業那年一樣，一去杳無音信呢……

    楊凌今天的打扮很漂亮，她上身穿著一件灰色條紋長款上衣，下面搭配著一條米色的靴褲，脖子上圍著一條紫色的長條圍巾，腳上的一雙深色的靴子，整個人顯得青春而又時尚，這是那個整天和李四九吵架的紮著一個馬尾辮的楊凌嗎？

    李四九要了一杯咖啡，楊凌也要了一杯咖啡，她要給李四九加糖的時候，李四九阻止了，他就喜歡這種有些香醇有些苦澀的味道，像他現在的生活。

    他們都用勺子輕輕地攪動著杯子裡的咖啡，間或輕輕地茗一口，互相沉默著。

    那天因為有外人在場，李四九不好問她什麼，後來他們都醉了，等到醒來，她又悄悄地走了。其實在李四九的心裡有好多話想問，但是又不知道從哪裡問起。

    李四九抬起頭來望著楊凌，發現她也在望著他，李四九笑了一下，打破了沉默：「這幾年你還好嗎？」

    「不好也不壞，就這麼過著。」

    「四年了，你變了不少。」

    「變老了還是變醜了啊？」楊凌嫣然一笑，嘴角微微一翹，李四九突然不自然地想起李笛。

    「怎麼會呢，比以前更漂亮了。」李四九自己都覺得這話很虛偽，很無力。

    「學會說甜言蜜語了啊！」楊凌的眼神很清澈，讓李四九覺得面前的楊凌還是以前的那個楊凌。

    「哪裡呀，這是你的本色哦。」楊凌確實很漂亮，這句是李四九由衷的。

    「是不是對我今天約你感到很奇怪啊？其實那天我走得很快，來不及和你打招呼，我現在在這裡工作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面，這是我的名片，以後多聯繫。」

    他們在米羅咖啡每人點了一個套餐，聊著一些不鹹不淡的話題，真的是時間弄人，李四九發現他們再也不是以前的年少時候的彼此了，他們就如兩隻刺蝟，在互相地試探，在互相地尋找一個合適的距離。

    李四九總覺得楊凌肯定是有事找他，但是直到離開的時候也沒有說。

    他們從米羅咖啡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差不多8點了，李四九才突然記起他答應了魏一男到他家吃晚飯的事。

    當李四九趕到魏一男家裡的時候，李四九發現他和老婆還在等著李四九。

    魏一男看李四九來了，高聲嚷道：「去哪裡了啊？打你的電話就關機，人也找不到。」

    李四九一看自己的手機沒電了，連忙道歉：「對不起，魏經理，臨時有個朋友約我，忘了告訴你，讓你久等了，我一定自罰三杯。」

    魏一男哈哈一笑，說：「自罰就免了，我這是名酒呢，我還怕你多喝。記著，以後不上班的時候叫我老魏或者魏哥就好啦，別老是經理經理的。」

    李四九和老魏在一起幹掉了他那瓶存了好久的五糧液，一直喝到10點多點才回家。

    老魏這個人以前在一所學校做老師，因為和校長鬧僵了，辦了留職手續，進了李鳴的這家廣告公司，和他聊天李四九覺得很暢快。這是一個飽讀詩書的才子，他的一些文章經常在報紙雜誌發表，很有見地，現在還是省作協會員。

    老魏說離開學校也只是想換一個環境而已，在學校裡干了二十年，老圍著一棵樹轉啊轉的，也轉得厭煩了。幾千年前的李斯都說：「人之賢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處耳!」李斯也知道原來人的品性好壞,都是在與所處環境有關。所以他因此離開了上蔡而跑到了咸陽，終於成了秦朝的一代名臣。

    老魏說，其實他也不知道現在所處的環境是好是壞，是珍珠就應該到玉石市場上出售，而不能在農貿市場上被埋沒。雖然別人都說，懷才就如懷孕一樣，時間久就會被人發現的，但是時間不等人啊，懷孕久了如果早產或者流產，對人的傷害不是更重嗎？

    其實李四九知道這話其實是他對李四九說的，李四九現在呆在李鳴的這個公司裡，也像李斯看到的廁所的老鼠一樣，永遠都是瘦弱的，永遠都是睏倦的，那麼李四九應該到哪裡去發展呢？

    而且，李四九真的是埋在沙礫裡的那顆珍珠嗎？

    回到家已經11點了，李四九躺在床上老是覺得睡不著，爬起來打開電腦上了qq，qq上的頭像都是灰色的，也許已經夜深了。

    李四九打開了網頁，瀏覽著一些新聞，發現佔據著頭條的都是那些被包養的明星啊，還有啊什麼的。閒時李四九也喜歡看那些大波的美女，還有那些性感的明星，有時候也在床上對她們狠狠地yy一番。

    李四九最喜歡的明星就是**的那個林志玲，這個女人的身材很魔鬼，mimi也很爆炸，雖然有人說那是做了隆胸手術，這有什麼打緊，不管真的假的，只要大的。現在網上流傳著她不是被這個富翁包了就是被那個大款養了，弄得李四九屢次假想著自己也是一個有錢人，跑到**去包她一個月，那才真的叫一個爽。

    「滴滴」，qq上有一個頭像在閃爍，是一個叫月兒的網友給李四九發來了信息。這個月兒和李四九聊了幾個月，說是在某大學讀書，已經大三了。李四九屢次想約她出來見面，她總是用見光死來搪塞，弄得李四九一點熱情也沒有了，但是她說話有點底蘊，看來還是讀了一點書，就因為這個，李四九一直都把她保留在他的qq好友裡。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啊？」

    「剛回，在朋友家裡喝酒。」

    「都說酒是，喝一點妙不可言，喝多了頭疼**裂。少喝一點對身體有益的。」

    「謝謝，我今天喝得不多。」其實也喝得不少，每個人都喝了半斤了。

    「你說，人的一輩子最重要的是什麼？」

    「怎麼問我這個問題？」真是莫名其妙，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我覺得第一是愛。如果愛過或者被愛過，你都是幸福的，沒有愛的世界是不完整的。你愛過嗎？」

    李四九愛過嗎？李四九的心裡掠過楊凌、李笛、小敏、席佩蘭、白如雪的影子，李四九好像沒有愛過她們中的任何一個，心裡有的只是喜歡或者說迷戀。

    愛到底是什麼呢？李四九的心裡也很迷惘。

    月兒還在對李四九說著她認為人的一輩子最重要的是什麼。

    「第二是感恩。我們成功或者失敗，都是和別人有關，我們應該永遠心存感激。第三就是健康，沒有健康，所有的金錢啊職位啊權利啊都是空中樓閣。第四是朋友，朋友是生命中的一條美麗的風景線。當然還有家庭啊金錢啊事業啊心態啊，都很重要，但是我覺得最重要的是心裡一定要有愛，只要擁有了愛，我們的一輩子才不不算白活。」

    「月兒，你說得真好！我想如果你在我身邊的話，我身體裡的愛一定每天都是滿滿的。」

    「別貧了。」

    「是真的，什麼時候讓見見你這個愛心天使啊？」

    「我說了許多次了，我是不會見你的。」

    「算我沒說。」

    「其實網友這樣最好，有距離有神秘感，可以暢所**言地傾吐自己的心事，有什麼說什麼，毫無顧忌。」

    「你永遠都是對的！」

    那天下線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了，月兒真是一個可心的女孩，在李四九煩悶憂鬱寂寞的時候，她總是適時地出現，她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呢？

    李四九想起白天和楊凌的見面，她到底要對李四九說什麼呢？她現在是紅太陽集團的業務代表，難道她就是席佩蘭的競爭對手嗎？李四九隻是一個小廣告公司的文案，李四九對她好像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僅僅是為了敘舊麼？在這一連串的疑問中，李四九沉沉睡去。

    當李四九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照在床上了，他一驚，發現已經是9點多了。

    趕到公司的時候，李鳴又把李四九叫到了辦公室，這個說話細聲細氣的男人的臉上陰陰的，原來綠葉集團單方面中止了和他們的合作，他的脾氣很壞，要李四九去和綠葉集團交涉，看看是否有挽回的餘地。

    席佩蘭仍然沒有呆在公司裡。李四九想起了呂老闆那個人，那天在辦公室裡遇到他，就覺得他和席佩蘭的關係非同一般，也許在那個聚賢居的小飯店可以找到他也未可知。

    鎖龍塔和以前一樣矗立在西湖山頂上，因為不是吃飯的時間，聚賢居裡面靜靜的，沒有看到一個人，李四九跑到二樓，推開一個包廂的門，驚訝的發現呂老闆躺在血泊裡，昏迷不醒。

    李四九把他背起來，一邊跑一邊撥打著急救電話，當李四九氣喘吁吁地跑到山腳下，120的車子的也來了。

    李四九把呂放送進了急診室，到掛號的地方交了錢，李四九才發現自己全身好像散了架一樣，渾身無力。直到這時，李四九才想起一個問題：這個呂放肯定是被誰打傷了，上次和小敏見識了那一手功夫，他這麼功底深厚的高手，是誰打傷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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