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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秘密會談 文 / 長沙滿哥

    就在滿哥和成政助手見面的時候,在另外一艘遊艇上,何氏集團的董事長何律卻和星城市公安局長成政在進行秘密會談。

    何律之所以把阿海供出來,完全是有他的道理的。

    星城這個爛攤子,總要收拾一下,而且市委大選臨近,總要讓這些頭頭腦腦們有些成績,所以何律想了很久,決定把阿海推出去,因為阿海手裡就警察所掌握的,就有三條人命,一條是那個可憐的車站警察,一個是從金三角來的那個有紋身的毒販,另外一個就是楊海媚。

    在何律的思維中,這個從護城河裡釣出來的女屍就是被阿海解決掉的楊海媚,因為根據他手下反饋回來的信息,這具女屍不但長相極像楊海媚,而且其被反綁的雙手,其身體上的鐵絲痕跡,都是楊海媚死亡前的特徵,而且何律雖然名為何氏集團的董事長,每天大談科學無神論,可做了虧心事,還是有點怕半夜鬼敲門,他甚至覺得「楊海媚」的屍體順著颱風飄了回來就是因為她死不瞑目,回來找人報仇了,於是急忙將阿海推出來,阿海早一天被槍斃,楊海媚的靈魂就早一天得到安撫,自己也就早一天心安理得。

    當然,讓何律沒有想到的是,這具女屍卻是長沙滿哥根據活著的楊海媚敘述「製造」出來的。

    電話是成政主動打給何律的,他約何律在遊艇上見面。

    成政跟何律也是老相好了,但是他們之間只有在遇到重大事情,必須避開所有耳目的情況下,才會在遊艇上見面。

    遊艇就停在橘子洲頭的沙灘前。

    何律同樣瞇著眼睛躺在遊艇甲板上的帆布睡椅裡,腦海裡卻在不斷的翻騰著,當他接到成政的電話,並提出在遊艇上見面的時候,讓他大感驚訝。

    何律的跡跟成政有著牽連不斷的關係,何律是走黃色道路上來的,而成政是靠打擊黃色陞官的,他們之間能為了彼此之間的跡和陞官可費了不少的心思,每次星城的掃黃打非中中,成政總能勝利的打擊掉一兩個非法的窩點,當然,這些窩點沒有多大深挖的潛能,卻能使成政在他的位置上如魚得水。

    當然,成政也能夠給何律提供各種各樣的方便,要不然何律也不可能在幾年之內躍然成為了星城的富,身在在何律的眼裡,成政比鍾鐵牛更有價值,更值得巴結,這些年裡,成政在何氏集團拿走的錢財物品不下於五百萬,但是對於何律來說,這些錢,花得值得。()

    因為成政是個十分沉穩有定力的人,能在風雨壓頂之時泰然處之,能面臨險境之際談笑風生,這是讓何律最為敬佩的,可今天何律從成政急促的口氣裡,他就意識到了似乎有大事情生。

    會有什麼事情讓這個公安局長如此驚慌失措呢?

    何律尋思著,卻實在想不出什麼東東來,而且所有的事情,他都做了周密的安排,該推出去做替死鬼的已經推出去了,該堵的漏洞堵住了,該封的口子也封來,該找的人也都找了,可以說他對所有肯能出現的問題都做了防範措施,這還會有什麼變故呢?

    何律百思不得其解,只能閉著眼睛躺在那裡,心裡卻在焦急的等待成政前來解開他心中的謎團。

    沙灘上終於出現了一輛民用牌照的桑塔納轎車,這點其實何律是比較欣賞成政的,雖然成政在辦公務的時候極其囂張,但是平時出來卻比較低調,估計也是平時不做什麼好事情的緣故吧。

    成政將車停靠在一個樹蔭下面,走了下來,何律按下要控制,遊艇緩緩的將旋梯放下,成政快步走上船,便匆匆的推開船艙那精緻的銀灰色小門,躬身跨了進去。

    何律趕緊起身相迎,顧不上寒暄,趕緊拉住成政的手,道:「成兄,辛苦了,這麼著急的過來,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成政此刻倒是不著急了,他拍了拍何律的肩膀,卻並不說話,只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然後徑直在船艙內的沙上坐了下來。

    成政越是這樣,何律就越是緊張,緊跨幾步走到成政所在的沙上坐了下來,身子仰靠在沙上,瞪大著眼睛望著何律,滿臉是焦灼之色。

    「星城要出大事情了!我的何總!」成政陰沉著臉,兩條胳膊往沙的扶手上一搭,身子仰靠在沙背上,眼睛都沒有望何律,而是腦袋微微仰起,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氣,似乎跟受到了很大驚嚇需要調節一樣。

    「要出大事情,那意思是說還沒有出大事情塞!」何律自我安慰了一下,「是什麼事情把我們星城市的公安局長嚇成這個樣子,可真讓我何某人感覺奇怪了,我說成兄你就直說了吧,別跟我何某人繞圈子了,你知道我是直腸子的人。」說著從茶几上拿起古巴雪茄,抽出兩根,遞給成政一根,把另外一根塞進嘴裡,「啪」的一聲點上了火。()

    成政接過何律遞過來的煙,卻沒有點上,而是手指夾著煙頭在嘴唇邊停頓了一下,似乎在作了一個重大的思考,重新將煙丟回茶几上,朝何律翻了翻白眼道:「我的何總,如果這事情出了,你我都得進大班房,還能在這遊艇上抽雪茄樂哉樂哉?」

    「有這麼玄乎?」等成政重新將雪茄塞進嘴裡,何律連忙給起遞上火,何律也算是洞庭湖的老麻雀,是見過風浪的,儘管他知道可能有些突事件,不過他知道事情出了煩躁也是沒有用的,所以心態也就放了下來,朝成政問道,「是不是阿海這小子出什麼紕漏了?」

    「這小子現在在我手裡,再大的紕漏我也都能應付得過來。」這雪茄是何律特意給成政準備的,這是何律最大的特點,也是他成功的秘訣,他能夠對星城市主要負責人的嗜好瞭如指掌並巧妙的去滿足,成政吸了幾口煙,很陶醉般的吐出了幾個漂亮的煙圈,這才吐氣如蘭的對何律道,「我的何總啊,我說你還是早點準備準備吧,星城出了一個可能要轟動全國的大事。」

    「你倒是快點說啊!」聽到這裡何律剛才放平了的心態又被提了起來,「你就別跟我打馬虎眼了,直說不就了了?都是哥們幾個,有必要這樣遮遮掩掩的嗎?」

    「我也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成政將手無力的垂了下來,手指間的雪茄也不經意的掉了下去,但是他渾然不知,而是驚恐萬分而又有氣無力的道,「我剛剛獲得的信息,李毅明還活著。」

    「李毅明還活著?」這話有如一個晴天霹靂,差點把何律炸了個屍骨無存,他感覺自己剛才還挺穩重的身軀有些飄飄然的,他努力的站了起來,卻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有些搖搖欲墜,於是他重新坐了下來,對成政道,「你是說李毅明,前市委書記李毅明還活著?」

    「瞧你那熊樣!本來不想告訴你嘛你又一定要知道,告訴了你嘛你又這個樣子。」成政差點撲哧笑了出聲來,「沒錯,就是前市委書記李毅明。」

    「你確定?」何律顯然還是不太相信,「消息來源哪裡?」

    「你不要問消息來源於哪裡,也不要問可靠的程度有多高。」此刻成政卻顯得冷靜了很多,「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我連市長鍾鐵牛那裡都沒有報告,就先來告訴了你!」成政顯然是個表功的高手,「儘管消息不是百分之百的確定,但是不能排除有這種可能。」

    「原來只是可能!」何律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道,「這個可能性應該不是很大啊,要知道我還親自參加了他的遺體告別儀式,親自看著他被送進了火葬場呢?」

    「不錯。」成政道,「不但你參加了他的遺體告別儀式,我也參加了,當時還有法院、檢察院和我們公安系統的人,隨後火葬場也開出了死亡火葬證明,但是我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到現在又不得不重新提出來考慮的問題,誰能確定死亡火葬的就是李毅明?」

    「這個?」何律的身體朝前低了低,用手撐住腦袋,似乎思考了一下卻略帶嘲笑的味道道,「就這是你們公安系統的失職了。」

    「這點我承認。」不知道什麼時候,成政又將掉在地上的那根煙撿了起來,「如果只是單純的一個失職問題,我姓成的馬上就可以去檢察院和紀委負荊請罪,但問題是現在很顯然不是這樣。」

    「你是說?」何律略作沉思,便能理解這其中的厲害,張大的嘴唇做試探性的問道,「這裡面有陰謀?」

    「不僅僅是有陰謀。」成政狠狠的吸了一口雪茄,把整口的煙吞進了肚子裡道,「這裡面有很大的陰謀。」

    「那還請你成局長說明說明。」也不知道是何律真的虛心詢問還是諷刺,「我何某人洗耳恭聽。」

    成政也能聽明白這裡面還有其他的成分,不過他今天來,就是過來跟何律說明利害關係的,畢竟在星城,要鎮住這件事情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鍾鐵牛,一個就是何律。

    成政將手指裡的煙頭趕緊吸了幾口,在煙灰缸裡摁滅了,雙手十指合在一起,略略的望了望何律,這才長篇大論起來:「我們從事情的開始說起,李毅明是什麼人?根據我對他的瞭解,他之前是一個鄉村的代課老師,為了給一個學生家長出頭,驚動了當時的中央政府,後來被老省長看重,當了他的秘書。」

    何律沒有說話,而是學生般的望著成政,成政說得這些情況,他也略知一二,他不打擾,他就想聽聽成政是怎麼分析的。

    成政稍微的停頓了一下,接著道:「老省長是軍人出身,儘管沒有多少文化,管理也沒有多大的水平,但是廉潔是出了名的,而且老省長為什麼在那麼重要的位置上呆那麼多年?為什麼我們省能夠在全國做得那麼強大?這其中他的秘書李毅明的作用是必不可少的。」

    何律點了點頭,成政說得很對,李毅明在給老省長當秘書的時候,何律還在橘子洲頭賣漏*點藥水,對於老省長和他的秘書他還是有些耳聞的。

    「李毅明是老省長下台以後被調任到星城任市委書記的,上任不到三個月,全星城甚至全國市民都知道他是一個貪官,在澳門豪賭,違規下包幾百億的國家工程,可是我們為什麼不想想呢?」成政說道這裡,猛的喝光了面前的一杯水道,「如果他真的想貪,他坐在省委書記秘書的位置上想貪多少不可以,非要到市委書記這個位置上來貪呢?而且據我所知,李毅明父母早亡,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親戚,妻子也在他上任不到幾天就意外死亡了,唯一的女兒被送到了國外,他要錢幹什麼呢?」

    「等等!」何律插嘴道,「根據我們所知的,李毅明在任期間層多次帶女秘書到香港旅遊,就是住在了達品公司法人代表許達品的酒店裡,許達品還多次給他免除了房租。」

    「這個我們早就調查過了。」成政胸有成竹的道,「李毅明帶去香港的幾個女孩子並不是他的秘書,更不是他的小秘、*或者二奶什麼的,跟他們更是什麼都沒有生過,而是他花錢僱傭的。」

    「花錢僱傭的?」這下何律有些不明白了,「他為什麼這樣做?」

    「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一個,讓大家都覺得,他就是一個貪官。」成政道。

    「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何律打破砂鍋問到底。

    「至於他有什麼目的我不敢胡亂下判斷,但是可以肯定一點的是,他這樣做肯定是有大的陰謀,甚至是針對星城市高層建築來的。」成政停頓了一下,接著道,「而且這可能跟老省長有關,我們可以這樣考慮,為什麼李毅明在雙規半年以後沒有得到宣判?」

    「因為當時另外一個當事人許達品並沒有抓拿歸案。」何律道,這個何律是聽鍾鐵牛說的,鍾鐵牛曾經跟何律牢騷道,許達品晚一天抓拿歸案,他就晚一天坐上市委書記的位置,因為李毅明得不到宣判,就不能證明他有罪,而自己也就無法順理成章的當時市委書記。

    「我是搞公安的,這個事情的內幕我肯定比你清楚。」成政道,「原諒我在這裡無法向你完整的說明,這個是有紀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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