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7章 臨江會1 文 / 八珍
我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生了什麼,以我的理解應該是恩怨情仇。葉容寬自始至終都沒有和我提起過他那段在伯克利留學經歷,也就可想而知了。只是葉容寬那麼狠的角色,只要他認定的事,他都不可能回頭。那位女子顯然是芳心錯付了。我替她暗中痛惜。我有些後怕地看看遠處的兩個人,躡手躡腳地退去。去背後聽人**,本來就是件不體面的事,況且還是自己的丈夫。我暗自誓,決心抹去這段不該有的記憶。
遠處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我猛一回頭,現那女子正轉身急切地離去。咦,這不是,我口中傳唱千遍萬遍的尤物teresa嗎?她不是和厲狐狸要訂婚了嗎?原來葉容寬不是要替我打倒厲狐狸,而是他還真的和厲狐狸有仇,因為他和厲狐狸的未來媳婦有過長長的一腿!難怪從我和葉容寬提起teresa之後,他對我的工作顯露出十二分關切。難怪他和厲狐狸會不冷不熱的過招。難怪他會捨得花錢請teresa去會所吃飯。最後,難怪他會如此爽快地答應參加開幕式,應該是方便和老情人會面,難怪他要如此著急地騙我結婚,應該是他想借此氣氣那個teresa吧。這個認知讓我很吃驚,當所有事實擺在你面前時,除了難以置信外,就只有難堪了。
回到大廳,我有些木然的站在人群邊,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請問你是江米小姐嗎?」一位服務生禮貌地向我詢問。
我點點頭。
「外面有位姓伍的先生找你。」服務生和氣地說。一邊示意我和他一起走。到了門口,我看到一個中年模樣的人站在那裡,細細看,彷彿在哪裡見過。
「江小姐,恕我冒昧。」那位姓伍的人朝我微微點頭,「我想請你幫個忙。」
聽完他的自述,我才想起,這不就是我在榮享舊宅見過的伍叔叔嘛。他找我幫什麼忙?
伍先生建議我上車,坐下好好談談。
「不知道,江小姐最近有沒有和榮小姐聯繫?」伍先生開門見山地問。
我搖搖頭,似乎有一個多禮拜沒有和榮享打電話了。主要也是因為趙允芝實施的「白色」恐怖。
「那我想請江小姐幫我找找她。」伍先生懇切地說。
「榮享怎麼了?」我大聲問。
「前幾周,可能是和厲先生起了爭執,沒想到,她居然離家出走了。」伍先生頗顯焦急地說。
我啊了一聲,頓住了。這樣就不好說了。
「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有她的消息,以前她也有類似情況,但是這次就連信用卡的記錄都沒有。厲先生不在國內,沒法趕回來。我們也多方努力,萬不得已才來找江小姐幫忙。」伍先生為難地說。
「沒事,你不用這麼客氣。可是,我最近也沒有她的消息。」我也失色地說。
「那她會跑到哪裡去呢?」伍先生微蹙眉,十分憂慮。
「你等一下,我查查我的手機。」我突然想起,沒定榮享會給我手機打電話。而我因為趙允芝的暴政,被剝奪了手機使用權。今天是因為出門在外,才勉強答應讓我拿在身邊的。
我掏出手機,開了機,果然有數十個未接電話,但是沒有一個是榮享的。我著急地一條條查看,現不久前有一條程嘉豫給我的短信:「榮享在我這裡,盼復。」後面還附上了他當地的聯繫電話。
我和伍先生四目對視,微微鬆了口氣。我立刻給程嘉豫打了電話,好久才有人接,等了半天,電話那頭,一個久違的聲音響起:「我是程嘉豫,請問是哪位。」
我激動得莫可名狀,語無倫次地說明情況。程嘉豫一如繼往的溫言溫語:「江米,你不要急,她現在還在我這裡。不如你們派人來接她吧。」
我忙不迭地道謝,問清了地址。最後程嘉豫想了想,又說:「江米,榮享這些天情緒比較低落,可她是女生,我也不知道從何勸起,我想你來勸會更好些。」我想了想,就答應了。放下電話,我和伍先生交待了狀況,提出我和他一起去接榮享。
「這太麻煩江小姐了。」伍先生歉意地說。
「沒關係,我和你一樣關心榮享。」我客氣地說。當下,伍先生就吩咐司機連夜趕往江西九江。
車子剛出新洲,我的手機就響起,是喬以婉。
「江米,你在哪裡?」不等我回答,就急急地說:「啊,你還當我是不是朋友啊,你懷孕這麼大的事,也不和我透露。枉我那時極力撮合你們,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原來她是來問罪的。
「啊,還沒有三個月呢,雙方家長一致決定不許向外人透露的。」我低聲解釋。
這一解釋更糟。迎來喬以婉狂風暴雨般的責備。
「我是外人嘛,啊,我們三結義過的呀。我沒有你這樣無情無義的姐妹。」說著斷然掐了電話。
我灰溜溜地摸摸鼻子,心想,大老遠打電話就是為了這點破事,喬以婉也太沉不住氣了。不過很快,電話又響起了,我一看又是喬以婉,估計她覺得剛才太暴力了,打算認錯。我惡毒地看著電話歡快地震動幾回,看看折磨得差不多了,就在最後一刻慢條斯理地接起:「啊,要認錯啊,行了,我原諒你了。你也知道我是沒辦法。我家裡有n座大山壓著我,我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電話一端沒有聲響。
「哎,行了,我知道你仗義。我現在還要趕路。明天再和你聊。」我大度地說。
「你到底在哪裡,江米。」葉容寬厲聲喝道。
我有一刻詫異,才回想起來,我這是剛從會場出來去九江,沒有和葉容寬打招呼。
「葉容寬,我要去接榮享,她情緒波動太厲害,我們都怕她出事,所以現在趕去。」我急忙解釋。
「我問你現在在哪裡。」葉容寬很惱怒地問。
「葉容寬,你那麼凶幹嘛?」我不高興地說。
「我問你現在在哪裡。」聲音明顯比上一句還響。
「你這麼大聲幹嘛?我又沒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只是去接榮享而已。」我也高聲對抗。
「你到底現在在哪裡。」葉容寬看來是威了。聲音從量變轉為質的變化,聽得出已經恨之入骨了。
我向來吃軟不吃硬,看到他如此險惡的態度,心生反感。整個人也突然冷靜下來了。我再一次揮我的口舌之能。
「葉容寬,你這是什麼態度。哦,你背著我和人花前月下,糾纏不清。我還沒討伐你呢?真是老天有眼讓我去天台看到那幕淒淒慘慘慼慼,不然我都以為你是從一而終的大情聖了。我告訴你,對於你這種處心積慮的騙婚行為,我個人是不贊同和認可的,這幾天,你最好想辦法補救。等我回來時,我要切實考察一下你的表現。看看我們還有沒有救。」說完我掛了電話,也迅地關了機。
我對自己說,這事兒還是早說明白,早生。不然要我一人承擔,非得憋成內傷不可。當然,我完全忘記吵了半天,根本就沒有回答那個我在哪裡的關鍵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