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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1章 車輪戰1 文 / 八珍

    我吃力地扶著榮享,咧嘴向厲秉年問好。()厲秉年面色鐵青地看著榮享。

    我順勢把榮享推給他,說:「1ee,榮享一晚上借酒消愁,聽說你要結婚了,她肝腸寸斷。哎,我也很心痛。你好好勸勸她,這傻孩子,心眼太實了。」

    厲秉年凜冽地看看我,他每一道目光都在夏夜裡凝結成利劍般的冰稜,太反季節了,我哆嗦了幾下,決定走為上。

    回到綠園,家裡已經悄無聲息,我開了盞小壁燈,摸摸索索進了臥室,出乎意料地現葉容寬並沒有回來。看看時間不是很晚,我壯著膽給長家打電話。是趙婆婆接的,一開口就說:「江米,容寬回來了。你要不也過來?」

    我一聽,很聽話地趕了過去。門一開,又是趙婆婆,她有些遲疑地問:「江米,你們又吵架了?」我默認。看來我們吵架她是習以為常了。

    趙婆婆似有似無地歎了歎氣說:「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讓我們省心。」

    「媽,對不起。」我賢淑地認錯,心想我召誰惹誰了。

    「快洗洗睡吧,容寬工作忙,照顧不到你,你也別介意。」趙婆婆低聲說。

    我點點頭,其實她言外之意就是我這個作人媳婦的,不體貼。真倒霉!

    上了樓,葉容寬正靠著床上看書,連我進門時故意大聲關門,都沒有抬頭。()

    「葉容寬,今天是喬以婉的主意,她新官上任,榮享出院,雙喜臨門,才去酒吧的。你也知道,我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下次不會了。」我坐在床邊耐心解釋。

    葉容寬重重地合上書,把它放在枕邊,躺下睡了。我歎了口氣,站起身,進了洗手間,匆匆洗漱了一下。出來,現葉容寬連床頭燈也沒給留,我只能摸黑上了床。我特意湊過身,趴著他的後背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哪裡來得隔夜仇?你別生氣了。大不了以後我幹什麼事都經過你同意,批准後再去,好不好?」

    「睡覺!」葉容寬在黑夜裡冷冷地說了一句。我也膽小地照辦了。

    一大早,就被葉容寬掀起了被子,我迷迷瞪瞪地看著他。

    「不用上班?」葉容寬直直地盯著我。

    「哦。」我忙不迭地起床。

    葉容寬穿戴停當,靠著洗手間的門說:「你昨天喝酒了沒?」

    「沒。」我滿嘴泡沫,刷著牙。看到他臉色不好,就改口說:「就一小口,就是喬以婉叫得什麼御用之物,榮享沒喝完,我替她兜底。這東西可貴了。」

    「你真是……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葉容寬咬牙切齒。

    過了一會兒,才又說:「萬一要是懷孕了,會影響到胎兒育。」

    原來他在氣這個,我恍然大悟,的確最近他出外應酬也不太喝酒了。我漱了漱口,說:「不會吧?就是一小口而已。」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葉容寬斬釘截鐵。

    我下意識地點點頭,眼前這個人怎麼變得如此婆婆媽媽,膽小如鼠?不過還是有些擔心起來:「啊,那怎麼辦?」

    葉容寬默默看了我一眼,下樓去吃早餐了。我收拾完了,有些歡天喜地地從樓上衝下,鬧得趙允芝奇怪地看著我。

    我趁趙允芝轉身走開,很開心地對葉容寬耳語:「葉容寬,還好,我好朋友來了,沒懷孕,警報解除了。」

    抬頭看見葉容寬臉色更寒了,壞了,又說錯話了……

    葉容寬覺得我連日來玩物喪志,決定要重振夫綱,他強令我陪他出差一周。

    「不好吧?」我猶豫地說,「你帶家屬出差,合適嗎?」真是前所未有,在我們以往相處的日子裡,他何曾要求過我和他一起出過差,就連他出差去幹嘛我都不太清楚。

    見他不說話,我就又說:「我有工作的。我得請假。」

    「那就快點辦。」葉容寬不容我辯駁。

    我沒膽給厲秉年電話,轉而向maggie請假。maggie粗粗問了我的行程,說:「時間長了點,不過如果天闕沒有問題的話,我這裡也沒有什麼問題。」

    天闕怎麼可能有問題,花蝴蝶巴不得我一輩子都不要來他公司才好。所以我就這麼被踢出了天闕。

    晚上葉容寬看到我的行李說:「你確定要帶這些?」我放下相機,數了數我的裙子,不多,一天一條,問:「有問題嗎?」

    「我沒有問題,就怕你……」葉容寬特意頓住不說了。

    果然,我高估了出差的規格,與其是出差,不如說是軍訓。白天走訪田間,壩頭,晚上還要開會。半天下來,我就受不了了。而葉容寬完全當我不存在,一個人神采奕奕地領著眾人奔波。連一邊的汪秘書也很同情地看著我,忍不住說:「這次主要是考察幾個縣級市的防汛抗旱工作,你也知道這是葉市長的老本行。」

    我看著我的連衣裙,高跟鞋說:「幾個縣?」

    「不多,一天一個吧。」汪秘書斟酌片刻,還是說了實話,「不知道,葉市長這次為什麼要你陪同,以往哪次條件都比這次好很多。」

    我哭喪著臉說:「葉容寬,他假公濟私,他要折磨我。」而我此時心裡只有一個信念,我要報仇!

    晚上我回到房間,向葉容寬展示了我滿腳的水泡。葉容寬到底還是心疼了,他替我洗了腳,塗了藥,不過嘴上還是不輕饒:「你到底怎麼在走路的?」不過看我疼得樣子,也就吩咐讓我早早睡覺,自己一個人又去開會了。

    二天,不知道他哪裡搞來輕便的衣服和鞋子,讓我換上。

    「還要我去。」我痛苦地問

    「不然,怎樣?」葉容寬又恢復了鐵石心腸。

    之後又是幾天的奔波,我算是看透了各地的田園風光,沒有中暑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晚上洗完澡,我換了身涼快衣服,坐在一邊看電視。沒有去開會的葉容寬,批著文件問我水泡有沒有好。我低頭看了看,好像都癟了下去,就嗯了一聲。

    「這是給你一個教訓!」葉容寬沒好氣地說,「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果然被我猜中,葉容寬讓我出差沒安好心。我計上心來,赤腳走過去,環住他的脖子。

    「別影響我工作。」葉容寬試圖拉開我的手。

    我厚顏地一屁股坐在他懷裡,很曖昧地說:「葉容寬,我用的是草莓味的洗浴產品。很香,很香的。」

    見他有些異樣,就又加了一句:「我現在是粉嫩粉嫩地小粉團。」

    不出所料,葉容寬身體有些緊繃:「你在勾引我?」

    我嘿嘿一笑,靈巧地閃到一邊,拍拍他的肩,正經地說:「葉市長,工作時不要胡思亂想。我不打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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