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章 二進宮2 文 / 八珍
出了辦公室,看到汪秘書和其他人還在忙碌,葉容寬頓了頓,很外交地同我介紹了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自然地說:「以後我不在的話,有什麼急事,可以找他們。」我笑容有些僵化地和他們一一握手,我知道大家都曲解了。而我也永遠失去了澄清事實真相的機會。
上了車,葉容寬和我並排坐在後座。只見他手閒適地搭著車窗說:「你可以說了。」如此執著,我潰不成軍,只能簡述了過去一周的戰鬥史。葉容寬略微點點頭,不予任何評論。很快小車駛入大院,停在小樓外。推門進屋,迎面就聽到葉容軒的聲音,我火冒三丈,自己的天羅地網可是被他給扯破的。
趙允芝看到我們說:「怎麼這麼晚?」說完吩咐吳媽熱菜。我輕聲和葉容寬嘀咕:「我都吃過了。」
葉容寬看了看我:「那就再喝口湯吧。」
趙允芝陪著我和葉容寬坐在飯廳裡,慈祥地說:「江米,一個禮拜不見,怎麼曬成這樣了。」
我含糊其辭。她又說:「我就和容寬說,讓你換個工作,一個女人家,成天在外面奔波,太辛苦了。」
我心裡一陣腹誹,前兩年您老人家怎麼不說呢,偏偏我事業有成了,您來搗亂。
「不累,不累,我很喜歡目前的職業。」我試圖打消她的念頭。
「媽,我就說大嫂適合干銷售。她一張嘴,天下無敵,死的都能被她說活了。」葉容軒一旁敲邊鼓。
我很不屑,神色嚴肅地說:「葉容軒,太片面了,假如我是賣棺材的,我一定能把活的說死了,你要不試試?」葉容軒抖了抖,沒搭腔。
「女人家還是要好好保養才是。容寬,明天你和江米去省人民醫院作個檢查,全面調理一下,早點生個孩子。我都交待過了。」趙允芝不依不饒,絮絮叨叨。
趙允芝對下一代如此熱衷,讓我肝腦塗地。我拿眼睛瞄向葉容寬,只見他面色舒緩,沒有半點為難。我倒吸一口氣,看來只能孤軍奮戰了。
「不合適吧?」我脫口而出,感到眾人火辣目光,改了口:「現在正處於事業上升期。」
趙允芝嬌媚地一笑:「這孩子,你也快三十了。不能再拖了。」
「我現在才27.7歲。」我極力否認。
趙允芝笑咪咪地打量:「這孩子,整天說笑。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容寬都能走路了。」
「葉容寬是不是從小很彆扭?」我馬上興致勃勃地轉移話題。
「彆扭?倒是有點不太愛說話,怕生。」趙允芝被我一帶,開始沉浸於往日的回憶。
我眉開眼笑地和趙允芝探討幼兒紀事錄。搞得葉容寬面露尷尬地加快吃飯進度,不久就站起身,默不作聲地把我和趙允芝拋棄在飯廳裡。趙允芝史無前例地退去高雅光環,和我說了一晚上兩個孩子的教育史。最後我得出的結論是:原來葉容寬真的是她親生的。
一抬頭,現時間已近深夜,我想了想,上了樓,找到在房裡看書的葉容寬。我意猶未盡,開著玩笑:「沉默的羔羊,能長這麼大只,也不容易啊。」
葉容寬似笑非笑:「不如,早點睡?」
我一愣,自己好像該回去了。
「明天還要去檢查身體呢!」葉容寬娓娓道來。
啊,我忘了這茬。「葉容寬,我們不是離婚了嗎?」我突兀地問。
他看了看我:「你說呢。」說著進了盥洗室。
我的腦子亂成一鍋粥,萬般無奈給我媽撥了急救電話:「媽,趙允芝在逼我生孩子。」
我媽被我深夜電話吵醒,很不高興:「你也差不多年紀了。」
「可是我和葉容寬已經離婚了。」我耐心地解釋。
「嗯,不就是准生證嘛,他家能搞定。」我媽不耐煩地說。
「太違背常理了。」我說
「江家總得有後。」我媽態度堅決。
我詫異:「按理,我怎麼生都姓不了江吧。」
「怎麼不行,你多生幾個,有一個姓江就可行了,其他我不管。」我媽快刀斬亂麻。
「不是計劃生育嘛?那樣不符合規定吧。」我討饒。
「哦,那你們想法子懷個雙胞胎。」我媽更乾脆。我預感不能在深夜和睡迷糊的她討論這個子息問題。氣餒地說:「那明天檢查咋辦?」
「你又不會少塊肉。」說完,掐了電話。
同時,葉容寬也從盥洗室出來,見我面帶頹白拿著話筒呆,就問:「怎麼了?」
「我媽讓我想辦法讓孩子姓江。」
葉容寬沉著冷靜:「盡量吧。」
我一個人枯坐在馬桶蓋上,左思右想,這一路走來,自己完全處於挨宰的下風。在我沒搞清楚來龍去脈之前,所有人都理所當然地以為我和葉容寬和好了。葉容寬果然是個深藏不露的操盤高手,我還是低估了他。
移門一推,葉容寬的哂笑飄了進來:「你真是專業,流連馬桶這麼久。」
我拍拍屁股,站起身:「葉容寬,我想回去。」
已經換過睡衣的葉容寬,斜靠在床頭,微瞇著眼,瀕臨作,突然怒極反笑:「你就不能安生點。」
見他臉色轉陰,我撓撓頭:「這不是沒有換洗的衣服,不太方便。」
「隨便你。」他冰冷地打斷我的話,說完扯著被子躺下,不準備理會我。
我的滋味也不好受,左右為難,匆匆在櫃子裡找出一套舊衣服,隨便洗了洗,躡手躡腳地在他身邊躺下。這回他可能真的有點生氣,故意連被子也不給我留半分。我也不能太魯莽,只能有意無意地拉扯一下被角,千辛萬苦地從他身上小心翼翼積攢被子。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我多方努力,終於收回半邊江山。我仰面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想,萬里長征,也不過如此。
只是下一刻,就被葉容寬一個翻身,利落地壓在身下。他此刻彷彿心情很好,眼角溢著笑,看著我。
「你故意!」我大聲指控。雙手卻被他摁在床上,難以掙扎。
「叫這麼大聲,你想大家都來看好戲?」葉容寬不壞好意。
我惱羞成怒,扭動雙腿想反抗,卻被他輕易制服。
「好男不和女鬥。葉容寬,你卑鄙。」話音未落,就被他的深吻封了口。好不容易等他放開,又被他技術嫻熟地從上至下的輾轉侵襲。
我低喘連連,又委屈又氣惱地說:「哼,藍勝雅不要你了,你就跑來欺負我。你當我是什麼人。」
葉容寬沉眸中透過最深切地華光,他細緻纏綿地親啄我的臉頰:「哪裡來的其他人。」
這是我這輩子聽他說過的最動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