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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1章 鳳還巢2 文 / 八珍

    作者有話要說:操作失誤。就更新吧。我害怕承諾,可是因為我怕言輕?

    我害怕重逢,可是因為我怕別離?

    我害怕歲月,可是因為我怕忘記?

    葉容寬給了我十年,等了我十年,卻被我消磨殆盡。我欠他的豈止是一聲對不起。

    「葉容寬,我害怕擁有你,更怕失去你。我怕和你重逢,怕自己不懂珍惜。我怕相知,怕不能與你相守一輩子。葉容寬,不是我不在乎你,不是我沒有心,是我……是我除了你,什麼都沒有……」我默默地哭。愛情對於某些人,是經歷,所以可以離棄,而它之於我,是唯一,沉重到迫使我也選擇離棄。

    我沒有勇氣去看他,低著頭,斷斷續續地去回憶。我用盡了力氣,倍覺吃力,我想告訴他,往事細密得如同蠶絲,一天遇到的他,一句講過的話,一次會心的笑,一本看過的電影,一個吻……那麼多的一次,數都數不清。我夢囈般回溯自己做過的傻事,一樁樁,一件件,我都努力去修葺。直到葉容寬把我攬入懷裡。我胡亂地擦拭滿臉狼藉,緊緊揪著他的衣襟。

    「江米,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不要再哭了。」葉容寬有些求饒地說,任由我浸透他的衣襟。()四下裡很安靜,唯一清晰的是我的抽泣聲,格外怪異。「啪」的一聲,是客廳的燈被人打亮,刺得眼睛花。

    「深更半夜,這是怎麼了?」是趙允芝,被我的哭聲驚醒。看到我淚流滿面的樣子,頗為吃驚。

    葉容寬也顯得有些拘謹:「媽,沒事。」

    我也跟著說:「媽,沒事的。對不起,把你們吵醒。」

    趙允芝看了看我們,嘀咕:「沒事,還成這個樣子。兩個人怎麼還像孩子。」搖著頭,上樓了。

    我和葉容寬面面相覷。還是他有些疲倦地說:「累了吧,累了就睡吧。」說完擁著我陪我躺下。這一夜,我睡得異常甜蜜。

    一覺醒來,葉容寬已經不在身邊了,我匆匆起了床,蹦出屋外。趙允芝看到我,心領神會地笑笑:「容寬一早就出門了,最近的工作太忙了。」

    我馬虎地撓撓頭,忍不住問:「媽,是地鐵的事?」

    趙允芝微微皺皺眉,說:「你就安心在家,這些事,你也不懂,就別管了。」

    她這麼一說,我更加好奇了。吃過早飯,趁著她不注意,我偷偷看了看電視新聞。這一看,非同小可。晉陽地鐵正處於改造中,近期卻生了嚴重的河水倒灌事件,死傷民工無數。一時間,各種新聞報道輿論接踵而來,連省政府有關領導也對此進行了多次批復。一句話,在我不在的那段日子裡,葉容寬所在的領導班子受到了很大的危機。我看得目瞪口呆,連趙允芝在身後出現也沒覺。

    「唉,你這孩子,就是沉不住氣。」趙允芝略帶埋怨地說。

    我臉一紅,也不敢多說什麼。此時電話鈴響起,居然是我爸爸。

    「爸爸。」我幹幹地叫了一聲。

    爸爸問了問我的身體情況,略帶嚴肅地說:「江米,我和你媽媽一直不在你身邊,我們沒有好好照顧你,是我們的失職。現在你又懷著孕,有些事我們本來不打算和你說,怕影響到你的情緒。即使容寬也不願意。但是我和你媽媽經過討論一致覺得,你作為容寬的妻子,應該懂得為妻之道。你們兩個人一起磕磕碰碰這麼久,我和你媽媽都看在眼裡。當初離婚,我們並不知道內情,也不能說什麼。你們兩個人脾氣都倔,又不肯撒手,經過這麼多年,還能回到一起,是緣分,也是真感情。但之後夫妻間的相處不是靠感情去生活,是要彼此努力去經營。平時小吵架,也就算了,哪家小夫妻沒有。但大到要動干戈我們做長輩的,並不贊成。現在容寬的現在擔子很重,他不可能時常悉心照顧你,遷就你,你也應該明白,多多體諒才是。你公公婆婆家庭情況和我們不同,也不可能任由你在家一樣隨便耍脾氣,他們是識大體的人,出了這些事,也只是向我們表示歉意。可是我們倒是覺得,你更應該向他們道歉才是。既然做了人家的媳婦,就要有做媳婦的樣子。你年紀也不小了,再像小孩子一樣,我和你媽媽都不會原諒你。」我爸極少對我進行如此批評教育,幾句話讓我也愧疚萬分,放下電話,我就和一旁的趙允芝說:「媽,對不起,我會好好和容寬相處。」

    趙允芝倒是儀態萬方:「唉,你這句話應該和容寬說。」我更汗顏了。

    中午時分,在外開會的葉仲修回了家,我還是向他仔細詢問了地鐵工程的情況。他示意我坐下,說:「江米,你現在身體最重要,不過你既然這麼關心,我也不妨和你說說。」

    原來地鐵工程在改造初期,因為部分住戶不滿拆遷安置,曾有過幾次紛爭。這次又出了事故,一些不明真相的拆遷戶和事故死難者家屬被少數惡意分子利用挑撥,竟然在市政府門口靜坐,抗議政府暗箱操作,要求政府不應該包庇工程負責人,公開事實真相,給予相關人士經濟賠償。為此市委范書記和市長多次通過各種渠道出面澄清,對靜坐群眾進行安撫,但收效甚微。

    說完,他還是安慰我:「你也別擔心,你現在在家好好休養,就是對容寬最大的支持。」

    我點點頭,也是,我不再添亂就大吉了。

    我不知道葉容寬他們是怎麼處理的,經常見到他和葉仲修在書房討論。我的好奇心很重,一有空我就和葉容寬打探。我的理由是,讓我也學兩手。葉容寬不以為然:「你學會了去對付誰?」

    「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我詭異地笑。

    「那我就更不能說了。」葉容寬笑得更賊了。

    自我從九江歸來,和葉容寬剖析了自己的心聲之後,我們的感情與日俱增。對那日天台上的一幕,葉容寬並沒有和我解釋,而我也就姑息了。在我肉眼看來,那天好像葉容寬也是拒絕了teresa,捍衛了我的合法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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