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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天助我也 (上) 文 / 長沙滿哥

    但是卻正是這樣的一笑,讓長沙滿哥感覺出了鍾鐵牛的心虛和虛偽,而且滿哥也早就能夠猜測出來,省委既然用自己這麼一個新人來擔任市委書記,很大的一個可能就是讓自己來對鍾鐵牛動手,其實鍾鐵牛貪污受賄等等這些犯罪的事實可以說是眾所周知了,特別是他夥同星城是公安局長成政,何氏集團董事長兼總經理何律的那些勾當可以說已經昭然若揭了,他為什麼能夠ru汁大膽如此為所欲為呢?官場上的人都知道那是因為他身後深厚的背景,而這種背景,哪怕是省委的人也不敢輕而易舉的去動他,因為每個人的身後同樣也有著一個特定的背景,而鍾鐵牛的那個背景和這些人的背景之間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且官場上的事情是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的,你一旦觸犯了鍾鐵牛這個小集團的利益,而鍾鐵牛的這個小集團可能很快就能將你給用各種方法和方式踢出局外,在x國當官的人,如果要追究起來,幾個又能保證自己是乾淨的呢?只要你身體不乾淨,你就永遠有把柄在別人的手裡,你就也永遠別想動我圈子裡的人。

    當然,滿哥也能夠看得出省委的決心,何正午書記子所以敢使用自己來擔任這個市委書記,肯定也是經過了千思萬想的,當然也是有一定壓力和風險的,在x國,何正午書記是一個清官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滿哥在心裡暗暗的誓,一定要破除一切的阻力,將星城的這灘渾水澄清。

    當然,滿哥也知道,此刻參加會議的只有星城的兩個一二把手還是省委的紀委書記,很顯然可以看得出來,何正午書記要動手了,可是他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動手法呢?想到這裡長沙滿哥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起來:

    「星城的情況是越來越複雜,百姓對政府有越來越多的的怨言,根據省委省政府最新得到的消息,明天上午,汪洲集團將有上千的職工幹部,到省委來集體上訪,汪洲集團的董事長汪洲出事以後,汪洲集團已經處於癱瘓的狀態,職工的工資也一直沒有能夠出來,職工有怨言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之前他們已經到市委市政府集體上訪過一次了,集會造成交通堵塞,星城市檢察院信息科科長喻建波同志在阻擋群眾進入市政府的時候被不明真相的群眾群毆而死。」何正午書記說著動情的擦了一下眼睛,傷感的道,「喻建波是個好同志,等這事情完了,我們一定要將他的事情重新調查一次,絕對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

    「現在的群眾真是瞎扯蛋,動不動就是靜坐,動不動就是遊行示威,如果每個地方的群眾都像他們這樣,那麼這個國家還要不要穩定,還要不要安定團結?」何正午書記的話還剛剛落音,鍾鐵牛就有些忍不住的表達了自己的情緒,「我看他們就是想鬧事,而且要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把整個星城搞得跟個法*輪*功基地組織一樣。」

    「不!」長沙滿哥當然知道喻建波的死跟鍾鐵牛脫不了干係,因為從他掌握的證據來看,這件事情是成政的直接兇手,但由於顧及自己當時的身份,所以他只是向尋友根稍微的透露了一下,而且根據滿哥的猜測,尋友根很有可能也跟何正午書記提到了這件事情,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長沙滿哥必須站出來表達自己的觀點,所以他很不客氣的打斷了鍾鐵牛的話道,「我記得溫總理在四川汶川大地震生的時候對一直在他面前說這種那種困難的一個將軍說過一句話,是人民養著你們,你們看著辦吧,我現在我也要用溫總理的這句話跟大家說一下,那就是是人民養著我們,人民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請別動不動就對人民的一些舉動說成是鬧事,要知道我們的身份,我們是市委市政府的一級領導,我們的每一句話都可能被下面的人當成是命令,如果剛才你的這句話傳到了公安局長成政的耳朵裡,他完全就可能把你的這句話當成一種指示,對民眾進行處理,也就是說我們的每一句話都可能對民眾的行為進行定狌,儘管有時候並不是我們的本意。」

    長沙滿哥的話無疑對鍾鐵牛是一種打擊,而且在省委書記和紀委書記的面前表明了自己的觀點,當初尋友根向何正午書記推薦長沙滿哥的時候,何正午書記還害怕長沙滿哥市井氣太足和鍾鐵牛打成一片,現在看來長沙滿哥對鍾鐵牛處在一種對立的狀態,儘管作為一個省委書記,希望市長和市委書記是打成一片的,但是現在省委已經打算對鍾鐵牛動手了,所以長沙滿哥的這種決心讓何正午書記感到放心。

    「我贊同長沙滿哥的看法!」何正午書記第一出來表態,「人民是養育著我們的人,我們花的是納稅人的錢,但是我的一些幹部,始終不能夠明白這個道理,甚至把自己置於人民的頭頂上,這種態度是錯誤的,也是很危險的,我們要堅持一個原則,那就是我們是人民的公僕,我們是為人民服務的,只有這種觀念扎根在你的心底,你才能說是個所謂的官員,如果你連這一點都沒有,那只能說明你已經沒有了黨狌,也沒有了當官的要條件。」

    何正午書記的話把鍾鐵牛的臉說的青一陣白一陣的,現在很明顯的是何正午書記完全站在了鍾鐵牛的那邊,長期在官場上摸爬滾打的鍾鐵牛也意識到了這是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寂靜,而且這次會議,很有可能就是針對自己來,想到這裡,鍾鐵牛好想給自己的後台打個電話,尋找一根救命草,無奈自己的手機已經被警察暫時的上交了上去,而且已經被關機了,一想到這裡,鍾鐵牛只能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鍾鐵牛的這一系列動作當然沒有逃過長沙滿哥和何正午書記的眼睛,何正午書記望了一眼鍾鐵牛,接著又望了望長沙滿哥道:「滿哥同志,你現在已經是星城市的市委書記了,我聽很多同志說你很關心政治,很關心群眾的切身利益,而且你經常和百姓打成一片,經常聽聽他們的心聲,你更能直接的說出百姓的心聲來,那麼現在請你來講一下你對星城的看法,星城百姓的生活到底怎麼樣?星城的官場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官場?星城的官場到底應該怎麼樣改進,百姓現在所面臨的最大的問題在哪裡?汪洲集團的工人為什麼要集體上訪,他們需要我們給他們解決哪些困難?現在最嚴峻的問題到底處在了哪個地方?你就放開膽子說,不要怕,我所欣賞的正是你那種敢說敢做的精神。」

    長沙滿哥不禁有些吃驚,自己想過很多種方式方法希望能夠改變星城貪官橫流的局面,給信訪辦投訴,給紀委寫信,在天涯論壇帖子,但是讓自己死活都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有一天能夠坐上市委書記的位置,而且還被省委書記如此的器中,長沙滿哥甚至不止一次的掐過了自己的大腿,來確定這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個南柯一夢。

    滿哥沒有想到何正午書記會給他提出這麼多的問題來,以前在的時候他可以和讀者和作者們暢所欲言說得頭頭是道,但是到了關鍵他突然感覺到自己清純得如同一張白紙,什麼也說不出來。

    省紀委書記狄佳玲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精明能幹的事業型女人,她見滿哥這麼以猶豫,連忙開導的道:

    「滿哥同志,我知道你肯定有些顧慮,覺得我們是省委的領導,怕自己說錯話,所以你可以把我們當成的普通讀者,你把你的真實想法說出來,我們今天請你來,就是要聽你最真實的想法,虛假的那一套我們聽得實在是太多了,你儘管說,說錯了沒有了關係,我們就是想瞭解真實的情況,星城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要怎麼捂也摀不住了。而且省委省政府這次也是要下大力氣來改變這種狀況,所以你不要有任何的思想包袱。」

    天也幫我啊!

    狄佳玲說著望了望長沙滿哥,慈祥得如同看著自己的孩子,何正午書記說著也同樣望了望滿哥,然後語重心長的道:

    「剛才狄書記也說過了,我們不能再說假話了,如果再說假話那就是坑害黨坑害國家坑害百姓了,坑害了百姓,最終也就是坑害了我們自己,我記得你上次跟我說過一句話,如果是為了黨,你願意貢獻自己四分之一的力量,如果是為了國家,你願意貢獻二分之一的力量,如果是為了人民,你就算是要貢獻自己的生命你也在所不辭,你當初的那句話深深的感染了我,是啊,我們的黨,我們的國家,我們的人民所缺少的正是你這樣的人,正是你這樣可以真心實意為黨為人民謀福利的人啊!」

    「好,既然省委書記和紀委書記都這樣說了,我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幾句話,說得滿哥的心如同打翻了一個五味瓶,什麼樣的滋味都有,是啊。改革開放三十年來,人們的生活水平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人們的思想也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無論如何變化,我們的人民,永遠都是最可愛的人,所以滿哥頓了頓神,坐直了一下身子道:

    「無論如何,我還是始終相信我們的群眾,認可我們的群眾,儘管我們的群眾做過一些過激的事情,有過一些過激的思想,也行動過一些過激的舉動,就拿他們遊行靜坐這件事情來說,無論怎麼說,他們找的還是我們的黨,我們的領導,換一句話來說,他們還是相信我們的黨,我們的國家,還是我們的政府,他們並沒有反對政府,反對這個黨,面對這樣一群群眾,面對我們的衣食父母,我們應該怎麼做呢?我想這才是我們應該去考慮的重點。」

    滿哥說得很慢,也盡量的讓自己說得有條理些,可是他還沒有說完,鍾鐵牛就有些不耐煩的朝滿哥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說話,道:「汪洲的事情我最清楚,他們的要求我也很清楚,他們當時的遊行示威我也有去參加,只是讓我想不到的是。」鍾鐵牛說著還望了望長沙滿哥道,「這些人還能夠說得上是最可愛的人?他們無非就是要排斥黨的領導,排斥黨的幹部,甚至恨不得黨的倒台,他們好趁機渾水摸魚,達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鍾鐵牛說著再次望了一下長沙滿哥,很明顯的就是告訴他這話是說給他聽的,接著話鋒一轉道:

    「對於一些不明真相的群眾,思想覺悟低,這些事情也是理解和帶過的,畢竟他們是群眾嘛?但是對於一些幹部,特別是將要成為一個省會城市一把手的領導,怎麼能夠輕而易舉甚至不經過大腦就同意他們的這種言論呢?要知道你的這種思想你的這種支持是很危險的,那群群眾你越是給他好的臉色看他們就越不知道東南西北!」

    今天的事情本來讓鍾鐵牛憋了一肚子的火,現在總算痛快淋漓的說了出來。

    「我不這樣認為!」既然已經和鍾鐵牛處在了一種對立的局面,就乾脆把這種局面給堅固起來,所以滿哥用他那不悲不昂的眼神望著鍾鐵牛,「而且我是始終和人民站在一起的,既然我們的黨旗都是鐮刀和錘子,也就是說黨在創建的初期就把我們的思想明確了出來,那就是我們的黨依靠的就是握著鐮刀的農民和握著錘子的工人,我們不能因為改革開放一起來,人民的生活水平稍微的好那麼一點點,我們就把我們的根本就忘記了,而且我要說一聲的是,群眾還是相信黨的,要不然他們根本就不需要來找黨解決問題,像鍾鐵牛市長說得那樣。」滿哥說著用幾乎敵對的眼神瞟了一眼鍾鐵牛,只見鍾鐵牛的臉憋的通紅,一副要飆的樣子,這樣滿哥的心裡更有挑戰感,所以他幾乎用挑恤的眼神望著鍾鐵牛道,「如果說群眾是反黨,那我個人認為,那都是一些代表黨的幹部所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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