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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案情重大 文 / 長沙滿哥

    由於長期的軍旅生活,每天早上五點鐘,周治都會準時的醒來,儘管分到地方警隊以後,警察隊伍兵不進行晨練,但是周治還是每天早上圍著警察局附近跑步一圈。

    今天也一樣,天剛毛毛亮,周治就準時醒來,早早的起來,洗臉刷牙後,將毛巾往脖子上一圍,正要去進行例行的跑步,卻聽到警察局傳來一陣緊急的集合哨聲,接著同事們一個個快從床上翻爬了起來,接著就聽到宿舍的過道上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周治趕緊將毛巾和牙刷牙膏丟在了衛生間,跟著隊伍急的跑了下去,在路過窗口的時候他朝下面望了望,只見特警們都朝槍械室跑去,便知道是出大案了,儘管警察們喜歡興師動眾的,不過如果不是很大的案子,是不會讓警察們接近槍械的。

    等周治趕到公安局大樓的前坪時,那些頭帶著鋼盔,身上穿著防彈衣,手裡持著微型衝鋒鎗的特警們正一個個氣喘吁吁的紛紛鑽進以排警燈閃爍的豐田大麵包車裡,麵包車的還停著幾輛軍用大卡車,是供那些不帶槍的警察使用的。

    周治見到警察局局長成政,刑偵隊的隊長,特警隊的隊長都站在警車旁邊,一個個繃著臉,一句話都沒有說。

    「生了什麼事情?」周治急忙的問道。

    幾人都不做聲,而是將眼睛在周治的身體上掃來掃去,周治這才注意到自己很是滑稽,一個背心,一條短褲,一雙拖鞋,在整裝待衣冠楚楚的警察隊伍裡是多麼的顯眼,同時也是多麼的可笑。

    「農場那邊生了命案。」周治怎麼說也是警備處的副處長,見半天沒有人理睬他,一個看樣子是副隊長的人馬上回答周治道,「農場的場長被人開槍殺死在派出所裡。」

    「被人殺死在農場的派出所裡?」周治的嘴裡喃喃的道,「那裡不是有胡嗎,怎麼還要從我們這裡調派人馬過去?」

    「人就是胡殺的。」那副隊長用眼睛瞟了瞟公安局長成政,小聲的回答周治。

    周治這下明白了,怪不得成政的臉色那麼難看,原來是胡國華的兒子胡出事了,周治之前也聽人說過,胡的父親胡國華和成政是綁在一根繩索上的螞蚱,當年胡強*奸女大學生而能從輕判,成政在中間也扮演了不可缺少的角色。

    一想到長沙滿哥,周治的腦海裡又不得不浮現前幾天突然召見自己的那個男子,而且他和自己談的也正是關於胡的事情,這是一種巧合還是本來就是一個陷阱或者是一個局?

    周治還在深思之中,成政已經和幾名隊長鑽進車裡,一路呼嘯著狂奔而去。

    其實周治猜得並沒有錯,這確實是一個局,而且這個局的設計者,正是長沙滿哥。

    就在成政帶著警察隊伍趕到農場的時候,另外一支隊伍已經悄悄的向胡國華的家裡靠近。

    這支隊伍是尋有根率領的武警部隊,名義上是對胡的搜查,因為胡是一個殺人犯,到他父親家裡去搜查是名正言順的,而且這搜查令就在胡殺了姜渺後不久尋有根就已經將其弄到了手,當然,這其中必須有一些準備的工作,跟故事的關聯不大,我們就不多表了。

    此刻的胡國華還並不知道兒子給他闖了一個天大的禍,因為他們家的電話線滿哥早就派人將其給切斷了,這也是為什麼周治在警察局見到成政時他的臉色異常難看的原因,因為成政一直聯繫不上胡國華,得不到他的命令,他顯然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作。

    滿哥的人不但切斷了胡國華的電話線,而且還阻止了何律派過來的人,何律在案後不久就知道了事情的整個經過,他當然知道此刻應該明哲保身,因為胡國華的位置肯定是坐不長了,為了不留下證據,他並沒有親自給胡國華打電話,更別說親自去找他了,但是他還是派了個親信給胡國華打電話,胡國華電話不通的情況下,他又讓親信親自去胡國華的住所探個究竟,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親信去了好幾個小時,竟然就沒有了消息,電話也打不通了,何律當然不知道,此刻他的親信正在陪長沙滿哥喝早茶呢?

    當然,這早茶有些難喝。

    胡國華還在心裡盤算著怎麼樣多聚集點財產轉移到國外,等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就帶唐蜜一起移居國外,一想到唐蜜,胡國華的心裡就湧現出一種甜蜜蜜的感覺,就真跟吃了蜜糖一樣,他正要給唐蜜打個電話,卻現電話線不知道什麼時候沒有了反應,正要叫人來檢查線路,卻聽到門外有敲門的聲音。

    胡國華看了看陽台上的光芒,紅紅的,應該還不過早上六點,會是誰這麼早敲自己的門呢?他知道水電費什麼的都是在自己的工資裡面扣,社區的大媽們也不會找自己,難道是唐蜜?胡國華一想到這裡心裡頓時湧現出一種難得慌亂,連忙整理了一下衣服,甚至還拿起那把飛利浦的剃鬚刀把下巴的鬍子給剔除了。

    這時候再次傳來敲門的聲音,胡國華連忙應聲道:「誰啊?」

    門口沒有人應答,難道真的是唐蜜?胡國華一邊朝門口走一邊朝貓眼裡看了看,出現在門口的確實是個女孩子,但是不是唐蜜,於是連忙問道:「你找誰?」

    「我是唐蜜的朋友,她要我送點東西進來。」胡國華和唐蜜之間的關係長沙滿哥已經調查得很清楚了,這個女孩子是滿哥聘請過來的,只有這樣才能夠騙開胡國華家這張厚重的防盜門。

    「哦!」胡國華強忍著自己心頭的暗喜,連忙將門打開,可門剛被打開一條縫,就被人牢牢的扳住,接著就看到門口湧進了幾個穿防暴服裝的軍人,還沒有弄明白到底生了什麼事情,尋有根猛的一下躥到了胡國華的面前,將手裡的一張搜查令對著胡國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道:「這是搜查令,你兒子涉嫌殺人,我們要對你的住處依法進行檢查,請你配合!」

    尋有根說完一揮手,幾個隊員快的躥進了各個房間,翻箱倒櫃的,他們今天的到來,肯定不是為了真的搜查什麼胡,他們也知道,就算胡的事情胡國華知道了,他也不會那麼傻把兒子藏在家裡。

    尋有根他們要搜尋的,是胡國華的犯罪證據。根據長沙滿哥掌握的關於胡國華的資料,這人朋友不多,而且十分不相信別人,他聚斂的那些錢財,應該就放在家裡。

    聽到兒子涉嫌殺人,胡國華的腦袋夢的一下懵了,兒子怎麼會殺人呢?他又會殺誰?想到這裡,他的身體猛的朝電話機旁邊移動而去。

    儘管尋有根知道他家的電話線已經被切斷了,但是他還是冷冰冰的對胡國華道:「對不起,你不能打電話。」

    一看到尋有根,胡國華似乎這才回過神來,他尋有根什麼人啊,地方部隊的,怎麼我兒子殺了人輪到他來搜查,於是大聲的咆哮道:「你誰啊,你憑什麼搜查我家,我要馬上打電話給成政。」

    胡國華的反應早就在尋有根的預料之中,他也不理會胡國華,反正此刻的他怎麼鬥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這時候一個武警走到尋有根的旁邊,在他的耳朵邊小聲的道:「搜查出一張一百萬的定期存折。」

    一百萬?尋有根知道已經夠條件,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用很是磁性的聲音道:「你好,反貪局吧……」

    「你們…」剛才這個武警的話清楚的傳到了胡國華的耳朵裡,這下他有些慌神了,此刻他也明白了他們不僅僅是來搜查兒子了,糟了,自己家裡藏著幾千萬的財產,如果反貪局來人了,自己還能活嗎/自作孽,不可活!

    半個小時後,由星城是檢察院,星城市反貪局的檢察官們來到了雨湖區區委書記胡國華的家裡,這些有著豐富辦案經驗的反貪人員對胡國華這個看起來很樸素才八十多平米的房間裡進行了一次蠶食般的徹底清查,什麼牆壁夾板,床底箱下,相框邊層,地毯,被子枕芯,反正只要他們能夠想到的地方,一個都沒有放過。

    甚至到電視機、洗衣機、空調、沙皮層裡,甚至到每一雙廢棄在陽台上不穿的鞋子鞋底都沒有放過,當然,也正是不斷翻出來的成績鼓舞著這些反貪人員們。

    一直忙到下午四點,反貪人員們連午飯都沒有吃,經過大約是個小時一鼓作氣的艱苦努力,這些檢察官們可謂收穫頗豐。

    這裡哪裡是什麼私人住宅啊,這裡簡直就是一個貴重物品的對方倉庫,各種高檔的中外名酒三百多瓶,高檔香煙更多,足足有五百多條,由於胡國華抽煙不多,也不能拿出去賣,一般都是等自己的兒子胡過來將其帶走,而最近胡來的次數不是很多,加上最近是梅雨季節,很多香煙都霉了,最搞笑的是當一個檢察官打開一包香煙的時候,現裡面並不是香煙,而是用一張張百元的美元折疊成的煙卷,這個行賄者可真費了不少的心思。

    除此以外,什麼高檔的數碼相機,名牌手錶,手提電腦,知名品牌像派克之類的金筆等等攤了一地,三個負責登記的女辦事員一個個累的腰酸背痛。

    特別是那些現金,數起來真是累人,檢察院的同志在胡國華的水箱上現兩個礦泉水的盒子,打開一看全部是現金,連號的,而且還是第三代人民幣,因為很久未用,紙幣都起霉沾在一起了,點鈔機根本就不能用,只能通過檢察院同志的手一張一張的數,而且在數錢的時候,胡國華也納悶著看著,腦海裡在想怎麼還有現金藏在這裡啊!

    檢察院同志的嘴巴一個比一個張得大,這個胡國華,真讓他們小看了,儘管他們之前也懷疑過胡國華有貪污受賄的嫌疑,但是因為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不能進行搜查,再說胡國華貴為區委書記,市委常委,人大代表,按照z國**的規定,要搜查他的家就必須先通過常委決定,所以他們一直不能動手,甚至連懷疑都不能懷疑,你懷疑市委常委的人大代表,你就是懷疑市委常委,你就是懷疑**,你要是能查出問題倒還是能行,要是查不出問題,捲鋪蓋走人怕是行不通的,弄不好就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你還想把別人送進監獄?先讓你在黑屋子裡住幾天再說,在z國,這並不是危言聳聽,這種事情在z國是經常會生的,只是沒有人知道而已,所以說,在z國你要做一個正義的人,特別是想做一個正義的官,正義的檢察官,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在z國有個規定,有人報警,就必須出警,儘管這個在檢察系列並沒有成為規定,但是檢察官也是警察啊,所以當有人報警說在胡國華家裡現一張價值百萬的存單時,檢察院的兄弟姐妹們如同見到了曙光,摩拳擦掌的火跑了過來。

    當然,這中間最積極的一個人就是檢察院的院長李正熊。

    當檢察官喻建波被「亂拳砸死」以後,李正熊就一直有種冥冥的感覺,喻建波的死,很有可能跟星城的**勢力有關,那天在鍾鐵牛的辦公室,他甚至還感覺道跟鍾鐵牛有一定的關係,但是他一直都找不到去查找的出口。

    現在,機會終於來了,李正熊在檢察系統這麼多年,他當然知道鍾鐵牛和胡國華的關係,扳倒了胡國華,就等於扳倒了鍾鐵牛,也就等於給喻建波報仇了,更重要的是,可以還給星城一片蔚藍的天空。

    是誰有這麼大的膽量敢衝入胡國華的家裡進行搜查呢?

    李正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長沙滿哥,除了他,沒有敢這麼做。

    胡國華兒子胡的事情是不是也跟他有一定的關係呢?

    李正熊想,可能,但是不管是不是,李正熊都決定以此為突破口,對星城來一次大的手術。

    李正熊這次沒有失望,他們的收穫很大。

    這其中份量最重的是十幾張不通銀行不同名字的的存折,這些存折上的金額一般都在一百萬以上,名字也是胡國華從成政那裡隨意拿的一些沒人領取的身份證去存的,由於z國的身份證掛失手續就在報紙上刊登一個遺失聲明,銀行並不知道,也就是說已經丟失的身份證實際上還是可以使用的,因為你補辦的身份證和原來的是一模一樣的,很多丟**份證的人做夢的想不到,其實他們的名下已經有上百萬的存款。

    而最讓辦案人員不可思議的是從胡國華的臥室裡搜查出五花八門價格昂貴的進口男用*工具和一些稀奇古怪的春宮禁藥,這些產自境外的*品在國內是沒有賣的,也不知道胡國華是怎麼弄回來的。更不知道這個堂堂的區委書記在玩這些玩意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經過對這些貴重物品和存折的一一登記造冊和錄像,所有在場的檢察官們都清楚的知道,又一個夠死刑的貪官浮出了水面。

    在將胡國華帶回檢察院的時候,一個檢察官知道案情重大,給鍾鐵牛打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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