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1章 對花槍3 文 / 八珍
喬以婉無心和我戀戰,關鍵她還有樓小強要對付。她只是拿一雙美目包圍我。我如沐春風,照單全收,無論如何也報了我一箭之仇。
一行人下了樓,互作道別。而花蝴蝶一副□樣,喋喋不休地在我耳邊左叮嚀,右囑咐:「大嫂,我哥今天可喝了不少,你要好好服侍才是。」花蝴蝶前世一定是韋小寶之類的人物,長期扎根於八大胡同的迎來送往,他這麼一托孤,其他成年人也都心照不宣,礙於葉容寬的身份,貌似中肯地望著我。
傻子才會聽他擺佈,我對著身邊葉容寬,一副奴才樣,就差沒作揖了:「葉市長,我代表新洲娛樂業歡迎您百忙之中蒞臨指導。我們等這一天很久了。您看,是不是先來個三溫暖啊?」
葉容寬力挽狂瀾,畫龍點睛:「三溫暖應該是服務業。」
原來三溫暖是服務業不是娛樂業?這個見地讓我有些吃驚。我一直的定義是凡能讓你精神和身軀得到撫慰的產業,都應該是娛樂業。我竭盡全力地開始自我辯論,以期分清娛樂業和服務業,最後在否定和再否定中淪喪。葉容寬乘虛而入,把我拐到他的車裡。
坐上車,我自言自語:「小毛今天沒跟來?」葉容寬沒理我,一路上了高架橋。我好不容易從自我辯論中解脫,又開始新一輪的天人交戰。課題是:拿什麼拯救我的夜晚。這不是一個輕鬆的課題,裡面不僅有意識形態的糾纏,還有天理和私慾的衝突,甚至充斥著現實和利益的爭鬥。若能完成這個課題,諾貝爾和平獎也離我不遠了。
到了單元口,我一馬當前下了車。瞟見葉容寬端坐駕駛座,紋絲不動,我如釋重負。
雖然葉容寬一直是酒林高手,但望著他略微泛紅的臉龐,我還是很厚道地說了一句讓自己抱憾終生的話:「你確定沒事,就這樣開回晉陽?」
「明天還要開會。」葉容寬靠在椅背上,沉沉回應。
我默默點了頭:「這樣,那你小心開車。」
「嗯,聽你的。」說著,熄了火,拔了車鑰匙,下了車。
我侷促地問:「你這是…….?」
葉容寬模稜兩可地看著我,反問:「不是你讓我小心開車的嗎?」
沒錯啊?是我說的。
「所以為了謹慎起見,我今晚要好好休息。」葉容寬理所當然地走上樓梯。
「不是你明天要開會嗎?」我好意提醒。
葉容寬慢悠悠地說:「嗯,是下午的會。其實洗個三溫暖,也不錯。」
我氣急敗壞地跟在後面:「我家徒四壁,哪有什麼三溫暖,你到別處去逍遙。」
葉容寬慈眉善目:「沒關係,我不介意。」
什麼話,他不介意,我還介意呢?我是主人好不好!有這樣把客氣當福氣的強盜嗎?
葉容寬熟門熟路,拿著鑰匙開了門。我已經不能言語了:「你怎麼有我家的鑰匙?」
「一直都有,有什麼可以大驚小怪的?」
什麼叫一直?自打兩年多前,租了這個房子,我就沒動過窩。如今才知道,我的房子還有另外一位隱形主人!真是鬼魅魍魎啊!
「上回讓你買剃鬚刀,你買了沒?」葉容寬無視我的不情願,不疾不徐地問。
「買了,擱在廚房。」我惡聲惡氣。
葉容寬一愣。我繼續討伐:「你皮糙肉厚,用什麼剃鬚刀,不如用菜刀。」
「你不歡迎我?」葉容寬後知後覺。
我嗤笑:「怎麼會,我還等著看你手抖,用菜刀抹脖子呢!」
葉容寬好整以暇,坐在沙裡:「唔,你就這麼恨我?」
這個人,今天一定被酒精燒壞腦子了,竟然一副深閨怨夫的可憐樣,我決定把他放養。眼前這位不好得罪,別看他這一刻風和日麗,不定下一刻就是烏雲密佈呢。以他難以琢磨的行徑,硬碰硬是自取滅亡,我還是安生點比較穩妥。當下,我任他自生自滅,一個人起身洗漱停當。出了洗手間,現他忙碌地接著電話,神情有些嚴肅,不知道哪個工作狂這麼晚來請示工作。我帶著報復心理很誇張地把他換洗衣物亂七八糟地揉成一團朝他身上狠狠一扔,趾高氣昂地走開了。
進了臥室,我忙著把白天的自饌體又重新整理一番,圈圈點點。而葉容寬不知何時掛了電話,走進來,從後面輕輕握著我的肩,我立時僵化。葉容寬似毫無察覺我的硬度,他偎著我,把臉貼近我的脖子,灼灼的呼吸,撩著我的後背直癢。
「這是什麼?」說話間,一縷清冽醇香飄過,不可思議的恍惚。
「是我白天裝飾市場調查報告。」我強作鎮定,把背挺得更直,試圖隔開他的氣息。
「是新工作?」葉容寬低沉的聲音飄過。
「不是。」我笑著搖頭:「我在籌備我的新住所。」
葉容寬放開我,在背後輕笑:「原來你也會操勞這些事。」
我轉過身,極力否認:「葉容寬,你這是什麼意思,綠園小區不也是我親歷親為的?」
「你還記得。」葉容寬嘴角微翹,「你當初可是一直忙於佈置自己的遊戲房。」
被他擊中要害,我也不自然的低了頭,訥訥道:「我這也是因地制宜。」
葉容寬淡笑不語,坐在床邊,抬著眼,細細地瞧著我,目光深邃異常。他傾身拉過我的手說:「真不知道,你滿腦子想的什麼東西。這麼大的人了,說話還是這麼不知羞。」說著,也不等我辯駁,溫暖的吻又如期落下,果不其然地美妙,我如同踩在雲端一般,暈乎乎地倚近了他。唇齒交匯,馬上失去了意識。迷濛中,我似乎看見一雙漆黑的眼睛,曜石般透亮,猶如磁石般吸除我游離的思緒。兩個人禁錮在狹小的臥室裡,氣息莫名其妙地處於紊亂狀態。葉容寬不懷好意地把我微微一帶,旋即兩人倒在了床上。而他更肆無忌憚地挑逗,逐一吻下,流連間,低喃道:「真香……」我全身酥麻,幾乎哀告:「葉容寬,你什麼酒瘋?」
他終於低笑一聲,這才停下動作,下巴輕觸我的鼻尖說:「江米,這樣才叫因地制宜。」