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三 意外以外 (中) 文 / 長沙滿哥
電梯載著彭靖的白日夢到了高幹病房的樓層,電梯門剛打開彭靖就看到兩個神秘的男人有點慌張的衝進電梯,把彭靖撞了一個趔趄,還踩了她幾腳,把她新買的漂亮皮鞋給弄髒了,彭靖正想破口大罵,抬頭看到他們的大塊頭和臉上的橫肉和誇獎的墨鏡,到了喉嚨裡的話又吞了下去,趕緊走出了電梯,在電梯門閉合的那一瞬間,彭靖猛然看見一個男人手裡提著一個巨大的箱子。
那箱子裡是什麼?難道是美金?這麼一箱子的美金是多少呢?應也只有百來萬吧,那麼五千萬就有五十個這麼大的箱子。彭靖想著想著就到了李毅明的病房前,就在這個時候,彭靖聽到李毅明痛苦的呻*吟聲,彭靖來醫院已經兩年了,給不少的人送過終,她知道這種呻*吟代表著什麼,趕緊推門,卻現門已經從裡面上鎖了,更感覺到異常,顧不上多想,猛的用身體撞擊著房門,一下,兩下……
「彭」的一聲,病房門終於被她撞了開來,彭靖抬頭一看,頓時驚呆了:李毅明匍匐在地上,右手摀住胸口,血紅的血液從嘴角流了出來,透過衣服,順著他的手臂滴了下來,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小血潭。
李毅明顯然是想爬到門外去求救,可是已經力不從心了,見到有人破門而入,感覺救星來臨,臉上露出求生的笑容,猛的一伸手,接著一股血液如同洩閘的洪水一樣從嘴裡噴湧而出,彭靖知道大事不好,趕緊按下床頭的警鈴,卻現警鈴的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人割斷了,連忙坐在地上,將李毅明的頭微微抬起。李毅明微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已經不行了。喉嚨裡出一種古怪的聲音,接著又有一股血液流出,過了一會才艱難的擠出了幾個字:「是歐陽…鍾鐵牛…快…去找長沙滿哥…」然後腦袋一耷,便沒有了動靜。
職業的敏感讓彭靖知道李毅明已經不行了,但是她知道事關重大,需要馬上報告醫生和醫院的領導,於是在床上拿了一個枕頭,將李毅明的頭輕輕的放在上面,整了整衣服正準備走出門去,卻現兩個高大的人影閃了進來,正是自己在電梯裡遇到的那兩個人,門也被他們給關上,彭靖來不及呼叫,嘴巴就被一雙大手摀住,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英雄是誰?
兩天後李毅明出殯儀式正式開始了。
幾十輛由市政府、武警醫院自願組成的送葬車由四台交警摩托車開道,滿載著重重疊疊的花圈、密如旌旗般的葬幔和手臂上套著黑紗的送葬者從屍體停放臨時點湘雅八醫院開出。
一路上,大功率的擴音器播放著斷人肝腸的哀樂,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隨著團團濃煙的升騰,鋪天蓋地的掠過整個空間,掩蓋了街頭鬧市的喧囂嘈雜,這一切都強制狌的製造了一種悲痛的氣氛,掩飾了淒慘喪事和明媚春光之間的不和諧。
車隊經過之處吸引著大批的看客,或瞠目結舌或搖頭歎息或以手掩耳或者麻木不仁,他們的神態各異但心裡卻異常的明白:這裡死了一個大人物,星城的殯葬制度已經改革好多年了,這種由市委出動的大規模送葬在星城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了。
車隊在城裡招搖了一圈後才浩浩蕩蕩的朝星城市殯儀館緩緩的駛去。
弔唁大廳裡陰森可怖、晦氣襲人,瀰散著掩飾不住的死屍氣味,在大廳的中央,異常頹敗雜亂色彩黯淡的黃菊花盆景圍成一圈,中間是一具透明的玻璃靈柩,經過殯儀美容師的手,李毅明臨死時沒有閉上的眼睛此刻已經悄然的盍上,露出一張盡量讓人覺得安詳的面孔。
廖宇盯著父親望了片刻,臉哽咽著說:「父親,您走好,您放心,兇手我一定會抓到,給您祭祀靈魂,然後跪了下來,用手撐住腦袋,不斷的搖晃,痛不欲生起來。
在廖宇鞠躬的同時,後面一大群送葬的人也都自動跟著鞠躬起來,見廖宇跪了下來,後面的人也陸陸續續的跟著跪了下來。
出席葬禮的還有公安局長成政,他走到廖宇的跟前,蹲了下來,他拍了拍廖宇的肩膀說;「小廖,節哀順便吧!」然後轉過頭去,所有的人都看到他的眼睛裡流出了一行濁淚。
成政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響起,他走出人群,來到一個安靜的角落,只聽見他拿著手機小聲的怒斥著:「喂,喂,說話啊,怎麼沒有聲音呢?」
說完成政合上手機,走出角落,見所有的人不是跪著就是蹲著,不知所措,只好席地坐了下來,不一會遺體告別儀式完成,工作人員正準備將李毅明的屍體拿去火化,人們也陸續站了起來,拍了拍膝蓋和屁股上的灰塵,殯儀館頓時灰塵瀰漫,成政也趕緊站了起來,掩著鼻子跑到殯儀館門口去,就在他抬頭的那一瞬間,他的臉色大變起來,慌忙用手掩住臉面,因為他看到殯儀館的從門外走慢慢的進了三個人。()
走進來的這三個人正是喻建波、長沙滿哥,還有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孩子。
讀者也許會問,檢察院信息科的科長喻建波不是已經死了嗎?被怒的群眾們給亂拳砸死了嗎?
讀者們不要猜了,還是我來提前告訴你們吧,原來這只是檢察院院長孫海給鍾鐵牛和成政他們放的一個煙霧彈,目的就是讓他們以為喻建波已經死了,這樣喻建波就可以放開手腳去調查他們他們貪污受賄包庇犯罪嫌疑人的犯罪事實了。
趁著大家疑惑的空擋,我們還是先來說說長沙滿哥是怎麼找到喻建波的吧。
原來長沙滿哥和廖宇分別以後,正在大路上溜躂時候,長沙滿哥突然現前面閃過一個人,長沙滿哥憑他的職業敏感,他一眼就覺出這個人有問題,儘管裝得很鎮定,腳步也很穩健,但是長沙滿哥還是馬上就感覺到他的奇怪,根據長沙滿哥的判斷,他一定在試圖甩掉某些人的追捕,因為他不斷的變換著行走路線,而且一直低頭半蹲著身子沿著人多的地方走,儘管他做的是一個高難度的動作,但是一般人很難得看出破綻,很顯然,這個人受過專業的甩跟蹤訓練。
果然,很快長沙滿哥就看到十幾個穿著黑西裝的傢伙快跑了出來,然後迅分散,朝四個方向快移動起來,一邊移動還一邊東張西望的,肯定是在尋找什麼獵物,而且他們的右手都放在褲兜裡,很顯然是有槍的打手。
不用說,他們肯定在尋找那個人。
而那人果然是個高手,他明顯感覺到了這群黑西裝給自己帶來的威脅,但是他的腳步一點都沒有亂,甚至連度都沒有變化一下,但是他的身影,卻是更加不斷變化著,而且他的身手,很是了得,在長沙滿哥盯著他的幾分鐘裡,他連連得手,脫下了路人的四套衣服又給他們披上另外一套而路人全然不知。
這個人之所以去脫別人的衣服換上,當然是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逃避敵人的追擊。
這更加肯定了長沙滿哥的猜測,因為這招「變色龍」只有經過特殊訓練的國際間諜和特種部隊的軍人才會使用,而且就但看這個人變色程度來看,其功夫到了純火爐青的地步了。
長沙滿哥覺得這個人越來越有意思了,他連忙抄到這個人的前面,抬頭一看這時候他猛然現這個人很是熟悉,嚇了一跳,再仔細一辨認,還有被嚇了一跳,因為這個人竟然是已經被宣佈死亡的檢察院情報科科長喻建波。
難道是?長沙滿哥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一定得仔細看看,長沙滿哥想著趕緊目光重新投了過去,這一投,驚呆了,因為喻建波不見了。
幸虧長沙滿哥天生有跟蹤和飯跟蹤的能力,耳朵的聽力異常的好,仔細聆聽,卻現了穩健的腳步聲是朝自己*來,順著腳步聲長沙滿哥再次找到了喻建波,這一看,笑了,怪不得剛才沒有見到他,原來此刻的他竟然換上了一套女裝,很狌感的那種,而且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在胸前填了兩大包,一顫一顫的,如果不仔細看,真他娘的以為是個女人。
長沙滿哥在心底裡有點佩服喻建波了,這傢伙擺脫跟蹤的手法是值得自己學習的。
喻建波甩掉了那幾個黑西裝,並沒有趁機逃跑,而竟然同樣也是朝那棟別墅走去,長沙滿哥這時才想起這別墅裡住的是張婷,按道理來說喻建波現在很危險,他怎麼還會往張婷家跑呢?
難道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回家辦?
沒錯,長沙滿哥猜的沒錯,這個人就是喻建波,真正的喻建波。
此刻的喻建波一邊快朝別墅走去,一邊頻頻下手盜取別人的衣服換上,他一邊走一邊回憶起最近所生的事情來。
在那次該死的群眾鬧事風波上,喻建波本只想去勸說那些群眾,哪知道他們根本就不聽,而且還朝自己掄上了拳頭,只感覺到腦袋一痛,顯然被人擊打了一下,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等喻建波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是幾天以後,自己躺在床上,周圍十幾個彪形大漢守著,所幸的是這些人對自己還是很客氣,每天伙食也好,但是喻建波一直在試圖逃跑,他冥冥中感覺的星城一定生了大事情,到底有多大自己都無法去估測,自己作為一個交警支隊的大隊長當然有責任和義務奮戰在第一線。
可自己根本就走脫不了,十幾個牛高馬大漢子形影不離的守著自己,連上個廁所都要跟著,根本就脫不了身,今天喻建波見一個看樣子是頭頭的傢伙在接電話,從他的口氣裡似乎看出了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幹,喻建波知道自己再也等不下去了,他豁出去了,哪怕是死,他也必須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喻建波肚子一陣陣痛,昨天晚上著涼了,有點拉肚子,這是個機會,必須得利用,喻建波趕緊說要上廁所,兩個大漢馬上跟著喻建波走進了廁所,喻建波褲子一脫就屁股一陣狂吐,頓時一陣惡臭朝兩個大漢撲面而去,兩人紛紛屏住呼吸,這時候喻建波翹著屁股半站起來裝成很難受的樣子道:「忘記拿手紙了,你們一個快點給我去拿點手紙來!」
其中一個漢子估計是憋不住了,忙縮著鼻子說我去我去,說完逃命似的離開了廁所。喻建波等的就是這個機會,那人剛一走,喻建波的拳頭就砸在了另外一個人的睡穴上,那人連哼都沒有哼一下倒下了,喻建波迅換下那個人的衣服,走出廁所,一邊走一邊用手在鼻子處扇著風,變著聲音道:「受不了了,受不了了,這傢伙簡直就是一枚核武器」。一邊說就往門外快走去,其他幾人以為是同夥被燻黑了要出去透透風,也沒有在意。
喻建波在那套衣服的掩護下迅跑了出來,很快就聽到房間裡傳來:「快追,喻建波跑了」的聲音。喻建波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用最快的度從一個男人的手提袋裡偷出一件衣服換上。
喻建波是情報科長,對於偷竊這種技能很是在行的,可奇怪的是他現這地方自己好是熟悉,仔細一看原來是到了張婷的家附近,張婷的身份喻建波肯定是知道的,於是決定擺脫了他們以後就先去一趟張婷家裡。
長沙滿哥不緊不慢的跟在喻建波的後面,他知道不能夠跟得太近,要不然憑喻建波的能力很快就能夠覺有人跟蹤他的。
但是長沙滿哥還是被現!
喻建波隱約中覺得似乎有雙眼睛盯著自己,那眼光很是犀利,鷹一般的似乎能夠將人體刺穿,連忙偷換了幾套衣服,改變了幾條走道,可是那眼光還是跟定著自己,莫非遇到了高手?喻建波一陣心寒,看樣子是不能夠回家了,於是改變路線,朝一條小巷子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