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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 道聽途說 (上) 文 / 長沙滿哥

    車廂內,過道上站滿了人,一排座位本來只安排三個人坐的卻最少擠下了四個人,看到過道上那些昏昏入睡一臉倦容的旅客們,滿哥和沈振國也不能作過多的指責,但是肉挨著肉的那種感覺確實讓人難受,沈振國和滿哥只好挪了挪身體盡量讓出一些空隙來,誰知道一看到有空隙,一個帶著孩子的少*婦趕緊的將那豐滿的屁股坐了上來,一邊抱歉的朝滿哥和沈振國道:「借坐一點,借坐一點。」

    滿哥還沈振國還能說什麼呢?要是短途車,滿哥倒是願意讓出個座位來,可從京北到星城,有十來個小時的路程,而且何正午書記在電話裡說了,回到星城後有重要的回憶,要他蓄養好精神,沈振國是個大胖子,而且此刻已經擠得不成*人形,滿哥比較偏瘦,而且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所以滿哥將屁股朝窗子邊上用力的移一下,自己的半個屁股就坐在了座位的鐵架上,給這個少*婦讓出了一點點的空隙來。

    「謝謝!謝謝!」少*婦可能也見到了滿哥的這個動作,知道滿哥是給她讓地方出來,連忙半站起身子,先將屁股抬了起來,再慢慢的坐了下去,滿哥和沈振國的第一感覺就如同被人雞姦了一樣,身體被朝兩邊擠壓開來,幸虧兩人**的彈狌還不錯,少*婦的身體終於擠了進來。

    少*婦大約二十五六歲,或許要小一些,因為她的憔悴疲憊使她顯得有些老,而且臉上的妝也被火車上的勞累擦得七零八落,估計是用手擦了一下眼睛,眼影都被擦到了額頭上,使人看起來跟個小丑似的異常滑稽。

    少*婦確實是有些累了,她將身子躺在椅子的靠背上,閉著眼睛,腦袋不斷的點了點,竟然睡著了,估計是因為沈振國這個大胖子壓著她不舒服,她的身體朝滿哥轉了轉,這下可好,她那對碩大的乳房就緊貼在了滿哥的肋下。

    滿哥只感覺到一陣柔軟的感覺從肋下傳來,心頭一驚,但是沒有移動身子,轉過頭去,現少*婦已經靠著自己睡著了。

    少*婦穿著素雅的棉質襯衣,不知道她是從哪裡來京北轉車的,襯衣易靜被擠得皺皺巴巴,浸染著汗漬,腰部和胸部等比較敏感的部位還明顯的有幾個手印,在火車站和硬座車廂這種轉身都困難的地方,看到漂亮的少*婦,誰都會忍不住要伸手佔點便宜的。

    但是滿哥卻沒有佔這個少*婦的便宜,第一是滿哥不是那種渾水摸魚的人,第二滿哥面前兩排座位的中間,還坐著一個抱嬰兒的中年婦女,嬰兒的臉皮乾巴巴的,樣子十分蒼老,小腦袋鑽進母親的懷裡,嘴裡的涎水粘在下巴,亮晶晶的堆在脖子裡面,讓人一看到有種噁心的感覺,也許也正是基於這樣的原因,滿哥沒有給這個抱小孩子的中年婦女讓座,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滿哥總是感覺這個中年婦女有些問題,但是卻感覺不出問題在哪裡?

    滿哥在電視上經常看到有那種拐賣兒童的人販子,而且大多就是這種婦女帶著被拐賣的兒童出遠門,因為一般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但是滿哥回頭一想也不對,誰會要這麼一個長的醜的孩子呢?要販賣也要販賣給好點的啊,這孩子長得跟猴子差不多,就算是賣器官人家也不一定出得起價錢。

    見到滿哥一直盯著她和孩子,中年婦女竟然解開她那劣質的化纖襯衣,將那副只剩下些布條的乳罩往上面掀開,然後微微的側過身子,露出那褐色的乳房,將那棗核大小般的乳頭塞進嬰兒的嘴裡。

    滿哥趕緊閉上眼睛,可能有些睏,腦袋裡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出現些什麼,一會是田甜,一會是張婷,一會是黃浪,不一會又出現了火車上這個猴子一般的嬰兒和那中年婦女褐色的乳房,滿哥突然覺得不對啊,這個嬰兒不正是在睡覺嗎?如果這個中年婦女是嬰兒的母親,怎麼可能在嬰兒睡覺的時候叫醒他然後餵他奶呢?

    難道這個中年婦女是想表現自己是嬰兒母親?她這樣做是什麼目的呢?故弄玄虛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一想到這裡,滿哥猛的一下坐直了身子,哪知道滿哥這一動,不但驚醒了正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覺的少*婦,幸虧這個少*婦睡得正香,只是將腦袋從滿哥的肩膀上移開,靠著座椅的後背又睡了起來。

    滿哥這才感覺腳下被什麼東西給絆動了一下,連忙低頭一看,原來自己的座椅下面還伸出一隻長滿汗毛的粗腿,原來剛才那個還站在過道裡,雙手托著下巴靠在座椅背後睡覺的大哥,這時候實在熬不住了,鑽進了座椅下面狹小的空間裡,伸展著手腳,此刻已經進入了夢想,連滿哥的這個動作都沒有能夠驚醒他。

    滿哥抬起頭,卻見那個猴子一般的嬰兒,正含著那個中年婦女褐色的乳房,小嘴巴一拱一拱的,正吃得香呢?

    看樣子是自己多想了,滿哥自嘲般的笑了笑,用雙手枕著腦袋,靠著座椅小憩起來。

    道聽途說的可以相信嗎?

    「各位旅客,本車的最後一站,星城站馬上就要到了,請各位旅客收拾好您的行李,準備下車……」

    廣播裡甜膩的聲音就彷彿一粒投入湖水裡的石子,在車廂裡引起了一陣騷亂。

    滿哥也醒了過來,他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脖子,這才現手臂有些麻得不停使喚,動不起來,扭過頭去才現那個少*婦將自己的手臂當枕頭在用,滿哥不由得用另外一隻手推了推少*婦的腦袋,卻瞥見她脖頸下的肌膚異常的細膩,飽滿的乳房將棉質的襯衣撐得鼓鼓的,透出了隱約的肉色,滿哥的小腹不由得升起了一股熱氣。

    車廂裡的旅客們都醒了過來,儘管廣播裡已經播了馬上就要到星城了,列車也明顯的開始減了,但是坐慣了列車的人都知道其實離站台還是有很長距離的,於是大家紛紛的議論開來。這趟列車裡,坐的一般都是來星城工作或者家鄉是星城的人,對星城的現狀和過去都是比較熟悉的,他們的話題,肯定也是圍繞著星城。

    「星城這幾年的展大不如從前了,前些年,在全國的城市無論是哪方面的評比都能在前幾名,這幾年都看不到星城的名次了。」說話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從他的衣著打扮還有氣質來看,應該是一位在京城任職的官員,而且看樣子官銜還不小。

    「怎麼沒有名次?」翻到最後一頁,倒數第三就是星城!」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傳了過來,說話的是一個瘦高的年輕人,戴副眼鏡,文質彬彬的樣子,但是看樣子卻是個憤青,就如同陳獨秀當年號召大家革命一般的氣勢道,「人家城市都是越辦越好,可星城,卻越辦越差。」

    「是啊!」一個老者接過這個瘦高男子的話頭,道,「老書記下台以後,原本大家都以為李毅明能夠帶領大家把星城建設好,卻沒有想到原來他也是個貪官,據說還貪污了好幾個億,都被他女兒藏在國外。」

    「這僅僅只是小道消息!」這個老者的話馬上被幾個人圍攻,「李毅明案子一直到李毅明死了以後法院都沒有宣判,法院沒有說李毅明貪污多少就是沒有實際根據的。」說這話的人明顯是比較擁護李毅明的,「現在官場上的事情誰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官官相鬥是經常有的事情,既然李毅明雙規了,紀委也在查他,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開庭,這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就是李毅明的案子後面牽涉了其他的人,而這個人目前肯定還在職,而且官位不小,讓紀委的人都不敢輕而易舉的去動他,第二就是李毅明根本就沒有問題,他們想還他一個清白……」

    「可惜李書記已經死了……」人群裡不知道誰唏噓了一句,聲音很低,卻異常的清楚,很快,車廂內出現了短時間的寂靜。

    「不過沒有關係,李書記不是還有個女兒在國外嗎?」人群裡又傳出了一個聲音,「等李書記的女兒回來了,她一定會將她爸爸的死因查清楚的,我也希望我們能夠得到真相!」

    「我聽說李書記的女兒叫廖宇,好像已經回國了,有關方面也正在關注著這件事情,因為畢竟這事情關係著政府的臉面。

    滿哥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候,李毅明還能能產生這麼大的轟動效應,看樣子他的在位的時候肯定很得人心,其實李毅明的案子也一直在滿哥的心裡縈繞著,很多的問題他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而且滿哥越來越覺得,李毅明沒有死,作為一個市委書記,紀委的人不可能讓他這麼輕而易舉的死,人民也不會同意。

    既然廖宇回國的事情連普通民眾都已經知曉,那麼有關方面肯定也是知道的,為什麼不見他們對廖宇採取任何的行動呢?他們是在暗中嗎?是關注廖宇想放長線釣大魚還是在暗中保護,將牽扯在其中的黑惡勢力揪出來?

    顯然,滿哥也無法去知曉答案,儘管滿哥也在努力的尋求,但是到目前來說是沒有任何進展的,而且滿哥也突然想起已經很長的時間沒有廖宇的消息了,這一身洋氣的小妮子現在可好,是不是還很安全,她是不是如同這些人所說的那樣在調查她父親的事情,如果是,調查的結果怎麼樣?看樣子自己到了星城,還有很多的事情要等自己去做。

    「都是因為鍾鐵牛這個敗家子啊……」人群裡又傳來了一個聲音,因為車廂裡很寂靜,著個聲音顯得很大,加上他說的不是星城的話語,而是正宗的京腔普通話,所以顯得特別的抑揚振作,「鍾鐵牛在擔任市長以前,什麼都不是,而且在換屆的時候,還有人舉報他有上千萬的經濟問題,上千萬的經濟問題啊,就算沒有他貪污受賄的證據,作為一個官員,就是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罪也夠他去蹲一輩子監獄的,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不被撤職,紀委最起碼的也要成立個專案組調查一下,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拍了拍屁股,就到星城任市長了。」

    「是啊,這個人是個典型的人渣,星城誰不知道這個傢伙既好色又貪錢?」這聲音立刻引起了很多人的參與,一個聲音很粗的傢伙生怕別人跟他搶似的,趕緊接了過來,「星城政壇上的人都知道,鍾鐵牛和市委書記李毅明不是一路人,而且我還根據小道消息得知,李毅明在知道自己要與鍾鐵牛搭班子以後,曾向省委組織部反對過,要求換人,但是省委組織部沒有同意,只說了幾個字,命令堅決執行,意見可以保留。」

    「是啊,李書記多好的一個人啊。」一個頭鬍子都白了的老者一邊擦著眼睛一邊道,「李書記帶領了我們那麼多年,民心那麼好,可就在他出任市委書記的那天晚上,他家裡就出事了,他的老婆何靜中了一種奇怪的毒藥,全國六個病毒學教授都無法查明白這是什麼毒藥,就是這種毒藥,要去了李毅明愛妻的狌命,李書記的人生,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轉折的……」

    車廂裡一下子安靜了很多,大家似乎都回憶到了四年前,剛上任的星城市市委書記李毅明的妻子何靜暴死醫院,身中一種不知名的毒藥,而且據說當時何靜的屍體上還放著一張紙條,紙條上畫著一個骷髏頭,上面還寫著兩個字:「賀禮」!

    所謂賀禮,就是指對李毅明升為市委書記的禮物。

    誰是這樣事故幕後的製造者呢?

    按道理來說,這樣的事情出了以後,李毅明只有兩種選擇,一種是不為對方所嚇到,繼續努力工作為百姓服務,另外一種就是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將兇手就處來繩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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