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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感受 文 / 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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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白樹面上沒有什麼特別的神情,曹逸然從中看不出母親和他說的到底是好的話還是差的話。

    白樹看到曹逸然帶著一絲憂慮地看著自己,就笑了,走過去,道,「要不要喝杯熱水?」

    曹逸然愣了一下才跟上他的節奏,道,「你幫倒一杯。」

    白樹於是去飲水機裡給曹逸然接了一杯水過來,曹逸然把杯子端在手裡暖著手,然後慢慢地喝下去。

    其間,他在等著白樹說話,但是白樹卻什麼話也沒說。

    直到他把水喝完了,白樹才說道,「舒服一些沒有?我送你回去。」

    曹逸然看了他幾眼,實在不知道白樹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不乾脆地把他母親剛才找他說的話說出來。但是,白樹不主動說,他又沒有辦法問,於是只能自己憂心忡忡的。

    曹逸然覺得自己已經緩過來了,他站起了身,然後看著周延說道,「我和白樹回去了,你其實不用陪著我,你還有事,就去忙自己的事。」

    周延知道曹逸然這是想和白樹單獨在一起,他也不是想做電燈泡的人,於是就點頭應了,道,「我給趙臻叔叔去說一聲,你們就先下走。」

    曹逸然也不和他客氣,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對他點了點頭,就走過去拽住了白樹的手,道,「走。」

    白樹鄭重地對周延道,「今天,謝謝你了。」

    周延一笑,「你只要對得住我哥們就行了,我倒是沒什麼的。以後有時間,一起喝酒。」

    白樹應了,就和曹逸然出了門。

    出門的時候,經理還守在門口,看到曹逸然出來,他便笑著說道,「少爺,我剛才看你不大舒服,就給老闆打了電話,你好些了?」留在這裡打招呼,也許是怕剛才的告密行為會得罪曹逸然。

    曹逸然對他笑著點了點頭,「我沒事了。剛才麻煩你了。」

    然後他就拉著白樹的手,從一邊走了,經理看著兩個大男人牽著手離開,他這種見過大世面而且見慣了這種事情的人當然不會對此覺得有什麼,只是因為曹逸然是他老闆的公子,而不免更加關注一些罷了。心想,老闆家的公子和男人攪在一起,而且從地下停車場的錄像看來,似乎是在爭風吃醋,他就覺得,以後老闆的這份基業該怎樣傳承下去呢。

    曹逸然就這樣和白樹走了,周延從房間裡出來,看經理還在,就對他道,「停車場的那段錄像,還請你刪掉,以免你到時候惹上什麼麻煩。」

    經理知道周延是周家公子,周家一部分事業半黑不白,他們這種人是一點得罪不起的,畢竟不怕君子,就怕流氓,而且還是有身份有文化的流氓。

    經理連連應了,周延和他點了點頭,說了兩句客氣話,就也走了。

    下之後,車童已經幫他們把車開到了酒店門口,白樹坐上了駕駛座,曹逸然便坐在了旁邊副座。

    車開出去之後,曹逸然便開始打電話,先是和舅舅打電話,說他身體不大舒服就先走了,然後又和他母親打電話說自己已經走了,和母親多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看白樹是把車開往自己家的方向,他就將頭靠在椅背上說了一句,「我想去你家。」

    白樹側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看到曹逸然面無表情,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就道,「好。」

    曹逸然開始放音樂,而且自己跟著調子哼歌,他是比較有音樂天分的那種人,而且小時候又學鋼琴又學大提琴,對音準把握很好。

    白樹聽後就微笑著側頭看他,看到曹逸然這時候神色並不放鬆,但是卻是很享受很纏綿的那種感覺,就道,「你唱歌很好聽。」

    曹逸然道,「我有段時間是酒裡的正經駐唱。」

    白樹覺得挺詫異,心想曹逸然居然還會去正經做什麼事呢,嘴裡卻問道,「怎麼之後沒有唱了。」

    曹逸然搖了搖頭,而且把音樂關了,懶懶地道,「沒意思了就不唱了。」

    曹逸然不聽歌不哼歌了之後,就開始用手指在窗玻璃上敲擊,車窗外的燈光在他的臉上晃過,他半閉上了眼睛,白樹覺得他像是夜裡的一隻純真的精靈,當然,是一大只的精靈。

    他問他,「你在想什麼?」

    曹逸然哼哼了兩聲,才道,「在想什麼?你看這個夜裡,外面光影交錯,有些地方那麼黑,不知道有多少骯髒的事情在發生。」

    白樹因他這回答而驚訝了,他知道曹逸然一定是心裡不好受,所以在說這些喪氣話,他笑了笑,道,「即使是青天白日,也有骯髒的事情在發生啊,在陽光下發生的罪惡也許比黑夜裡更多而且更殘酷。但是,即使如此,在黑夜裡,除了壞事在發生,但也定然有好的事情在發生。沒有人能夠只看到好的事情不看到壞的事情,也沒有人他的身上只發生好的事情不發生壞的事情,但是,這些都沒有什麼了不起,只要是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就好了,即使沒有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但是有機會糾正方向然後向好的方向發展,這也是好的。我相信,即使最罪惡的人,他的心裡也總有好的方面。」

    曹逸然也笑了,卻是帶著點譏諷的笑,道,「這只是在安慰和麻痺自己而已。人總是善於用這些來掩飾那些壞的,來讓自己不去看就不用痛,就當不存在。」

    白樹看著曹逸然帶著淒涼的面孔,伸出右手來將他的手拽進了手心裡,曹逸然的手涼涼的,讓他覺得可憐。

    白樹知道曹逸然心裡有事,而且這件事將他帶入了死胡同,他只是低聲糾正他的思想,現在還不能做到更多。

    「不,也許是有掩飾和麻痺,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精神,一種嚮往好的精神,你看,事情本就不可能完滿,不是好的,那麼,用壓抑的精神來看不是更壞的了嗎,為什麼不讓好的精神來中和一下呢。要是用悲觀的眼睛來看一切,那麼一切都是悲觀的了。」

    曹逸然歪著頭看著白樹,白樹的面孔在光影交錯裡顯得深邃而有力,堅定而充滿陽光的明亮豪氣,他突然想親他,就像是自己垂死中必須從他那裡吸取元氣一樣,於是他就真的解了安全帶,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爬過去親了白樹。

    他的大膽動作把還在開車的白樹嚇了一大跳,幸好旁邊有個路口子,他趕緊把車開了過去停了下來,他把曹逸然在懷裡摟緊,由著他在自己唇上啃了幾口,就摟著他把他推回了副座上,道,「不要命了?這麼危險的事也做。」

    曹逸然看著他笑,而且伸出舌頭在唇上舔了舔,像是唇上有殘留的糖的味道一樣。

    面對著白樹對他的怒目而視,他笑著攤攤手,瀟灑地道,「就想親你了,怎麼樣?要是真出事了,死了也好,正好有你陪著我一起,下地獄都不寂寞。」

    白樹伸手在他的耳朵上擰了一下,道,「你倒想得美,就怕死不了還成了殘廢。而且即使我陪你死了,我是要上天堂的,到時候休想我拉你一把,你這個不知道遵守交通規則的傢伙要下地獄。」

    曹逸然依然笑,道,「你才不能上天堂,你看你,搞同性戀,而且,也不遵守交通規則,你酒後駕駛。」

    白樹對他揮了揮手,無奈地道,「你這個傢伙,能不能不要這時候亂來。我酒後駕駛?我今天只喝了一杯酒而已。」

    曹逸然道,「一杯酒也是酒。」

    他說著,眼神迷離中帶著勾引地看著白樹,白樹被他看著,居然開始全身發熱下腹發緊起來,他在心裡暗罵了一聲,勒令曹逸然把安全帶繫好,然後就發動車走了。

    曹逸然就那麼一直把白樹死死盯著,眼神放蕩熱烈,似乎是在用視線將白樹剝光,用視線在和他親熱一樣。

    白樹一言不發,故作鎮定地開車。所幸他的公寓並不是太遠,很快就到了。

    把車開進停車場,他停車的時候,曹逸然就伸手從他的大腿往上面摸,摸到重要部位,感受著那裡發生的反應,他就開始笑。

    白樹無奈地抓住他的手,聲音都啞了,「這樣惹我有意思,我們上去。」

    但是曹逸然並不從車裡下去,於是白樹只好把他從車里拉了出去才鎖了車。

    曹逸然把白樹一把壓在車上,就又親他又伸手摸他的□,白樹喘了口氣,快/感襲擊了他的整個身體和整個靈魂,他用了所有理智才壓抑住了,將曹逸然拽著拉開,然後拉著他去坐電梯,道,「不要在人前亂來。」

    曹逸然只是笑,不說話。

    在電梯裡時,因為裡面沒有別人,兩人就擁在一起接吻,曹逸然親著白樹的嘴唇,手指又在他的頸子和後腦上挑/逗,他總是有這麼多技巧和經驗挑/逗得白樹要失控。

    他親了一陣之後,歪著腦袋嘴唇貼著白樹的嘴唇輕聲呵氣道,「別的都不是好的,也沒有關係了,因為至少有一件是好的。」

    白樹摟著他的腰,幽深而溫柔的眸子凝視著他,「是什麼?」

    曹逸然唇角帶著笑,「因為你是好的,你是好的就行了。你是不是很愛我?」

    白樹將他擁緊,心底暖流溢出來,流遍全身,甚至讓他眼眶也發熱,低聲道,「你說呢,你感受不到嗎?」

    曹逸然輕笑著道,「是啊。我感受得到,但是又故意不願意去感受。是我的錯。」

    電梯到了層,兩人依然擁在一起,直到電梯又關了,白樹才趕緊把電梯按開,將曹逸然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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