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職業殺手 (上) 文 / 長沙滿哥
電話是佘煜偉打過來的,他開口就很是驚慌的道:「滿哥,不好,出大事了!」
「怎麼了?」滿哥猛的一下從床上彈跳起來,認識佘煜偉以來,他還從來沒有見他如此慌亂過。()
「你快打開電視!」佘煜偉那邊的聲音有些顫抖,還支支吾吾的,顯然是對滿哥有些畏懼,似乎做了很大的決心似的道,「李毅明出事了,現在在市委大院裡綁架了人質!」
滿哥趕緊打開電視機,星城的所有電視頻道幾乎都在報道:「經過星城公安幹警們艱苦不懈的努力,終於在今天中午現了前市委書記李毅明的行蹤,原來李毅明潛入了市委大院,並持槍綁架了星城富,汪洲集團的董事長汪洲先生,目前星城已經出動了公安、特警以及地方部隊,據說李毅明還沒有向警方提出任何要求,但是警方提出,李毅明提出的任何要求警方都盡量滿足,據本台得到的消息,汪洲先生是汪海將軍的獨生兒子!請看本台記者從現場回的報道!」畫面一轉,出現了市委那棟28層的樓房,密密麻麻的佈滿了握著鋼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狙擊手。
滿哥腦袋裡一懵,如果事態控制不好,李毅明很有可能被現場擊斃,儘管這是許達品所希望看到的,但是滿哥還不希望李毅明這麼早的死,第一是因為他感覺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李毅明的後面一定隱藏了更大的案情,滿哥這傢伙就喜歡把事情刨根究底;第二是滿哥前幾天見到了李毅明的女兒李佳,他可不想看到那麼漂亮的女孩子淚水漣漣的樣子。
「李毅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滿哥在電話裡問道。
「實話跟你說吧,李毅明是我的軍師從監獄裡營救出來的。」佘煜偉在那頭焦急的說,「有人出高價錢,我們就鋌而走險了!」
「混賬!」滿哥一摔手機,「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去惹政府嗎?你睜大眼睛看看,在z國誰能鬥得過**?」
「對方說保證我們沒事的!」佘煜偉的聲音一下子小了很多,「對方負責挖通了一條通往監獄的地下隧道,只要我們進去一個人,把隧道捅開將李毅明帶出來,他們還說只需要一天就把李毅明送回去!」
「豬腦袋,你真是個豬腦袋!」滿哥連連的罵了兩句,「你這是把火往自己的身上引啊!你見過誰從監獄裡借人出來的嗎?你趕緊告訴我,對方是什麼人?」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他們負責將我的軍師送進了監獄,因為之前他在這個監獄呆過一段時間,對裡面比較熟悉!」佘煜偉的聲音有些顫抖的說,「我怕政府查到了我的頭上,統一找我算賬啊,你也知道,我身上的虱子多啊!」
「別著急,等我先去看看再說!」滿哥說著拿起田莉剛才穿過的那個襯衣放身上一裹,推開門就朝市委大院跑去。
薑還是老的辣,當汪洲和李毅明兩人的手槍同時對準對方腦袋,千鈞一的時候,李毅明卻微笑了一下,優雅的抬起了手,只聽到「啪」的一聲脆響,汪洲的半個耳朵已經不見了蹤影。
汪洲忍住了巨大的疼痛,也抬起手槍朝李毅明扣動了兩下扳機,李毅明卻並沒有躲避,而是眼睜睜的望著汪洲的槍口。
汪洲射了兩槍,手槍裡根本就沒有子彈射出,原來李毅明早就看到了汪洲的手槍沒有打開保險。
等汪洲反應過來,伸手正要去扳動保險的時候,李毅明的槍已經指到了汪洲的眼珠子上,並用槍托狠狠的在他的腦袋頂上砸了一下!
再硬的漢子在這種情況下也會尿褲子的,汪洲雖然沒有孬到那種地步,但是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毅明將自己的手槍拿起來,丟到樓下。
李毅明一隻手用槍指著汪洲的頭,一隻手將辦公桌的所有抽屜都抽了出來,將裡面全部的東西都倒了出來,在確定沒有其他的武器後,李毅明這才將電話線扯斷,扔到汪洲的面前,要其將自己的雙手綁起來。
汪洲在綁自己的雙手的時候耍了一點名堂,打了個活結,這又遭到了李毅明的一頓暴打,槍托砸在他的腦袋上出的聲音如同破碎的西瓜。
汪洲的腦袋都被砸出血來了,只能老實的任由李毅明擺佈,李毅明將他的雙手雙腳捆綁起來,朝他的膝關節出猛猛的踢了一腳,汪洲猛的一聲就跪了下去。
李毅明這才將手槍插進自己的褲兜裡,不慌不忙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相片來,然後一把拿過汪洲辦公桌上那個裝有汪洲和女朋友相片的相框,一把將他們的相片扯出來,再小心翼翼的將那張相片放進去,豎立在辦公桌上。
相片上是個女子,異常的漂亮,汪洲只稍微的抬頭看了一眼,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色。
相片上的女子正是李毅明的妻子,彭冰!
李毅明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打火機,從辦公桌上拿起幾張紙,雙膝跪下,點燃,喃喃的說:「老婆,今天我要替你報仇的!」然後將手槍拿出來,打開槍膛,將子彈一粒一粒的拿出來,擦拭乾淨,然後一粒一粒的裝進槍膛,「啪」的一聲脆響,李毅明打開了手槍的保險,黑洞洞的槍口指在汪洲的太陽穴上,咬著牙齒道,「血債血還!」
「你老婆不是我殺的!」汪洲歇斯底里的叫道,「是黃武,你老婆是黃武殺的!」
黃武?李毅明拿槍的手抖了一抖,你是說原來寧鄉的那個縣委書記黃武?
六月的星城,很熱,熱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黃武也熱,熱得他不得不用手掌使勁的扇著風,但是他的風衣卻始終包裹著,那個樣子,讓人覺得滑稽、可笑。
已經是深夜,柏油馬路兩旁,若明若暗的泛著混沌的亮光,像多雲夜裡的月亮。和白天相比,大街上顯得寂靜多了,偶爾開過的汽車打開著前燈照著路面,小心翼翼的行駛著,生怕一不小心將深夜的沉寂給打破開來。
公共汽車的站牌下站著數不清的等車人,都默默而焦急的將臉扭向馬路的深處,盼望著自己等待的那台姍姍來遲的公共汽車早點露面,臉上都閃爍著焦急而無可奈何的神情,偶爾有一對情侶相互擁抱著,躲躲閃閃的繞過路上的行人,急匆匆的沿著黑暗的人行道往家裡或者旅館奔去,似乎容不下絲毫的等待。
黃武在人群裡站了一會兒,突然拿定主意趁車還沒有來,先行一步,這麼傻站著還真沒有勁,說不定,等下車來了,見這麼多的人。根本就不會停,而是「呼」的一下從人群旁邊開了過去,這樣的事情他見得多了。
黃武已經持續三天在這裡等公共汽車了,他之所以每天來這裡坐公共汽車是因為他的一個手下說前一段時間在這趟車裡現了李毅明的蹤跡,手下說那傢伙帽簷拉得很低,還戴著副墨鏡。
黃武是來殺李毅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