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動心 文 / 藍風
總經理辦公室很寬大，很豪華，那個大班台的後面是一排落地窗，垂掛著天藍色的窗簾，牆邊緊靠著一排布藝沙發，顏色也是天藍色的，而正對面的牆上卻掛著一幅很大的扇面書法：「昨宵僧院訪名花，今到清貧太守家……偶向閒中逢富貴，依然世外夢繁華。芹羹碧煮松溪水，粳飯香添石銚茶。半餉談禪復談藝，不知花楦日西斜。」坐在大班台後面的主人正好在這幅字的下面，面對飄逸綺麗的書法，還有這首牡丹花下的詩句，讓人對主人的學識修養憑添了一層羨慕和欽敬。
「這王文治的書法真不錯！唯美的他喜歡用淡墨，倒是和他的隱士風格很符合哦。」
「你也知道王文治？」
「當然，這是清代著名書法家王文治的手筆，王文治，字禹卿，號夢樓，其書寫的扇面，姿態空明，嫵媚蘊籍。他可是乾隆朝有名的才子哦！」
「是啊，我喜歡這幅字，你看這句，偶向閒中逢富貴，依然世外夢繁華。我就嚮往這種境界！」
「席總倒是一個性情中人哦！」
「不說這個了，，來這裡有什麼事情？」
「我把我們公司做的策劃送過來了，請您審閱。」
「你放下。」
「好的。」
李四九轉身要走。
「等等！你的相片拍的不錯，就不要銷毀了，留給我做個紀念，真的要謝謝你，我還沒有拍過這樣自然的照片呢。」
「不客氣。」
李四九走出了總經理辦公室，留戀地望了一眼那扇門，那真是一間不錯的辦公室啊！如果能夠天天在那裡呆一小會兒，就是短十年命也不足惜！
剛走到門口，李四九便和一個人撞了一個滿懷，抬眼一看，呵呵，這正是席總那天要找的小敏，她今天穿著一件黑色的吊帶裝，下身是一條帶有蕾絲花邊的牛仔短褲，火紅的頭髮波浪一樣披散開來，顯得性感而又**，這小女孩也和她媽媽一樣，真是一個小妖精！
「你是誰啊，怎麼這麼不長眼睛啊？」這小女孩很囂張地嚷著。
「小敏，怎麼這樣說話？」
「哼！」這小女孩在鼻子裡哼了一聲，跑過去抱住了那個老妖精，嘴裡大聲地喊道：「我好想你啊，媽咪。」
看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了啊！
李四九很奇怪這個小敏不認識他，其實歐陽文化在給她拍那個小廣告的時候，李四九曾經替她搬了好幾次那台破舊的大風扇。這個估計還不到18歲的小女孩確實是一個迷惑人的小妖精，小小年紀，胸前的一對便呼之**出，屁股也和她媽媽一樣翹翹的，腰肢婀娜，皮膚白皙，真是令人想入非非！
李四九知道歐陽文化那小子一直對她覬覦良久，但可能是忌憚她媽媽，所以遲遲沒有下手。
有這樣的美人魚，又有哪只貪腥的貓兒不會動心呢？
每次回到自己的那間小屋，李四九躺在床上總是喜歡把自己在那天拍的席佩蘭的照片拿出來，然後把它們一一地攤在我那張小床上，他總是癡癡地盯著女人好一會兒，然後緊緊地壓在這些照片上面，彷彿覺得自己就好像壓在那個女人身上似的，在這個時候他總是沒來由地激動，渾身火燒火撩。一閉上眼睛，那個女人挺起的，白皙的皮膚，翹起的屁股，眨眼間就浮現在他的眼前。李四九想像著，她把全身的衣服脫下來該是一個什麼樣子呢？是不是也像現在，也是那麼地高貴、神秘麼？有人說，女人在燈熄了以後，那個下面都是一塊肉，沒有什麼差別的，這是真的嗎？李四九的思緒浮想聯翩。
由於頭天晚上搞得筋疲力盡，第二天李四九剛剛走進公司的大門，便遇上李鳴，李鳴這個人還是不壞，就是有點懦弱，有點優柔寡斷，缺乏幹大事情的魄力。他有時候也很欣賞李四九的文案，說李四九的文字靈動飄揚，有活力，所以雖然公司一再裁員，李四九還是大浪淘沙，留了下來。公司人少，就像一艘靈活的小艇，倒也在這個競爭激烈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容身之地，李鳴這個人也很仗義，對手下不薄，所以李四九的薪水也可以使他經常去泡泡酒，還有點餘錢讓他寄給鄉下的那個酒鬼老爸。
「怎麼才來？你看看現在幾點了？」李鳴是聲音細聲細氣，即使罵人也好像是商量的口氣，這個語調聽起來好像是一個女人似的，李四九都懷疑他是不是有同性戀的傾向。
李四九急急忙忙地跑進自己的那個格子間，突然發現自己的座位上坐著一位穿著白色t恤，藍色牛仔短褲的女孩，在那裡搖頭晃腦地哼哼著：「如果有來生，我願意做牛馬，也要和你生死相隨。」
「嘿嘿，你就是那個文字寫的很酸的李四九？」李四九還沒有坐到位子上，那雙纖細的小手便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唉，如今的女孩子沒有一點淑女風範，霸著人家的位子不說，還神氣十足的對男人動手動腳。
「聽說的你的文字不錯，但是名字好像不怎麼樣？這個名字也太土了？是不是爸媽在學堂呆的時間太少啊？」
我靠！這小女孩子簡直真的是沒教養，不過她的話也點了李四九的穴位，李四九是在七月初七出生的，他的父親想到七七四十九，就乾脆給他起了一個名字就叫做李四九。
李四九有點生氣，但是謹記著好男不跟女鬥的古訓，和顏悅色地對這個小女孩說：「美女，麻煩你移一下您的貴臀好嗎？這是本人工作的地方，您好像坐錯了位子？」
「我想坐哪裡就坐哪裡，你能把我怎麼著？」都是那韓國電影惹的禍，現在的女孩子一個比一個野蠻。
「如果您堅持，那我只好坐您身上了。」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李四九一屁股坐下去。
這小女孩尖叫一聲：「你真的敢這樣，我閹了你。」
我靠，這大腿還很軟和也很熱乎。
這小女孩用她的繡花拳頭不斷地捶打著李四九的背。
「呵呵，比在那些按摩中心舒服多了。」李四九愜意地大笑起來，「重一點，再往上一點！」
「你再不起來，我要叫人了，我要告你，我要告你性騷擾。」
「告啊。你告啊。」李四九看看四周，公司裡其餘的人都在竊笑，都是看猴把戲的神態。
「哥，快來啊，李四九欺負我！」
哥？誰是她哥哥？李四九望望四周，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好像沒有誰是她哥啊？
當李鳴慢條斯理地從那個辦公室裡踱出來的時候，李四九還在這個小女孩的大腿上顛簸著，李四九想，其實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要是隨便起來，我覺得自己都不是人了。
「李笛，你怎麼來了？」
看著李鳴驚詫的樣子，李四九知道壞事了，這個野蠻小女孩肯定是李鳴的妹妹。他看著他們兄妹倆，一個高高瘦瘦的，一個矮矮胖胖的，怎麼看怎麼不像兄妹倆。
「我說四九，你也不應該這麼欺負我的妹妹？」
李四九一驚，趕快從這小女孩的大腿上跳起來，不小心膝蓋撞到了桌子的邊沿，疼得他咧嘴直噓氣。
「哥哥，你如果不開除這個李四九，我跟你沒完！」
「好啦好啦，你別鬧了，我們都要工作了。」
「不行。我就要！」
這野蠻小女孩看起來矮矮胖胖的，看樣子很刁蠻，李四九知道碰上難惹的主兒了，心裡也有點忐忑不安。畢竟這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第一份工作，現在失業的人比災荒年月的蝗蟲還多，他一無錢無勢無背景的三無人員，失業可不是一件好事。
李四九緊張地看著李鳴，發現他好像並沒有打算開除自己的意思。
「好了好了。」李鳴驅趕著看熱鬧的人群，「都去忙自己的活兒。四九，你跟我來一下。」
李四九跟著李鳴進了他那間小小的辦公室，李鳴的這間辦公室比席佩蘭的那間相比，那就是天上和地下的區別了。不過，李鳴也好附庸風雅，牆上的那幅字據說是本城的文化局那位局長的親筆。「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世事總是不能圓滿，「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大概需要太多的磨練和經歷，也許面對這世間的諸多**，如果我們能夠像蘇東坡一樣，那麼都會變得達觀，也許心胸也會開闊許多。
那個叫李笛的野蠻小女孩也跟進來了。她用一副恨恨的眼光盯著李四九，如果目光能夠殺人，也許他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其實這小女孩生氣的樣子很可愛，那嘟著的嘴唇，皺著的眉頭，揚起的眼臉，還有走起路一蹦一蹦的樣子，總使李四九想起讀高中的時候，那個同桌的楊凌。
那個楊凌經常和李四九打架，那時候很輕狂，每天都是針尖對麥芒的。楊凌生氣的樣子和這個叫李笛的小女孩簡直如出一轍。不過後來楊凌畢業的時候考到了南京的一所大學去了。從此以後他們再也沒有見過面。
「你進來幹什麼？」李鳴望著妹妹，用手揚了揚。「你先出去，我們要談點正事。」
李笛沒有說什麼，一蹦一蹦地走了。看來這個小女孩雖然野蠻，但是很畏懼她哥哥的。
「你把文件送到綠葉集團了？那個席總沒有說什麼？」
「我已經送了，她沒有說什麼啊！」
「我們當前的主要任務是要把這個單接下來，綠葉集團最近在本城的南郊購置了一大片土地，準備在那裡建一片高檔別墅區，根據我對這個集團的瞭解，這個席總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她身後的背景可深著呢。所以如果能夠和她聯繫上，那麼我們公司這個年度的業務基本就萬事具備了。但是這個女人因為神秘，所以一般的人無法接近她，所以我們要想個辦法。首先主要是鋪個路，掛個號，那麼在排隊的時候，人家也在心裡有個印象。我現在叫你來，就是咱們商量個什麼辦法，把這個堡壘攻下來。」
李四九突然發現李鳴這個人還真是做大事的料，他根本提都沒提自己欺負他妹妹的事情，好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李四九從進門開始，那個忐忑的心情終於如釋重負，對於他這麼信任自己，把公司裡最重要的事情向我袒露，李四九的心裡霎時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豪情油然而生。
李鳴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李四九：「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我……」李四九的腦海開始翻騰起來，忽然心裡有個念頭一閃。「我不知道可不可以……」
「什麼可不可以？說出來看看。」
「是這樣的。公司的歐陽文化不是喜歡找一些女孩子在那裡拍廣告嗎？我聽說席總的女兒，叫小敏的，好像也是歐陽的模特。」
「是嗎？是真的啊？」
李鳴抓起電話就撥起來。
「是歐陽嗎？你到辦公室來一趟。」
「李總，你找我啊？」歐陽文化老是喜歡灑一些濃郁的香水，說這些香水能夠更好的吸引女孩子，能夠增強性趣，也不知道他來那麼歪理。
「席佩蘭的女兒是不是在你那裡做模特？」
「也不常來，但是這小女孩很喜歡拍廣告，現在的女孩子都有明星夢……」
「少?嗦，她是你的模特嗎？」
「是啊，如果有合適的片子，她還是很樂意來的，但是我聽說她媽媽反對她做這個。上次還到我拍片子的地方找過她，是，四九？你那天不是還見著她了嗎？」
「你見到了席佩蘭？」
「嗯。」李四九把那天的情形大致說了一下，但是他隱瞞了給席佩蘭拍照片的情節。
「哦，這樣啊！」
李鳴冥想著，辦公室裡突然靜下來。李鳴皺著眉頭，在這間小小的辦公室裡的踱了兩遍。他的眼睛在李四九和歐陽文化的身上掃來掃去，掃得李四九和歐陽文化的身上發毛。
「我有一個計劃，需要你們兩個人的配合。」
「什麼計劃？」李四九和歐陽文化不約而同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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