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一章 非分之想 文 / 長沙滿哥
此刻的長沙滿哥,正坐在星城最安靜的酒吧,因為這個酒吧的名字,就叫安靜酒吧。
一邊喝著沒有加冰的威士忌,一邊扁著腦袋望著從身邊經過的各種美女,時不時的站起或者俯下身子觀賞著美女們走漏的春光,惹得那些美女們大呼小叫的嬌喘起來,用拳頭輕輕的捶著滿哥的腦袋或者手臂,從櫻唇裡出幾個字來:「你真討厭!」
每每這個時候,滿哥都會把手伸進美女的胸酺或者裙子裡面捏上一把。
男人的討厭,都是需要實際行動的。
安靜酒吧,從名字上講,這本來就有些異常,安靜,那還能叫酒吧嗎?
但是這個酒吧,確實很是安靜,因為來這裡的人,全星城也就那麼幾個。
安靜酒吧位於橘子洲頭一個大約兩萬平米的小島上,這個島嶼露出水面的時間一年也就那麼四五個月,一般的開商都不會看中這裡,除了長沙滿哥以外。
別看這裡只是一個兩萬平米的小島,但是地形複雜,礁石叢生幾座連綿起伏的小山丘臥躺在江邊,長沙滿哥還戲稱這裡為「小台灣」,只要在這些小山丘上架幾把機槍,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了,其實這也是為什麼安靜酒吧能夠安靜下來的原因,因為只要搞幾個人在這裡把手,星城那些無可事事的流氓地痞們是怎麼也走不進來的。
但是安靜酒吧,永遠都是星城那些混混們最嚮往的地方。
越是神秘的地方,就越是讓人嚮往。
就在胡國華被檢察院工作人員帶走不到半個小時內,星城人們奔走相告著一個消息:「安靜酒吧今天晚上對外開放,而且是全免開放。」
這個消息對於星城市民來說,比當年z國拿到2oo8年奧運會資格更讓人激動。
安靜酒吧迎來了人流的高峰期,那些一直嚮往著安靜酒吧的市民正充分利用這難得的機會,徹底的放鬆自己,放縱自己,特別當他們聽到這裡的酒水飲料全部免費的時候,他們猛然間感覺到自己的肚量陡然增加了很多,而同時,這裡也吸引了大量星城那些從事色*情服務的大小妓男色女們,這個時候正是他們大顯身手的時候,由於安靜酒吧附近根本就沒有客房,而此刻佘煜偉和肥鴨他們開在湘江邊上的小客船卻正是這些小太妹和嫖客們解決生理需要的問題,儘管價格高得嚇人,但是那些被酒精將腦袋和下半身同時給灌得僵硬的男人們還是慷慨解囊,也佘煜偉和肥鴨狂賺了個銀子滿盆。
當然,這也是長沙滿哥的主意,這個傢伙當然不會白白的給這些人吃喝拉撒,生意人嘛,賺錢最重要。
晚上十點整,一個穿著得體的女人走進了酒吧,這個女人,正是田甜。
田甜一走進酒吧,立刻引起一陣哄叫,那些一個個喝得醉醺醺的酒徒們,儘管眼睛前開始出現重影,但是田甜的美艷還是讓他們的眼前一亮,他們毫不顧及圍在他們身邊的小太妹們,一個個睜大著紅的眼睛,盯住光彩照人的田甜,恨不得把她吞進那燥熱的喉嚨裡。
幸虧田甜經過了各種培訓,已經習慣了這種烏煙瘴氣的場面,他望了望一張張猙獰恐怖的面孔,身體還是猛然的打了一個冷顫,接著就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上冒出了冷汗,她真弄不明白,鍾鐵牛怎麼會約自己來這個地方呢?
這傢伙該不會是想趁機非禮自己吧?
田甜用手碰了碰自己褲腰帶處的兩個裝置,一個是自衛裝置,如果鍾鐵牛真的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並行動的話,不要自己動手,就這個自衛裝置就夠他受的,第二個是報警裝置,也不能說是報警,是報告給自己的隊員,如果自己收到威脅,他們會在第一時間趕到的。
田甜硬著頭皮,走進了鍾鐵牛告訴她的八號包廂。
在八號包廂裡對鍾鐵牛進行服務的是佘煜偉,他聽到敲門的聲音,連忙走過去將門打開,當他看到田甜的時候,頓時有些呆住了,儘管他閱盡女色,但是還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麗脫俗的女孩子,真是世間的尤物,有如仙女下凡,怪不得滿哥要自己來親自保護著她。
鍾鐵牛此刻喝得有些多了,舌頭有些打轉了,但是眼睛一見田甜曲線畢現的曼妙身體,心裡頓時有些靈魂出竅,四目放光,盯著田甜,似乎一下子忘記了他星城市市長,代市委書記的身份,完全成為了一個登徒子。
這種眼光讓田甜感覺到害怕,但是再害怕,這面還是需要見的,今天早上她就得到消息,是雨湖區區委書記胡國華的兒子胡涉嫌殺人,胡國華的家門被人叫開,接著檢察院有人接到報警說在胡國華的家裡現巨額財產,很快檢察院在沒有召開常委會的情況下搜查了胡國華的家裡,財產總計過一千萬,足夠判處他死刑了,這還只是他的現金財產。
田甜才開始以為是她的組織上實施的方案,因為按照他們原先的計劃,就是打算在胡國華的身上撕開一個口子,按照計劃他們在不久後將施行,田甜以為是組織上遇到什麼特殊事情提前施行的,哪知道他上午突然收到組織的電話,原來這一切都是另外有人在暗中執行。
這個人會是誰呢?
田甜不知道,組織上也不知道,而這一切,都是田甜和組織上迫切想知道的。
就在這個時候,田甜收到了鍾鐵牛的電話,說在安靜酒吧等他,有重要的事情商議。
當田甜聽到商議二字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好笑,一個省會市的市長,代市委書記,有什麼事情好跟自己一個女流之輩商議的呢?
可自己僅僅只是一個女流之輩嗎?田甜知道自己不是,難道鍾鐵牛也知道自己不是?
田甜來不及多想,換了衣服,稍微的化了一下妝就趕了過來。
鍾鐵牛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田甜的身體,像色狼一般。
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保持冷靜和風度,田甜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掛在衣架上,這才微笑著走到鍾鐵牛的對面,櫻唇一啟,道:「我可以坐下嗎?」
「坐!坐!」鍾鐵牛如大夢初醒,連忙站了起身子來,伸出手作了一個歡迎的姿勢,站在身後的佘煜偉連忙向前走了兩步,將田甜旁邊的凳子拉了出來,然後輕輕的放在田甜的屁股下面。
「服務員!」鍾鐵牛朝佘煜偉招了招手,此刻的佘煜偉一副服務生打扮,並將頭也拉長了些,遮住了半個臉蛋,防止田甜認出自己來,畢竟田甜是曾經跟自己有個照面的。
「哦!」佘煜偉一副奴才相,趕緊走到鍾鐵牛的面前,道,「老闆什麼吩咐?」
鍾鐵牛沒有說話,而是朝旁邊打了一個酒嗝,接著用手指了指田甜。
「哦!」田甜似乎從什麼中驚醒過來,連忙朝佘煜偉抱歉的笑了笑道,「給我上一杯牛奶吧。」
「好的!」佘煜偉端著盤子正要出去。
「等等!」鍾鐵牛又叫住了佘煜偉,然後從手提包裡掏出一疊鈔票,甩進佘煜偉的盤子來,粗聲粗氣的道:「給我上一瓶路易十四,要上等的。」
佘煜偉捏著那疊鈔票,數了數,整整一百張,心裡知道財了,儘管這個酒吧裡根本就沒有什麼路易十四,但是這個容易,雖然酒沒有,但是酒瓶子還是有的,鍾鐵牛喝得那麼醉,能嘗得出什麼叫路易十四啊,我給他來半兩二鍋頭,二兩啤酒,三兩雪碧,不就是路易十四了嗎?如果不夠,我佘煜偉這裡還有童子尿呢?鍾鐵牛搜刮了那麼多的百姓血汗,我佘煜偉的這一份今天可一定要要回來。
想到這裡,佘煜偉屁顛屁顛的朝滿哥所在的辦公室裡走去,滿哥是老大,無論怎麼樣,還是先得見過他的同意。
田甜剛坐下,腰帶上的感應器就震動了一下,田甜知道,這裡被安裝了竊聽裝置。
這是美國最新研製的反竊聽裝置,是組織上剛給自己配置的裝備。
不過田甜不動聲色,而是用一種關切的目光望著鍾鐵牛,輕聲道,「鐵牛,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喝那麼多的酒?」
「甜,你知不知道,我們完了。」這個齷齪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話語此刻有好幾個人能夠聽到,竟然叫出這麼噁心稱呼來,而且還不知道廉恥的把田甜的拉到了「我們」的隊伍中來。
「媽的,我恨不得先去揍他個稀巴爛,敢叫我嫂子這麼噁心的稱呼,還我們,誰跟你我們啊,你要我們到監獄裡跟胡國華去我們吧!」佘煜偉看著電腦的顯示屏,握著拳頭狠狠的道。
「你給我安靜點,老子還要看戲呢?」肥鴨那傢伙亮出他「粉嫩」的拳頭,朝佘煜偉揚了揚。
「這小妮子!」滿哥的嘴角露出一絲曖昧的笑容,似笑非笑的道,「竟然跟我們玩起了反偵查!」
「怎麼會完呢?」田甜的腦海裡還在猜想著桌子底下的竊聽器是誰安裝的,目的是什麼呢?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夠表現出來,於是拿過佘煜偉剛給他們送過來用白酒、啤酒、雪碧、可樂還有童子尿兌出來的路易十四,給鍾鐵牛滿滿的倒上一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和自己的組織也迫切的想知道鍾鐵牛的一些真實想法,只有瞭解了這些真是的想法,組織才能做出正確及時的判斷,而要得到這些消息,目前最可行的就是讓鍾鐵牛酩酊大醉。
鍾鐵牛把那杯「路易十四」全部倒進了自己的嘴巴裡,喉嚨咕嚕一下,就全部吞了進去,可能是因為佘煜偉的童子尿不怎麼純正,鍾鐵牛只感覺到酒從胃裡又重新返回到嘴裡,幸虧鍾鐵牛慌而不亂,知道在美女面前不能太失態,於是又將嘴裡那些酸的,甜的,苦的,辣的,還有含酒精的半液半湯的物體給吞了進去。
這個動作田甜可是沒有看到的,儘管她的眼睛一直盯著鍾鐵牛的臉蛋,而且面帶微笑。
田甜的所有注意力,其實都集中在她的右手上,她的右手正在桌子底下摸索著,她要把那個該死的竊聽器給弄下來,因為她和鍾鐵牛之間的談話,顯然不能讓第三方知道。
還好,田甜很快將那個竊聽器給摸了出來,並麻利的將電池取了出來。
當然,田甜並不知道這個竊聽器是佘煜偉故意放在桌子下面的,而真正能夠竊聽到他們談話內容甚至給他們錄像的田甜顯然也不知道在哪個地方,而她腰帶上的檢測器也檢測不到,論竊聽技術,就肥鴨一個人就可以跟整個美國敵對,這麼輕易讓你測出來,我肥鴨這個竊聽皇帝的臉往哪裡放啊!
「你知不知道,胡國華被檢察院的人帶走了。」見田甜沒有給自己倒酒,鍾鐵牛只好給自己重新倒上一杯「路易十四」,不過這次他並沒有一次性的喝完,而是先抿了一小口漱口,這才望了望田甜俊美的臉,一臉滄桑的道,「不要多久就是雙規,批捕,而檢察院的人很快就會查到我的頭上,因為胡國華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
「那你應該趕緊想個法子啊!」田甜當然知道鍾鐵牛擔心的並不是因為胡國華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而是胡國華是他貪污受賄的搭檔,但是此時她最想知道的也是鍾鐵牛將如何來對付這種事情,所以她連忙接口問道,「你現在是市長,代市委書記,而現在這個案子也是在市一級辦理,你完全可以控制啊!」
「沒有用的!」鍾鐵牛猛的一下將那杯剩餘的酒倒進嘴裡,要了搖頭道,「這事情一旦進入了檢察的司法程序,我們就如同被牽了線的木偶,*作權都在別人的手裡。」
「那怎麼辦呢?」田甜似乎比鍾鐵牛更加著急。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鍾鐵牛的眼睛裡露出了凶光,「就是堵住胡國華的嘴巴。」
田甜一愣,她顯然知道鍾鐵牛要幹什麼,更愣的是,鍾鐵牛居然連這種話都敢和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